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大聲說話了,要不是礙於練滄濃的面子,他們早朝著衛梵兩人開?12??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那兄弟會遲早完蛋,就別害人家了。」
練滄濃緩和氣氛,對衛梵刮目相看了,這個小子,果然有性格。
「哈哈,也是!」
紀無羨自嘲,要不是為了追求練滄濃,他才懶得來參加這種聯誼會,派個馬晨都嫌多餘。
氣氛終究是不復之前的融洽,尤其是練滄濃突然有事,被老師喊走後,衛梵兩人,便有些如坐針氈了。
「要不咱們走吧?」
曹初升提議,坐在角落,被別人像空氣一樣無視,實在太尷尬了。
「嗯!」
衛梵起身,剛要開口告辭,房門被撞開了。
「不好了,王濤被打了!」
一起去上廁所的學生跑了回來,火急火燎的搬救兵。
「怎麼回事?」
馬晨問了一句。
「王濤不小心撞到了人,被人家堵住,幾句話沒說攏,就被人揍了。」
報信的男生都急哭了,那些人下手真黑。
「別著急,帶我去看看!」
紀無羨陪練滄濃離開後,包廂里最有威望的人是馬晨,不出面都不行。
「好!」
男生應了一聲,往外跑,可是剛出門,就被一腳踹中肚子,慘叫著跌了回來。
「吆,人不少呀!」
一個打著耳釘的青單手靠著門框,朝著包廂里張望:「不錯,有幾個漂亮的小妞,沒白來!」
「馬哥,救我呀!」
王濤大喊,他被一個臉上有疤的青年抓著頭髮,托在地上,模樣悽慘。
「你們放開我,姐姐,救我呀!」
方瑤哭泣,她被一柄匕首抵著肋部,不敢掙扎。
「放開我妹妹!」
方怡怒叱。
「行呀,先把錢賠了!」
耳釘男態度懶散,打量著方怡的:「沒錢的話,陪我睡一晚也行。」
「呸,做你的白日夢!」
方怡咒罵。
「幾位,不知道要讓我們陪什麼錢?」
馬晨站了出來,示意大家稍安勿躁。
「他撞翻了我的汽水,灑在了身上,自然要賠錢咯。」耳釘男捏起了衣服,給馬晨看:「這可是高檔西裝,一套要上萬塊。」
「你胡說,明明就是訛人!」
王濤不忿,一萬塊可是他父親兩個月的薪水了。
「朋友,我們是京大的!」
馬晨報上來歷。
「京大是什麼?」
耳釘男眉頭皺起,回頭問了一句。
「賣早點的?」
「新開的夜店?」
「瞎說什麼呢?明明是澡堂好不好?據說還提供特殊服務,小姐特別有氣質!」
一群男人嘻嘻哈哈。
馬晨一夥兒的臉都氣的漲紅了,京大作為上京最著名的大學,也是標誌性的旗幟之一,連傻子都聽過,這群人擺明了是侮辱大家。
「土鱉,連上京大學都沒聽過,活該你們當混混,在底層蹉跎一輩子!」
王濤咒罵。
「你說什麼?」
耳釘男眉頭一挑,怒容滿面,快步走到王濤面前,扯著他的衣領拽了起來,揮手就是一頓耳光。
啪啪!啪啪!
王濤被扇的臉龐紅腫,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哈哈,活該!」
一群暴徒大笑,耳釘男當年就是差幾分沒考上京大,才在走投無路下,不得不混了社團。
耳釘男不算好人,但是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人麻煩,只怨王濤不好好道歉,還用自己的京大身份嚇人。
要知道這個詞,可是他的逆鱗。
「喂,過分了呀!」
馬晨呵斥,上前阻攔,耳釘男打王濤,不就證明他罩不住場面麼,和打他根本沒分別。
「滾一邊去!」
耳釘男出手如電,扇向了馬晨。
馬晨格擋,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狠辣、狡詐,手臂只是佯攻,真正殺招是腳下。
砰!
大意的馬晨雖然沒受傷,但是被踹的踉蹌。
「嘁,這就是驕傲的京大生?也不過如此嘛?」
疤痕男吐了一口口水,蹬在王濤的肚子上,「別他媽哭了,不然老子廢了你!」
「你們是不給我這個面子了?」
馬晨準備動手。
「面子?你算老幾?」
「誰的褲襠沒有夾緊,把你個鳥給露出來了?在這裝大爺?你腦子沒病吧?」
「賠錢,不然誰也別想走!」
一群暴徒虎視眈眈,臉色猙獰。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馬晨剛要跨步沖拳,教訓這些傢伙,卻又停下來,因為耳釘男撩起了袖子,胳膊上,有兩隻交叉的匕首紋身。
「怎麼了?不是要揍我嗎?」
耳釘男挑釁。
馬晨的臉色變得難看了,這個傢伙是小刀會的,而且這個圖案,可不是隨便紋的,代表著他在社團中的地位。
「怎麼了?」
方怡質問:「你發什麼呆呢?」
馬晨嘴角抽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哈哈!」
耳釘男大笑著,突然前沖,一巴掌甩在了馬晨的臉上:「站著幹什麼?來揍我呀?」
「你幹什麼?」
學生們義憤填膺,可是馬晨沒有動,臉上通紅的巴掌印,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這傢伙是一個掌管至少十條街區的百人頭目!」
有一個男生熟悉小刀會的組織體系,趕緊提醒了一句,深怕他們惹出更大的麻煩。
果然,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學生愣住了,小刀會,那可是上京最大的地下社團。
全場沉默。
耳釘男走到馬晨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
「呵呵,怕了?」
馬晨的拳頭握緊了,可終究是沒敢打出去。
京大的名聲,也就在學生之間管用,能讓那些平民投來羨慕的目光,進了社會,誰管你?遠不如一個警備員的威懾力更大。
「我的命很精貴,沒必要和這些渣滓死磕,等我將來畢業,進入了上流社會,一定找機會弄死這些傢伙!」
馬晨心底發狠,可是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這件事,到此為止,不然的話,我就要通知學校了。」
「哈哈,你們聽到沒?他說學校?」耳釘男笑的喘不過氣:「這和挨了揍的孩子回去找爸爸撐腰有什麼分別?」
刺耳的嘲笑聲,讓一眾京大生們臉色難堪。
「好慘!」
看到馬晨和王濤被欺負,曹初升很開心。
「錢我不缺,你今天從我胯下鑽過去,這事就算了!」
耳釘男堵著門口,左腳抬起,踩在了門框上。
其實一般的混混,也不會主動招惹京大生,耳釘男仗著自己是小刀會的百人頭目,又想出落榜的一口氣,才會羞辱這些京大學生。
王濤不說話了,他可不想鑽別人的褲襠。
「去通知紀無羨吧!」
方怡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但是耳釘男一行堵著大門,沒辦法出去。
一群學生,垂頭喪氣,像霜打得茄子,完全蔫兒了。
「小陳,你們在幹什麼?」
走廊內,突然響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軍哥!」
耳釘男陳三看到來人,立刻站直了身體,低頭問好,其他暴徒也不例外。
這位可是南城區的副會長之一,權力極大。
「哦,要錢呀!」
軍哥懶得管這些閒事,可是走過包廂的時候,往裡邊瞅了一眼,看到了站在後面的衛梵。
沒辦法,他的個子很高,簡直鶴立雞群。
「咦?」
軍哥轉身走了進來。
一群學生立刻如臨大敵。
等看清了衛梵後,軍哥的心臟頓時咯噔一跳,這些人似乎是他的朋友呀,所以他的臉色一沉,抬手就抽向了陳三。
啪!啪!
耳光清脆,不止陳三被打愣了,學生們也是一臉懵逼。
「怎麼可以欺負京大的學生呢?這些孩子,可是國家未來的棟樑呀!」
軍哥教訓。
「哈哈,知道京大生頭銜的價值了吧?活該!」
看到陳三被打,王濤興奮的叫了起來,其他學生也是一臉激動,軍哥似乎是一個好人?
馬晨和方怡可沒有這麼天真,回頭瞅了一眼,這個軍哥剛才擺明了要離開,結果不知道看到誰,才改變了主意。
「衛少,您怎麼在這裡?」
軍哥帶著笑,擠開人群,走向了衛梵。
「衛少?」
學生們驚愕,看向了衛梵,這傢伙不是一個鄉下土鱉嗎?為什麼明顯是大人物的軍哥會這麼低聲下氣?
「不敢當,您是?」
衛梵確定不認識這個男人。
「哈哈,您貴人多忘事,那天在監察院外邊,我陪著六爺等過您。」
軍哥可沒忘了,這個少年最後被納蘭小姐接走的場面,這種人,自己惹不起,所以先打了陳三,就算追究起來,也有了說辭。
「哦,謝謝了。」
衛梵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軍哥一米八幾的身高,體型魁梧,可是在衛梵面前,刻意的壓低了腰,恭維的姿態顯而易見。
「衛少?」
曹初升看著好友,驚疑不定,難道他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
以馬晨和方怡為首的學生們看著衛梵,目瞪口呆,尤其是剛才奚落過衛梵的幾個人,嚇的臉色都白了,要是人家報復,該怎麼辦?
「還不過來,給衛少道歉!」
軍哥呵斥。
「不用了,他們也沒找我麻煩。」
衛梵擺手。
「要的,打擾你了玩耍的興致,就是罪過。」
軍哥說著,一腳踹在了耳釘男的大腿上,這個凶神惡煞打了馬晨臉的暴徒,現在像個小兔子似的,乖乖地站在衛梵面前彎腰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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