摩羅教勢力龐大,教眾更是多不勝數,想要將其一網打盡,難度甚至比將摩羅教連根拔起都要艱難,但能夠讓摩羅教自此一蹶不振,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林詩茵遲疑了一下,這些年她也一直都在暗中尋找摩羅教總教的位置,想要將摩羅教連根拔起的想法,她也由來已久,分舵倒是尋到一些,但這些跟覆滅摩羅教相較起來,無異於杯水車薪。
「難道林姑娘有何難言之隱麼?」易安有些不解其意。
「這倒不是,這些年我也從未放棄過對於摩羅教的尋找,但一直以來都是效果甚微,雖然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但對於摩羅教的確切位置,卻始終沒有進展。」林詩茵眉頭微皺,心裡充滿了不甘,跟摩羅教爭鬥了這麼久,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勝利,如果錯失良機,那可就真是太可惜了。
「掌教有話不妨明示,難道是有關於三大仙門的?」大長老怔了一下,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並未發覺到那三大仙門究竟有何不對勁的地方,對方先前的那一系列表現,也都在情理之中,只是掌教這樣說,便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不過,關於掌教想要說的話,他還是能夠猜測出一個大概的,能夠讓掌教這般忌憚的,除了那三大仙門之外,也不可能會有別人了。
他們這次邀請那些散修以及諸多小門小派,也都是順帶的,他們存在與否,並不能影響到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不錯,先前對方在進入崑崙之時,可不止方才的那點人數,雖然三大仙門聯合起來仍舊是人多勢眾,但缺少了近乎一半的人數,還是極其明顯的,這十之八九又是對方的陰謀,我們不得不防。」崑崙掌教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早在異象顯露之時,他就連忙指派數個弟子前去密切關注崑崙山周邊的動向,尤其是關於其餘三大仙門的行蹤,以及實力,都是他們務必要探查明白的。
他身為一宗之主,務必要比別人考慮的周全,如若不然,那該葬送的可就是崑崙聖地的偌大基業了。
「依我之見,三大仙門不足為慮,只要門中不出意外,我們便能夠高枕無憂,更何況,這裡的比試還能夠拖住對方絕大部分的力量,接下來我們只需多加防範,也就萬無一失了,只要我們原先的計劃不出現差錯,對方就算果真有陰謀,也只能是枉費心機。」大長老微微頷首,對於自己的布置,他還是破有信心的。
「這樣還不夠,門中乃是絕對不容有失的,這裡倒是無關緊要,我們接下來不妨將主要力量全部都收回門中,在這裡只需留下應戰之人即可。」崑崙掌教思忖少許,很快便有了一個大致的對策。
這裡的比試說白了只是起著一個拖延時間的作用,只有門中才是重中之重,他們可不能因小失大,這裡只需要留下應戰之人,到了這個緊要關頭,他也不怕再露出反常了。
更何況,為了一個比試,他們本來也沒有傾巢出動的必要,門中有他們兩位太上長老守著,也就萬無一失了。
不過,雖然這場比試不重要,但也不能太過敷衍,最起碼也要表現出身為四大仙門之一相匹配的實力,如果崑崙聖地不堪一擊,會讓他們失了顏面不說,其他的三大仙門也生出疑心,這種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能免則免。
除此之外,有少數的幾個小門小派,也是不容小覷的,據他所知,這幾個小派之中的門主,實力已經達到了他們四大仙門之中掌教的層次,雖然在傳承之上有些差距,但他也不知道對方究竟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底牌,如果他們崑崙聖地落敗在對方的手上,這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他甚至已經能夠預見到他們崑崙聖地在不久的將來淪為天下笑柄的一幕。
至於其他不確定的因素,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與此同時,易安跟玄冥子才剛離開沒多遠,就發覺後面竟有人跟著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疑色,那兩人既不是他們的舊識,又毫無交涉。
更何況,他們兩人在來到這裡之後,也是一直低調行事,更是無心介入這場紛爭。
說白了,他們兩個只是其中的兩個過客。
這樣尤豈能有人會平白無故的注意到他們。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簡直太反常了,尤其是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敵是友的情況下,這種未知的危險,才是最讓人心煩意亂的。
他們雖然有著日游境的修為,但這裡畢竟身處特殊,修為遠勝他們的可是有著不少人,這些人平日裡不顯山露水,就仿佛絕跡於人間,卻不曾想,在得知崑崙將有異寶出世的這個消息之後,便一股腦的全部趕了過來,方才他們只是隨便掃視了一眼,就看到了不少於數十位日游境的修士。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這些日游境修士,雖然大多都不弱,但也對他們構不成威脅。
但來到崑崙的修士,可不止這些,先不說那四大仙山聖地,本就高手輩出,就連其他的那些小門小派,都有幾位修為高強之人。
而且這還都是明面上能夠看到的,暗地裡,只怕早已波濤洶湧,只是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罷了。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那些邪魔外道不可能熟視無睹,只是有著四大仙門的忌憚,他們才不敢光明正大的顯露出來罷了。
話雖如此,但也難免會有賊心不死的邪魔鋌而走險。
畢竟,那件還未出世的異寶,對於邪魔來說,也同樣有著偌大的吸引力。
在素昧平生,且沒有利息糾紛的情況下,對方跟蹤他們的目的,可就值得推敲了。
「道長,你不是精通命理嗎?不知那兩人究竟對我們有無惡意?」易安心裡也有些複雜,不知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他雖然突破了日游境,也有些越階對敵的實力,但他現在只是初入日游,跟驅物境的修士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因為隔著太遠的原因,他還看不出身後之人的具體修為,但對方一身真元內斂,氣息雄厚,顯然是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極其精妙的程度。
說到這裡,倒是讓他響起一件事情,那就是還在長安之時,靜虛道人傳給他的避凶之術,只是出來這麼久,這避凶之術就仿佛失去了效用一般,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示警。
不過話說回來,除了那次被人追殺,他倒還沒有遇到過什麼兇險,就連那次被追殺,也是有驚無險。
所以,一時間,易安有些想不通這避凶之術究竟有無效用。
如果這避凶之術真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那他接下來多半是不會有危險,但這避凶之術本來就不可靠,他可不敢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上面。
不過,這避凶之術無論能用與否,都暫且對他沒什麼影響,只是他心裡還難免抱有幾分希望。
如果這避凶之術真能發揮什麼效用,哪怕沒有靜虛道人口中的那般神妙,這避凶之術也勢必能夠成為他接下來的一大助力。
玄冥子苦笑一聲:「這你可找錯人了,對於看人還是老道的師弟比較拿手,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畢竟無冤無仇,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也說不定,我們還是過去詢問一番吧。」
這件事情已經避無可避,對方隨時都能追上來,倒不如乾脆一些,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了。
他們師兄二人選擇的路,可是大相徑庭的,不過,倒也各有千秋,他的天算,乃是看天下大勢,玄陽子的人算,涉及面就比較廣泛了,在修煉到極其高深的程度之後,人算可是能夠看穿一切事物根本的。
二者沒有高低之分,都是屬於一種特殊的傳承。
易安微微頷首,他們的距離太近了,就算他有著自創身法的助力,也沒有脫身的希望。
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確實只剩下了直接跟對方對峙這條路。
那兩人乃是一個男修跟一個女修,看上去都已步入中年,但實則年紀都已不小,修士本就延緩衰老,在突破夜遊境之後,壽元更是會增加不少,驅物境就更是如此了。
至於會增加多少,在還未成仙之前,最多也就是千載的壽元了,一般夜遊也就一百五十載,步入日游之後,壽元還會再多出一倍,從此之後,每突破一個大境界,壽元幾乎都是成倍劇增的。
不過,這些壽元雖然看著很多,但也要看跟誰比,如果跟仙人比起來,那就有些微乎其微了。
更何況,修煉一途,本就是個循序漸進,耗費時間的過程,有多少人窮極一生,都難得寸進一步,又有多少人歷經數百載,都未能如願以償。
還不等對方做出反應,玄冥子便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兩位道友所為何事,兩位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老道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素昧平生,也談不上利益衝突。」
都到這個關頭了,他也沒心情跟對方廢話,無論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接下來也多說無益。
「這……是我們唐突了,還請二位莫要見怪,但我們卻並無惡意。」那男子不禁老臉一紅,這種被人當面撞破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種第一次做壞事,還被人當場抓獲的感覺。
易安跟玄冥子不禁對視一眼,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有何目的,但就眼下的情形來看,對方似乎真的沒有惡意。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仍舊不能掉以輕心,對方的來意簡直太詭異了,讓他們完全捉摸不透,他們又沒有特別之處,對方完全沒有道理找上他們。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兩位去我宗門的駐地一敘。」
他方才這種跟蹤的行為,其實還是多有不妥的,他們雖然沒有惡意,但在大多數人看來,這般舉動卻無異於是挑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對方誤會了,他接下來也能夠將誤會解開。
易安跟玄冥子又對視一眼,還是選擇了答應下來,他們雖然不知道拒絕會如何,但看眼前的形式,對方向他們詢問,多半也是出於客套,他們似乎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男子滿臉和善,沒有那種虛偽之意,易安心裡也並未生出什麼反感,一個人的眼睛,是很難騙人的,如果真能做到滴水不漏,那只能說明這個人太可怕了。
只是讓易安有些奇怪的是,對方身旁的那個女修不知為何總是有意無意的在看他,這讓易安不禁有些不自在。
直到開始趕往對方的宗門駐地,對方走在他們的前面之後,那女子才終於收回了目光,易安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會多想,實在是對方的目光太古怪了。
由於雙方之間的距離很近,所以易安跟玄冥子一路上也就沒有什麼交流,這裡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跟隨著對方,他們很快便來到了臨近山腳的位置。
「正式介紹一下,我是這太白門的掌門,琉勉,這位是拙荊,樓千雪。」男子轉身,仍舊是滿臉和煦,緊接著就將易安跟玄冥子迎進了自己宗門的駐地之內。
易安微微頷首,對於這個太白門,他其實完全聞所未聞,不只是太白門,甚至就連四大仙門他都只是一知半解。
玄冥子倒是對這太白門有些了解,只是這讓他心中的疑惑也不禁更甚了,除此之外,更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這太白門可不是無名小派,相反,太白門乃是除四大仙門之下,數一數二的宗門。
身為掌門的琉勉,一身的實力勢必已經達到了一個極其高深的地步。
至於對方的為人如何,究竟是正是邪,玄冥子也是知之甚少。
不過,就從眼下的情形來看,對方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如果對方真是心懷不軌,那對方也就不會如此以禮相待了,就憑對方的實力,完全不必跟他們這般客氣,就算動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他們也毫無反抗之力。
「原來是琉掌門,老道玄冥子,不知琉掌門究竟所為何事?」玄冥子也沒有心思跟對方客套,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他才能夠及時的想出相應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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