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被掐住脖子,無力反抗,我也要儘可能大喊:「我也要起舞。」如此一來,即便我是路邊雜魚,也能在這一瞬間,從主角手裡搶戲。——裝逼者語錄。
空出場地,擺開架勢,雙方約定以單挑的形式決出勝負。單挑規則:不使用熱兵器,不出界限,儘可能點到為止。別的沒了。至於單挑之後,輸了怎麼樣?贏了怎麼樣?都很默契的沒說。
對於天坑教派來說,對方實力不值一提,應該幾下就能解決。但剛剛150歲的天坑道長和陸叄叄交談甚歡,轉頭又打爆他們,可能面子上不好看。他們甚至在考慮要不要暗中放個水,多走兩個回合。至於輸贏的賭注,對方不提,這邊也沒必要說。
對於諸葛世家來說,上場幾乎都抱著必敗決心。戰鬥可以全力進行,但戰前放狠話就大可不必,免得輸了後更遭羞辱。而即便僥倖獲勝,想馬上要他們交出核彈技術,也是不太現實的。還不如先打了再說,交流多了,再徐徐圖之。
同時,雙方也沒說幾局幾勝,理論上有人不服,可以打到最後一個人為止。也沒安排什麼裁判,相信雙方都有較高的專業素養。
戰前10分鐘,雙方各自圍成小圈,制定戰術。天坑道長坐在一邊,陸叄叄坐在另一邊,他們身邊各有一團人在激烈討論,但他們本人卻都不參與其中。一個顯然因為太老了,教中事務早已交出。一個則應為太誠實,具體戰術細節不能讓首領知道。
這倒是形成某種意義上的對稱,兩人遙遙相望,點頭致意。
「丞相,」終於一諸葛亮上前稟報,「我們已商量完畢,雖然實力相差懸殊,但古來以弱勝強者甚眾。我等縱希望渺茫,但也願奮力一搏。」
「只是,有些戰術可能過於卑劣,不太正派,但兵不厭詐,望丞相見諒。」另一諸葛亮補充。
陸叄叄突然想起一些搞笑電影,笑著問:「你們不會想把榴槤扔到擂台上吧?」
「這……」眾諸葛亮對視一眼,「丞相有所不知,自核戰過後,榴槤已經絕跡了。」
陸叄叄一怔,突然有些笑不出來。
此時,對面一位道長已經站出來:「對面的,我們已經準備好了,由貧道出戰。貧道道號『贏』,天坑七俠之末。」
眾人看去,就見這人年紀不過三四十歲,道袍偏黃色,大袖飄飄,鍵盤飄在身前。而他的身後,則是一條巨大的機械轟龍。那機械龍四腳著地,伸長8米,身上鱗片都是精鋼片,口中利齒都是閃閃發光,雙眼就算在白天也發出奪目紅光,某些地方露出明顯的機械關節,但行動靈活動力澎湃。
「這是轟龍,貧道無能,僅以這頭機械孽畜,來領教諸葛先生高招。」贏道長笑著介紹。
「我來。」保鏢諸葛應聲上前,他甚至沒帶輪椅,就這麼赤手空拳站著,顯得格外淡薄。當然,都知道他衣服里藏著外骨骼,但這種功率和對方的大傢伙一比,幾乎和沒有一樣。
雙方站定,抱拳行禮,也就拉開架勢動手。就見贏道長飛身一躍,坐到轟龍的脖子脖子處,掏出鍵盤放在龍的後腦勺上,開始一陣操作。隨即轟龍一聲怒吼,直直的朝保鏢撞去。
8米長的鐵怪物,這衝擊力著實恐怖。保鏢當即進行翻滾,然後開始滿場亂滾。轟龍馬上擰身追擊,然而保鏢仍能在龍的腿縫中滾走。一連數次,看得人驚險之極,要知道稍有差池,人就踩死了。何況地面此時仍是碎石廢墟,而不是水平地面,保鏢能如滾平地,也是一手絕活。
「丞相放心,保鏢的滾不是他自己在滾,而是他的外骨骼在滾,」其他諸葛在給陸叄叄解釋,「他的外骨骼能自動根據周圍環境危險程度,進行翻滾運算。對方轟龍的動作還沒有快到子彈的地步,尚在算力範圍之內。」
「不錯,說到底他們也是鍵盤操作,前進後退這些宏觀指令。具體腿怎麼擺放,還是計算機自己運行。只要沒有專門踩螞蟻的程序,那麼保鏢應該能立於不敗之地。」
話音剛落,轟龍一個撲騰拉開距離,然後一個轉身,使出大面積掃尾。保鏢急忙取消翻滾,然後原地起跳,尾巴險險的從他腳底板下掃過。
他自己可能戰鬥激烈,不覺得如何,在旁人眼中,簡直兇險萬分。如此強勁的機械尾巴,掃中至少筋斷骨折,不死也是半殘。一個幾乎普攻秒殺的boss,我方上前以純技術對抗,打到現在,boss還沒掉一滴血。
「真的能立於不敗之地嗎?」陸叄叄忍不住問。
諸葛亮們沒有回答,他們突然朝遠處使了一個眼色。陸叄叄順著看去,卻見不知何時,一個諸葛亮已經混到了達爾文島那邊。此時島民安靜的當著觀眾,見一個諸葛過來,也不知道幹嘛,也就點頭打個招呼。
這位諸葛也不說話,悄悄的走到他們首領身後,突然一聲怪叫,然後奮力把首領的褲子扒下!
「你幹什麼?」眾皆驚詫。島民身著原始人服裝,衣服還特別好扒,首領的下半身直接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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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動!」這位諸葛大喝,同時掏出電擊槍把首領電出僵直,順勢挾持首領,「都不要動!我沒有惡意,大家站一會兒就行。」
突遭變故,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甚至包括場上還在單挑中的贏道長。
但酣戰之時,哪裡容得片刻分神,何況保鏢等這個機會很久了。就見他一個飛身,手腳並用,順著龍爪靈活的爬上後背。
贏道長如夢初醒,當即大罵:「諸葛村夫!」
保鏢一把揪住對方,直接整個掀下龍來,摁倒在地上。而轟龍失去指令,進入待機狀態。見已然安全,保鏢這才回應:「別人脫褲子,關你屁事?」
而那邊,眼見勝局已定。那位諸葛亮又幫首領穿上了褲子,抱拳致歉:「剛剛多有得罪,你們首領挨了一下電,暫時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不過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說罷,這位諸葛亮還留下一沓錢,然後飄然離去。
眾島民攙扶著他們首領,一時間不知所措。有一種對方嫖完了,扔下錢就走的感覺。
場上,保鏢放開贏道長,抱拳:「承讓了。」
「哼!」贏道長不免譏諷,「這種戰術,勝之不武!」
「呵呵,輸了還不服,未免氣量狹窄。」保鏢也反唇相譏。
雙方不再多話,各自哼了一聲,返回自己陣營。
「首戰告捷,幸不辱命。」保鏢對眾人回應,來到近處,才發現他早已一身的灰塵,滿臉汗水,氣息混亂,走路也略顯虛浮。
陸叄叄本不喜歡這麼猥瑣的戰術,但此時身為主帥,倒是不能折了士氣。於是她說:「好!做得好!以後誰要說諸葛亮不善奇謀,就把他褲子扒了。」
眾人哈哈大笑。
「不過我還是要說你們一句,」陸叄叄話鋒一轉,「你們只能脫自己的褲子,不應該扒別人的褲子。以諸葛亮的道德水平來說,這是不道德的!」
眾人一陣尷尬,有人回應:「我們就是因為沒人樂意……哦不,因為諸葛亮脫褲子畢竟更加不雅,所以還是扒別人的……好吧,丞相教訓的是。」
眾人圓了半天圓不下去,只能低頭認錯。至於下次是否還犯,那就不一定了。邊上,使者王延也目睹全程,他感覺以自己的立場說啥都不對,還是裝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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