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與雪茄 chapter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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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瀟以為自己哭得很小聲,沒想到他還是聽到了。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頭,之後就沒再發出過任何聲音。

    折騰得累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這天以後,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徹底改變,盛年不再像以前一樣纏著蕭瀟,晚上回家以後,他忙著做自己的事情,有時候他們兩個人連一句話都說不上。

    前後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他突然這麼冷淡,蕭瀟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適應。

    可是她又不敢主動去找他,因為盛年說不喜歡她主動。

    為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蕭瀟開始將心思放在寫稿上頭,顧婉婉之前就說過,只要她寫完,馬上就可以出。

    平時晚上只顧著和盛年膩歪,哪裡有時間寫東西。

    事實證明,情場失意之後,工作效率真的會翻倍。

    蕭瀟沒日沒夜地奮鬥了二十多天,一本十四萬字的短篇故事集就寫完了。

    ……

    晚上十點半,蕭瀟把定稿後的文檔發給顧婉婉。

    顧婉婉被她這個交稿速度驚到了,發消息問她:你跟盛年分手啦?

    蕭瀟:沒有啊。

    顧婉婉:那你怎麼這麼快交稿?我還沒來得及催呢。

    蕭瀟:這樣不是挺好的麼,也不用你催,我主動交。

    顧婉婉:那你們是吵架啦?

    蕭瀟:也沒有啊,我們挺好的。

    顧婉婉:算了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不管。反正我已經不喜歡他了。

    蕭瀟:……?

    顧婉婉:為什麼我覺得你好像很失望的樣子,難道你想讓我一直喜歡他啊?

    蕭瀟:只是覺得有點快。

    顧婉婉:對啊,我外號龍捲風,來得快去得快。

    蕭瀟:……

    顧婉婉的性格真的挺不錯的,蕭瀟最欣賞的就是她的坦誠,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跟她聊了一會兒天,蕭瀟的心情都輕鬆了不少。

    她將電腦合上,揉了揉肩膀,然後起身走向臥室。

    手剛剛握上臥室房門的把手,房門就被裡頭的人打開了,接著,蕭瀟被一股蠻力拽到了房間裡。

    事情發生得太快,她回過神以後,已經被盛年壓在門板上了。

    蕭瀟抬起頭對上他寫滿不悅的眼,下意識地慌了神。

    「你心情不好麼?」她問得小心翼翼,就像犯錯被逮到的孩子一樣。

    盛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他抬手,撥開她耳際的頭髮,專心地玩她的耳朵。

    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親近過了,耳朵這個地方本身就屬于敏`感部位,他又是捏又是彈,她的耳朵很快就由白變紅了,連帶著周圍的肌`膚也泛起了紅暈。

    盛年勾勾嘴角,問她:「你最近好像很忙?」

    蕭瀟下意識地搖頭,「沒有很忙,因為沒事幹所以就去寫稿了。」

    盛年盯著她看了幾秒鐘之後便鬆了手:「沒心沒肺。」

    丟下這句話,他便回到床上睡覺。

    蕭瀟一臉茫然,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惹他不開心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這段時間沒主動和他說話,他感覺自己被冷落了?

    可是——明明是他說不喜歡她主動的啊。呃,難道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這麼彆扭嗎?

    稍作思考後,蕭瀟還是決定試探一下他。

    她在盛年身邊躺下來,一隻手捏住他的耳朵,緊接著,她又貼上去抱住他,嘴唇輕碰了一下他的脖頸。

    盛年一把掐住她的腰,將她從身後拉到身前,之後摁著她的身體死命地往自己身上貼。

    蕭瀟連氣兒都喘不過來了,下意識地張嘴想呼吸,就在這個時候,盛年把食指伸到了她嘴裡。

    蕭瀟瞪大眼睛看著他,這個動作——

    「不願意麼?也行,那換別的地方。」說這番話的時候,盛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對蕭瀟來說,這才是最致命的羞`辱,她噙著眼淚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

    看到蕭瀟的眼淚以後,盛年猛地清醒過來,他收手,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指。

    「睡覺吧,我困了。」他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你生氣了嗎?」蕭瀟問。

    盛年像是沒聽到她的問題似的,閉眼睡覺。

    蕭瀟也不願繼續自討沒趣,回到自己的位置,閉上眼睛用被子蒙住頭。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頭。

    快一個月了,她真的心累。

    有好幾次她都想要不放棄吧,但只要想起當年的事情,她就會打消放棄的念頭。

    其實她很清楚,那件事情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但她沒辦法從客觀的角度為自己開脫。

    她始終都有負罪感、只要想到那件事就會自責。

    不論是自責還是負罪感,都是源於她對他的心疼,都是因為她足夠愛他。

    同樣的事,如果主角換成別人,蕭瀟一定不會這麼愧疚,這些話,她跟盛年說過很多次,可他一直固執己見,覺得她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可憐他。

    男人矯情起來可比女人過分多了。

    這是蕭瀟在這段時間裡悟出來一條真理。

    她隨便一句話,盛年都能聯想一大堆東西。

    她解釋得越多,他的誤解就越深。

    **

    第二天是周六,盛年破天荒地沒有出門,蕭瀟起床以後看到他在客廳,驚訝不已。

    「你沒有出去嗎?」

    盛年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不是盼著我每天都不在?」

    「當然不是啊。」蕭瀟忙不迭地搖頭,「我只是太開心了,你很久沒和我一起過周末了。」

    看著蕭瀟努力解釋的模樣,盛年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不過,他很快就收住了。

    「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收拾自己,逾期不候。」

    「你要帶我出去嗎?」蕭瀟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盛年別過頭,「你還有二十九分鐘。」

    蕭瀟開心得不行,她拍了拍額頭,「啊,我馬上就去,很快的!」

    換衣服的時候,蕭瀟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容易滿足啊,他回來過周末,她都能這麼開心。

    十月底,北方已是深秋,蕭瀟穿了一件長款的白色風衣,套了一條黑色打底褲,然後去衛生間扎了一個馬尾,整個人顯得特別精神。

    收拾完以後,蕭瀟拎著包來到客廳換鞋。

    從她出來的那一刻,盛年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她這一身打扮,看得他心`癢難`耐。

    換好鞋子,蕭瀟轉過身準備和盛年說話,對上他炙熱的眼神時,她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我好了,你呢?」

    盛年沒出聲,他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越來越赤`裸。

    蕭瀟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呃,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

    「你知道我現在想對你做什麼麼?」盛年湊到她耳邊,「你來猜一猜。」

    蕭瀟心跳加速,她搖搖頭,說:「我、我猜不到,你直接說出來可以麼。」

    「其實也沒什麼。」盛年無所謂地笑著,「就是想把你裡頭的衣服都扒`光,讓你真`空穿這件外套,只能扣中間的這兩顆扣子——」

    他描述得這麼具體,畫面感很足,蕭瀟竟然根據他的描述腦補了一下那個場景,臉瞬間爆紅。

    她踮起腳,一隻手急切地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再說了。」

    盛年也沒生氣,故意伸出舌頭在她手心舔了一下。

    蕭瀟像觸了電一樣,收回手背在身後,氣鼓鼓地看著他。

    「還是這個樣子討人喜歡些。」盛年摟過她,「走吧。」

    **

    蕭瀟原本以為盛年只是帶著她到處玩玩,沒有特別明確的目的地。直到走進餐廳,她才知道盛年約了朋友。

    阮苜原本是坐著的,看到盛年帶著蕭瀟過來,便第一時間站起來和他們打招呼。

    「總聽你家盛年提到你,今天終於有機會一起吃飯了。」阮苜笑著跟蕭瀟打招呼。

    蕭瀟盯著阮苜看了一會兒,絞盡腦汁,終於想起來了——

    她不就是盛宴和陸之渙結婚那天和盛年出雙入對的那一位麼?

    看起來,她和盛年的關係好像很不一般。

    「她是阮苜,論輩分的話,好像還得叫嫂子。」盛年拍拍蕭瀟的肩膀,主動向她解釋之前的事情:「我姐結婚那天我故意拉她演戲氣你的。放心,她孩子都出生好幾個月了。」

    聽盛年這麼說,蕭瀟忍不住多看了阮苜幾眼。

    她看著很年輕啊,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的。

    蕭瀟對阮苜笑,「一點都不像呢,你看起來跟大學生似的。」

    阮苜垂眸,淡淡地說:「嗯,我結婚早。」

    剛滿二十歲,她就被送到了林衍身邊,二十歲到二十一歲中間的這一年,他們沒有夫妻之名,卻有過無數次夫妻之實。


    二十一歲生日剛過,林衍就帶她去民政局領了證,從此以後,夫妻之名、夫妻之實,他們全部都有了。

    如今孩子都已經三個月大,可他們的關係還是老樣子,跟二十歲那年沒什麼區別。

    想起林衍,阮苜情緒不自覺地低落。

    盛年大概知道一些她和林衍的事情,於是趕緊緩和氣氛:「你倆同歲,誰都挺嫩的,別互相恭維了成不成,搞不懂你們女人。」

    阮苜被盛年逗笑了,她調侃他:「對,你的確不懂女人的心思,這點我作證。」

    阮苜將視線轉向蕭瀟:「你有沒有發現,只要男人想跟你吵架,隨便一件事兒都能變成□□。」

    「對啊對啊。」阮苜這句話得到了蕭瀟百分百的贊同。

    正好她最近幾天還在感嘆這件事兒呢,阮苜簡直就是她的知音。

    找到共同話題以後,蕭瀟和阮苜就開始暢談人生,兩個人聊得火熱,盛年坐在旁邊,一句話都插不進去的。

    她們又是換手機號又是加微信的,盛年感覺自己一丟丟存在感都找不到。

    阮苜的手機屏保是她孩子的照片,蕭瀟看到以後,連誇她兒子可愛。

    「我覺得他的眼睛和你好像啊,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種。」

    「其實他眼睛和他爸爸比較像。」阮苜笑笑,「整體都是像爸爸多一點。」

    「可能是你和你老公有夫妻相吧?」蕭瀟想了想,說:「有很多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又像爸爸又像媽媽。我們那邊的老人們都說夫妻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會越長越像。」

    「是嗎?」阮苜沖蕭瀟眨了一下眼睛,「你和盛年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我還挺想看看盛年當爸爸是什麼樣子呢。」

    ……盛年當爸爸?

    蕭瀟絞盡腦汁試圖腦補一下那個畫面,最後還是失敗了。

    「這個問題好遠,到時候再說吧。」蕭瀟端起水杯來抿了一口,「這種事情要看緣分的。」

    阮苜嘆了口氣,「對啊。如果每個人都能這麼想,那該多好。」

    盛年帶著蕭瀟跟阮苜見面,就是想讓她倆認識一下,蕭瀟在這邊沒什麼朋友,阮苜性格跟她差不多,他早就猜到了她們會相處得很愉快。

    但是——愉快到把他丟在旁邊不管,簡直是出人意料好麼。

    蕭瀟和阮苜形影不離,盛年直接淪為了她們的小跟班。

    她們逛街,他跟在後面幫著拎東西,一臉不開心。

    逛完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盛年帶著她們倆一塊兒吃了晚飯,然後把阮苜送回家。

    ……

    阮苜下車以後,蕭瀟才有空和盛年說話。

    她問盛年:「阮苜的老公,你認識嗎?」

    盛年瞥了她一眼,「你怎麼對別人老公這麼感興趣?」

    蕭瀟:「我就是隨口一問,你不想說就算了。」

    「我不是說了,按輩分得喊她嫂子麼。」盛年頓了頓,「她男人是陸之渙同父異母的哥哥。」

    蕭瀟目瞪口呆:「可是之渙他哥不是比他大好多,哎你幹什麼——」

    吱——

    盛年踩下剎車,停在路邊。

    他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死盯著她:「你剛叫他什麼?」

    「我……」蕭瀟努力組織語言,想跟他解釋,但轉念一想,她解釋他也不會聽,還不如不說話。

    其實她真的就是喊習慣了而已,她覺得喊全名的話,反而會顯得更刻意。

    但盛年可不是這麼認為的,他每次聽蕭瀟這麼喊陸之渙的時候,都會特別生氣。

    之前蕭瀟也解釋過,她說陸之渙的名字是三個字,喊後兩個字比較方便,她習慣喊兩個字的名字。

    當時盛年就在想:為什麼他的名字不是三個字兒呢?

    他也想聽蕭瀟喊他後倆字兒,而不是乾巴巴地喊他「盛年」,簡直難聽得要命好麼。

    「你不哄我麼?」盛年一字一頓地向她強調:「我、生、氣、了。」

    蕭瀟不知所措地摳指甲,小聲辯解:「你說不要我主動的,我現在在按照你說的做……你是在生自己的氣麼。」

    「好,好。」盛年抬手解衣服的扣子,「有一段時間沒收拾你了,皮痒痒了是麼。」

    蕭瀟看他解扣子,嚇得聲音都抖了,她下意識地護住胸口,好聲好氣地和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別嚇我……」

    這可是在路上啊,車來車往的——

    「我沒嚇你,我是要來真的。」盛年在她耳邊吹了一下,「就按今天早上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套路來,怎麼樣?」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僅限回家之後……」蕭瀟看了一眼車外的環境,「這裡不可能。」

    盛年吹了個口哨,得意洋洋地說:「我一開始想表達的就是回家以後那麼穿,又沒讓你在這裡。真沒看出來,你思想這麼不純潔,嘖。」

    蕭瀟:「……」

    **

    阮苜剛進家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林衍。偌大的客廳里只有他一個人。

    他穿著家居服,看樣子應該是回來很久了。

    她以為他要明天才能回來,所以才會選在今天早上出門。

    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後還是失策了。

    林衍起身走到阮苜面前,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的去路。

    「林先生,你提前回來應該跟我說一聲的。」阮苜低著頭不去看他,「對不起哦,我回來晚了。」

    「是我回來早了。」林衍的聲音跟平時沒什麼區別,很平靜。

    如果不是因為這麼多年裡無數次領教過他發脾氣的樣子、長了記性,她一定會感嘆他好脾氣。可她知道的,他越這樣,等會兒她就會越慘。

    還好,這是最後半年了。當初他們簽過協議,五年以後,她就可以恢復自由身。

    阮苜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現在了。

    她只企盼著最後的半年能夠平靜地過去,所以,他生氣,她一定得道歉。

    阮苜深吸一口氣,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老公,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們去看寶寶吧,他——」

    「他睡了。」林衍俯視她,「你跟我來書房。」

    阮苜跟在林衍身後,隨他進入書房。

    她知道進來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在關門的時候直接把房門反鎖了。

    林衍看著她的動作,眸色漸沉。他倚著辦公桌站著,冷眼看著她故作鎮定地朝自己走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怕他。他以為自己對她已經足夠用心了,還是捂不熱這塊石頭。

    「林先生,我來了。」阮苜在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林衍掃了她一眼,「看來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

    阮苜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那個五年之約,一次都沒有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沒這麼想過。」阮苜撒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的。

    林衍嘆息一聲,「是我誤會了。」

    他說,「我們約定好的五年快到了,本來想提前放你走。既然你不記得這個事情,那就算了。」

    「……是真的嗎?」

    聽林衍說「提前放你走」,阮苜的眼睛都亮了,她抬頭看著他,滿臉期待。

    「我記得,我記得。其實這麼多年裡我每天都在算日子呢,如果林先生願意讓我提前走,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

    阮苜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話,直到她注意到林衍陰沉的表情時,才及時停下來。

    ——

    林衍把阮苜抱到辦公桌上,黑著臉將她身上的牛仔褲扒`了下來。

    阮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林衍抓著她的腳踝將她拽回來。

    「早跟你說過不要輕易相信別人說的話。」林衍笑得很冷。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阮苜惱羞成怒,她看著林衍的臉,咬牙:「你真是我見過最卑鄙的人。」

    林衍掐住她的下巴:「道歉。」

    阮苜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跟我道歉。」林衍又重複一遍。

    這次,阮苜用力地搖了幾下頭,「我不會和你道歉的。你就是卑鄙。你根本不喜歡我,還不停地對我做那種事情,還讓我懷孕——你捨不得你的心上人疼,所以就讓我疼。」

    「沒錯,我是被他們送給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聽……再噁心的事情我為你做過了,不是嗎?反正我在你眼裡又不是人,當然不值得被珍惜。」

    這是阮苜第一次明目張胆地和他吵架。

    林衍的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看著她的眼淚,他心煩意亂。

    「我對你不好麼,阮苜?」林衍問她,「你還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林先生對『好』的定義是什麼,沒錯,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我吃的用的都很好……除了自由,我好像沒什麼想要的了。」

    阮苜偷偷抹了一把眼淚,「你就當行行好,不要再折磨我了。你知道嗎,每次你跟我做,我都很痛苦,我腦袋裡會有一個聲音提醒我,你有喜歡的人。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是我的合法妻子。」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低頭堵住了她的嘴。

    ……

    **

    蕭瀟才交稿不到一個禮拜,顧婉婉就給她送來了樣書。

    蕭瀟被她的辦事效率驚到了,她拿過樣書看了幾眼,然後問顧婉婉:「你怎麼做到的?竟然這麼快。」

    顧婉婉說:「我是黑心老闆啊,這麼快出書是為了讓你辦簽售和見面會。」

    蕭瀟尷尬地笑:「一個沒有讀者的人,辦簽售會見面會有意義麼。」

    「沒關係啊,我已經替你想好炒作方案了。」顧婉婉從包里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她,「你只要按著這個上面的來,一夜爆紅不是夢。」

    蕭瀟拿起文件大致翻看了一下。

    她問顧婉婉:「為什麼還要曬盛年的照片?」

    「他帥唄,現在小姑娘都喜歡帥哥。」顧婉婉給她分析,「看到盛年的長相以後,小姑娘們肯定會腦補一出《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然後還會哭著喊著求你秀恩愛。」

    「我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吧。」蕭瀟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辦法不太妥當。

    「你幹嘛什麼事情都跟他商量啊,你們倆現在又沒結婚。」顧婉婉撇嘴,「難道盛年不喜歡你拋頭露面?他直男癌這麼嚴重啊……」

    「我倆都不喜歡秀恩愛。所以——」蕭瀟笑著給顧婉婉解釋,「我問問他吧。」

    顧婉婉若有所思:「哦,也是……怪不得盛年總跟別人說自己沒女朋友。合著你倆一直是在搞地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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