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狂妄。」
天都大酒店裡的一間總統套房內,汪鵬陰寒著臉咆哮道,而在他的旁邊,葉妙雪的眼睛裡同樣布滿了寒意,猶如黃河水那般,滔滔不絕的釋放著。
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羞辱他們,但今晚冷峰卻用實際行動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但響,還很疼。
而最讓他們氣憤的是,穆賈瑪依竟然在宴會結束前就放棄了和《妙雪》集團的合作並提前回國,這一切,都是拜冷峰所賜。
一記粉拳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葉妙雪氣得肺都要炸了,恨不得此時的桌子就是那個無恥的混蛋,那樣子的話,她一定會拿斧頭將其劈成兩半!
「妙雪,你先消消氣,我一定想辦法讓穆賈瑪依重新和你合作的。」
汪鵬眸中寒芒乍現,殺意流露一閃即過,而後臉上帶著一抹難看的笑容衝著葉妙雪說道。
葉妙雪緊蹙雙眉咬著嘴唇剛想說話,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而汪鵬的眼睛卻是一亮,馬上說道:「進來。」
「小鵬,你找我?」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鬢邊帶著幾縷風霜,蒼老的臉龐,刻滿歲月的痕跡,笑容和善,一身素衣,鬍鬚很長,倒是有幾分飄逸出塵感覺的六十多歲老人。
「周伯,我讓你查的人怎麼樣了。」汪鵬看著老人,語氣很恭敬的問道。
周伯眼睛平靜地凝視了一眼葉妙雪,眼中隱約有一道精光一閃即逝,而後才回頭對著汪鵬淡淡道:「他在幾天前退出了戰鷹特戰隊,經營著一間雕刻工作室,他還是《星海》藥業集團總裁李若丹的老公,其他的在沒他的消息。」
「周伯,你是說他已經結婚了。」葉妙雪微篤秀眉的突然問了一聲。
「對,他們已經領過證了。」
「哼...」
葉妙雪的美眸露出一抹冷笑,可沒等她說話,汪鵬就冷冷說道:「周伯,你查下和《星海》藥業集團有合作的公司,然後出面干涉下,限令他們在三天內必須與《星海》藥業集團脫離關係,否則,就按照我們的規矩去做。」
「是。」
周伯答應了一聲,慢慢的退出了這間足有二百平米的套間。
葉妙雪並沒有阻止汪鵬的這個舉動,只是站在窗邊望著夜景,陷入了沉默。
......
天都市主幹道上,由於三女都喝了酒,所以冷峰只好駕車就近後運的先將李若丹和冷靈兒送回家,這才轉頭送陳琳回家。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陳琳在說出自己家的地址後,兩人似乎陷入了沉默之中,從陳琳的角度,恰好能夠看到冷峰的側臉,冷峰則是慵懶的擺弄著方向盤,車子對他來說,就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一般。
陳琳曾仔細打量過這個男人的相貌,即便挑剔如她,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雖談不上帥氣,但卻有一張特別乾淨的臉,特別是身上時不時散發的邪氣,更讓人很容易就陷入其中,但是陳琳還是總感覺有些不足,但是她又說不清不足在哪?
這種感覺讓陳琳抓狂,這一刻,靜靜的看著冷峰的側臉,原本剛硬的線條,此刻竟帶著一種異樣的柔美,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憂鬱氣質,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的側臉,陳琳終於找到那份不足在哪了?
平淡,那是一種徹骨的平淡,一種繁華過後甘於寂寞的平淡,陳琳相信,若是這個男人融入人流中,絕對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陳琳搖搖頭,微微的她覺得這個男人應該是個有故事的男人,陳琳開始好奇,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有這種看透世事的滄桑感,那種頹廢,那種憂鬱,不應該在冷峰這個年紀的人身上出現。
似乎感覺到了陳琳的目光,冷峰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車子猛然停下,正在沉思中的陳琳渾然不覺,身體由於慣性前傾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那個傢伙得意的笑容,陳琳狠狠的瞪了冷峰一眼,用她的憤怒來掩飾她的尷尬。
陳琳看了車外一眼才發現,車子已經到了自己家的門前,她竟然看了這個男人的側臉一路,陳琳臉如火燒,她覺得,在這個男人面前,花痴之名是逃不掉了。
坐在駕駛位置的冷峰扭過頭來,一臉壞笑的看著陳琳,低聲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現在你可是我的大貴人,小女子是非常樂意請你進去喝杯咖啡的。」陳琳喝了酒以後,語氣變得更加甜美迷人的說道。
看著陳琳家的豪華別墅,冷峰琳淡淡一笑道:「我可不是你的什麼貴人,剛才和你開個玩笑,天不早了,你趕快回去休息吧。」
陳琳輕輕地推開車門下車,站在車外對著冷峰咯咯一笑道:「你真的不上去了。」
聽到陳琳的笑聲,冷峰心裡一盪,但很快就壓制住了心中的那份漣漪,陳琳是標準的美女不假,冷峰也非常想和她發生點什麼超友誼的事情,可冷峰害怕擔責任,害怕心中有牽掛,因為每一個牽掛,都是致命的破綻,他這樣的人,一旦有了破綻,那麼就意味著離死亡近在咫尺。
所以冷峰更喜歡那種只談性不談情的女人。
「回見。」
自知現在抵抗力不強的冷峰說完就馬上點火調轉車頭離去,半個小時後,冷峰駕車又回到了自家小區。
與此同時,陳琳別墅所在的小區外,一輛帕薩特轎車停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
「娘的,今晚我們一定要得手,否則還得繼續耗下去。」汽車裡,一名留著光頭的青年,狠狠地吸了一口香菸,語氣陰沉道。
柔和的路燈燈光照進了汽車裡,借著燈光,隱隱可以看到他的頭頂的左臂上印著一個裸女的圖案,除此之外,他的臉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疤,讓他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猙獰,陰森。
「花哥,你說葉浩然到底給咱楊總說了些什麼,為啥楊總會同意等咱抓住冷峰後讓交岀去,難道他不為弟弟報仇了嗎?」坐在駕駛位上的一個青年開口問道。
在天都,花哥的名聲一點都不小,他是楊傑手裡的一張王牌打手,因為他曾親自將自己的左手小拇指頭剁了下來,然後將骨頭做成了項鍊吊墜,掛在了脖子上。
狠!
這是花哥的代名詞。
「肯定是大利益。」花哥男深深吸了一口煙,想了想道:「否則楊總不會這樣做。」
「我想也是。」
青年說著一臉鬱悶道:「媽的,如果不是因為顧慮楊子皇的人,我們也不至於在這個小王八蛋後面像個跟屁蟲一樣跟了一個晚上。」
「馬上不就結束了嗎?」
花哥掐滅菸頭,陰森一笑沒有吭聲,而是習慣性地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小拇指骨頭,表情冷得嚇人。
「出來了!」
半分鐘後,就當花哥打算再次點燃一支香菸的時候,一直盯著小區出口的青年看到冷峰駕車駛出了小區,當下他興奮地拍了拍花哥的肩膀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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