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三千青絲散開,鋪滿了大片的水面。
蕭痕一手穿插進她的髮絲,一手箍著她的腰,纏綿的吻落在她眉眼間,勾起一片赤紅,越發襯得她媚骨天成。
雲卿伸手扣住船沿,在理智徹底崩碎之前顫聲提醒,「陛,陛下,去艙內。」
帝王吻了吻她發顫的唇,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進了船艙。
四周的帷幔落下,低吟聲與喘息聲交織在一塊,猶如山澗潺潺流水相互碰撞。
小舟在搖晃,時而緩,時而急,掀起層層浪花,碧波蕩漾。
…
雲卿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等再醒來時,天色漸暗。
睜眼的那一瞬間,陣陣陌生感籠罩住了她。
這不是侯府,也不是別院,更不是乾寧殿。
她如今身在何處?
撐著胳膊肘坐起來,只覺四肢軟綿綿的。
垂頭一看,身上穿著成色極好的寢衣。
靜默片刻後,她緩緩伸手掀開暖帳。
這是一間精緻奢華的屋子,很大,博古架上擺滿了珍貴古玩。
床榻正對面立著一扇蘇錦雙刺繡屏風,龍飛鳳舞,栩栩如生。
有龍?
有鳳?
這是哪兒?
出城時青蘭並未跟隨,如今在陌生的環境裡,她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
光腳下地後,她踱步走到屏風前,剛準備繞過去時,對面印出了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
「陛下?」試探性的開口。
身穿玄色暗龍紋錦袍的帝王踱步走進來,「除了朕,誰還敢進這內室?」
視線落在她的光腳上,劍眉微蹙,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以後沒穿鞋不准下地。」
小姑娘順勢摟住他的頸,笑道:「鋪了地毯,不涼。」
蕭痕將她送回床榻,塞進被子裡。
「不涼也得穿,寒從腳入。」
再頂兩句嘴,估計又得挨一頓訓斥,她急忙轉移話題,「這是哪兒?我好像沒來過。」
蕭痕跟她一塊躺下,兩人面對面,呼吸相融。
「墨閣總舵,就在那條小溪的盡頭,船上沒衣裳,朕只能將你抱來這裡。」
一聽『船上沒衣裳』幾個字,雲卿的面頰瞬間泛紅。
她的衣裙,全都碎在了他掌下。
這人可真是……
「我,我來這裡合適嗎?」
蕭痕捏了捏她的臉,悠悠道:「你是墨閣的主母,來這裡怎麼不合適?」
「……」
雲卿接不上話,心裡卻如同抹了蜜似的,甜到了心坎上。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悅耳的女聲,「主上,您要的衣裳備好了。」
蕭痕緩緩坐起身,「拿進來吧。」
下一瞬,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婦人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她在距離床榻五步遠的地方停下後,恭敬施禮道:「奴婢給主上,主母請安。」
雲卿滿臉好奇的打量著她,待看清對方的面容後,眼底划過一抹驚詫之色。
如果她沒認錯的話,這應該是名動盛京城的花蕊夫人吧?
她之所以那般出名,是因為她掌控著千機閣的運作。
千機閣,南蕭最大的情報組織,勢力遍布大江南北。
盛京哪個權貴想要調查點隱秘之事,都會花重金請花蕊夫人襄助一二。
沒曾想她竟是陛下的人!
也對,像千機閣這種掌握了無數情報的組織,帝王不牢牢攥在手中,恐怕寢食難安啊。
眼看花蕊夫人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她下意識朝身側的男人望去。
蕭痕接收到她的目光後,笑而不語。
雲卿明白了他的意思,對花蕊夫人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花蕊夫人緩緩站直身體,卻依舊低垂著頭,「多謝主母。」
說完,她畢恭畢敬的將手裡捧著的衣裙放到案几上,然後躬身退了出去。
目送她離開後,雲卿不解的望向帝王,「陛下這是何意?」
蕭痕掀開被褥,伸手解她寢衣上的盤扣,邊解邊回答,「你不是想打理墨閣麼,朕與花蕊說了,讓她明日去侯府找你。」
「……」
眼看某人的爪子開始不老實,沿著她的鎖骨往下遊走,她急忙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天快黑了,咱們今晚不回城麼?」
蕭痕撈起疊放整齊的抱腹搭在她香肩上,手臂繞到她身後為她繫著衣帶。
男人寬厚的手掌划過她嬌嫩的肌膚,惹得她戰慄不已。
「我,我自己來……」
「別動,馬上就系好了。」
小娘子微微別過頭,硬逼著自己轉移注意力。
「我那日不過是隨口一提,陛下莫要當真,墨閣涉獵太廣泛,我沒那能力接手。」
蕭痕的視線落在她穿著抱腹的身子上,粉紅色的布料襯得她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蕊,活色生香。
這穿了似乎比沒穿更考驗人。
他硬逼著自己挪開視線,沙啞著聲音道:「你只需管生意這塊,情報組織與殺手組織還交給花蕊負責。」
雲卿眨了眨眼,問:「那掙的銀子能不能分我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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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痕有些好笑。
這姑娘,還真是個財迷。
「都給你,你就安心留在盛京做生意。」
只要別跟那青梅竹馬跑了就行。
雲卿笑著撲進他懷裡,「陛下真大方。」
「……」
她時時刻刻惦記著跑路,不大方點能行麼?
少女的體香在鼻尖繚繞,皇帝陛下胡亂撈起裡衣給她套上。
他怕他再看下去得徹夜風流,明日又要罷朝。
「把衣裳穿好,朕陪你去用晚膳,然後一塊回城。」
「……」
…
侯府。
紫竹院。
盛大夫解開雲錚肩上的繃帶,準備給他上藥。
見傷口還在滲血,他的眸光微凝,眼底划過一抹疑惑之色。
他給世子用的是上等的金瘡藥,按道理說傷口早就應該結痂了。
可眼下這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嚴重,連周圍的血肉都開始腐化了。
這絕對不正常!
「世子這兩日又動武了麼?」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雲錚垂眸望向自己的肩膀,也覺得這傷口恢復得比平時慢了許多。
以前在山裡打獵經常受傷,隨便敷點草藥第二天就能結痂。
如今上等的金瘡藥一日塗抹幾遍,竟然沒有半絲好轉的跡象。
藥是阿姐拿過來的,大夫也是阿姐安排的,應該都沒有問題。
究竟哪裡出了紕漏?
「自從那晚救韻兒動過手後,我便沒使用過武功了,您覺得這是什麼原因?」
盛大夫用銀針扎了一下傷口邊的腐肉,抽出來瞧了瞧,面色霍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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