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曉寧又抿了一口咖啡,這才緩緩開了口,「那時你失蹤,我心急如焚,我們家父子四個,全都出動了找你,可惜沒丁點消息,那天晚上,我一著急,就……就……」
耳聽著厲曉寧說不下去了,郁色又催了起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快說吧,我真不會笑話你的。」
「那天晚上,我哭了。」
越說越小聲。
郁色震驚的看著厲曉寧。
腦海里閃過的則是這個男人哭了的樣子。
不可能吧。
就覺得那不可能。
堂堂厲曉寧,也有哭泣的時候?
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的,郁色真沒把辦法把一個哭鼻子的小男生與現在的厲曉寧聯繫在一起。
這消息果然震撼。
怪不得厲曉寧不讓厲家人說呢,說出實情來,厲曉寧絕對會覺得沒面子。
不過郁色只詫異了兩秒鐘,就反應過來自己這也太容易相信人了。
如果當年厲曉寧只是哭鼻子,那也沒什麼,那厲曉寧也不至於一直不想說吧。
所以就是還有其它的原因。
「厲曉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呢?」既然說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厲曉寧再掖著藏著的,也沒有意思了。
「沒有了。」厲曉寧堅決否認。
還有的那件事,她是真的說不出口。
郁色象是早就猜到了 他會這樣的,微微的一笑,淡聲道:「你要是不說完整了,我們結婚之前,都不要見面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厲曉寧見郁色的表情很認真,玩不起了。
還是說了吧。
不說還更尷尬。
「那個,就是……」
「就是什麼?你快說,別吊著我胃口了,我快要被你吊胃口吊的心臟病都要有了。」第一次見到這樣婆婆媽媽的厲曉寧,郁色補了一句,「你要是不說,我就認定你那天尿床了,這也不是不可以。」
厲曉寧:「……」
這還是他媳婦嗎?還是他孩子的親媽嗎?
編排的很是有理有據,仿佛他當年那天真的尿過床似的。
他都覺得他現在要是反駁的話,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是讓人覺得他還有故事。
咳嗽了一下,厲曉寧只得道:「那天晚上,我把你留在我們家做陶的泥,全都放在了一起,捏了一個你……」
「你說什麼?捏了一個我?你會捏人?」
「會。」他厲曉寧學什麼象什麼,一動手就什麼都會了。
「然後呢?」郁色覺得自己問對了,果然還有故事的樣子,她更想聽了。
「然後烘乾,摟著……」
「摟著我的『泥人睡了一晚?』」問著問著,郁色自己都要被笑噴了。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可能了。
厲曉寧輕輕點頭,「是的。」
聽到厲曉寧承認了,郁色卻只覺得哭笑不得,就這,居然還擔心損了他的形象。
還擔心她笑話他。
可事實卻是,她感動他還來不及。
根本不可能笑話她的。
「你還有其它的光輝歷史嗎?」又知道了一條,郁色好笑的繼續追問厲曉寧。
這歷史,絕對是濃墨重彩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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