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你怎麼說都是去過那個地方的,不如來跟我們說說吧?」
阿鹿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如今陡然聽到戚闕的話,一時間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戚闕便看見在自己的一番話之後,阿鹿就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自己。
當下,戚闕的嘴角便是一抽。
沒好氣的伸手拍了拍阿鹿的肩膀,戚闕低聲道,「你丫在想些什麼呢?」
聞言,阿鹿立刻朝著戚闕露出了一個分外靦腆的笑容,隨後才回想起了戚闕之前問的問題,於是他沉默了幾秒鐘之後,便開口了,「落日之崖的確如傳聞中的一般危險。外圍還好些,有一個城鎮。到了裡面,有各種野獸和妖怪出沒,我們得絕對的小心。」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是樓棉等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中想像到那樣的場面來。
姬宴摸了摸下巴,低聲道,「那黑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阿鹿雖然對樓棉說過黑氣的事情,但是姬宴等人卻是不太了解。現在聽到姬宴這麼說,阿鹿便將之前自己經歷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
聽罷之後,一群人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落日之崖本就危險萬分,現在又有黑氣,恐怕我們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戚闕看了眾人一眼,低聲道。
幾人在戚闕的一句話之後,紛紛點了點頭。
看來這一場前行,還真是註定了危險萬分啊。
「說起來,姬宴,我正想問你一個問題。」樓棉摸了摸下巴,低聲道。
被樓棉點到名字的姬宴微微一愣,隨即那張俊美無比的臉上便盪開了一抹笑容,「你說。」
戚闕發現,雖然平日裡的姬宴也來的十分溫潤清雅,但是每次在面對樓棉的時候,他的聲音總是會不自覺的放的更低。
就像每次陸少琛在面對他們時,那一臉黑沉沉的表情,而在面對樓棉的時候,那張黑臉頓時便變得溫柔無比。
果然吧,這一切還是愛情的力量。
戚闕扯了扯嘴角,不由得覺得好笑。
這邊戚闕在胡亂想著,另一邊的樓棉卻是問起了正事兒。
她看著姬宴,挑了挑眉之後問道,「你最近有看到姬聿嗎?」
一說起姬聿這個人,樓棉的表情也不由得變得嚴肅了幾分。對於姬聿曾經做過的事情,樓棉的心裡還是有幾分明白的。
當初她被司風爵抓住威脅陸少琛,以及到後來的聖雪的事情,幾乎都是姬聿在背後搞鬼。
只不過,這麼多時間過去了,樓棉卻不怎麼見到姬聿的身影了。
這讓樓棉的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要不姬聿就是向他們認輸了,要不他就是在策劃更大的陰謀。
同時樓棉也清楚的知道,像姬聿這般高傲的人,是絕對認輸的。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後者。
但是想一想後面的原因,樓棉的身上便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樓棉能夠想到的,其他幾人大概也能猜到一兩分。
姬宴從樓棉的嘴裡聽到『姬聿』這兩個字,面色不由得變得有些難看。當然,難看的原因不是在樓棉,而是在姬聿。
身為姬家的少主子,姬宴再清楚不過姬聿的野心。
原本他以為姬聿只是在窺竊姬家家主的位置,可是現在,他發現事情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這麼簡單。
因為,他曾看到過姬聿從姬家禁地中出來,一起的還有聖雪。
自從看到兩人從姬家禁地走出來之後,姬宴便對姬家禁地開始看重起來。
現在樓棉問這個問題,一下子便讓他想到了這件事情。
姬宴沉默了一會兒,仿佛是在思考什麼事情。隔了好一會兒,他才低聲道,「最近這段時間也沒有見到他。不過,姬聿這個人心思歹毒,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聞言,樓棉頓時扯了扯嘴角,淡漠著嗓音道,「的確應該小心為妙。而且極有可能姬聿現在就在落日之崖等著我們。」
「何出此言?」姬宴問道。
樓棉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了一絲嘲諷。當然,著嘲諷的神色擺明了是針對姬聿的,她扯了扯嘴角,淡聲道,「姬聿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提升自己能力的機會。現在落日之崖的那片寒潭已經人盡皆知,我估計姬聿一定過去查看。」
雖然樓棉和姬聿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就姬聿的性子來說,樓棉對此還是十分清楚的。
樓棉的一番話結束之後,姬宴便陷入了沉默之中,然而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姬聿的確有可能出現在那裡。」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樓棉擺了擺手,眼底閃過一道冷意。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去休息吧。」戚闕看了一眼天色,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疲憊。雖然他們都不是普通人,但是畢竟今天都走了一天了。
聽到戚闕的話,眾人對視一眼之後,便鑽進了各自的帳篷休息了。
翌日清晨,幾人再次開始前進。
這個時候,樓棉就開始相當懷念某一種交通工具——飛機。
只是,陰陽寮到底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飛機這種東西是根本不可能進來的。
在這般哀怨的情緒之下,一行人終於到達了落日之崖的外圍。
正如阿鹿所說,落日之崖的外圍是一片城鎮,而且還是十分繁華的城鎮。
落日之崖雖然離樓家很遠,但畢竟還是屬於陰陽寮的範圍之內。所以生活在城鎮中的,除了普通人和妖怪之外,便只剩下陰陽師了。
不過,這裡到底是偏遠小鎮,這裡的陰陽師最多只能算得上是略懂陰陽術的人而已。
「找個客棧住住。修養好之後,我們再去裡面。」
「好。」
對於戚闕的提議,其他人自然都是贊成的。
一共選了四間房,回到房間休息了一陣,幾人才來到樓下吃飯。
都說客棧這種地方向來是打聽情報的好去處,這裡自然也不例外。
就在樓棉等人吃飯的時候,聽到了從隔壁桌子邊傳來的幾道嗓音。
「我聽說落日之崖中心的那一道寒潭好像越來越大了。」
「對啊,我原本還想進去看看,但是想著自己沒本事。萬一還沒走到裡面便已經死了,這不是在開玩笑嗎?」
「我們還是當個普通人比較好。我昨天才聽說的,隔壁王家的那個兒子啊,進去了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
「可不是,死在裡面的人還少嗎?」
樓棉順著聲音看去,卻見是兩個身材壯碩的彪型大漢。
當下,她便朝著戚闕飛去了一個眼神。
戚闕雖然是看懂了這個眼神,但是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問問題這種事情都要交給他,真是的
雖然心裡在抱怨,但是戚闕還是朝著樓棉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對準了旁邊桌子的兩個彪型大漢。
「兩位大哥說的可是落日之崖那個突然出現的寒潭?」戚闕的聲音帶著三分溫和,聽起來特別有好感。
所以那兩位彪形大漢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頓時便笑著衝著戚闕點了點頭。
其中一位大漢看了一眼幾人,忽然問道,「幾位應該不是這邊的人吧?難不成也是為了那寒潭來的?」
聽到這麼一句話,樓棉幾人對視了一眼,隨後戚闕對著兩人點了點頭,輕笑道,「正是如此。」
聞言,那名大漢不由得微微搖了搖腦袋,「最近來落日之崖的人和妖怪都變多了。但是最後能回來的,卻是沒幾個人。」
大漢說這話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這是事實。
「可是死在途中了?」樓棉忽然開口問道。
而兩名大漢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由得微微愣神。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大漢朝著樓棉搖了搖頭,低聲道,「這位姑娘,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便也跟你們說實話吧。」
頓了頓,那名大漢繼續道,「我聽那些回來的人說,其實很多人都是死在那個寒潭裡面的!」
「對,而且那些回來的人在沒多久之後,也開始變得不正常。」
一名大漢說完之後,另一名開口接話。
「哦?是怎麼一個不正常,兩位可否說的明白一些?」樓棉繼續問道。
聞言,兩名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這麼相互對視了許久,其中一個才開了口,「你們不是這邊的人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啊,我們這裡的一戶人家被滅門了。後來有人去調查,結果發現都是被滅門的這戶人家的小兒子乾的。那個小兒子不久前去了一趟落日之崖,後來安全回來了。」
「沒錯,但是滅門的慘案之後,當那些人找到那個小兒子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身上瀰漫著一種黑氣,而且臉色也變得十分奇怪。」
「對,最關鍵的是,就在那個小兒子被找到後沒多久,那個小兒子便成了一具乾屍!」
兩名大漢交疊著說完這一段話,兩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一股子寒意和驚恐。想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端端的人,竟然會變成一具乾屍。
兩人還處在驚恐之中,然而樓棉等人對視一眼之後,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同一種神色。
看來,所有的一切正如阿鹿所說的那樣,簡直詭異極了。
至於那股黑氣,想必也就是之前樓奏口中的鬼氣。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落日之崖會出現這些東西。
想著,樓棉等人的臉色不由得變的難看起來。
這邊樓棉想著事情,坐在她身側的陸少琛沉默了幾秒鐘,對著那兩名大漢道,「謝謝兩位告知。」
聞言,那兩名大漢頓時擺了擺手,隨後又道,「幾位,聽我們一句勸,性命可比所謂的能力重要多了。」
陡然聽到這麼一句話,樓棉頓時微微一笑,道,「多謝兩位提醒,我們會盡力而為的。」
兩名大漢一聽樓棉這話,便知道眼前的這群人還是要去落日之崖的寒潭處。敢情自己剛剛都對著他們說了一堆的廢話啊?
不過轉念想一想,這到底是人家的事情。人家想怎麼樣,還是看他們自己吧。
反正,到頭來結果怎麼樣,還是在樓棉等人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兒,兩名大漢瞬間也釋然了。
兩人朝著幾人點了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等到兩名大漢離開之後,樓棉幾分相互對視了一眼,她摸了摸下巴,眼底似有精光閃過,「看來,還真的是鬼氣。」
「是啊。」戚闕托著下巴,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無奈。
雖然心中早已想過這一點,但是當真正確認了那是鬼氣之後,他們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複雜。
聽剛剛那兩名大漢的意思,早已有很多人喪生在鬼氣之下。
只希望到時候他們可以阻止什麼吧。
在客棧待了一晚上,隔天早上的時候,樓棉等人便直接出發去了落日之崖的深處。
進落日之崖最好的辦法就是順著外邊城鎮的一處河流走去。
一路走進深林,樓棉幾人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嚴肅的表情。而且自從樓棉和陸少琛紛紛放了小雪貂糰子和墨麒麟阿墨出來之後,一路上可謂是鬧騰不已。
戚闕頗為感慨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小傢伙,還是忍不住的感慨,「我說你們倆的運氣怎麼可以好成這樣呢?明明我的天賦也很好嘛」
戚闕的話音剛剛落下,樓棉的肩膀上便竄上了一隻軟綿綿的雪糰子。糰子盯著面前的戚闕,頓時開始齜牙咧嘴。
聽著耳邊傳來的『吱吱』的聲音,樓棉摸了摸下巴,衝著戚闕笑呵呵的道,「我家糰子說了,第一,你長得沒有我和阿琛好看。第二,你的人品有問題。」
這兩句話樓棉說的格外的漫不經心,但是戚闕卻聽得格外的咬牙切齒。
如果可以,他當真想要把樓棉給掐死算了。
毫不猶豫的翻了一個白眼,戚闕道,「是是是,你們夫妻倆最厲害好嗎?」
聽著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聲音,樓棉心下不由得覺得好笑。但是最後卻也沒有在說什麼。
一路上眾人打打鬧鬧,倒也很快便走到了那一條溪水的盡頭。
只是,當眾人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們卻發現了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們有沒有覺得,越走越累了?」戚闕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面全是汗水。
不該啊!
就算有些累,但是也不至於會累成這個樣子才是!
戚闕的眉頭微微皺起,其餘幾人的臉色也不對勁。
正如戚闕所說,他們只感覺現在越走越累,仿佛背上壓了一座大山一樣。這種奇怪的感覺頓時讓眾人的眸光閃了閃。
「我們大概是走進了某個結界之中。」
陸少琛淡淡的看了一眼眾人,低聲開口。
這些天他在樓家和戚家的藏百~萬#^^小!說不是白待的。
他在某一本古籍中看到過,說是某些妖怪與生俱來的能力就是布下結界,從而找到自己的獵物。想必此刻的他們,就是走進了某一種妖怪布下的結界之中。
聽到陸少琛的話之後,在場的幾人紛紛陷入了沉默之中。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沉重。
「看來我們的運氣似乎不怎麼好。」說著,樓棉聳了聳肩,面上似乎有無奈的神色流露出來。
聞言,眾人的嘴角不由得一抽。
這哪裡是運氣不怎麼好?分明是一點都不好,好嗎?
估計進入落日之崖的這麼多人中,他們是第一個走進這結界的人!
畢竟這周圍的地方,可沒有半點鼓骸。
「運氣不好也沒辦法,當務之急是如何破了這個結界。」陸少琛淡淡的開口。
------題外話------
電腦壞了,用了舍友的電腦匆匆寫完
我的內心好錯雜就這樣吧啥時候再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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