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夜狼衛將慕容灼的書信送到鳳舉手中,一張紙上寫著接下來裡應外合的計策,另外一張上便只有兩行字——
望好自珍重;
吾必不負卿所望。
鳳舉淺笑著將信箋放在心口,胸臆間被溫暖填滿。
將書信燒毀,當天鳳舉便將慕容灼的計劃一五一十告知衡瀾之。
同一時間……
手下人將賀樓倏通過秘密渠道送來的竹筒交給楚雲。
賀樓倏並不知道慕容烈將秘密渠道交給了楚雲打理,所以信中除了說明慕容灼近況,便是告訴慕容烈楚雲悄悄買下河東鹽礦的秘密。
「這個賀樓倏早已被黃白之物蒙了心,慕容灼便是要了他的命,只怕他也渾然不覺。」
上次慕容灼聲東擊西剷除拓跋昇,賀樓倏卻一直被蒙在鼓裡,這說明慕容灼早已對他起疑,可笑他自己明明已經知道了,卻還是只想著貪財。
楚雲輕鄙地勾了勾唇,直接將書信燒了,又自己模仿賀樓倏的筆跡寫了一封新的放進竹筒。
……
賀樓倏的書信到了慕容烈你手中時,便只剩下了一個內容:慕容灼暗中整兵,不日將攻打燕南。
王府議事結束,慕容烈單獨將衡瀾之留下。
「方才議事,本王看你始終不以為然,可是另有想法?」
衡瀾之啜了一口熱茶,溫熱的杯盞在手中轉動。
見他如此,慕容烈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衡郎,你我近來的確有些摩擦,但那些不過是些小事,誤會一場而已。若非器重衡郎,本王也不會不顧一切將你留下。本王可以向你保證,倘若有朝一日本王奪得這天下,你們衡氏一族便是首屈一指的功臣,本王必不會虧待衡家。」
衡瀾之淺笑道:「厲王成全了瀾之與止音,這番美意瀾之感念在心,只是近來我夫人因為受了驚訝,日日惴惴不安,令瀾之甚是擔憂。」
慕容烈咬了咬牙,當下便道:「稍後本王便命人準備些上等的補品送到府上,本王保證,往後絕不會再有人敢去驚擾尊夫人。」
「瀾之相信厲王一言九鼎,那便在此謝過了。」
「小事一樁!」慕容烈話鋒一轉,道:「方才……」
衡瀾之道:「我有一事不明,厲王與賀樓將軍書信來往,都是要先經楚大公子之手嗎?」
「不錯,秘密渠道中關節眾多,需要極大的耐心和足夠的細緻,本王便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會交由楚雲打理。怎麼,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厲王似乎對楚大公子很是信任啊!」
衡瀾之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讓慕容烈突然想起了前段時日鳳舉說過的話。
「自從楚雲來到本王身邊輔佐,的確為本王解決了不少難題。」
他斜眼掃了眼衡瀾之,見對方只是保持靜默。
如果衡瀾之直接告訴他楚雲不可信,他或許還會懷疑對方是要從中挑撥,可當下衡瀾之這般態度,反倒讓慕容烈心中不踏實。
「衡郎有話不妨直言。」
衡瀾之擺了擺手,起身道:「還是罷了,楚大公子深得厲王信任,瀾之若有失言之處,豈非成了挑撥是非的小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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