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來者不善。。。」
紀銘垂眉屏息看向黑衣男子,他低沉的黑色與周圍的雪白格格不入。
「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話曾經有人對我說過。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這麼在意我?」
紀銘用手扶住短劍劍柄,瞳孔砰然充血,一臉警惕地盯著眼前男子,開口道。
「還有一點我想告訴你,我說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死了。。。」
「果然不是很順利,看來,我的想法是錯誤的。」
黑衣男子沒有拿出自己的武器,而是從大石頭上高高躍下,落地無聲,就像是飄落到地上一樣。
「高手!」
紀銘瞳孔猛地放大,小心翼翼的模樣,伺機而動,精神高度緊張。
「哼!」
男子一聲冷哼,手上一揮便是一道黑色的尖鏢破空而出,帶著鳴嘯聲向紀銘這邊橫飛過來。
「好快!」
紀銘猛地向身旁翻滾,躲過這迎面而來的尖鏢,那凌厲的風聲在耳邊划過,單單勁氣便能劃破肌膚。
呼!
還沒來得及起身,紀銘背後便是猛地一冷,如惡鬼纏身。
「噌噌!蹭蹭!」
四條金色的鎖鏈旋轉著破開紀銘的衣物,向身後狂絞過去,紀銘結實的身子也一覽眼底。
「切!」
紀銘隱約可以聽到一聲不屑的叫聲,四條鎖鏈便是帶著狂亂的氣流打了個空。
「在哪裡?」
紀銘扎馬四顧,身前緩緩凝練出一把血色長刀,並用左手一把握住,身後的金色鎖鏈也全方位無死角的向四周觀望。
「真是神奇的少年。」
一聲冷語在身後不遠處傳來,聲音很低,紀銘一聽到便立刻扭頭向那邊看去。
一顆直徑達一丈的圓形巨石被男子從土壤里翻騰出來,旋轉著向這邊猛落。
「目標物攻屬性:70,敏捷:245,測試完畢,SS極高危,建議立刻撤離。」
「草!」
紀銘怒喝一聲,整個高高躍起躲過巨石的轟炸,腳下巨石牢牢陷進雪地里,砸出一道大坑。
「在哪裡?」
黑衣男子的身形又不見了蹤跡,紀銘的精神卻高度緊張,他感覺那男子完全在戲耍自己。
一腳踩在腳下的大石上,紀銘背生雙翼向叢林的方向狂掠過去。
「居然還會飛。。。」
黑衣男子在那大石後方的一顆石頭上顯出身形,眉頭一皺跟了過去。
這個小娃娃頭從一交手便各種奇招層出不窮,他不是沒見過稀奇古怪的事情,卻依舊是在這孩子身上感到了驚訝。
他好像漸漸明白了,鐮大人需要這個孩子的原因。即使不能活捉,黑衣男子也一定要帶他的屍體回去,這樣的苗子放任他成長起來,真是後患無窮!
就這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在空中角力,一股不死不休的聲勢無聲蔓延開來。
「不行,沒有辦法瞄準。」
紀銘在五丈的高空之上橫飛,一邊回頭觀望,一邊小心警惕男子的遠程攻擊。那黑影如同黑風一樣在叢林裡一閃即逝,想要定位簡直難如登天。
「加上魔蛇的血能儲備,最多還能飛出八分鐘。」紀銘額頭流出幾滴冷汗,散掉手中長刀想到。
凜冽的寒風不斷衝擊著紀銘堅韌的身體,此刻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是一味地飛著,眼睛堅定地看向遠處的沼澤方向。
「嗖!」
一道寒芒刺過紀銘的大腿,直接貫穿而過,不斷有鮮血向下滴落。
「呃!!!」
紀銘吃痛叫了一聲,繼續呼扇著巨大的翅膀,向更高的空中飛去。
叟!叟!叟!
寒芒愈加緊密,紀銘在空中不斷變換方位,身上卻依然多處受傷,不斷有血液從他身上向下劃落。
「好強!」
當一道暗標將血色的翅膀猛地射穿,紀銘也打消了動用血能防禦的念頭,這樣做只能減短他的飛行距離罷了。
眼看距離沼澤只剩下百米的距離,紀銘更像是打了激素一樣,一鼓作氣狂飛過去。
身下的暗標猶如驟雨一樣猛打過來,紀銘還剩下短短兩分鐘,就算是飛進沼澤也必死無疑。
「好痛!」
終於飛進了遼闊的沼澤地帶,紀銘肚子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便是被打穿了。
現在的紀銘可謂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全都淋著血淋淋的碎肉與鮮血。
「咳咳!」
紀銘的小臉蒼白無力,大口噴出精血,連鼻子裡也是兩股暖流游出。
暗標終於停止的肆虐,不知是不是因為黑衣人已經沒有了暗標,他停促在沼澤旁邊的大樹上向遠處的紀銘觀望,眉頭緊皺。
「好強的毅力與感知力,我居然沒能打中他的要害。」
「完了!」
意識開始不斷模糊,紀銘腦子裡昏沉沉一片。血能終於消耗完畢。他帶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向下掉落,最終被無盡的沼澤吞噬。
「有些麻煩了啊。。。」
確認紀銘已經必死無疑,黑影男子緊鎖濃眉,最終還是無奈的選擇離去。即使強大如他,都不敢挑釁大自然的權威。
「至少此次行動並非一無所獲,我得趕緊回去向鐮大人稟報才是。」
黑衣男子轉身離去,所過之處,積雪輕輕向下滑動。
與此同時,紀銘落下的那處地方,四條金色的鎖鏈緩緩付出沼澤的水面。這些一旦沾上便必沉無疑的沼澤死水,對於這四條鎖鏈如若無物。它們拍打著拖動紀銘的身子,向最近的一處落腳點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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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冰雪的叢林依舊是殺機四伏,五人一狼在密林中小心翼翼地移動著,不斷深入尋找合適的目標。
一旦碰到樹葉碧綠,四季常青的樹木,他們便識趣地遠遠繞開。
真正的獵人,會花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捕捉為令他自豪的獵物,一個月,對他們而言並不是多麼的充足。
不知紀銘要求的獵物是什麼樣的,但其實力一定要在銀狼崽之上,才有可能或得紀銘的認可。
再看看身後這毫無自覺的高大畜生,幾個孩子頓感無力,依稀想起幾天前被它暴虐的情景。
「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奎因堅定了眼中的信念,帶頭向前移動著,還有一個月。她在期待,在期待紀銘的某句話,某件會使她感到幸福的事物。
一想到這個,她疲憊的身子便瞬間充滿了力量,意氣風發地不斷行進著。
「這是。。。腳印?」
在一顆枯樹後面發現的腳印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們圍在一起,細細觀察著。
這腳印輪廓很是清晰,像是剛剛離開不久,目標也是從林的深處,大概只有一個人左右。
這裡是叢林深處,是最優秀的獵人才允許進入的地方。暫不知對方是敵是友,幾人商議著是不是應該繼續往裡前行。
於此同時,勞樂將一把染血的長矛從一頭雪豹頭上拔了出去。母親與剛出世的弟弟還在沃利約城等著她,這麼多天了,她必須立刻將這雪豹剝皮帶走。
「咦?有動靜!」
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些搖動,勞樂貓著身子,手拿長矛靜悄悄地向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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