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命中注定
正當懷音以為自己放棄了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矜持,陸時靖卻對她說:「算了,我們暫時分開睡。」
「為什麼?」懷音不解,緩緩的嘟起唇瓣對他撒嬌,「我睡不著。」
臉頰紅潤的似要滴出水來。
陸時靖冷冽的目光沉了沉,有所動容,又走了回去,坐到床的另一邊,「好,我陪你睡著。」
然後,這個晚上,陸時靖真的說到做到,等她完全進入熟睡狀態,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
懷音第二天醒來的一瞬間目瞪口呆,心裡悶悶的不是滋味,甚至大大的懷疑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難道感情也存在疲憊期嗎?陸時靖對她的關心越來越少,親昵也越來越少。
懷音心裡著急,但是著急沒有辦法,她打算找個機會和陸時靖好好談談,她覺得陸時靖是愛她的,不會那麼容易變心的,一定是其他原因!工作太忙或者是其他的。
懷音重新打起精神來,好好的工作學習生活,只是,這一次她準備很多天一肚子的話沒能等到陸時靖出差回來,她自己就帶著書吧的一個甜點師出差去廣州。
本來是兩個人去的,後來小甜懇求懷音把她也帶去,除了海市這邊,她還沒有去過別的地方,想見見世面。
小姑娘軟磨硬泡的,懷音最後同意了。
小甜沒有烹飪甜點師的天份,煮咖啡的程序就是按部就班,本來人倒是很勤快,但是到了書吧之後,反而身上的那股子嬌憨和淳樸勁淡了很多,幹活也鬆懈了許多。
在高鐵上的時候,小姑娘嘰嘰喳喳的,表示很興奮,看什麼都好奇,問題出奇的多,周圍的人或多或少投過來異樣的眼神。
因為小甜的樣子真的讓人感覺很尷尬,尷尬的大家連甜點師都不好意思了。
「懷音姐,高鐵上的飯菜真不好吃,別人告訴我,飛機餐好吃,下次你出差,帶我坐坐飛機,好嗎?」
「嗯……到時候再看。」
懷音回應的也有些勉強。哪裡來那麼多的出差機會。
小甜去上洗手間,甜點師說了幾句不痛不癢卻是意味深長的話,給了懷音很多啟示和感慨。
小甜來書吧的幾個月里,她確實有特意關照和照顧對方,當然是出於她們認識是朋友的關係,除了工資部分還給了房租。
只是她沒想到,其他員工私底下對小甜的意見很大,以前的種種偷懶提前下班等等都只是小事,這次的出差讓其他員工更加不滿,像是導火索。雖然大家只敢在私底下議論,確實她沒有做到公正,給了小甜很多特權,小甜的資質確實很一般,難當大任。正因為如此,懷音才沒有把經理的職位交給小甜。
也許,她不應該縱容小甜。
等這次出差回去,她應該反省反省。
小甜洗手間回來之後,明顯感覺到懷音的態度冷淡了一些,她心裡想的是,果然當了老闆娘,就是不一樣了,終於還是要拿喬了。
有什麼了不起啊,如果不是和陸先生談戀愛成為男女朋友,懷音姐頂多就是一個女廚師,比起她來,根本強不了多少。
她有了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卻不知足的還要在外面勾三搭四。她根本配不上陸先生。
陸先生對她專一有情深,那麼有錢長得又帥的男人,還能潔身自好,真的太難能可貴。
小甜望著懷音的眼神,漸漸變得晦暗起來。
……
一天的行程下來,傍晚已經有些疲憊了,但是晚上,懷音答應了和幾個她中意的參展的店方代表及老總一塊兒用餐,最重要的是談合作及相關事宜。
這是國內的傳統,飯桌上敲定大事,公事私事一塊兒談。
幾個老闆太熱情了,輪番的給懷音敬酒,剛開始甜點師還給老闆娘擋了擋,到後來,他自個兒也醉得有點不省人事了。小甜就更不用說了,畢竟是小姑娘,哪裡會喝酒,一杯就紅著臉呆呆的杵在原地低頭吃菜,叫她也不答應。所以關鍵時刻,懷音還是自己勉力喝了兩杯紅酒,醉意很快染上了臉頰,頭腦都是暈暈乎乎的,她打算去上個洗手間,強令自己清醒。畢竟不是在海市,陌生的城市,該防備的必須得防備,不過她算是這幾個老闆的客戶,他們恭維都來不及,不敢得罪。
從洗手間回來,懷音感覺還是挺不舒服,走路晃晃悠悠,也是因為今天的事太順利,又找到了許多的美食,好一陣子沒那麼舒心過,一時高興喝了點,哪知身體不爭氣,是她估計錯誤。
正準備打個電話,找人幫忙把書吧三人包括她自己送回酒店,結果號碼沒撥出去,走廊上兩個滿身酒氣的中年男人湊近了她,用貪婪淫、邪的目光打量著她,「靚女……」
操著一口的當地話。
接下來的事兒完全脫離控制了,他們公然對她動手動腳,還搶了她的手機,她喊了一聲救命,結果被人一個耳光扇懵了,眼前冒金星,視線內已經變得不甚清晰,畫面模糊得隨時可能黑暗一片。
「滾開!」
她依稀聽見傳來一道男人的怒喝聲,好像是……陸時靖。
他來了。
懷音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伴隨著火辣辣的臉頰,以及幾道人影斑駁而快速的來回移動,最終,她還是閉上了眼睛,陷入了黑暗中。
「懷音?」
男人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兩個鬧事的老男人給解決了,他們癱在地上呲牙咧嘴,半天起不來,嗷嗷直叫。
男人分毫不為所動,無論他們是什麼身份,他都無所謂,仿佛天生的強者,無所畏懼。
他急急忙忙的回頭抱起了靠坐在牆邊的懷音,她似乎已經昏迷,一動不動的,但呼吸均勻清淺。
臉頰上的傷,得處理一下。
「你誰啊,別碰懷音姐!」小甜突然從包廂裡面出來,撞見了這幅畫面,一眼看見陌生男人懷裡的懷音,大喊大叫起來。
男人轉過臉,小甜驚呼:「魏……魏先生?」
「你是書吧的員工吧,我記得你,你叫小甜,我是懷音的朋友魏言修……」
他做了一番得體合理的自我介紹與解釋,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下,反而小甜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似懂非懂的就同意魏言修把她,懷音姐還有甜點師送回酒店。
小甜一想,這人生地不熟的,有熟人幫忙挺好的。
感覺魏言修不是壞人,剛剛還幫了懷音姐。
到了酒店之後,小甜把甜點師扶回了自己的房間,走出來一看,魏言修抱著懷音姐進了隔壁的酒店房間,門開著,她進去,魏言修將懷音放在了大床上,動作輕柔的脫鞋,蓋好了薄被,小心翼翼的動作,讓小甜覺得有幾分紆尊降貴。
魏言修是ek集團的總裁,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對懷音姐戀戀不捨,幾次三番的接近,擺明了是真愛啊。
怎麼好男人盡被懷音姐給遇到了啊,方才他含情脈脈的眼神,百分百是對懷音姐情根深種。
小甜站在原地,進也不進,出也不出,心裡邊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萬般不是滋味。
怎麼都喜歡懷音姐,她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魅力啊。
「你準備看多久?」
魏言修猝不及覅的說話,把小甜嚇了一大跳,那聲音,比陸先生的還冷,還犀利到了骨子裡。
「沒……」她吱吱唔唔,「就是,魏先生,今天謝謝您的幫忙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
什麼應該啊,她怎麼聽不懂啊?
那一刻,小甜從男人的眼裡,看到了勢在必得以及不動聲色的警告。
「那魏先生,您是不是應該出去,懷音姐已經睡著了。」
「什麼?」
他抬起眼睛,黑眸殺傷力驚人。
小甜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心底虛虛的,「那個,您可以出去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文化水平不錯。」
魏言修嗤笑,從兜里掏出了一本薄薄的東西,「開個價吧,你的家庭條件不好,我這裡給你一張支票,你可以填一筆滿意的數字。」
說著,他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見女孩子呆呆愣愣的,直接寫了一竄數字:「兩百萬,夠不夠?你打一輩子的工,都賺不到這筆錢。」
那種輕佻的蔑視的口吻……小甜臉色暈紅,不知是酒醉的,還是氣的,義憤填膺斥道:「魏先生,你別侮辱人,懷音姐是對我除親人之外最好的姐姐和朋友,我不會背叛她的,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如果你再不出去!」
魏言修冷哼了一聲,「有骨氣。」
完全沒有一點兒讚美的意思,不緊不慢的說:「你出身農村,家裡有兩個哥哥,你是超生的,你沒有上完高中就輟學打工,你家裡逼著你回去相親嫁人,嫁給一個鄉下人,你甘心嗎?不,你不甘心。你心比天高,但是你不要以為仗著你和懷音是舊識的關係,你就能步步高升,你到現在還僅僅是一個服務員。你和懷音沒有那麼好,她那麼多錢,更不會救濟一下你……」
小甜面色越來越白,咬著唇,圓潤的臉如兩個糰子。她的神情不是尷尬,而是難堪,甚至有些憤怒的惱羞。
「你嫉妒她!」他眸光一錯,拔高了音量。
「我沒有!」
小甜否認,卻是後勁不足。
「我沒功夫和你糾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錢走人,今晚你喝醉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事後,你不會有任何的麻煩。」魏言修穩操勝券的撕下了支票,擺在桌子上。
小甜站在原地,身體下意識的微微前傾,眼珠子始終沒有離開支票的範圍,眸光略有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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