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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離開會對盛年產生什麼負面影響,而且當初她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根本不能算男女朋友。
在她看來,那是考研結束以後的一場放縱,跟愛情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她知道盛年一定會為她的不告而別憤怒,可她沒想到,他會找她那麼久。
那個時候,她以為盛年對她只有征服欲,她以為只要把第一次給他,他就不會再糾纏。
盛宴說得沒有錯,是她間接地傷害了盛年,所以,被討厭是應該的。
**
盛年買藥歸來,正好看到蕭瀟擦眼淚。
他走上去坐到她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又哭,哭哭哭,你是小哭包麼。」
「傷口疼……」蕭瀟揉了幾下眼睛,「都怪你。」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對。」盛年把剛買的碘伏拆開,拿了幾支棉簽幫她清理傷口。
蕭瀟疼得不行,咬著手指頭強忍
。
盛年擦得很認真,整個過程中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過。貼好創可貼,就算徹底完成了。
盛年摸了摸她搭在自己大腿上的小腿肚,滑`膩的觸`感讓他喉嚨一陣燥`熱,聲音逐漸暗啞。
「以前沒發現你腿這麼好看。」
蕭瀟個子的確不高,但她瘦,身材比例也不錯,她的腿很直,很細。
大學的室友都說她這雙腿就該多穿緊身牛仔褲,但她真不願意穿,所以也沒幾個人能看清楚她的腿型。
「那你要不要仔細看一下?」
蕭瀟鼓足勇氣抬起一條腿跨過他的身體,然後蹲下來跟他面對面。
若是平時,她想撒嬌一定會坐到他腿上。
可是現在……她不敢,也不捨得,只能蹲著。
「怎麼不坐?」盛年摁住她的肩膀,「坐下來。」
蕭瀟拼命地搖頭,死活都不肯坐。
講真,盛年一直都覺得隔靴搔`癢比真槍實彈還要傷身體,有時候,似碰非碰比嚴絲合縫更撩`人。
就像現在,她分開腿蹲在他面前,偶爾會碰到他,只一下,他都會頭皮發麻,她反反覆覆這樣,雖然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快忍不了了。
盛年把手伸過去,指尖用力——
蕭瀟下意識地想要收緊雙腿,反應越來越激烈,雙腿乏力,最後跌坐到他腿上。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蛋,盛年心情大好,手覆上她的脊柱,緩緩地摩挲,他動一下,她就跟著顫一下。
「寶寶,我好像找到你身體的開關了……」
盛年笑得很邪`惡,說完這句話,他又輕輕地劃了一下手指,她的後背瞬間僵硬。
「我厲不厲害?」盛年咬著她的耳朵問她。
蕭瀟大腦已經短路了,一陣接著一陣的刺激,她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但有一個念頭,她始終沒動搖過:一定不能坐在他腿上。
她胡亂地點頭,雙手纏住他的脖子,「你厲害……我們回臥室好不好?」
「欠收拾了是麼?」難得見她在這方面主動,他怎麼可能輕易如她的願。「可是我今天沒心情做呢……你說怎麼辦?」
蕭瀟沒有說話,低頭沉思幾秒鐘之後,仰頭吻上他的下頜。
盛年只覺得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炸裂了,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成拳頭。
說實話,蕭瀟的吻技一點兒都不好,不過也正常,她這樣的性子,就算再喜歡也不會主動親誰吧?
盛年覺得她今天不太對勁兒,突然用這種方式討好他——難不成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
盛年正思考的時候,蕭瀟的嘴唇突然朝著他的唇貼上來
。
她吻得很生澀,又沒辦法完全放開,中途還會偷偷地瞄他幾眼——
盛年深吸一口氣,然後將她從身上推下去。
他覺得自己估計真的有受`虐傾向,她這麼主動,他不僅開心不起來,還慌得不行。
比較起來,他還是更喜歡她害羞被動的模樣,那才是真正的她。
被盛年從身上推下來之後,蕭瀟只覺得難堪到了極點,她從沙發上起身,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去洗澡」,然後跟逃命似的跑向衛生間。
……
盛年看著她的背影,暴躁地抓了一把頭髮,起身回臥室。
其實他剛才已經被她撩出反應了,但就是不願意做。
說來也是挺搞笑的,她主動了,他卻沒心情了,平時她不情不願的時候,他反而更上勁兒。
真是夠賤的。
盛年在主臥的小浴室沖了個澡,他出來的時候,蕭瀟還沒洗完。
盛年坐在床邊等她。
**
蕭瀟沒拿換洗的衣服,又不想叫盛年給她送,索性就穿浴袍出去了。
推開臥室的門,蕭瀟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盛年,兩個人的目光對上以後,她趕緊躲開。
蕭瀟從衣櫃裡拿了一套睡衣,然後又繞到床的那邊去拿枕頭。
盛年全程都在死盯著她看,她準備出去的時候,盛年終於按捺不住,擋在門口攔下她。
「剛才沒給你,生氣了?」盛年捏起她的下巴,「就這麼想要?」
「我沒有——」蕭瀟抱緊手裡的枕頭,「你讓開,我去客房睡。」
「看不到我你睡得著麼?」盛年抓住她的胳膊往床上拽,「別鬧了,咱們睡覺。」
蕭瀟閉上眼睛,任由盛年將她甩到床上。
……
等她再次睜眼的時候,盛年已經在她身邊躺下來了。
他這樣子明顯就是真的想睡覺了。
可是她還有事情沒有問他——
想到這裡,蕭瀟伸手摟住他,嘴唇貼上他的耳朵輕輕地吻。
盛年有些氣,一把將她推開。
「別鬧我。」
蕭瀟安靜了幾分鐘,之後再次纏上來。這一次,她親了他的臉,中途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鼻尖。
這他媽都能忍的話,他盛年還算什麼男人?
「你這麼鬧我想過後果沒有?」盛年反身壓住她,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眼底一片紅:「你需要被x哭,蕭瀟
。」
他話里粗`鄙的字眼聽得蕭瀟胸口一抽一抽的,在今晚之前,她絕對不可能接受他在床笫間說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話。
但是現在,她只想他開心。
她欠他那麼多,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還他的。
「對不起……」蕭瀟痛苦地閉上眼睛,「盛年,都是我的錯,隨便你怎麼對我都好,我不會生氣。」
「睜眼。」盛年把她拽起來,她睜眼之後,兩人四目相對。
盛年沉聲問道:「為什麼道歉?」
蕭瀟靠在他肩頭,哽咽著說:「我都知道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勁兒地道歉。
道過歉後,她輕輕地摸上他的右腿,過了一會兒,她抬頭問他:「疼嗎?」
盛年臉色驟變。
他抓起她的手,狠狠地掐著她的手腕。
「誰告訴你的?」
當年的那場車禍是他的人生中最為黑暗的遭遇,那段時間他的狀態跟精神病人幾乎沒什麼區別。
他不願意去回憶,不願意聽別人提起,更不想被蕭瀟知道。
如果可以,他想瞞她一輩子。
他不想讓蕭瀟覺得他是廢人,更不想在她眼底看到一絲一毫的同情。
這是他身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在別人面前丟到無所謂,但在她面前絕對不能輕易丟棄。
他以為自己有能力隱瞞一輩子,可現在,她都知道了——
她眼底有同情,有愧疚,有自責,也有心疼,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
「盛年,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都怪我。」蕭瀟擦了一把眼淚,對他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發誓。」
「所以,剛那麼主動,是因為知道車禍的事兒心存愧疚,對麼。」盛年冷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當年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怎麼會沒有呢,如果我沒有不告而別,你就不會——」
「你給我閉嘴。」盛年惡狠狠地打斷她,「知道真相以後愧疚了,自責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嫁給我?還是不求名分只求暖`床?同情我能減少你的負罪感是麼?蕭瀟我告訴你,老子不需要你可憐!」
「我沒有可憐你,我只是想彌補你,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的……」蕭瀟死死地抱住他,「盛年,我跟你結婚
。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放在平時,聽蕭瀟說結婚,盛年肯定會高興得上天。但今天,他非但高興不起來,而且還怒火中燒。
他還記得之前跟她提結婚的時候,她言辭閃爍,不停地跟他打太極,明顯就是不情願。
現在她知道了當年的事情,內心愧疚,為了可憐他,所以打算賠他一段婚姻是麼?
「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可憐。」盛年低頭看著她,神情冷漠:「別自作多情了,我不會跟你結婚。」
「可你之前說過想結婚的……」蕭瀟的眼神很堅定,「我記得很清楚。」
「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盛年在她頭上拍了幾下,這動作就像安撫寵物似的。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你沒聽說過麼。我這輩子都不會踏進墳墓。」
「那我也不過去,我跟著你就好了。」蕭瀟纏著盛年不肯鬆手,「你別不要我,我想一直留在你身邊……」
她越這麼說,盛年就越覺得自己悲哀。
他甚至在想,她究竟得是多同情他,才能一鼓作氣說這麼多倒貼的話?
要知道,他平時想聽她說一句「我喜歡你」,都要威逼利誘很長時間,她才肯勉強來一句。
對比不要太鮮明。
盛年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怎麼辦,我突然有些煩你了。」
他的手指向上移動,緩緩地擦過她的兩片唇瓣,動作無比溫柔,但說出的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我好像跟你說過吧?我喜歡你反抗我的樣子,這樣我才會有征服你的衝動。」
「……」
「對我來說,這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我以為你能保持這個樣子很久。」
他笑,指腹抵著她的臉頰,「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是在求我不要跟你分手麼?」
「盛年,你別說這種話氣我,我不會信的。」
蕭瀟保持著最後一點點理智,她希望他能停下來,這些過分的話,她真的不想再聽第二遍。
「讓你失望了,我每一句都是實話,信不信隨你。」盛年鬆開她,背對著她躺下來。「不想分開,就努力變成我喜歡的樣子。」
「……」
「記好了,我不喜歡上趕著倒貼的女人,如果你繼續這樣,咱倆就算了。」
說完這段話,盛年抬手關了臥室的燈。
暗夜裡,蕭瀟借著月光看著他的背影,咬著被角,無聲地流淚。
「再哭我立馬去酒店睡。」盛年壓低聲音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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