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誕推演遊戲 第七章 走啊盜墓去

    【下面列舉本次推演遊戲信息】

    【大型推演:廟宇鬼屍】

    【類型:調查員類推演遊戲】

    【解析:你已參與過該類型推演,本場推演角色固定,當你不在時,角色能力、角色人際關係處於持續發展階段】

    【該推演遊戲人數不定,隨時可能補充或減少】

    【該推演遊戲不占用現實時間,持續時間較為自由】

    【正在進入推演……】

    意識回籠,虞幸腦海中浮現出一長串系統播報,這一次的播報在很多地方和以往不同,他眼前仍然一片黑暗,就像是系統有意給他反應時間。

    其實其他的都是小細節,並不重要,虞幸的注意力全在「人數不定」和「持續時間較為自由」上了,他從沒遇到過這麼模稜兩可的描述,難道說,這種大型推演,是隨時可以找到機會退出的嗎?

    腦海里瞬間划過很多種可能,最後,虞幸猜測,這可能類似於跑團遊戲中的「脫游」,既找到藉口脫離遊戲,到時候能不能成功還得拼騷操作。

    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入大型推演,之前的棺村、愛麗絲樂園和驚魂酒吧都是中型,而死亡平行線和新人賽的地圖雖然大,但直播推演並沒有小、中、大之分。所以大約也算不上大型。

    在黑暗中思索了一會兒,虞幸發現他的知覺漸漸回來了。

    他隱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挺雜,接著是皮膚感受到一陣濕冷,身體下面好像墊著什麼,有些令人不舒服。

    「san呢?在帳篷里嗎?」突然,有個啞啞的破鑼嗓子在他不遠處響起,讓他徹底清醒。

    虞幸動了動,用手遮住眼前的光,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聲音和畫面就像潮水一般洶湧朝他撲來,他感受到了真實,也發現了自己到底在哪他在一頂大帳篷里。

    照例先打量一波周圍環境,這帳篷裝修豪華,床、桌子、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隨便一掃,他就看到了地上的一隻醫藥箱,還有很多堆在一起的登山包。

    一盞燈就放在他床頭,還是亮的,帳篷里色調昏暗,看不出時間。

    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暗道難怪覺得硌人,他居然是穿著衣服睡的,除了一件衝鋒衣外套墊在身下,他身上嚴嚴實實穿著運動背心、t恤,下面是口袋很多的工裝褲。

    就連他手掌上都戴著露指皮手套,似乎只要一個念頭立馬就能穿外套走人。

    「我好像在野外……這是要幹什麼?」虞幸有些好奇,他翻身下床,床下放著他的巴拿馬大齒底叢林軍靴,這種軍靴很適合攀爬、抓地,靈活性很高,而且可以保證雨林叢林地帶的蟲子爬不進鞋子裡。

    這雙靴子的出現,無疑意味著這場推演需要很大的運動量。

    他穿好軍靴,悄聲走到堆在一起的登山包旁邊,想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以此判斷即將前往的地點。

    這些包的帶子上面繫著名牌,上面刻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稱,不像真名,應該是代號。

    什麼阿德、盧克、愛麗、刀疤……真是各式各樣,花里胡哨。

    虞幸翻了一下,在最裡面找到了繫著san名牌的包,他對著這個名字陷入沉思。

    對啊,某種意義上,他和這些人沒什麼區別……

    破鑼嗓子好像就站在帳篷外,剛才問san在不在帳篷里的聲音並不是虞幸的錯覺,在虞幸打開自己的背包查看的時候,破鑼嗓子又不耐煩地問了一遍,這次立刻有一個女聲回答那破鑼嗓子:「san在裡面,他還沒有醒,你到底想幹啥?」

    「靠,老子們一大早就起來做準備,這弱不經風的廢物倒是睡得舒服」

    虞幸一手拿著包里的壓縮餅乾和肉乾,眉頭一挑。

    破鑼嗓子話沒說到一半,那個女聲就徒然嚴厲起來,呵斥道:「閉嘴,老大聽了非撕碎你的嘴不可,san是我們老大親自花錢請來的,這種話別再說了!」

    【推演正式開始,主線任務將在信息補全之後發布】

    【本場推演中,人物和事件信息分為三個部分,每六小時發放一次,也就是說,六小時後,你將得到第一部分任務背景】

    伴隨著女聲的呵斥,兩條出人意料的提示也隨之響起,虞幸看了一眼,隨即頗為感興趣地笑了笑。

    他現在什麼信息也沒有,看來,這是這場推演的規則在逼迫推演者主動去了解背景啊。

    外面的破鑼嗓子好像被女聲嚇到了,停了一會兒才嘀咕道:「真搞不懂老大請這種外行幹什麼,到時候下到墓里,老子自己都自顧不暇,他娘的那有精力顧著他!」

    下墓……

    這個詞傳到虞幸耳朵里,正巧他從包里翻到了登山鎬和多功能鏟,還有一些繩索,以及自帶固定帶可以綁在手臂和腿上的匕首。

    虞幸:「……」

    好傢夥,上次棺村是一個大墓坑,這次直接要主動往墓里鑽了嗎!

    他還在背包底部發現了他的畫具和道具香爐。

    外面的女聲嘆了口氣:「又不要你來顧著,你管得真寬。我警告你啊,你別想著找他的茬兒,人家沒招你沒惹你,你安分點,趕緊滾蛋,到時間了我會把san叫醒的。」

    不得不說,外面的一男一女在說話方式上都很粗獷。

    光這一點,他就可以肯定,起碼他的隊伍不是什么正經授權的考古隊。

    虞幸放下背包,左右看了看,他香爐都帶過來了,那唐刀應該也在吧?

    這麼觀察了一陣,他在剛才睡著的床底下發現了一個模樣奇怪的東西一個大腿粗的細長圓筒。


    他彎腰將圓筒拿出來,入手還挺沉,圓筒做得很精巧,居然是某種複合纖維材料,硬質,防水防震防腐蝕的功能應該很強。

    在筒身一側固定著皮帶子和鎖扣,似乎是方便人將其斜背在肩膀上的。

    圓筒上方有個蓋子,通過一側的獨立小鎖扣和筒身連在一起,虞幸試著撥弄兩下,很簡單就打開了。

    他往裡面一瞅,看到了很多頁什麼都沒有畫的白紙,紙張厚實柔韌,捲起來存放在圓筒里,最中間……放著他的唐刀。

    這把唐刀被帶進推演後還多了個薄刀鞘,刀隱在紙張中心,一看就是刻意藏匿。

    虞幸猜測了一下按照他的性格他為什麼要將武器藏起來,得到的答案是他肯定是想搞事。

    畫家san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畫家san壞心眼多著呢!

    現在他沒有系統發放的任務背景,只能靠自己邊聽邊猜,目前得到的信息就是,他應該是在一個小隊裡,這個小隊要去找一個墓地,進墓地……盜墓?還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墓地里?

    在這個推演世界,他作為一個偽裝得十分斯文的畫家,被這個小隊的隊長邀請同行,並且自己準備了畫紙畫具,恐怕負責的會是一些記錄路線或者繪製地圖、臨摹壁畫的工作。

    還有一個可以關注的點,那就是這場推演的名字,廟宇鬼屍。

    廟宇兩個字讓他不得不想到上一次棺村的山上,用來舉行儀式的小祠堂,那個祠堂里有很多廟式結構,說不定這場推演和棺村會有所關聯。

    畢竟上次推演結束的後續情節中,san這個角色加入了一個名為詭異事件調查工作室的地方,再結合廟宇元素,他很可能是在暗中出任務!

    這個小隊是不是工作室的人,他現在還不能判斷。

    用極其短暫的時間把自己的處境理了清楚,虞幸心裡有了數,他用帳篷里的熱水壺和臉盆洗了把臉,便伸手將床頭的燈關上,掀開帳篷的門帘走了出去。

    外面天光大亮,他的眼中出現了一個建立於叢林外圍平坦地界的大營地,遠處可以看到崇山峻岭連綿不斷。

    營地上有穿著簡樸服飾的老人和孩子,也有看起來很油滑的中年人,一邊抽菸,一邊圍觀虞幸這個隊伍的人清點裝備,收拾補給。

    之所以虞幸會知道正在忙碌的是他所在的隊伍,是因為這些人都穿著款式相同的工裝,和他身上的一樣。

    虞幸大致看了一下,大概有十幾個人,男的各個肌肉塊頭都很大,三四十歲,一看就是平時鍛煉得好,扛著小型帳篷包、各種補給,氣都不帶喘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留著絡腮鬍的大塊頭隊員走向油滑中年人,兩人用一種和普通話差距很大的方言嘰里咕嚕了一陣,虞幸只能聽得懂最後中年人要錢的意思通過搓手指的手勢。

    絡腮鬍好像是罵了一句什麼,最終乖乖給了錢,那個油滑中年人才露出滿意的笑容,橫著小曲離開了。

    絡腮鬍一轉身,立刻和同伴抱怨:「他娘的,這人忒不講究,坐地起價,要不是這兒離城市還不遠,老子肯定一刀宰了他丫的。」

    他同伴笑著拍拍他肩膀:「你就忍忍啵,我們幹的事情畢竟見不得光的呀,就是會吃虧一點點的呀,不是什莫大事~等我們把寶貝從墓裡帶出來,我們還在乎這一點點錢嘛?」

    虞幸聽著也想笑。

    好傢夥,他就聽到了小隊裡四個人說話,各個口音不同,敢情這隊伍是天南海北生湊起來的?

    「你醒了?睡得還好嗎?」

    他正聽得津津有味呢,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聲,他轉頭一看,發現是個扎著馬尾的幹練女性,她大約三十出頭,正在一旁的地上坐著吃飯。

    她就是剛才和破鑼嗓子對話的女人,面對虞幸,她就不像剛才那麼粗狂了,語氣中帶著笑意,好像和虞幸關係還不錯似的:「醒了就吃飯吧,珍惜這最後一頓熱菜,我們馬上就要離開營地深入重陰山了,到時候可就沒有這些貪財的本地人給我們吃穿住咯~」

    虞幸瞭然,這個大營地果然是本地人建立的,因為這帳篷里的東西根本帶不走,一個十幾人的小隊也沒這本事。

    沒有人會把盜墓的排場整得和舉家搬遷一樣吧?

    虞幸露出溫和的笑容,san的人設他記得很清楚,當即點了點頭:「好啊,我正好餓了。」

    女人又笑著提醒:「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甲骨鎮的人都不敢進重陰山,可想而知裡面會有多危險,完全沒開發過的山林對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年輕人來說肯定是難熬的,記得待會兒進山前把衣領和袖口紮緊,再像現在這樣松松垮垮,你就等著被葉片劃得滿身是傷哭鼻子吧!」

    「知道,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虞幸餘光瞥到自己,確實因為剛起床,衝鋒衣只隨意敞開套著,但這不意味著san就是個沒有這方面常識的白痴,「還有,我不會因為那些小傷哭,既然我收錢了,就會好好完成這場交易,你們倒也大可不必如此多慮,並不是長得好看的男人就一定是草包。」

    「啊……是我唐突了,受了芬利的影響,一時間沒轉過彎兒來。」女人抱歉地笑笑。

    剛才的破鑼嗓子叫芬利麼……虞幸暗自收集著信息。

    那女人打了個手勢,立刻有當地的一位老人走上前來,用蹩腳的普通話招呼他:「跟窩來,在這邊吃飯。」

    聽著需要仔細辨認才能聽懂的語言,虞幸判斷這重陰山應該屬於很偏遠的地帶,這就意味著,當他們深入大山後,一切都是不可控的,沒人知道裡面會有什麼。

    他沖女人點點頭,跟隨老人進入帳篷,吃了一頓剛燒好不久的飯,還別說,這個什麼甲骨鎮的菜味道重,有幾道菜很合虞幸胃口,仗著自己不會因為吃油多的而肚子疼,他忽略了幾道清淡菜餚,吃得很開心。

    中途進來了兩個平頭隊員,也是來吃飯的。

    這兩人一個個子矮,一個臉上有道疤,看見他在吃什麼,對視一眼,矮個子有點無奈地對虞幸說:「我們馬上要進山了,最好吃點清淡的,不然到時候身體不舒服會很麻煩。」

    虞幸看得出來,這個隊伍里,除了尚未碰到的隊長,其他成員多多少少都有點看輕他的意思,覺得他什麼野外生存知識都不懂,也沒有下墓經驗,八成得涼。

    吃完了飯,他走出帳篷,發現小隊裡所有人都開始緊鑼密鼓地做準備了,一個個戴好匕首套,背著鼓鼓囊囊的包。

    在隊伍的正中央,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皮膚是標準的小麥色,四方國字臉,看起來頗為正氣。他正高聲對隊員們進行提醒:「再休息一小時,我們就準備出發!東西都帶好,武器裝備,備用衣服和帳篷,指南針、信號彈!還有醫療裝備、血清、解毒劑……裝吃的的包在san的帳篷里,都記得去拿!」

    虞幸想了想,也回去帶好了所有裝備,他的包比其他隊員的小一些,好像少了一些雜物,帳篷也沒要他背。

    因為背上已經有了背包,他便把畫筒的皮帶套在腰上,縮短鎖扣,用戴腰包的方式固定好了畫筒,制式匕首連套一起固定在了工裝褲的皮帶上,方便使用。

    這時候,虞幸不禁有些慶幸,還好現在的自己體力已經恢復很多,不然帶著這麼重的東西登山,他可能走不了多久就會累得倒在地上。

    現在的話,他自己估測了一下,跟上這個全員肌肉的隊伍是不成問題的。



第七章 走啊盜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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