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經理看著我的眼神,很不一樣。
「水芳……我是真心喜歡你!」黃東說著,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胸口揉搓。「我年紀不小了,你這樣的,正合適我!」
看得出,他很激動。我說要將手抽回,他不讓。
我有點急,看著昏暗的房間,我擔心再出啥事。我的心砰砰砰地直跳。我在估摸黃東有多少膽量。
「東哥,你不了解我!」我叫他冷靜。
我告訴他:在我心裡,只是將惠城當做是個暫時歇腳的能賺錢的地方。我不想在這裡久呆,過幾年還要回青市的,並不想在惠城起什麼感情糾葛。
「那有啥?你呆著呆著就喜歡了!」黃東又問我熱不熱。如果熱,他幫我脫衣裳。
我的心更是在打鼓。我琢磨著:黃東再怎樣,也不能是鮑輝那類人吧?在我的心裡,他的形象還算高大。我不相信他會逼我干我不願幹的事兒。
「水芳,我了解你。你農村出身,樸實能吃苦,啥都肯干。我就是好你這一種!你要不想呆了,我帶你回我蕪湖老家去!」
黃經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把我朝床角逼近。
「東哥!你……讓我好好想想!」經過和飆哥幾個來回地「鬥智鬥勇」,我對男人似乎有了一點經驗。
「先鬆開我!」我有點急。
「水芳,你先答應我。」黃東看著我的胸脯,抑制住心裡的興奮。
我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並不多。其實……我壓根也不了解他。
「東哥,這事不能勉強呀!」
我覺得十八歲真是我的一個坎。這一年,破事兒不少,我的桃花特別多。還都是爛的。
「勉強?水芳,我真心待你的!我比你大十二歲,會把你當做妹妹一樣的疼,你要啥,我都給你!」
黃東將我的手放開了,但態度卻更急切了。
「我就是想找個老實勤懇的農村姑娘當老婆,我老家也是農村的。大城市出身的我還不喜歡。你人好,長得也好看,又是黃花姑娘。能娶到你,我滿足了。」
黃東的眼睛裡炙熱炙熱的。就想我現在已經被他摟在懷裡,任他撫摸。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心裡很矛盾。我就知道,黃東要找個年紀小的,就因為這樣是處女的幾率大一些。
既然他有處女情結,那我要不要將我不是雛的事告訴他?好讓他死了這份心!
「東哥,其實我……」
我想說,但到底該咋說?說我被人輪姦了,又被騙進會所?我要這樣實誠幹啥?這些都是我的隱私,我真的不想說出來,除非是我親密的人。
「相信我,我會待你好的!你不喜歡上班,就在家呆著。反正我賺錢。你要高興,就帶我回青市,去你家看看。對了,你家都有啥人?」
我就告訴他,我爹死了,我娘跟人跑了。家裡有個老奶奶,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在上學,妹在鎮上打短工。
黃東一聽,就皺了眉頭,站了起來,沉默了半天,才慢悠悠道:「哎呀……聽你這樣一說,你家累挺重的呀!」
我就苦笑。我以為黃東聽了退卻了。
「水芳,我不嫌棄。我中意的是你,和你家有啥關係?」他馬上又這樣說。
「啊?」我一聽,猛然還有點感動,一下站了起來。
「你家裡窮,又不是你的錯,說來,你也是個苦孩子!你這樣的姑娘,更應該過上好日子!不要有什麼顧慮了!」黃東張開胳膊,還想摟著我。
此刻,我相信他是真誠的。
我的頭,也有點兒暈。想起飆哥比我大十七八呢,黃東一比起,根本不算多離譜!飆哥是毒梟,黃東是有正當職業的正經人。飆哥神出鬼沒,每一次出現都嚇我一身冷汗。黃東待我,總是一副兄長般的體貼關懷。而且,他脾氣比飆哥好。
哎……可是我幹啥要拿他和飆哥比呀?飆哥不是我啥人呀!要比,不如和郭大勇比。郭大勇是嫩生的毛桃,黃東已經經風霜熬成了紅棗。
我知道,在我們鎮上,我要真嫁了黃東這樣在外企算個中層,有房無車的男人,我已經算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賴寶跳進等盤裡,還想咋地過?
「你,你讓我好好想想!」既然躲不掉,不如真的好好想想。
「嗯。」
我抬起頭,一下又想起了什麼。「經理,這是私事,你不要在線上說呀!」這事不管成不成,我都不想讓線上的姐妹們知道。
我不想被人注意,引起口舌猜測啥的。
「這個,我知道。我有分寸的。」黃經理點頭。
「那……你將門打開。」我走到門邊,試了幾下,扭不開,也不會開這種興式門。
黃經理被我瞅著有點臉紅。「我來開!」
門開了,我換上鞋就說要走。黃經理要送我,我忍著和他一起出了小區。
他說要送我回陸家新村,我說不用。他說乾脆請我吃飯,我說更不用。他說要將我送到馬路那邊,看我親自上了公交車才放心,我就點點頭。
總是一味拒絕,也不好。哪裡知道,過馬路時,黃經理更是摟住我的腰了。他在我耳邊囑咐:「水芳,你啥時想搬來,和我說下。我等你。」
我一言不發。或許黃經理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要是答應了,郭大勇那裡我就可以拒絕了。而且,有他罩著,我在尼捷打工一定很順暢。
真的要這樣嗎?
我猶猶豫豫恍恍惚惚地坐車回到陸家村。
到了租的地方,一開門,華鴻正在屋裡做麵疙瘩。屋子裡熱氣騰騰的。我們租的是單間,房間又當吃飯又當睡覺,做飯就在走廊里,支個簡單的煤氣爐。
「真香!」我心裡有點愧疚。畢竟答應華鴻的事兒沒有做到。「華鴻,我忘了帶東西給你了。」
「呵呵……水芳,你是故意說的吧?」華鴻往鍋里放青菜和花生米,用勺子攪著,一邊就笑。
「啥故意?」我倒愣了。
「水芳,你幫著擺桌!」華鴻卻告訴我,她新買了個二手的摺疊桌,只花了十元錢。
我就去撐桌子。這時,我發現角落裡忽然多了兩個麻袋。這……不是我落在飆哥車上的嗎?我心裡一動,忙彎腰打開來看!
袋子裡,果然裝的是我奶給我的乾貨!數了數,啥都不少!
我心裡一下抖了起來。「華鴻,這袋子是你背進來的?」
「是呀。我回來時,就看見這麼大口麻袋,擺在門口。你都去哪了?」
「我……我就去逛了一小會。」我迷糊了。
我一邊將袋子裡的東西拿出來,一邊就想:這麼說,飆哥也跟著回青市了?對,他有我的地址,這兩口袋就是他送來的。既然知道了我住的地兒,他會不會常來找我?
會嗎?他行蹤不定,又那麼忙?
華鴻將我帶的乾菜,做了七八樣,豐豐富富的。我心事重重,一會將糖當成了鹽,一會將醋當成了醬油。華鴻見我礙事,盡幫倒忙,叫我乾脆坐著別動。
「水芳,你咋地了?回來你就不對勁。」
「我沒咋地。」吃著臘肉炒豇豆乾,我嘴裡味同嚼蠟。
「哎……你筷子拿倒了!」華鴻又提醒我。
我乾脆放下碗筷,不吃了。今天,飆哥強吻了我。黃東又要我當他老婆。
吃完了飯,我幽幽地問華鴻。「你說,要是一個男人非要吻一個女人,那代表啥?」
華鴻一點戀愛經驗也沒。她躺在床上,看著房東送給我們的舊電視。電視裡播放的是《我的丑爹》。她看得津津有味。
「啥?」
我只得又說了一遍。
「咋個吻法?」她比我還天真。
我翻了個白眼,將嘴張開,做了個比劃。
華鴻眼立刻瞪大了。「那是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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