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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嘴上說話挺豪氣,其實行事依舊謹慎,準備把雲本真推到前面,自己躲在後面。文師閣 m.wenshige.com
於是讓繪聲把他的頭髮和衣服稍微弄亂一點,眼角額上也稍微弄出些許皺紋,看著稍微年長一些。
最後將曲刀往肩膀上一架,打算擺出個瀟灑帥氣的姿態。
被廢黜四靈少主的時候,因變故連出徹底傷到了本源,導致他體質孱弱至今。
人越是缺少什麼,越是想要什麼。
雖然他嘴上對武功不屑一顧,其實心裡羨慕極了,身邊一群美婢個個武功高強,改扮也總是扮成江湖中人,由此可見一斑。
何況遊俠本來就出自墨家,裝成俠客,擺個姿勢,實在情理之中,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奈何這柄曲刀十來斤,對他來說有些重,許久沒用了,興奮之下忘了分量,杵地上還不覺得,這往肩上一甩,根本不是抗,是砸。
當場把自己砸了個趔趄,兩顆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曲刀咣當一響,跌落地上。
三女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撲了上來,把主人給擁了個結結實實。
風沙好似陷入香軟蓬彈的棉花山,上衣幾乎瞬間被扒開,露出肩膀。
暫時還看不見什麼淤痕,就是干疼。
三女湊著腦袋、鼓著雪腮,嘟唇引風,齊吹香氣。
風沙倒抽好幾口冷氣緩過勁來,扭頭瞅右肩,短短一下,已經疼麻到不疼,但是右肩上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很快從鮮紅蔓泛成醬紫。
三女又抱又扶地讓主人坐下,手忙腳亂地取藥敷藥。
風沙好生鬱悶,陰著臉任憑施為。
三女好不容易給主人敷好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有些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授衣怯生生地問道:「還,還去嗎?」
其實雲本真和繪聲遠比她的膽子大多了,一個賽著一個心狠手辣,但是面對主人的時候立馬掉個。
膽子最大的雲本真反而最膽小,主人不高興的時候,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授衣好歹闖蕩過江湖,這種時候比骨子裡就只會諂媚主人的兩女強多了。
風沙悶悶地道:「還去個……」差點罵髒話,終究還是吞下了肚。
這下,授衣也不敢作聲了。
風沙生悶氣的時候,馬玉憐回來了,見主人好似受傷,不由嚇了一跳,急跑過來,沒頭沒尾地來了句:「她們動手了?」
風沙登時挑眉,反問道:「她們是誰?動什麼手?」
「婢子在後廚監督食水,似乎有人探頭探腦,過去掀簾又無人影,於是裝作離開,再行尾隨,發現正是雪嶺門的女弟子,於是跟上去偷聽她們說話……」
馬玉憐警惕地左顧右盼,尤其盯緊門窗,語速甚快:「她們好像瞧上了繪聲姐的某件飾物,打算偷到手送給她們的少主,還說偷不到就搶來著……」
隨著她說話,幾人的目光一齊落到了繪聲的身上。
繪聲聽到半途,心裡就是咯噔一響,見主人的視線果然轉了過來,俏臉唰地白了,又止不住地打起擺子。
風沙不僅拿眼神打量,雙手開始上下翻摸,衣內衣外擺弄了好一會兒。
換做以往,被主人這樣亂摸一通,繪聲肯定全身酥爛。
如今則像一隻被貓爪按摩的老鼠,豐腴彈軟的嬌軀愣是僵挺發硬。
風沙動著手上下掏摸半天,倒是找出一些零碎的飾物,多是金玉配飾,確實還算貴重,但是怎麼看也不值得殺人越貨,不由好奇道:「你到底帶了什麼寶貝?」
繪聲哆哆嗦嗦地從髮髻上取下一支長如短錐的步搖,結巴道:「婢子正打算獻給主人,想給主人一個驚喜……」
所謂步搖,上有垂珠,步則搖動也。前唐白居易長恨歌云:「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總之,女子戴步搖,倍添姿色,若是美人戴來,更不得了。
繪聲絕對稱得上美人,加上天生眼帶桃花,戴著步搖更顯嬌俏,春意更加盎然。
這次因為女扮男裝的關係,步搖上配飾的串珠暫時去了,尾杆光溜溜的好似髮簪,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
但是隨著繪聲抽出銳尖那端,仿佛春返冬回,寒意刺眼,直如針攢,其質感明顯非金非玉,更不似凡鐵。
雲本真第一時間把這支步搖搶到了自己的手裡,橫豎打量幾下,再遞給主人。
風沙沒有伸手接,僅是瞟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心道好個蠢丫頭,居然連扯謊都不會,忍不住笑道:「這玩意女人才用,你送給我是幾個意思?對了,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就讓人一眼相中了。」
前一句讓已經繪聲嚇得抖如篩糠,後面的問話根本沒聽清楚。
馬玉憐忽然問道:「能讓婢子看看嗎?」
主人點頭之後,雲本真將手中的步搖亮到她的眼前。
馬玉憐轉著腦袋看了少許,遲疑道:「我好像以前見過,嗯~沒錯,想起來了,應該是王妃的飾物,記得幾次宮宴上都有戴過,好像深受王妃的喜愛。」
她口中的王妃明顯是指閩王妃張氏。
雲本真秀眉蹙緊,寒意森森地盯住繪聲:「閩王妃的飾物怎麼會在你的手裡?莫非是從張館長手裡得來的?」
汴州閩商會館的張館長乃是閩王妃張氏的親兄弟,很容易做出這種聯想,聽起來也似乎順理成章。
風沙的想法截然不同。
張氏被囚在南唐皇宮裡飽受屈辱,就算能藏留下什麼喜愛的飾物,也不可能交給遠在北周的哥哥,交給馬玉顏、馬玉憐和馬思思的可能性更大。
簡而言之,繪聲這個蠢丫頭明顯被針對了。
因為剛剛在核心聚會上勝過雲虛一頭的關係,風沙暫時沒必要清洗原屬於雲虛的劍侍勢力。
如果換做前幾天,他說不定真會來個順水推舟,趁機把繪聲給「清洗」了。
繪聲算是僥倖逃過一劫。
相比繪聲,他現在更好奇馬家姐妹在這個局中扮演什麼角色,到底是怎麼跟八竿子打不著的雪嶺門串到一塊兒去的。
馬家姐妹要說爭寵,確實可能針對繪聲,這也是他之前有意無意推動的結果。但是,馬家姐妹沒有任何可能背叛他。
所以,幕後一定有人,而且用心很深,關鍵目的不明,應當小心為妙。
這時,繪聲已經被雲本真逼問了幾句,嚇成一灘軟泥,儘管帶著哭腔,好歹將步搖的來歷交代了。
居然是孟凡送給她的,送她的時候還特意告訴她這個步搖乃是從黑市上購得,來歷並不乾淨。
尤其當時很多人物在競價,價值連番攀高,這才引他心動,愣是橫插一手。
因為黑市的規矩都是覆身蒙面,所以他並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物,到底又在爭什麼。
事後他遇上了好幾波高手襲擊,不乏圍攻,每次他都仗著幻術逃走。
最後不勝其擾,乾脆亮明了晉國長公主府侍衛長的身份,這才消停。
雖然脫身容易,他也抓不到俘虜,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為了什麼。
總之,孟凡讓姐姐千萬小心,別太招搖。
繪聲怯生生地瞄著主人,可憐兮兮地道:「婢子那時心想,婢子是主人的奴婢,打狗還要看主人呢!誰敢把婢子怎樣?所以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風沙笑了笑沒吭聲,這丫頭恐怕還是在給弟弟打掩護呢!
如果亮出晉國長公主府侍衛長的身份真的管用,孟凡那小子怎麼可能捨得把尚還未知的寶貝送人?肯定是被逼得不行了,所以才會把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姐姐。
其實是扔給他。
敢招惹他的人當真沒有幾個,待到風聲平息,孟凡再來找繪聲討要,繪聲不可能不給。
如果連他都扛不住,孟凡自然知道自己不配擁有,也沒有必要懊惱。
這小子,精明著呢!
這丫頭,太寵弟弟。
繪聲又說自己試過了,這支步搖的銳尖一端扎什麼穿什麼,鐵甲都擋不住,所以她十分喜歡,想送獻給主人防身云云。
她好歹沒有笨到家,說到這裡也算補救了一下,說什麼至不濟也可以給弩矢做箭頭,保管射什麼透什麼,主人用來防身剛好合適。
風沙按住右肩,在雲本真的攙扶下站起身,輕咳一聲道:「看來不去還不行了。走,會會她們。真兒你就別扶我了,現在你是風劍門的門主,我是你的護法。」
風劍門當然是隨口胡編。
他認為江湖上應該也會講究門當戶對,那麼幫對幫、派對派才好打交道。
風沙又轉目授衣道:「你在蜀地有些名聲,那就是風劍門的小狐堂主,你姐姐是三河幫的大狐護法,待會兒交涉,以你為主。真兒則慎言。都記住了?」
這是給風劍門拉背景,不能拉得不明顯,免得遇上真蠢貨,也不能拉的太明顯,否則難以獲得取信。
風劍門與三河幫要有著密切的關係,又不能完全扯不斷。用來避免事態惡化,導致三河幫失去轉寰的餘地。
通過純狐姐妹這麼兩頭一搭,風劍門明顯是三河幫掌控的外圍,人家不會一點面子都不給,僅需要把授衣從風劍門召回,壁虎則立刻斷尾。
他認為這個遠近剛剛好。
授衣好歹跟在主人的身邊這麼久,儘管主人僅寥寥幾句,她多少能夠聽出些深意。依據過往的經驗,主人的布局肯定滴水不漏,而且伏筆處處。
不免覺得主人實在想多了。
江湖險惡不假,卻也沒有那麼多彎彎繞,最多也就下個毒,偷個襲什麼的。
回想當初和姐姐混江湖的日子,發現所謂江湖,確實草莽。
絕大多數人的目光極其短淺。
別說走一步看五步,能夠看到第二步的江湖人物幾乎都名震一方。
主人明顯把江湖爭鬥當作政治鬥爭來設謀布局。
這其實是拿泰山壓螞蟻,未必管用。
看似泰山壓頂,然而對螞蟻來說,根本到處都是縫,哪裡都可以鑽。
她很想提醒一下主人,畢竟沒敢,僅是乖巧的嗯一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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