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愛命中注定
手機鈴聲將陸雅萱拉回到了現實,她眼中的憤怒被其他情緒所取代。
「什麼事?」
「陸總,董事會已經開始了,你現在在哪裡?」電話里,徐良的聲音顯得異常著急。
「什麼?」
陸雅萱表情頗為驚訝,「我是總裁,沒有我的允許,誰召開的董事會?」
她發了雷霆大怒,眼中光芒越發鋒利。
「你的助理沒通知你?是那位李先生,他來了。」
……
東匯集團的內部管理出現了很大的變化,陸雅萱的總裁之位已經被取代了,李先生手裡的股份多,加上當時簽的委任書,他上位順理成章。最可怕的是,其他的一些小股東有一半的人倒向李先生,這些人真的是牆頭草,兩邊倒,簡直把陸雅萱氣得半死,卻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徐總,你儘快去調查一下姓李的,他和綁架案脫不了干係!」如果沒有關係,怎麼可能對東匯集團來勢洶洶勢在必得,連樣子都不願意裝一下,就直接開始奪權了。
「已經查過了,這個李思年在m國混得比較好,金融管理與計算機雙碩士學位,專門做職業經理人……這些年也做了很多投資,回報率可觀,他在m國好好的,來海市好像是突然做的決定,沒有任何徵兆的。」
陸雅萱陷入了沉思之中,最近真的是諸事不順,早知道會鬧到現在的局面,還不如讓ek和魏言修出這個錢,他不是沒有實力。
徐良道:「不過,陸總不需要太擔心,如今東匯集團人心渙散,即便換了管理層,對於眼前的困局,有害無益。銀行那邊今天又派人了,老城區的項目,上面也派人過來協商……」徐良冷笑,「恐怕新總裁怕是有的頭疼了。」
陸雅萱終於吐出一口氣,眼神銳利而陰冷:「沒錯,李思年自以為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我倒要看看,恐怕到時候他血本無歸!」
反正現在的東匯集團對陸雅萱而言,好與壞的區別不大。
正好,她可以騰出時間來,處理其他的事情。
……
懷音見了魏言修那天回去之後,陸時靖就古古怪怪的,問她去了哪裡?
懷音沒說實話,其實陸時靖未必會生氣,她就是不想說。不過陸時靖這個人有一點好,就是不喜歡追問或者是逼迫你,他頂多是強勢的命令你,得看有沒有必要了。
大概又過了一個多月,陸時靖的身體好的差不多,能走能跳,開始了早出晚歸的作息。
魏言修這個人沒有出現過,也沒有再騷擾他們了。
懷音算是放下心來,春去夏來,夏天的暑氣讓書吧成了大家納涼避暑的好去處,日日座無虛席,生意十分火爆。
就算是身為老闆娘,在有空餘的時候,也會去幫忙。
員工們打趣著說,按照這個情況下去,開分店是遲早的事情。懷音個人覺得開分店的話比較累,比較花費精力,她現在還在準備復讀,實在是分身乏術,也許最根本的還是她這個人沒什麼進取心吧。不過擴大店面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把旁邊的兩間店面給盤下來,那樣比較一舉兩得。
算啦,還是同陸時靖商量一下,畢竟他是做生意的專家,自然是能給出一些專業和中肯的意見。
但是,他們兩個人已經有很多天沒碰到,就算是碰到,陸時靖晚上回來的很晚,她差不多要休息了,兩人沒顧得上說話。
陸時靖每每在她房間裡站一會兒,然後躡手躡腳的到客房去睡。
懷音這幾天頗不平靜,腸胃啊內分泌好像都有些紊亂,經期不規律,經期不規律好像是從去年年前開始的,難道是用腦過度操勞過度引起的?
她第一時間便否認了懷孕這個事情,因為之前悄悄去婦科查了一下,因為經期問題以及月經量減少,醫生告訴她,她有宮寒的毛病,加上身材纖細等等很多原因是不容易受孕的體質,配了一些中藥先調理身子。
其實她和陸時靖都沒有談婚論嫁,就開始想懷孕的事情本身就是本末倒置杞人憂天,可是,有些東西就是不自覺的,想要未雨綢繆一下,有備無患。
懷音就這麼吃了一個多月的中藥,後來又因為復讀的事兒忙碌了起來,加上陸時靖受傷等等……中藥已經斷了很久,至今沒有去婦科配藥。
結婚這種事情,終究是要男人開口的。
滿打滿算,她和陸時靖從認識到同居,不過一年半兩年不到的時間,她著急什麼啊。
難道是因為陸小安曾經的那句你和我二哥結婚的話,耿耿於懷麼。
他和秦思枚可以無愛而結婚,為什麼他們相愛,他反倒是沒什麼動靜了。
是她不夠了解他,還是他認為現在的狀態和模式很好,不願意改變。
晚點快要關門的時候,做甜點的師傅喊住了懷音,「老闆娘,過幾天廣州有一個中外甜點的交流和展銷會,您有興趣嗎?」
懷音問了具體的情況後,表示非常有興趣。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也是她的一項愛好,引進一些國外以及其他城市的甜點點心等美食,既可以學習交流,又可以創造新的甜品。成功的經營不會是一層不變,固步自封的。
懷音當即敲定好了行程,心情十分的愉悅。
晚上九點,書吧打烊。
懷音洗完澡,吹乾了頭髮,找了本書翻著,特意等陸時靖回來。
白天一整天下來,疲憊的要命。她現在比高三的學生可累多了,書吧復讀班兩頭操心,上次的抽查考試,除了能死記硬背的,其他功課都不是很理想……估計任課老師心裡也很絕望。
比起做數學題目英語單詞文言文來,還是切菜揉麵團,做點心,蛋糕來的容易多了。
……
陸時靖回來的時候,看見主臥室里安靜一隅而明亮的檯燈,女人穿著粉色的棉質睡衣,身體是坐著的,但是上半身靠在墊子上,仰著頭,閉著眼睛,睡著了。
膝蓋上放置著一本翻開的書,書名是那種一看就滿是套路的言情小說。
這個女人,太困為什麼不睡。
陸時靖放下公事包,扯了扯領帶,腳步邁起輕巧落下,幾步走至她跟前,拿掉了她的書本,插上了書籤,放在床頭櫃。
然後又換掉了檯燈,打開一盞幽暗的落地燈,散發出朦朧而淺黃的光暈,將她的臉映照著十分的美麗,柔美。
他輕輕坐在床邊,望著她,撥開礙事的鬢髮,視線中幽沉沉的。
漆黑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陸時靖慢吞吞的準備把她的身體挪下來時,懷中的女人醒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眨了眨,那眸子裡好像泛出了一層瀲灩懵懂的水光來,水汪汪的,直盯著你時,叫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你回來了?」她笑了,表情很是喜悅。
「嗯。」
陸時靖的臉上滴水不漏,「不早了,睡吧。」
將她放置好,陸時靖就要走,被懷音快速的從背後抱住,「我不要。」她的口氣是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驕縱任性。
仔細聽,還帶有一些委屈。
雙手箍的緊緊的,在他身前交握住,十指扣著,臉靠上去。
陸時靖的表情極是一淡,「睡吧,明天你還要去學校。」
「不去了,我請假半天。我睡醒了,現在不困了。」
陸時靖掰開她手指的動作沒有繼續,停留在原處。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困,懷音刻意的加重了嗓音,強調了語氣,「你這幾天為什麼一個人睡客房?」
「看你睡熟了,不吵醒你了。」
「那我今天醒了,你沒有理由了吧。」
稍微放開了一些女人的大膽和奔放,懷音心裡彆扭極了,完全沒準備的就說出口了,搞的她好主動好有經驗的樣子,明明在此之前都是小白啊。
雖然陸時靖一直是主動的一方,必要時女主角配合一下,也是必要的。
陸時靖一根一根的極懂得分寸的把她的手指給弄下來,轉過身來,說:「聽話,你先睡,我馬上回來。」
嗯,這話通常是要去泡澡且時間不知道的節奏。
天氣越來越熱,陸時靖又愛乾淨,所以不可能不洗澡啊,她需要操心的東西太多了。
懷音只能由著他了。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聽著嘩嘩的水聲,毫無睡意,也不想玩手機,就這麼坐著乾等著他。
陸時靖早今晚晚上的動作很慢很慢,一直沒有回房間。
懷音今天是要跟他說清楚的,時間久了,感覺和原來的相處模式不同了,她想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陸時靖那方面的需求,一般來說,是挺強烈的。
但是,突然間清心寡欲了,完全不對勁啊。
哪怕是他在病房裡有一兩次,也是絕對命令式的,不容她逃避。
快十二點,陸時靖慢吞吞的從臥室的浴室里出來,周圍的空氣里仿佛漂浮著一股潮氣與濕氣。
懷音在他靠近時,嗖地睜開了明亮的眼睛。
「靖哥,今晚睡這兒,一起。」
她不是不矜持的人哪,要有多少的勇氣,才能讓她主動表現出求、歡的意思來。
此時此刻難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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