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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偌大的王府變得格外安靜。漆黑的天空之上已經掛滿了繁星。雖是夜晚,但是如此多的繁星閃爍,就算是沒有庭院中的夜明珠照明,大街小巷也是一片明亮。
東王府的主院之內,此刻安靜一片,順著牆角邊上,卻有著一抹頂著黑色帶帽披風的纖細身影向著主屋而去,剛剛走到門口,門便已經從裡面打開,從里伸出一把長劍剛好放在她的脖頸之處。
「這麼晚了,表小姐還找王妃有事嗎?王妃已經睡下了。」
木婉兒仰頭,帽子順勢滑下,伸手指了指脖子上比著的長劍,美目圓瞪,「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還敢用劍比著,你這個奴婢是怎麼回事?」
倒也不愧是娘倆,用的詞都是這麼相似,這麼狗眼看人低!
不過如今,黃鶯卻是毫不在意的笑笑,「現在已經夜深,表小姐並未實現通報,隻身悄然到此,莫非是想做什麼壞事?」
「休得胡言!」木婉兒一時氣憤,可是稍微一動,便感受到脖子處冷兵器的涼意。面色有些不豫的說道,「我是來找王妃的,你就進去通報一聲吧!」
「王妃已經就寢了。」將兵器收回,黃鶯語氣生硬的說著。人也是擋在門口,不讓木婉兒進屋。
「這才什麼時辰,怎麼可能就寢?」木婉兒明顯的一臉不信。作勢要往裡走,可是,卻看到黃鶯手中的劍柄一動,剛剛抬起的步子用重新放下,再次開口說道,「我是真的找王妃有事。」
「唔,好吵喔,誰在門口打擾心兒睡覺?難道是鬼?嗚嗚,難不成是鬼?是什麼呢?吊死鬼?水鬼?酒鬼?臭毛鬼?」
黃鶯暗咬牙關,她可不能笑出來。
冷傾心一番嘀咕可是嘀咕的大聲,木婉兒在外面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推了推黃鶯,將腦袋向里伸了一些,可是房內並未點燈,倒看不清房裡的情況。「王妃,是我。」木婉兒對著裡面說道,告訴冷傾心來的人是她。
可是哪知冷傾心下一句話卻讓她剛剛咧開的嘴角僵硬。「呵呵,還知道心兒的身份呢,那你是個什麼鬼?」說完,還咯囉囉的笑著,好似能跟鬼說話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木婉兒臉色不好,一時沒有搭話。她現在已經把握不准,這個冷傾心到底是真的人小鬼大,還是歪打正著。若說她是人小鬼大,那她又為何總是裝成一副無知的模樣。若說是歪打正著,可是有時候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人覺得自己的心思在她面前好像完全透明。
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王妃,我是木婉兒,不是什麼鬼。」說後面這句時,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而黃鶯更是不客氣的笑了出來了。木婉兒向著黃鶯狠狠瞪去,卻是絲毫不起作用。
「原來是婉兒姐姐呀?黃鶯,屋裡好暗,將燈點著吧。」
「是。」
待到房裡一陣明亮,「這麼晚了來找心兒有什麼事嗎?你都不說你是誰?害的心兒以為真的是鬼呢。正好,心兒就喜歡抓鬼,剛好可以瞧瞧鬼究竟長的是什麼模樣。可是,現在卻被婉兒姐姐給破壞了。」抬手將床上的帘子挑了起來,雙腳垂於床弦,搖搖晃晃著。
木婉兒不接話,眼睛適應著閃爍的燈光。她再不濟,在這東王府也是一個主子,下人見著她也得稱呼一聲表小姐,木家雖然沒落了,但是她遲早會找回往日的光景。她木婉兒怎麼可能甘於平凡,可這冷傾心卻屢屢讓她感到挫敗,什麼叫做以為是鬼!
若不是抬頭望去,卻見著對方呵欠連連的模樣,她還真的又會以為對方是故意氣她的了。
黃鶯已經將道路讓了出來,自己則是走到冷傾心的跟前道,伸手將床幔向著兩邊掛了起來,「王妃,都是奴婢沒有阻止表小姐,才會將你吵醒了。」
「沒有關係的。」抬頭笑著,「婉兒姐姐,來找心兒有什麼事情嗎?」
「我以為王妃就在等著我來呢。」眼睛看著冷傾心,仔細的觀察著其臉上的神情,奈何冷傾心的臉上卻是一臉的無辜。
「心兒怎麼會知道?心兒又不是神仙,怎麼能夠算到呢?婉兒姐姐,你是不是睡不著覺,所以來找心兒玩的?哈…」伸手在嘴巴上,又是一個呵欠,「可是,心兒好睏了,要不,心兒明天再找婉兒姐姐玩好不好?」聳搭著肩膀,眼睛半眯著,好像很瞌睡的模樣。
木婉兒有些怔愣,剛剛明明還那麼精神的說話,現在就困了?
「那些銀子王妃不想要了?」
「銀子?」冷傾心的眼睛立馬滴溜溜的轉動著,小小的身子也跑到了木婉兒的跟前。雖然只著褒衣,一頭烏黑髮亮的柔順長髮長長散落在肩,在背。「婉兒姐姐的銀兩已經送到了嗎?」
「恩,明日王妃就可派人同我去取。」木婉兒看著一下子變得精神的冷傾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炎熱的關係,一張臉蛋紅撲撲的,殷桃般的嘴唇此刻輕揚嘴角,一雙眼睛閃亮的可比天空的星辰。
若不是對方到這的時機不對,嫁的人不對,她也許會誇獎一句。可是,現在她卻嫉妒這樣的美貌。小小年紀便如此出眾,長大了還得了。現在表哥已經一門心思在她身上,若是等她成年了,那表哥的心就真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吧!
「不用那麼麻煩啦,」冷傾心揮揮手,「你直接讓人送到裴叔那裡就好啦,裴叔會安排的。」想想又對著黃鶯道,「黃鶯明日記得給裴管家說一聲,就說那些都是心兒的私房錢,讓他幫心兒存好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
滿意的點點頭,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貝齒微露。那麼,這下她是不是也是富婆一個了?那麼多的銀子恐怕她一生都花不了的吧,不過啦,誰還會嫌銀子多呢?
尤其是掏的還是別人的腰包她就更開心了。看著木婉兒明明非常心疼,卻一直強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她就覺得大快人心。
不過,木婉兒的身世她也已經了解清楚了,照理說那麼大筆銀子她們家應該拿不出來的才對,這些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木婉兒看著冷傾心笑的開心,雖然心裡不爽,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口道,「其實,我這麼晚前來叨擾,是有一事想要請教王妃。」
「恩?你說。」
「今日在庭院之時,關於上次參湯一事,王妃既然已經命人將參湯送了回來,又為何不稟告王爺?」
「什麼送回參湯呀?」冷傾心一臉的疑惑,「婉兒姐姐送來的參湯心兒都喝掉啦,就是真的很難喝就是了。」說完,還吐了吐舌頭,一臉的苦相,似還對那味道記憶猶新。
可是她說的話,木婉兒已然不信。
「王妃,既然此時沒有外人所在,那王妃也不必裝蒜了,王妃年齡雖小,但卻聰慧無比,著實讓婉兒驚訝。」
「婉兒姐姐說的什麼呀,心兒真的不懂呢。真是的,竟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陪你玩了,心兒要睡了。」小小的身子已經向著床邊而去,三兩下就已經在床上躺下了。
木婉兒見狀又道,「其實,王妃大可放心,婉兒今日前來是希望和王妃和好的。往日的恩恩怨怨我們都可放下,婉兒是表哥的妹妹,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所以,相信表哥也希望我們能夠和睦相處的。」
冷傾心依舊不語,木婉兒卻是沒有停下的打算,
「這幾日我娘也去上香禮佛,打算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修身養性。所以,以後,我們一家人就好好相處好不好?」
小小的腦袋從里側微微轉向外側,輕聲詢問道,「那你們以後都不會欺負心兒了?」
點頭。
「也不會欺負心兒身上的婢女?」
再點頭。
「那好吧。心兒不是小氣之人,只要你們不欺負人就沒事了。以後婉兒姐姐可以常找心兒玩呀。」
「好。」木婉兒輕輕一笑。
「哈…」又打了一個呵欠,「不行了,心兒真的困了,想睡覺了。婉兒姐姐,你要是想再呆著,就小聲點,不要吵著心兒睡覺哈。」又轉過身去,面對著牆,身子蜷縮在一堆,便不再理會木婉兒了。
木婉兒無奈,還是只得先行離去。
確定木婉兒已經走開,冷傾心眼睛猛地睜開,裡面沒有丁點兒的睡意。
「她今晚上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就問了說這幾句話就特意這大晚上的跑一趟。」黃鶯訕訕道,對木婉兒的影響極其不好。
「黃鶯都不知道了,心兒就更不明白了。倒是被她這一攪合,真有點睡意,這會兒也沒有了。」
「王妃,奴婢還是覺得她剛剛說的話都是不能相信的,你可不能和她走的太近,萬一奴婢一時不能顧好你,你還是得小心知道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總之,那個女人一定不會起好心的。」
她當然知道,木婉兒這麼晚前來,只有兩件事情,一是為了摸底。白天的事情讓她有些混亂了,她對自己有了疑惑,她想要解開她的疑惑,看看自己究竟是聰明還是愚笨。才能知己知彼,而後百戰百勝。
二是示好。不過她可不覺得木婉兒自己想出來的,雖然之前在自己面前她也努力的扮演著好的一面,但是這次卻是不同。今日的她甚至沒有一絲驕傲,將和好二字明面上說了出來,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自己摒棄掉對她的戒心。
銀子的事情只是順帶,或是她的拋磚引玉而已。為的還是後面的一切。
銀子的事,示好的事,她都覺得不同尋常,木婉兒的身後有著其他人的幫助。在這臨安城內,除了慕容輕煙,他們應該和其他人不熟識了才對,到底是誰在背後指點。
通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讓冷傾心嚇了一跳,思緒一下子被打斷。
看著倒地的黃鶯,冷傾心心裡一緊,抬頭卻見一張金色的面具出現在眼帘。一瞬間,冷傾心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但是舒了口氣之後,就是憤怒,「面具大叔,你幹嘛不聲不響的就出現啊,嚇了我一跳,還把黃鶯打暈。」
想著剛剛聽到的那個響聲,她都已經開始替黃鶯感到痛了。
面具下的黑眸一閃,大叔?怎麼又從叔叔變成大叔了,不過,是一個意思吧。「若是出聲的話,肯定會被你身邊的這名侍女發現的,她的武功不弱。嚇著你了,我道歉。」
聽著對方如此誠然的就將道歉二字說出,她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算了啦,你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膽子太小了。」其實,換做誰聚精會神思考的事情忽然被嚇也一定會嚇出一聲冷汗的。摸了摸胸口處,呼,還好她沒有心臟病。
忽然,冷傾心腦袋微偏,她好像忽略了什麼事情樣。啊,腦袋裡畫面一閃,「你上次不是生氣的走掉了?幹嘛現在又出現了。」
「我是來檢查我的玉佩還在不在的。」
「什麼叫你的玉佩呀,你送給心兒了,就是心兒的東西了好吧。還是你打算耍賴。」一把捂住懷裡的方向,那可不行,送給她就是她的了,想要回去,別說門了,窗都沒有!
見著冷傾心動作,男子笑了,冷傾心開口問道,「哦,你在笑,你默認了,那你一定是想要回去對不對?難怪當初那麼好說話,說賠就賠了,原來是想要要回去呀。」
「我當時說過有一天會用東西來交換的,我不會食言,所以你別擔心,我不會要回去的。」
聽著男子的話,冷傾心手中的動作也沒放鬆。
男子又是一聲輕笑,黑眸中盛滿溫柔,「原來你都貼身帶著。上次見你怎麼弄丟了的都不知道,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冷傾心貝齒輕咬著下唇,聲細如蚊,「不喜歡當初就不會問你要了,大叔,是你幫我找回來的吧。上次是心兒太不小心了,所以我現在都將她貼身帶著,而且呀,為了怕弄丟了,心兒現在還套了好幾圈繩子呢,你看你看。」說著,便拉了拉領子,動手想將玉佩取出想要給對方瞧瞧。
看著冷傾心不雅的動作,男子黑眸閃爍,將臉轉向了半邊。「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你是女孩子,動作不可這麼粗魯。」
冷傾心拉著繩子的手一頓,鬆開,玉佩再次落回原位。她哪裡動作粗魯了,嫌棄她幹嘛還這麼晚來找她。
沒有聽到回答,男子轉頭,便見冷傾心已經躺了回去。
男子輕嘆,「生氣了?」
冷傾心輕哼一聲算作回來。
男子面具下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黑眸在房間裡四處打量了一番,忽然,視線落在了梳妝檯上。步伐輕移過去,骨節分明的十指將上面的東西拿起,「這是個面人?」
本來在沖氣的冷傾心眼睛一睜,回頭就看到背後已經沒有人影,倒是在梳妝檯前,站著一抹俊朗的身形。
光腳下地,匆匆跑了過去,一把奪了過來,「我還在生氣呢,你怎麼能拿別人的東西。不問便拿就是偷你不知道嗎?」鼻頭皺著,對著男子哼了一聲。
男子還保持著手持東西的動作,見著冷傾心反應強烈,黑眸幽暗,低聲問道,「那個是什麼?我怎麼看著是名男子的模樣。」
「對吧,這面人做的還挺好的呢,不過,就是沒花錢就是了。」話語答的順溜,都忘了她剛剛還在生氣的事,看著手中的面人笑了笑。
「別人送你的?」聲音更加低沉了,可是卻有人還是遲鈍的發現不了。
「不是,是我上街的時候買的,不過卻是打算送給別人就是了。」
「誰?」憑著剛剛的動作和這句話,已經完全說明了這東西一定不是送給他的,那她是想送給誰?
冷明寒嗎?
只要想到她對別的男子友好一丁點,尤其是冷明寒,那個對於她來說非比尋常的男人,他就覺得氣悶起來。
冷傾心這時總算注意到對方有些奇怪了,回頭滿眼的奇怪,「大叔,你不會真的是年紀大了吧,怎麼好奇心這麼重。送給誰你都要打聽?」
「你說說看。」
冷傾心斜了他一眼,「你聽說過但是不認識的人。」
「誰?」
「哎呀,你怎麼不停的問呀,東王啊,他現在可是心兒的夫君,我買東西當然是送給他了。在街上,看著這個的第一眼就覺得像他就買下來。不是樣子喔,是感覺。不過,昨天他讓我生氣了,我就沒有給他,今天又忘記了。」
男子微愣,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那你買的東西,怎麼說沒花錢?」
「那是因為呀,我有秘密武器。」冷傾心偷著樂了樂。
「等過幾日他生辰到的時候我再送他就好啦,等什麼時候心兒不是他的王妃了,心兒就不用送他東西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他的王妃?」男子又是一陣問話,語氣有些急促。
這回,冷傾心是真的疑惑了,雙眸看著男子不解,「大叔,你幹嘛反應那麼大呀?上次你不是還說希望帶心兒離開東王府的嗎?怎麼現在聽說心兒有一天會走,反而這麼驚訝呢?」小小的身子向著男子靠攏,「大叔,你到底是希望心兒離開,還是不離開呀。」
——
另一邊,繞過長長的廊道,準備回去自己院落的木婉兒,一路上疾步而行,眼看著剛走進屋,卻被人一把從背後捂住了嘴巴,向後拖去。
木婉兒一陣驚慌,想要開口大呼,無奈嘴巴被緊緊捂住,只得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聲音太淺,直接就被蟬鳴聲蓋過。
雙手想要去扯開那隻禁錮著自己的手,可是反被對方用著另一隻手抓住。
見著木婉兒掙扎個不停,那人只得開口道,「閉嘴!我是蘭花。」
一聲成功的讓木婉兒停止了掙扎。蘭花?腦袋裡響起了過去的一幕。
——
一間破舊的平屋裡,
「既然,你願意跟我們打交道,那想必你已經有所覺悟了。」一個粗卡卡的聲音道著,很是難聽。
「你放心,我既然找上你們,必然對你們的規矩都很清楚,我已經想明白了。」柔弱的嬌顏上露出一抹不合容顏的尖銳表情,眼睛正視著前方背手而立的全身都籠罩在黑袍之下的男子說道。
「哈哈,如此就好。」
「那我…」
「你放心,你的條件我們都會滿足,只要你到時候別反悔就好。」粗卡卡的聲音加重。
「我不會!」
「你以後直接和蘭花聯繫,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用來找我。」
「蘭花?她是誰?」
「她會聯繫你的。」黑袍一展,人已經離開。
——
回憶完畢,木婉兒呆愣著一雙眼睛,這段時間,從第一次蘭花聯繫她之後,就給了她聯繫的方式,每次,她都按照那個聯繫方式去找她,雖然每件事情都給了她幫忙,但是對方卻從未現身過。
這次,卻直接在東王府現身了,這讓她如何不驚訝。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她竟然現身來找自己,莫非?瞳孔放大,裡面浮現這掩飾不了的恐懼。
「你最好不要打草驚蛇,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蘭花將捂著木婉兒嘴巴的手鬆開。
沒有了承重的力量,雙腿早已失了力氣的木婉兒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
木婉兒苦笑,沒有想到這句她娘親常用的話也會被別人用到自己身上,可是她也實在是沒用。她只有一個人,實在不敢與對方對抗。
艱難的轉過頭去,便見一抹全身黑衣的女子站在那裡,臉上用著一塊黑巾蒙著,只留出一雙眼睛。
望著那雙眼睛半晌,木婉兒總覺得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蘭花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找婉兒有什麼事情吩咐嗎?」
「吩咐?這個我可不敢,你現在是皇后身邊的紅人,我哪敢動?」
木婉兒全身每根弦都繃緊了,對方既然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最近自己的動向也全在對方的監視之中啊。
「蘭花大人,婉兒只是一個女人,為求自保,無奈得尋求一個庇護而已。上次的事情我辦砸了,那位大人一定十分生氣。」
「是很生氣,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婉兒知道,婉兒知道。所以婉兒已經是棄子了。」
「所以你就另尋大樹遮陰?」手腕微轉,寒光一閃,血珠唰的冒了出來,流個不停。見著對方並未吭一聲,蘭花也一下便收手,「就算是棄子,也不容許背叛!這個只是一點小意思,只要你將皇后讓你做什麼,已經她的最新動向稟告給我,我就當是你將功贖罪如何?」
「這…」剛剛蘭花的那一下下手很重,木婉兒臉上的鮮血已經順著下巴流入脖頸,甚至已經開始浸濕衣領了,但是木婉兒已經痛的麻木,此刻她性命都堪憂,臉上的傷也無心無想了。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若是答應了,那就是背叛了皇后,若果被皇后知曉的話,想起自己吃下的毒藥,她就一陣心驚。
但若不答應,此刻,她都不會有命了。
「想好了嗎?」
「是,婉兒願意將功贖罪。」最終,她還是先妥協了,別的她管不了,必須得此刻先將性命保住。如果她小心一點的話,皇后那邊是不會發現的。
伸手在木婉兒另一邊完好無損的臉上拍了拍,「早這樣不就好了?記住,我們是不允許有人進來,中途卻離開的。你忘了你進門之前的話了?我們給你提供了那麼多,你不回饋一些怎麼能行?」
「婉兒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蘭花大人一定得幫婉兒給那位大人求求情。」木婉兒跪著,手拉扯著蘭花的衣擺。
蘭花拂手將她掃開,「這個自然。」不顧癱坐在地上的木婉兒,招呼也不打便從夜幕中離開。
徒留木婉兒在原地呆愣。忽然,已經無神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她想起來了,原來她就是蘭花!
——
房間內,冷傾心依舊不放過男子,面對面的坐著,一手撐著桌面,非得要個答案。「大叔,你瞧,這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你忍心讓心兒睡眠不足嗎?所以,告訴心兒吧,你到底是誰?」
男子一直保持著警覺的坐在對面,眼睛看著冷傾心說道,「若是困了,你就去歇著,我離開。」作勢便要起身。
「等下!」冷傾心出聲阻止,「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可是不准你離開的喲。」她可是耗的住的,倒是地上的黃鶯,沒準一會兒就醒過來了,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像是知道冷傾心的心思,男子淡淡開口道,「我點了她的睡穴,不到明天早上,她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什麼?冷傾心氣剎了。就說這古代的點穴什麼的和開外掛有什麼兩樣,簡直氣死她了。「你這是耍賴!」
男子沉默,「你讓我離開,我就讓她醒過來。」
「不用!反正是晚上,你這樣讓她睡眠質量還變了。」黃鶯因為要顧著她,所以經常晚上睡覺很容易就驚醒。
「…」
哼,跟她斗,她今天一定要看看這個大叔的廬山真面目。到底是已經滿臉胡茬,還是俊俏郎君。小小的身子向著對面而去。
「慕容輕煙?」忽然男子一聲輕呼,冷傾心果然轉頭過去,卻是空空如也,根本就沒人。待再轉回來時,原本待在房間的人也不見了。
這麼撇腳的當她都會上,真是笨死了!目光一移,見桌上還留著兩字,就著杯中的茶水所寫,冷傾心走到跟前,頓時又是一陣氣結。
秘密!
伸手將字抹開,冷傾心一張小嘴翹著,沒事理他幹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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