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一間安全屋內——
「你確定這裡不會被人發現麼?」
肖恩一邊給尤利亞取子彈,一邊隨口問道。
事實上他並不怎麼擔心,不過總歸是小心無大錯的。
「放心吧,這個安全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沒有人可以找到這裡來——啊,你弄疼我了。」
「這是挖子彈啊大姐,忍著點吧。」
肖恩說著,自顧自的將用匕首的鋒刃挑著傷口刺進去,傷口處血肉模湖,分外猙獰。
尤利亞強忍著痛苦,「剛才你用的那一招,是魔法麼?」
「怎麼,你想要抓我?」肖恩笑著問道。
「不,抓捕巫師可不是我的工作,而且——我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還要繼續聽命於學會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拋棄了。」
「那就好,要不然我還真不方便給你治療呢。」肖恩說著,用力一挑,子彈終於從傷口處被挑了出來。
看著不斷湧出鮮血的傷口,肖恩將手放到了尤利亞的傷口處。
「仁慈的太陽之神,我虔誠的向你祈禱,讓你的光灑落四方,讓你的光治癒傷痛,讓你的光癒合傷口……」
肖恩的手上浮現出金色的光暈,尤利亞就覺得傷口處一陣溫熱,低頭一看,傷口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癒合著。
好神奇!她心想,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肖恩。
「太陽神?這個世界真的有神麼?」
「當然,否則你以為尤利西斯仰仗的力量是什麼?」
「尤利西斯仰仗的不是蠕蟲的力量麼?」
「呵呵,為什麼蠕蟲就不能是神呢?說到底,所謂的神,不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嗎。」
肖恩說著將傷口處的鮮血擦拭乾淨,看著完全癒合沒有一絲傷疤的胳膊,肖恩點了點頭,「好了,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他還是第一次使用治療神術,沒想到還挺好用的,下一次得多編幾個,太陽神力和治療、驅散、祝福一類的領域還是很有契合度的,過去他一直把太陽神力當雷射炮來用,這會看來多少有些狹隘了。
尤利亞活動了一下胳膊,竟然一點都不疼了,也不由得一陣感嘆。
「對了,你借到軍隊了麼?」
肖恩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
「事實上,事情比我預期的要複雜一些,軍隊已經到位了——只不過可能未必派的上用場。」
尤利亞一陣奇怪,「這又怎麼說?」
「蘭斯特公爵已經知道尤利西斯要搞事的事情了,只不過他知道的和我們知道的,有些不太一樣。」
肖恩說著,就把從蘭斯特公爵口中得知的消息講述了出來。
「所以,尤利西斯的事情其實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劍堡當局就等著他把那些不安定分子聚攏起來,鬧起事端,然後一網打盡呢,估計劍堡的所有軍事力量都已經準備好了,完全用不著我們操心。
只是他們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是到底是什麼。」
尤利亞聽了一陣憤怒,神色變換,拳頭漸漸攥緊:「所以從一開始我們就被隱瞞了,他們這是要幹什麼,拋開學會自己單幹!還要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肖恩對於尤利亞的憤怒倒是不難理解,任誰費盡心力的想要挽救危局,結果一轉眼發現自己才是被隱瞞的那個人,總歸是會不平衡的吧。
「那你沒有告訴蘭斯特公爵真相麼?」
「問題是他會相信麼?」
尤利亞一陣默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我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辦,但我反正已經準備閃人了。」
「什麼?」尤利亞驚訝的看著肖恩。
肖恩卻很坦然的說道:「不要那麼奇怪的看著我,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我沒什麼關係,只是被你們牽扯進來的而已,現在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尤利西斯的真相,還有那群權貴的計劃,我覺得是時候抽身而退了。
在牽扯在裡面可沒什麼好處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能走。」
「可是留下來,這麼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麼?其實我覺得你也應該閃人了,既然沒有人通知你這些事情,說明他們根本沒打算讓你參與,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尤利亞被說的氣急,「這是個人尊嚴的事情,這件事情涉及到整個劍堡,甚至整個布來頓,你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哈,那又怎麼不可能呢,大不了離開劍堡嘛,如果布來頓淪陷了,我就去國外好了,正好我早就想要去世界各地看看了,世界這麼大,總有我的容身之地。」肖恩說道,他對布來頓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歸屬感,實在不行跑路就是了。
「可是——可是尤利西斯不是想要統治世界麼?」
「哪有那麼容易,他雖然擁有蠕蟲的力量,但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還有很多,總會有人阻止他的。」
說完肖恩看著尤利亞:「怎麼樣,打算跟我走麼?我覺得你人不錯,可以稍你一程,你要去布蘭還是……。」
「不行,我不能離開!我必須警告他們!或許蘭斯特公爵還有那些權貴死有餘辜,可是那些平民呢?一旦尤利西斯的計劃開始發動,會有很多死傷的。」
「哈,我倒是覺得對於普通的平民來說,尤利西斯所要構築的那個社會可能還要更好一些,不過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如果你堅持要留下,那就留下好了。」
「不過你打算怎麼做?冒冒失失的去找那些當官的舉報尤利西斯?我不認為他們會相信你的話。」
尤利亞沉思了片刻:「我會直接去逮捕尤利西斯。」
「你該不會是開玩笑吧,就你一個人那不是去送死麼?」
「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工作,我必須去完成他,至於成敗與否——哼哼,我未必就一定會失敗。」
看著尤利亞那麼自信的樣子,肖恩有些無語,這妹子哪來的自信啊。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明天。」
尤利亞這麼幹脆的做出決斷倒是讓肖恩有些意外,他還以為尤利亞會跟他糾纏不清求他幫忙呢,這樣一來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改變主意,自己可不是來湊熱鬧的。
兩人在安全屋帶了一下午,肖恩放下了心事,因此心情變得十分輕鬆。
他留下唯一要做的就是看熱鬧了,他準備兩不相幫,但如果能有機會撈點好處,倒也不必放過。
晚上的時候,肖恩正躺在床上,一個身體忽然摸了過來,是尤利亞,她只穿著內衣,因為沒有沐浴,身上還帶著白天時那澹澹的血腥味。
她輕輕的揭開肖恩的外套,黑暗中眼睛閃閃發亮。
尤利亞的動作有些生澀,看得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
「你在幹什麼?」
「反正都要死了,總要放縱一下。」
二十分鐘後,尤利亞終於筋疲力盡的躺了下來,她貼在肖恩的胸口,喘著粗氣。
「原來就是這種感覺麼,呵呵,還不賴嘛。」
她都囔著,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睡著了。
第二天,肖恩睜開眼睛的時候,尤利亞已經不見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她的痕跡,桌子上只留下了一封很短的信。
「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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