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那一套破舊的老房子,與巍峨的皇宮相比,相差的實在不是一丁半點兒。m 樂文移動網
凌晨的書房內,一人身穿白色的浴袍,神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殷紅的酒順著昏黃的光線,變得愈發迷離。男人的眼底殘留著暗夜特有的魅惑。
手腕一動,殷紅的唇角落在透明的酒杯口上,他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一道極其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男人微微抬了抬眸子,眼底流露出一絲淺芒。
「進來。」
隨著這道聲音的落下,只見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抬步走進了書房。
彼得的神色依舊如常淡漠,他站在司風爵的面前,腦袋微微低下以示尊敬。
「誠如爵爺所說,莫爾特家族的人確實出手了。然,陸少琛只是受了輕傷。」
「陸少琛竟然還會受傷?」聽到這麼一句話,司風爵表示內心受到了震動。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的眼底閃爍著一種名為『不可思議』的情緒。
和陸少琛作對這麼多年,要是那傢伙真的這麼容易就受傷的話,他此刻還有必要坐在這裡嗎?
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陸少琛就會死在他的手裡。
然,下一刻,司風爵的眼中忽然精光一閃,眼底爬起了一絲戲謔,「來說說原因。」
聞言,彼得也沒有過多的遲疑,開口便將自己調查的所有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當時爆炸發生的時候,陸少琛為了救他的女人,所以才會受傷。」彼得一板一眼的開口,完全不知道自己口中『陸少琛的女人』這幾個字,會對自家老闆引起多大的震動。
司風爵是知道樓棉的存在的。但是他不曾想過,這一個女人對於陸少琛來說,竟然會這麼的重要。
重要到陸少琛可以不要命的在爆炸的時候撲上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司風爵覺得,自己大概已經找到了陸少琛的弱點了。
然,此時的司風爵並未想到,他口中所謂的『弱點』,其實一點都不弱,反而還不止一次的讓他吃了虧。
片刻之後,他衝著彼得擺了擺手,「你先下去休息吧。」
見著彼得離開,司風爵這才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踩著步子走到窗邊站定,他的手中晃動著紅酒杯。
屋外,燈紅酒綠,看上去似乎十分的熱鬧。
只是,誰又知道這熱鬧之下,藏著的又是什麼呢?
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司風爵垂眸看了一眼顏色艷得有些暈眼的紅酒,再次仰頭乾淨。
——
「迪倫先生,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你派人暗殺的對象會是陸三少?」
豪華的酒店套房內,桑帛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而他的對面,則坐著依舊一身黑色西裝,金髮碧眼的中年男人。
桑帛怎麼也不會想到,迪倫那所謂借人暗殺一個不知死活的人通通都是有所隱瞞。
陸少琛是那種不知死活的人?然後迪倫還要暗殺他?
此時此刻,他就想問一句,不知死活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眸色極度陰沉,桑帛的聲音再次陰測測的傳進迪倫的耳中,「迪倫先生,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桑帛皇子。」迪倫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雖然前去調查了陸少琛,也知道陸少琛的身份如何,但是……在他眼裡,華夏陸家不過是一個上一輩才崛起的家族,又怎麼能夠和他們米國的莫爾特家族相互抗衡?這也是他會選擇報復的原因之一。
至於另一個原因……
不說也罷。
沉默了半晌,迪倫繼續開口,「我只能說,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陸少琛。如果知道是他,我也不會做這些讓你為難的事情。」
這個時候,迪倫也只能矢口否認。他大約能夠猜到,如果自己說出自己知道陸少琛身份的這件事情。桑帛一定會現在,立刻,馬上就翻臉。
到時候,他們莫爾特家族和緬甸皇族的生意,大概也只能用華夏的一句俗語來形容——竹籃打水一場空!
聽著迪倫的話,桑帛的臉色並未變得有多麼的好看,他只是扯了扯嘴角,眼底勾起了嘲諷之意,「莫爾特家族的三族長,可不是什麼魯莽之輩。」
桑帛可沒有睜著眼睛說瞎話。只要是對米國莫爾特家族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身為三族長的迪倫和一般人不太一樣。別人可能會因為錢財而覬覦族長之位,但是迪倫卻對那個位置不感興趣,反而十分願意輔佐現任族長。所以在聽到迪倫說自己不認識陸少琛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好笑,覺得嘲諷。
其實桑帛真的很想一槍蹦了眼前的男人。
只是,所有的事情也已經發生了,就算殺了迪倫也改變不了什麼。更甚至,他緬甸皇室和莫爾特家族會很快決裂。
沉默著閉了閉眼睛,最終桑帛還是將心裡浮起的怒氣全部壓回了心底。
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目光冷漠,「雖然這件事情我皇室之人也有參與,但是我還是提醒迪倫先生一句,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來迎接接下來的暴風雨。」
雖然和陸少琛相處的日子不算長,但不管是傳聞還是當自己親眼見到,他都知道,那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如果他真的要報復一個人,想必一定是不死不休!
「迪倫先生,祝你好運。」最後一句話落下,桑帛再也沒有回過頭看一眼迪倫,而是腳步極快的走出了總統套間,然後離開了希爾頓酒店。
路上,桑帛身邊的一名手下不由開口問道,「殿下,陸三少真的不會找我們麻煩嗎?」
身為桑帛的近身侍衛,他自然知道自家殿下能夠完勝丹拓是為什麼。
「希望不會。」聽到侍衛的話,桑帛動了動嘴唇,最終只能無奈的開口。
所有的一切都得看陸少琛怎麼想。
如果他大人有大量,不和自己計較的話,他自然是沒什麼事情的。但是如果他要計較……桑帛大約能夠猜到自己的下場究竟會有多麼慘烈。
這邊的車內氣氛壓抑,而桑帛剛剛離開的總統套間內,可就不是這樣了。
見著桑帛離開,一直等待在內屋的昆蒂娜的走了出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中年男人,她的臉上掛著的一幕笑容。
「迪倫叔叔,不要再生氣了。」
說罷,她的手便毫無預兆的解開了迪倫的襯衣紐扣,然後探了進去。
迪倫低頭看了一眼只穿著一件薄紗,隱約還能看見內里風情的女人,眸色漸深。
——
郊區別墅的客房內。
「我說,我要洗澡。」陸少琛皺著眉坐在沙發上,眉頭皺得緊緊地,幽沉的眸子盯著樓棉,顯然有些不開心。
陸少琛號稱潔癖重症病患者,讓他不洗澡上床睡覺,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是現在,樓棉就跟頭倔驢一樣,秉承著洗澡對他傷口不好的理由,死活都不願意讓他洗澡。
想著想著,陸少琛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然而面對陸少琛的黑臉,樓棉卻是相當的鎮定,她只是面無表情的說出了理由,「醫生特地關照過,你現在還不能碰水,否則傷口發炎,到時候又得難受了。」
「現在不洗澡,我也難受。」陸少琛幾乎是黑著一張臉,咬著牙說出這一句話的。
跟樓棉在一起相處了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差距到,這姑娘真是倔到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樓棉依舊沒有半點軟化下來的脾氣,陸少琛不由得伸手掐了掐眉心,眼底是一片無奈。
「反正就是不行,你現在可以上床睡覺了。」樓棉摸了摸鼻子,直接無視男人那陰沉的目光,眉頭一挑,目光瞬間便落在一邊的大床上,眼底的意思不言而喻。
陸少琛眼角一抽,過了好半晌,才淡淡的開口,「我餓了。」
「嗯?」被陸少琛突如其來的一句『我餓了』給說的一下子愣怔的樓棉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我去給你找吃的?」
「好。」陸少琛點點頭。
樓棉看了一眼陸少琛,皺著眉走到門口,腳剛剛跨出門口,忽然又轉過了腦袋,帶著一臉狐疑之色,「陸三少,你應該不是那種無恥坑人之輩吧?」
不會趁著她去給他找食物的空隙,偷偷跑進浴室洗了個澡吧?
聞言,陸少琛的眼角頓時一抽,聲音低冷,「你想太多了。」
「哦,那就好。」說著,樓棉轉身離開房間,徑自走到了位於一樓的客廳。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爆炸一事而身體耗能比較大,慕岩此刻還在廚房內做飯,而霍尋則是趴在沙發上,顯然是在等飯。
霍尋本就無聊至極,現在看到樓棉來到客廳,忍不住挑了挑眉,好奇的問道:「三嫂,你怎麼下來了?」
「霍四少……我不是你三艘。」樓棉面無表情。
「沒關係,反正馬上就是了。三哥他都以身救你了,難道你不準備以身相許?」說著,霍尋的眉頭挑得愈發的放肆。那眼中浮起的戲謔的光芒讓樓棉有種想要一拳揍上去的衝動。
「誒,三嫂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樓棉瞥了他一眼,開口便道,「給陸少琛找飯吃。」
「嘿,那你運氣比較好,正好我餓了。慕岩做著呢。再等五分鐘應該就差不多了。」頓了頓,霍尋忽然湊上前去,笑眯眯的問道,「三嫂啊,要不你先上去陪三哥?到時候我讓慕岩給你們送上來。」
樓棉眨眨眼,因為心中記掛著某個受傷也非要洗澡的男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感激的道了一聲,「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衝著樓棉擺了擺手,霍尋笑的有些詭異。
見著樓棉也離開了,一時間閒來無事的霍四少趴在沙發上,將客廳全部掃了一遍,最後拿起了手機。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有點想小棉花那隻蠢喵了。
原本以為來了這裡可以見到。誰知道一向討厭別人打擾二人世界的陸叔竟然帶著安姨去了另一所住宅。
至於小棉花,聽安姨說,也被她帶走了。
霍尋摸了摸下巴,腦海中還盤旋著之前陸叔看他們時,眼底帶著的那一抹嫌棄之意,忍不住撇了撇嘴,他在心裡暗自嘟囔,「果真是陸叔,沒良心到了極點。」
正想著,慕岩已然端著一碗粥出來了。
霍尋『噌』的一聲,也不顧身上的傷,立馬就跑到了餐廳內的桌旁坐了下來,將慕岩放下來的粥挪到自己的面前,他道了,「慕岩,你順便再送兩份去三哥那邊吧。」
「好的。」慕岩點點頭,走向廚房準備粥點。
然而誰都不知道,此時此刻,二樓的一間客房都快要發生世界大戰了!
樓棉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去了客廳一趟,等到回到客房的時候,房間內早已沒人了。
而浴室,正發出水流落地的聲音。
嘴角狠狠一抽,樓棉立刻便跑到了浴室門口,使勁的拍了拍浴室的門,「陸少琛!說好的不無恥呢!?」
陸少琛站在花灑下,任由溫水落在自己的身上,也未管背後早已一片血跡淋漓。
目光漫不經心的划過已經被鎖起的門,陸少琛眼底勾起一抹笑意。
好半晌之後,他才關掉花灑,然後隨意的套了一件浴袍,轉身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樓棉正想著要不要破門而入,卻見面前的門忽然被打開了!目光緩緩的上移,只見男人容顏俊美,頭髮上還帶著細碎的水珠。
沒給樓棉炸毛的機會,陸少琛走出浴室的時候,手臂一伸,毫無防備的樓棉頓時被他攬進了懷裡。
「乖,再幫我上次藥。」揉了揉樓棉的腦袋,陸少琛啞著嗓子道。
然而,樓棉卻只是冷哼一聲,「不要,你自己來。」
陸少琛:「……」
就在陸少琛滿心無奈之際,客房的門忽然被的敲響了。
樓棉眨眨眼睛,心知大約是慕岩過來送飯了。身子一縮,立刻便從陸少琛的懷裡跑了出來。
一旁,陸少琛見到樓姑娘毫無壓力的從自己的懷裡逃脫,忍不住挑了挑眉。
門口,樓棉打開門,便見慕岩手上端著托盤站在門口。她連忙伸手接過,「謝謝。」
「不客氣。」慕岩衝著樓棉微微一笑,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門口。
而樓棉在慕岩離開之後,腳勾著門,一個轉身,門也順勢被關了起來。
「慕岩煮了粥,你過來吃一點。」樓棉將托盤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轉頭看向陸少琛。
然而面對散發著香味的粥,陸少琛表示一點興趣也沒有。
他站在床邊,目光幽深,怎麼看都是不開心的,「我背上流血了。」
樓棉:「那不是自己作的嗎?」
陸少琛:「為了救你才受傷的。」
樓棉:「你當時可以選擇不救我。」
陸少琛:「……」
行,他認輸了。
樓棉這丫頭,真是倔到家了!
憋著氣坐到桌子面前,陸少琛伸手便將其中一個碗挪過來,然後一口一口的喝著粥。
樓棉站在陸少琛的身後,目光落在男人的背上,只見背部這一塊,白色的浴袍已經隱約能夠看見紅色。
終究是心下不忍,她掐了掐眉心,眼底一片無奈之色。
「你吃完沒?」
聞言,陸少琛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碗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意思不言而喻——吃完了。
樓棉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卻轉身朝著一旁的沙發走去,拿起了醫藥箱。
來到陸少琛的身邊,她輕聲道,「把浴袍脫了。」
聞言,陸少琛倒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分外聽話的將身上的浴袍帶子一扯,然後一片泛著濃濃血跡的背暴露在了樓棉的面前。
看到面前如此慘烈的情況,樓棉的心中著實無奈。
陸少琛這傢伙,倔起來,真的很倔。
受傷的時候不洗澡怎麼了?又沒有人嫌棄他!
想著想著,樓棉一邊小心翼翼的處理著陸少琛背上的傷口,一邊暗自嘟囔。
只不過,雖說樓棉嘟囔的聲音不大,但是對於陸少琛來說,想要聽清楚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情。
垂眸看了一眼放在身邊的醫藥箱,陸少琛抬眸問道,「所以你不嫌棄我?」
聞言,樓棉握著棉簽的手頓時一頓。
見著樓棉這個反應,陸少琛的嘴角頓時揚起了一抹笑。微微轉了轉身子,他抬眸看向低著腦袋的樓棉,伸手便將人再次攬進了懷裡。
跌坐在陸少琛的腿上,臀下傳來的溫度頓時讓樓棉忍不住紅了臉,伸手便想將陸少琛的推開。
然,打定了主意的陸少琛又怎麼會讓樓棉離開?
目光落在女孩的發頂,陸少琛的聲音低冷卻又充滿溫柔,「樓棉,我第一次想要一個女人。」
「從我出生到現在,我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所以,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陸少琛明顯感覺到懷裡的身子微微顫了顫,他伸手捧起樓棉那張精緻的小臉,眸子如黑曜石一般幽沉卻也閃爍著的星光,他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樓棉,我那麼好,你真的不要考慮一下?」
被陸少琛的厚臉皮打敗的樓棉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忍不住皺了皺鼻子,鄙視的開口,「你哪裡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嗯,那正好,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知道我的好。」陸少琛點頭回答。
樓棉:「……」
為什麼一向冷冰冰的陸三少說情話的能力這麼厲害?眼前這位真的沒有被掉包嗎?
「樓棉,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要不要對我負責?」
樓棉明顯感覺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陸少琛攬著自己的手也微微用力了一些。
那種仿佛要將她禁錮的感覺,讓她莫名覺得心安。
掩下眼底的思緒,樓棉抬眸問他,「如果我拒絕對你負責呢?」
聞言,陸少琛的手微微僵了僵。
他對自己一向自信,雖然未曾經歷情愛,但是對於樓棉,他很早就告訴自己,不管如何,這個女人只能是自己的。
他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那個叫做樓棉的女人忽然成了另外一個男人的妻子,最後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幽沉,然而半刻之後,陸少琛只是低頭,在她的眉眼處落下了一個吻,「沒關係,那就由我來對你負責。」
聞言,樓棉頓時便笑了。
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落在她眉間的吻帶著多麼溫柔和炙熱的氣息。
她緩緩的伸手扣在了陸少琛攬住她腰的手上,輕聲道:「你確實應該對我負責。看光了我不說,把我秘密都摸透了。」
十幾歲的那會兒,她還沒有來到京城,只是待在那一片地方。偶爾,她會聽外婆講關於她和外公的故事。
夜晚來臨之際,她會看著一輪明月發呆。
心想著,到時候,她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
現在,她知道了。
外婆曾經說過,所有的遇見都是命中注定。
大概,從她變成一隻貓落入他的掌心開始,所有的一切便已經不一樣了。
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在想什麼心事,陸少琛也沒有打斷,他聲音帶著暗夜特有的溫柔,深刻的眉眼也在一瞬間似乎柔和了下來。
冰涼卻又帶著奇異的溫柔的唇瓣落在她的眉間,眼眸,唇上。那一個一個的吻,仿佛浸透了一世的歲月溫柔。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緩緩上移,然後扣住了他的肩膀。耳邊是他動情低啞的喘息,她聽到他的聲音帶笑,能讓歲月開花。「樓棉,也許如你哥哥說得那樣,我可能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陸少琛的聲音帶著一絲低啞,他緩緩的道,「可我捨不得放手。」
誠如陸少琛所說,對於樓棉來說,也許一個身邊不會有任何安全隱患的男人於她才是最好的。
而對於陸少琛來說,他的另一半,也不會像是樓棉這樣的。
但是,既然遇到了,那就是最好的。
緣分,遠比人為的認為要重要許多。
「陸少琛,你真的很強勢。」樓棉整個身子都靠在男人的懷中,耳邊回想的還是男人剛剛的那一些似表白又不像表白的話語。
和樓棉記憶里的陸少琛一樣,饒是他最近溫柔了許多,一些浸透到骨子裡的東西也不會改變。
低斂著眸子,嘴角盪開一抹笑容,樓棉低聲道,「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
不等陸少琛開口詢問,樓棉便已經繼續道,「你也知道我會變成一隻貓。」
「所以,你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變。」
對於樓棉變成貓這一點,陸少琛的心底有無數的疑惑。但是他卻並不覺得哪裡奇怪。
也許,是受了自家人的影響。
要知道,陸少琛那對父母,可都是什麼普通人。
所以,樓棉話音剛剛落下,陸少琛便笑了笑,「嗯,可以當做情趣。」
樓棉:「……」
繼續替陸少琛處理傷口的時候,樓棉看了一眼窗外。透過未被窗簾遮住的窗子,能夠輕而易舉的看見不遠處的天邊似乎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
天,都要亮了。
快速的用紗布纏在陸少琛的背上,她順手給他打了一個蝴蝶結。
「好了。可以睡覺了。」說罷,她便伸手示意了一下陸少琛,讓對方躺到床上睡覺,而她自己則是收拾了桌上各種凌亂的雜物。
陸少琛也十分聽話的坐在床上,然而看到樓棉拿著垃圾似乎想要離開的腳步,他頓時便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裡?」
「睡覺啊。」樓棉頭也不回的開口。
然而,當那雙手放到門把手上的時候,腰間忽然多了一條臂膀。
陸少琛二話不說便將人抱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被子一掀,面色沉靜的開口,「可以睡覺了。」
樓棉:「……」
錯愕的看著陸少琛那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樓棉抽了抽嘴角,問道:「陸三少,你知道我今天還沒洗澡嗎?」
嘖,她大約能夠猜到陸少琛等會的臉會有多黑了。
然而面對陸少琛,樓棉的道行實在是太淺了。
陸少琛只是微微的掀了掀眼皮子,然後聲音淡然的開口,「沒關係,我不嫌棄你。」
樓棉:「……」
那我真是要謝謝你。
看出樓棉似乎還有起身離開的想法,陸少琛忽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撐著樓棉身邊的床,他低頭靠近她,問道,「又不是沒有睡過,你還擔心什麼?」
再次被噎的無話可說的樓棉:「……」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繼續道,「我們的進展是不是稍微有點快了?」
「快麼?」陸少琛反問道,「嘖,把你看光結果還沒吃到口,好像有點慢了。你說呢?」
再一次被噎的的無話可說的樓棉:「……」
算了,天也不早了,還是睡覺吧。
見著樓棉似乎乖順的閉上了眼睛,陸少琛忍不住低聲笑了笑,隨後靠在樓棉的一邊,一隻手照常攬住了她的腰。
所謂愛情,不過是你喜歡我的時候,恰好我也喜歡你。
一夜無夢。
大約是因為凌晨才睡亦或者是溫香軟玉在懷,一向在固定時間起床的陸少琛,也難得睡了個懶覺。
陽光透過的窗戶落在床頭,微微有些刺眼的日光讓沉睡中的樓棉忍不住皺了皺眉,隨後立馬便翻了一個身,鑽進了男人的懷裡。
陸少琛一向淺眠,加上原本應該在做事的時間還在床上,他的意識早已開始漸漸清醒。
如今,樓棉這一動作,自然也讓他醒了過來。
睜開眸子,幽深的目光如舊,然,當那目光落在懷中的樓姑娘身上時,他的眼底開始泛起了淺淺的笑意。
伸手摸了摸樓棉精緻的小臉,他忍不住低下頭,在女孩兒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享受著難得的安靜時光,一直等到牆上鐘錶的時針落在十一的位置上,陸少琛這才輕手輕腳的將搭著自己腰的手臂給放了下去。
然後動作利落翻身下床,走進了浴室。
樓棉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而耳朵卻清楚的聽到浴室內有動靜傳了出來。
而聽著那聲音,樓棉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回想起了昨夜的一幕一幕。
陸少琛的話,似乎還在耳邊迴響,那炙熱且溫柔的氣息似乎也縈繞在周身,怎麼也去除不了。
剛一伸手捂住臉,卻猛然聽到浴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樓棉立刻將手放下,一時間,兩雙眸子直直對視。
陸少琛已然洗漱好,身上的那身浴袍也已經換掉。
「醒了?」見著樓棉呆愣愣的看著他,他的眼底瞬間浮起了一絲笑意。邁開步子走到床邊,他低頭便是一個吻落在她的唇角,「媽給你留了衣服在衣櫥里,我給你拿出來,你先去洗漱。」
聞言,樓棉點了點頭,動作極快的掀開被子便竄進了浴室。
見狀,陸少琛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然後這才走到衣櫥邊上,拿出了一件淺色低領毛衣和深色的鉛筆褲。
他是不是應該誇他家老媽實在是太有先見之明了。客房內不僅準備了他的衣服,連帶著他媳婦的也一起準備了。
將衣服放在床上,陸少琛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門,示意了一下樓棉,隨後便轉身離開了客房。
來到客廳的時候,無所事事的霍尋正趴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見到陸少琛從客房出來,立刻便抬頭,忍不住沖男人挑了挑眉,「三哥,難得啊!」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有美人相伴之後,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那你可以留點力氣干正事兒。」陸少琛抬眸,淡淡的開口。
被陸少琛噎了一下的霍四少最終只能抽了抽眼角,然後保持沉默。
只不過,這沉默在遇到樓棉的時候,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霍尋對樓棉笑得格外蕩漾,「我說三嫂啊,昨晚睡得好不好?」
嘖嘖嘖,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昨天晚上樓棉可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意思也是說,昨天晚上他家三哥和三嫂是睡在一起的?
果真是他三哥,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而面對霍尋戲謔的目光,樓棉只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乾咳了一聲,回答,「挺好的。」
霍尋:「……」
據他所知,他家三嫂應該是個容易害羞的人,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
吞了吞口水,他忽然抬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陸少琛,心中一個令他覺得不可置信的想法正在竄起!
然而,下一刻,在霍尋震驚的目光中,只見陸少琛對著樓棉招了招手,輕聲道:「過來吃飯。」
樓棉應了一聲,走到陸少琛的身邊坐下。
雖然看著好像和平日裡兩人的相處的模式沒有什麼差別。但是一向自詡自己的第六感相當正確的霍尋明顯感覺到,這兩位之間的氣氛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尷尬了。
意思也就是說……
他家三哥把媳婦追到了?
想到這一點的霍尋頓時露出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為什麼他的追媳婦計劃還沒有啟動,三哥已經把媳婦追到手了?
難道是因為昨天樓棉對於三哥的捨身相救表示萬分感動,所以一個心軟就當了三哥的求愛?
哦草!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三哥實在是太無恥了!霍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正在被自己吐槽的三哥此時此刻究竟和自家媳婦有多麼的膩歪。
慕岩端著粥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見陸少琛和樓棉,面上神色不變,他彎腰將粥放在了餐桌上,低聲道,「三少,手機已經拿過來了。」
「屬下這就去取過來。」
「恩。」陸少琛點了點頭,隨後便伸手將屬於樓棉的那一碗粥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後低聲提醒道,「小心燙。」
樓棉點了點頭,低頭開始喝粥。
而片刻之後,只見慕岩再次出現在了面前,而他的手中捧著一個小盒子。
陸少琛伸手接過盒子,遞到了樓棉的面前,迎上樓棉疑惑的目光,他伸手打開盒子,露出裡面的手機,淡聲道,「給你的,開了gps定位。不是為了監視你,只是覺得這樣更加安全。」
誠如樓白所說,他的身邊可能危機四起,樓棉現在和他在一起,就註定了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不安生。
所以,有些東西是需要的。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沒有任何牌子,大約是特地定做。機身通身成白色,模樣倒是挺好看。
樓棉伸手將手機拿起,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想要打開鎖屏,研究一下手機。然而下一刻卻被一隻大手給制止了。
陸少琛挑眉看她,「先吃飯,等會兒再研究。」
於是無奈之下的樓棉最終只能放下手機,繼續扒動碗裡的粥。
將一碗粥全部餵進嘴裡,樓棉咬著筷子,似乎正在思索什麼。片刻之後,她抬眸看向陸少琛,眼底似乎留有一絲喜悅,「等回到國內,我也送你一個東西。」
「好。」沒有半點猶豫便接下了話。
對於陸少琛來說,樓棉送或者不送他東西都無所謂。只要,她是他的,就什麼都好了。
掩下眼底浮起的一絲笑意,他開始解決早飯。
午後的花園內,樓棉靠在石椅上,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給顧茜打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後幾秒鐘的時間,電話便被接通了,緊接著傳來的是顧茜帶著濃濃疑惑的嗓音,「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樓棉眯了眯眼睛,啞著嗓音開口便道:「您好,我是公證處的公證員,你的手機號在《夜夜訪談》抽獎中中了一等獎,獎品是……」
樓棉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顧茜那淡淡的聲音,「哦?獎品是什麼啊?事先告訴你啊,這獎品要是不值個一千萬,老娘還真不稀罕。」
頓了頓,又聽見她道:「對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老大是好朋友啊?這麼重要的事情她怎麼沒告訴我?」
樓棉:「……」
真不愧是號稱女王的顧茜。
摸了摸鼻子,樓棉用回自己的嗓音,頗為無奈的開口,「那可不可以勞煩顧影后告訴我,您那位好朋友姓甚名誰啊?」
顧茜原本也只是無聊才會對一通『詐騙電話』浪費時間。然而,當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的時候,她頓時瞪大了眸子!
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剛那聲音應該是來自於樓棉?
我天,她家可愛的棉棉終於打電話給她了!
稍微有些激動的顧茜頓時笑著眯了眯眼睛,回答道,「姓樓名棉。不知道這位公證員是不是認識她?」
樓棉同樣彎了彎眸子,「啊,當然認識了。是不是年紀輕輕長得漂亮不說,演技還特別好的那一位?」
沉默了半晌的顧茜:「棉棉,這麼久沒見,你的臉皮好像厚了不少。」
------題外話------
嘿嘿嘿,哈哈哈,啦啦啦,咔咔咔╮(╯▽╰)╭
二更妹妹,我一定在初八前讓她生出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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