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之前我還想去看你的,結果被大哥趕走了。」
說起這件事情,顧茜就覺得生氣。
她一直擔心著樓棉到底怎麼樣了,結果她家三哥找到人了也不說一聲。更讓人生氣的是,好不容易知道樓棉在季葉承那邊,她想把她接回來還不讓!
真不知道那群男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當時的時候,顧茜甚至還懷疑過,樓棉是不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而她家三哥為了不讓她擔心,所以才不讓她做這兒做那兒的。
但是後來她家大哥季葉承的一句話,直接將她所有的想法都打碎了。
那一瞬間,顧茜也不知道心裡應該是何種感覺。
該是喜悅,那是因為樓棉沒有她想的受傷嚴重。
該是生氣,那是因為他們所有人都阻止她去接她回來。
現在好不容易熬到了樓棉打電話過來,顧茜表示,自然要將事情弄個明白。
而樓棉在打電話前便已經和陸少琛通了氣,自然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眸子微微一彎,她淺聲道,「我大概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現在我人在緬甸。」
「緬甸?!」被這兩個字嚇了一跳的顧茜表示,為什麼樓棉那丫頭跑到了緬甸?
「棉棉,你跑那邊去幹什麼?」
樓棉眨眨眼睛,「大概是為了談戀愛。」
談戀愛三個字一出,原本就震驚的顧茜忽然不說話了。而樓棉則是從手機中忽然聽到了一陣『嘟嘟嘟』的盲音!
錯愕的將手機拿到面前,她意外的看著顯示著已經掛斷的通話,一時間竟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幾秒鐘之後,顧茜的電話便又過來了!
一接通電話,便聽到顧茜那急匆匆又顯得不可思議的聲音,「如果我的理解沒有錯的話,棉棉你和我三哥……」
話沒有說完,但是樓棉能夠輕而易舉的聽出其中的意思。
她也沒有遲疑,淺淺的便應了一聲。
對於樓棉來說,顧茜既是她的經紀人,又是她的好朋友。所以不論是哪一個身份,都有權力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
摸了摸下巴。
樓棉在心裡想著,對於一個經紀人來說,自家藝人談戀愛了,並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事呢?
也許對於其他的經紀人來說,絕對是人生一大慘澹之事。但是到顧茜這邊就不一樣了。
只見握著手機的女人笑的一臉蕩漾,「哎呀,我就說你和我三哥真是絕配!」
頓了頓,她又道:「啊,對了!在緬甸好好玩啊,這裡你就不用擔心了。所有的事情我都會給你解決的!你只要回來之前給我打一個電話就好了。唔,對了,回來之後要記得請我吃飯。」
畢竟,她家棉棉和三哥在一起了,這件事情裡面是少不得她的。
而樓棉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倒也沒有拒絕,只是道了一聲,「茜茜,麻煩你了。」
「誒。別跟我這麼客氣。」雖然知道樓棉看不到,但是顧茜還是下意識的擺了擺手。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各自交代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生活狀況,順便又說了一下最近華夏娛樂圈發生的一些大事情。
比如說,娛記們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樓棉突然失蹤。現在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好在當時凌征比較機智,說了一聲——『樓棉生病了,現在正在醫院靜養。』
再比如說,身為當初娛樂圈的純潔玉女,盛慕靈不知得罪了什麼人,網上竟然全是她和於飛文兩人的火辣視頻!
另外,在顧茜眼裡對樓棉影響比較大的事情還要一件,就是《梟雄》的其中一個女配角——呂果,忽然爆紅!
短短的幾天時間內,呂果的人氣已經可以和樓棉的相提並論了!
對此,樓棉只是微微訝異的挑了挑眉。呂果這個人她是有印象的,因為之前聽顧茜吐槽過。
雖然她的爆紅確實令她有些意外,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人紅了,總是有原因的。
「唔,等這裡的事情辦好之後,我就回來努力工作。放心,你怎麼說都是影后,帶出來的人絕對不會差的。」
樓棉眯著眼睛安慰著電話那一頭的顧茜,眼底滿是笑意。
聞言,顧茜頓時『哼哼』了兩聲,「那呂果人倒是不錯,就是經紀人太噁心!所以,我等著你回來!」
「好。」
樓棉笑著落下一句話,兩人也沒有再說什麼,便掛了電話。
摸了摸下巴,樓棉的眸光一閃,思考著自己要不要給樓白打個電話。
但是吧……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她竟然覺得有點心虛!
樓棉的腦海中已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當她家小白哥哥知道她和陸少琛已經在一起時的崩潰表情了。
要知道,不久前,她家哥哥才語重心長的跟她說了一堆早戀是如何如何不好的話。
雖然,樓棉一直都未覺得,自己這個年紀談戀愛是早戀。
眨了眨眼睛,最終她還是收起來手機,然後回到了房間內。
樓棉回到房間的時候,陸少琛並不在,聽慕岩說,那傢伙現在正在書房裡處理事情。
對此,樓棉表示知道。
畢竟,那什麼莫爾特家族的事情還需要陸少琛來解決。
書房內,陸少琛和霍尋兩人對面對坐在沙發上。前者低斂著眸子,一向深沉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資料上,面色沉靜。
而霍尋則是看著資料,忍不住撇了撇嘴,「三哥,你說這桑帛究竟什麼意思?先是幫著迪倫那死渣陰我們。現在又轉過頭去陰他。」竟然把迪倫這些日子的行程表給他們送了過來。
對於霍尋的話,陸少琛的神色淡淡,看不出什麼變化。過了許久,他才開口道,「不是桑帛陰了我們。而是迪倫把桑帛和我們都陰了。」
否則,按照桑帛的個性,怎麼可能會突然出手對他們做這樣的事情?
這倒不是說陸少琛有多麼的自戀,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多大。只是,桑帛心裡很清楚,他陸少琛既然有能力扶他上位,自然也有能力將他拉下來!
在桑帛還沒有真正坐到那個位置上之前,他是絕對不會幹這種蠢事情的!
「那只能說明,迪倫是個狡詐的傢伙。」摸了摸下巴,霍尋做了一個總結。
然而下一刻,陸少琛的一句話頓時讓霍尋那所謂總結出現了紕漏。
「最狡詐的應該是司風爵。」從一開始,莫爾特家族和他之間的矛盾便是由他挑起來的。
司風爵這個人囂張狂妄,但是同樣不可否認的是,他有一個聰明的腦子,否則作對這麼多年,他不可能一直安然無恙到現在。
想到和司風爵之間還有一個賭約,陸少琛便忍不住掐了掐有些酸疼的眉心。
片刻之後,他才道,「先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還有事情。」
陸少琛口中的事情,霍尋心裡很清楚。雖然之前在珠寶交易中心的大門口出了爆炸事件,但是由於沒有多少人傷亡,所以暗標這活動還是按照原定計劃來了。
今天晚上八點,暗標就此開始,而陸少琛和司風爵誰勝誰負大約也能夠知曉了。
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個晚上。
和陸少琛一起走出書房,隨後兩人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少琛打開門的時候,便看見樓棉正坐在床邊,似乎在發呆。正想開口將某個女人的思緒喚回來,他的眸光卻倏地頓住了。
樓棉面前的小桌子上,一隻用翡翠製成的貓蹲著,而那雙眼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和紅色的光芒。
邁開步子走到樓棉的身邊,陸少琛看著面前那一塊翡翠,眸色有些異樣,「怎麼回事?」
聞言,樓棉從晃神中回過神來,看著陸少琛幽沉的眸子,她撓了撓腦袋,神色有些莫名,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花園回來的時候,它已經在桌子上了。」
樓面此話的一出,陸少琛的眸色愈發的幽深。
這棟別墅的保安系統雖然比不上在華夏的帝景天成,但是有人進來,應該還是能發現的。
但是……
陸少琛揉了揉女孩的發頂,低冷著嗓音道,「我先去看看監控。」
「我和你一起去。」
回到書房的時候,慕陽也已經到了。他是接到自家三少的電話,說是想看一看這棟別墅的監控情況,便連忙將手頭的事情放下,然後調取了監控錄像出來。
見手中的u盤遞給陸少琛,見著男人打開電腦插上u盤。然而電腦屏幕上接下里呈現的一幕幕卻是十分的正常。
至少,慕陽是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將監控錄像全部看了一遍。因著客房和臥室都不會有監控,所以陸少琛還特地看了一眼走廊和花園的監控。
但是結果卻讓人有些心寒。
監控中,什麼異常的現象都沒有。
那麼,那塊翡翠究竟是怎麼到他和樓棉的房間的?
難不成,那東西有靈性,還能飛不成?
想著想著,陸少琛忽然想到了之前將這塊翡翠給買下來的黑袍男人。
如今這塊翡翠出現在這裡,和那個黑袍男人應該也脫不了干係才是!
陸少琛沉默著,最後看了眼樓棉,又將目光放在了慕陽身上,淺聲道,「去把拍賣會上那個黑袍男人的資料查出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陸少琛的心裡卻有一種直覺——到時候的資料,極有可能是空白一片。
而慕陽雖然對於陸少琛突然要查那黑袍男人的事情感到奇怪,但是自家三少既然要做,那就是有理由的。
於是,慕陽立刻便衝著陸少琛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書房。
晚上八點整。
陸少琛帶著樓棉、霍尋幾人再次來了珠寶交易中心。
再一次來到這裡,霍尋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目光泛著冷意划過大門,他冷哼一聲,「最好別讓我看到迪倫那幾個蠢蛋,不然老子今天就讓他們下地獄。」
聞言,陸少琛雖然未說話,但是眼底透露的卻是同一個意思。
走進大廳,各色的翡翠毛料已經呈現在大廳的每一處,而每一處翡翠毛料的面前,都放有一個小桶。
到時候如果有人看中了這塊毛料,便可以將帶著自己填寫的價格紙張扔到這個桶里,到最後一天時間截止的時候,便會有人來統計。
意思也就是說你若真的想要得到這一塊翡翠毛料,完全是靠運氣。
如果別人扔出去的價格可能是小數字,而你為了得到這塊翡翠毛料,卻扔出去大筆錢,兩者若是相差甚大,怎麼說都是你虧了。
因為你還有用更小的差距來得到翡翠毛料。
但是這種事情,是認為控制不了的。
因為翡翠毛料和各色翡翠擺放在大廳各處,所以大廳內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霍尋走在前頭,目光划過一塊又一塊的翡翠毛料,看著眾人站在一旁寫價格,心中倒是覺得挺好玩的。
回過頭,他看向陸少琛,「三哥,司風爵打算和你怎麼比?」
這一場暗標要怎麼比,還真是一個大問題。
難道還是比誰能得到最有價值的翡翠嗎?
陸少琛自然知道霍尋的意思,一手依舊攬著樓棉,一邊開口回答,「挑三塊翡翠毛料,看價值。」
按照司風爵的意思,是只能挑三塊。意思也就是說,如果你投了三塊翡翠毛料的標,卻不中的話,就不能再去投標了。
這樣一來,兩人比試的難度便加大了!
「嘖,虧得司風爵想出這個辦法來。」霍尋撇了撇嘴,聲音中充滿了嘲諷。
過了一會兒,霍尋忽然開口,「三哥,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安姨?有她在,我們的勝率應該要高上很多!」
對於霍尋來說,季安言在都市方面簡直是一個神,這次如果讓季安言幫忙的話,別說一個司風爵,十個司風爵也保證的死的不要不要的。
然而,這樣的想法最終還是被陸少琛給無視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霍尋,然後聲音低冷的道,「不必了。」
還是讓他老媽和老爹好好過個二人世界吧。
兩人說著,陸少琛的腳步卻微微頓了頓。在陸少琛的右邊,有一塊大約有人腿高的一塊翡翠毛料正安安靜靜的擺放在那裡。
翡翠毛料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公斤。
見著陸少琛停下腳步,霍尋便也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去,見著這麼一塊大石頭,他的面色不由得囧了囧——感覺又要花很多錢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之前小棉花和季安言的影響,霍尋的心中一直都一種想法——越是大的毛料越不可能出綠,而越小的毛料,越能出極品!
吞了口口水,霍尋臉色有些訕訕的,「三哥,你看中它了?」
陸少琛的目光落在翡翠毛料上,沉默了片刻之後,便點了點頭。
見著陸少琛的反應,霍尋也沒有再開口,只是皺著眉看向毛料。
而就在幾人站著的時候,一行三人卻迎面走來。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聲暗紅色的西裝,細長的眸子微微斂起,殷紅的嘴角含著笑意,看著破有些醉人。
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名身材高大,面色冷峻的男人和一名年紀有些大的老者。
司風爵邁步走到陸少琛的面前,眼眸含笑,「怎麼,三少是看中這一塊了?」
聞言,陸少琛只是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還未開口說話,便聽得司風爵的嗓音響了起來,「巴澤爾,麻煩去看看那塊毛料如何?」
頓了頓,他又笑著道,「如果不錯的話,不如我也來下個標。」
此話一出,陸少琛雖然沒有反應,但是一旁的霍尋卻已經氣得快要跳起來了。
司風爵這不要臉的東西,說這話擺明了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和他們爭!
瞪著眼睛正想狠狠的罵上一句,卻聽得巴澤爾的聲音帶著一些感慨響起,「爵爺,這大約是一塊極品。」
「哦?」聞言,司風爵頓時便挑了挑眉,原本便精緻的眉眼在一瞬間似乎閃耀著光輝,「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的目光看向陸少琛,話卻是對自己手下人說的,「彼得,一個億。」
「是。」彼得應了一聲,從一邊拿出筆和紙,將數字寫了上去。隨後又將紙張投進了暗標小桶裡面。
見著彼得已經按照吩咐做完一系列事情,司風爵眼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過了片刻,他看了一眼半天沒有動作的陸少琛,聲音中滿含著戲謔,「三少,我就先走一步,順便祝你好運了。」
說著,司風爵帶著身後兩人便離開。
見著三個人的身影從眼前消失,霍尋黑著一張臉終於忍耐不住開口了,「他媽的,這個混蛋!」
「三哥,我們還要這塊毛料嗎?」霍尋皺著眉轉頭看向陸少琛,一個億的價格,著實讓人有些心慌。
聞言,陸少琛倒沒有在第一時間便回答。只是皺著眉看向毛料。看了許久,他才道,「慕陽,拿紙吧。」
「三哥?!你真的要投?!」
被陸少琛的一句話刺激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的霍尋頓時瞪大了眸子!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有一種聲音告訴他——像司風爵這般狡詐的人,怎麼可能把真實的投標數字告訴他們?
他嘴上說著一個億,但極有可能扔了兩個億。
另外,雖然巴澤爾說這塊翡翠毛料可以出極品,但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就是想引他們上鉤呢?!
霍尋想著,同時也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一遍。
毫無疑問,這樣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深知司風爵性格的陸少琛,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只是……
樓棉站在一旁,看了一眼霍尋,又看了一眼陸少琛,最後踮起腳尖,拍了拍身邊男人的肩膀。
陸少琛挑眉看她,卻聽見樓棉在他耳邊道,「司風爵寫了一千萬。他不是真心想要這塊東西的。」
樓棉的話音剛剛落下,陸少琛便撇過去了一眼。
然而,對於樓棉剛剛所說的話,陸少琛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開口讓慕陽寫下了一個數字。
而樓棉原以為陸少琛一定會對她的話感覺到疑惑,誰知道這個男人卻愣是半個字也沒有開口詢問。
這樣的反轉,讓她感到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甜意。
其實樓棉為什麼會知道,原因很簡單。司風爵手上殺孽無數,身邊自有小鬼。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司風爵身上有護身的法寶,那些小鬼冤魂才沒有對他造成的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而能夠和小鬼溝通的樓棉,想要知道彼得究竟寫了個什麼數字,似乎來得很容易。
不過……
讓樓棉陷入另一種思考的是——為什麼陸少琛身上沒有殺孽?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她雖然沒有真正了解過陸少琛平日裡究竟在幹什麼,但是她也知道這傢伙幹的事情絕對不是什么正經的事兒。
所以,她才會覺得奇怪。
在樓棉斂眉思考之際,慕陽已然將紙扔進了小桶里。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有些讓人無語。
陸少琛剛一在翡翠毛料面前站定,司風爵便會帶人過來。然後當著陸少琛幾人的面,再次重複之前的動作。
只不過,司風爵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小心思早已被樓棉看了個清。
被陸少琛攬在懷裡,樓棉摸著下巴,低聲道,「那傢伙前兩次應該是故意的。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最後一次機會上面。」
樓棉想了許久才想到,為什麼司風爵會有這樣的動作。
司風爵擺明了想要逗著陸少琛玩兒,順便狠狠的坑他一把。而他既然能夠這麼做,浪費三次機會中的兩次,就說明,他肯定有所依仗!
但是這依仗是什麼,樓棉倒是沒有想到。
不過……
樓棉倒是知道,司風爵可能玩過頭了。因為陸少琛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算計的人。
而事實也如樓棉所想的那樣。
在最後的統計暗標的環節,陸少琛的三塊毛料全部被拿下。
見狀,巴澤爾站在司風爵的身邊,看著對面的幾人,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這陸三少倒是挺厲害的。沒有找任何珠寶鑑定師便自己上手。這一次輸給爵爺您,也是他自己找的。」
聞言,司風爵頓時挑了挑眉,嘴角含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嘖,陸少琛啊陸少琛。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來贏我。」
先前那兩塊他參與投標的毛料根本就是廢料。而他卻還是投了標,只是想刺激一下陸少琛。
沒想到一向以冷靜聰明等讚美的詞出名的陸三少,竟然也會衝動一把?
這邊司風爵笑得極度張揚,另一邊,站在陸少琛身邊的樓棉嘴角卻是猛地一抽。
真不明白司風爵那腦子是怎麼長的。
真以為陸少琛是個制杖不成?
想著,樓棉抬頭便看了一眼陸少琛。唔,長的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制杖。
樓棉摸著下巴,下一刻,一隻大手卻猛地遮住了她的眼睛。耳邊是陸少琛的低沉沙啞的嗓音,「你再這麼盯著我看,也不怕我把你吃了。」
一句話落下,陸少琛看到樓姑娘的那兩隻耳朵正在以不可抑制的速度變紅。
嘴角倏地染上了一抹笑,他微微彎腰在她耳邊道,「晚上給你看,保證讓你看得很清楚。」
最後的『清楚』二字明顯被加重了語氣,聽得樓棉的耳尖再次紅了紅。
扒拉下蓋在眼睛上的手,樓棉忍不住皺了皺鼻子,抬眸睨著他,「陸少琛,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陸少琛?」陸少琛嘴裡念著這三字,眼底划過一絲精光,在樓棉略帶疑惑的眼神下,他道,「我記得很久以前,有人叫我『阿琛』。」
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樓棉:「……」
——
別墅門口,樓棉站在車前,一雙眼睛滴溜滴溜的轉,腳下的步子卻跟定住了一般,就是不往前走一步。
一旁,已經下車的霍尋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好奇的問道,「三嫂,你怎麼了?」
聞言,樓棉衝著霍尋『呵呵呵』笑了幾聲,然後回答,「沒什麼……腿坐麻了,我站著緩緩。」
對於樓棉給出的理由,霍尋表示他信了。於是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已經抬步走來的俊美男人,便衝著樓棉揮了揮手,「那你先緩著,我先進去了。」
樓棉點頭,腳步卻依舊是半點不動。
一旁,陸少琛走上前來,目光觸及到某個看著就是心虛的小女人,眼底緩緩地爬上了一絲無奈。
走到樓棉的身邊,將人一把攬進懷中,他低頭在女孩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低聲問道,「怎麼了,怕你哥?」
一說到『哥』這一個字,樓棉的表情頓時一變,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她伸手拽住了陸少琛的衣服,動了動嘴唇,有些艱難的開口,「那什麼……陸少琛,等會兒記得擋在我面前。」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有一種感覺——等會兒樓白要是知道了她變回人這麼久,都沒有告訴他,而且還和陸少琛在一起了,她家小白哥哥鐵定要炸毛!
到時候,恐怕又是一場世界大戰。
然而,當樓棉的目光一閃,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門口的高挑男人時,她頓時捂住了眼睛。
霍尋來到客廳的時候,樓白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明亮的燈光下,男人的臉顯得十分清晰。
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他微微抬了抬眸子,眼底是一片冷寂,「呦,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霍尋感覺幾天不見,樓白變得似乎哪裡不一樣了……
是他的錯覺嗎?
摸了摸鼻子,他衝著樓白『呵呵呵』笑了兩聲,回答道,「回來了回來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別墅里只有一個慕勵,真不知道樓白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
霍尋自認為自己和慕勵很熟悉,但是即便熟悉,讓他和慕勵獨處,也會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因為慕勵本人實在是太無趣了一點。
所以,此時此刻,他竟然還有些同情樓白。
然而,樓白在面對霍尋的關心時,卻只是隨意的扯了扯嘴角,目光冷淡的問道,「我妹妹呢?」
「哦,三嫂啊?她在外面,和我三哥在一起呢……」
話音落下,霍尋只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勁!
然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只見樓白倏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邁著大步子走出了客廳。
一走出客廳,透過燈光便能夠看見一男一女站在車前,卿卿我我,卿卿我我!
「樓棉,你給我過來!」
看著捂著眼睛的自家妹妹,樓白氣的差點一口氣噎在心口沒出來!
這死丫頭,他明明告訴過她陸少琛這傢伙的身邊有多麼危險,到最後,她丫的竟然還和他在一起了!
樓棉見著氣急敗壞的樓白,回頭看了一眼陸少琛,對上對方那幽沉的目光,她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祝我好運吧。」
聞言,陸少琛頓時便笑了。
樓棉一步一步走到樓白的面前,還未等樓白開口,她便已經拽著男人的手,將人拖進了屋裡,「哥,我們回房間說。」
房間內,樓白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淺藍色的眸子不知在何時變得幽蘭無比。
樓棉只覺得房間內的氣氛實在太壓抑,壓抑到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哥……」憋了半天終於忍耐不住的樓棉終於開了口。
聽這聲音,著實委屈到了極點。
其實樓棉很清楚為什麼樓白會這麼生氣,不過都是因為擔心自己。
看著樓棉那一臉委屈的模樣,樓白忍不住掐了掐眉心。隨後拉著樓棉便坐到了床上。
「棉棉,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嗯,」分外乖巧的坐在床上,樓棉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樓白。
她家小白哥哥是真的被氣到了。一向注重形象的男人,此刻竟然什麼也不顧了。
那一頭已經被染回來的橘色頭髮哪還有之前柔順的模樣,簡直像一堆草垛一樣堆在腦袋上。
「新聞我看到了。」
一句話落下,樓棉終於知道為什麼樓白的反應會這麼大。
卡宴爆炸的新聞在緬甸已經算不得什麼神秘的事情,如今被爆出來,自然也是正常。
如果樓白看到這條新聞的話,的確應該生氣的。
伸手摸了摸樓棉的腦袋,樓白的眼睛中泛著的血絲,「棉棉,身為你的哥哥,我並不希望你經歷這些事情。哪怕陸少琛這個人再出色,我也不希望你和她一起。」
只是因為,你的安全無法保證。
明白樓白心裡在想些什麼,樓棉第一次,以如此認真的態度和自家哥哥說話,「哥,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能夠站在你面前,是因為他救了我。」
陸少琛撲上來救她,害的自己受傷。這一個事實是誰也抹不去的。
「哥,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他的生活也許的確不適合我,但是對於我來說。哪怕那樣的生活再危險,我也認定他了。」
從小到大,誰都說她倔。她也的確很倔,所以這一次,她也不會放棄什麼。
陸少琛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出現在生命的意外。但是這個意外實在太美好,美好到她忍不住想要伸手緊緊的拽住他。
夜色已然幽沉,天邊的一抹明月也在灑落蒼白的光輝。
寂靜的房間內,陸少琛一人站在窗邊,眸色如暗夜深沉。然,下一刻,在聽到門鎖『吧嗒』一聲響起的時候,他的眼底頓時染上了一層笑意。
轉過頭看去,只見樓棉兩隻眼睛紅紅的站在門口,那模樣看著分明就是被欺負了!
陸少琛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樓姑娘『蹭蹭蹭』的跑到他的面前,然後撲進了他的懷裡。
玉骨修長的手指拂過女孩的柔軟的髮絲,他啞著嗓音問道,「樓白打你了?」
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樓棉哭成這樣。
哦……
或許是樓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不過,他陸少琛想做的事情,還真沒人制止得了。
手輕輕地安撫著懷中人兒,隔了好久,樓棉才抬起頭,露出了一雙紅紅的眼睛,出口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不是……」
「難得見到樓白哭,自己也沒忍住,就跟著哭了。」
仿佛見了鬼的陸少琛:「……」
說起來,樓棉的確也沒有想到樓白竟然會當著她的面流眼淚。大約是之前看到新聞心驚膽戰,而現在看到她安好無事,一下子沒忍住。
雖然,樓棉口中的所謂的哭,也只是樓白稍微感性的眨了眨眼睛,聲音沙啞了一點,像哭腔而已。
聽著樓棉將剛剛和樓白兩人對話講完,陸少琛伸手抱著樓棉腰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
其實樓白所有的擔心都是對的。但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會護她一生安穩。
這邊樓棉還縮在陸少琛的懷裡,另一邊的樓白卻是站在鏡子面前,淺藍色的眸子瞪著鏡中那雙紅得跟兔子一樣的眼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天知道他剛剛為什麼情緒會失控。
如果不是趁早將樓棉趕了出去,恐怕他辛辛苦苦維護起來的形象就要毀得一點不剩了。
一想到那樣的場面,樓白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打開水龍頭,任由冰水掬在臉上。
片刻之後,他終於離開浴室,然後回到了床邊。
目光落在窗外的一地蒼白的月影之上,他的腦海里不有自主便浮現出了之前樓棉那信誓旦旦保證的模樣。
嘖,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小尾巴突然被別的男人拐走了,這種感覺真是相當的不爽。
但是……
奈何不住那死丫頭喜歡啊。
再度掐了掐眉心,他忽然拿起一旁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呦,我當時是誰呢?這不是我們鼎鼎大名的樓白樓大公子嗎?今日怎麼要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一頭傳來熟悉且戲謔的嗓音,讓樓白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戚大公子,麻煩正經一點。」
「好說好說,說吧,什麼事情?」戚闕躺在一片草地上,目光觸及到一抹耀眼的陽光,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而他的話音落下不久,便聽見樓白的聲音響起,「你去幫我做個事情。」
「說。」好友有事相求,戚闕自然不會拒絕。
聞言,樓白立刻便將樓棉被惡靈詛咒,又變成貓的事情跟對方完完整整的講述出來。
這一句一句的話落在戚闕的眼中,後者立刻便瞪起了眼睛,「你在跟我開玩笑呢?我咋不知道哪只惡靈這麼有本事?」
「老子沒空跟你開玩笑,對了,到時候出來見一面,把那東西也給我帶上。」
「其實說了半天,半玦玉才是關鍵吧?」樓白這個混蛋,明知道半玦玉被他老爹跟個祖宗一樣供起來,結果還讓他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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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其實掉眼淚的不是小白哥哥,是我嗷嗷嗷!
碼字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燙的寶寶立刻尖叫╮(╯▽╰)╭然後莫名其妙寫到了小白哥哥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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