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少,我真不知道您在這裡,不然絕對不會來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12??放過我吧!」
陳三說著,就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力量之大,都打破了嘴角。
整個包廂,一片沉默。
這些傲慢的京大學生們,再也無法維持他們的驕傲,他們瞧不起來自偏遠地方的衛梵,可恰恰是這個少年,讓那些他們惹不起的傢伙敬畏。
巨大的失落感,瀰漫了全身,學生們猶如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被人一腳踹了下來,摔了個灰頭土臉。
「他們是你的朋友?」
軍哥打探:「侍應生,來兩瓶愛麗榭香檳,算我的一點心意!」
方怡吞了一口口水,這種香檳,一瓶要上萬塊,不是土豪可喝不起。
「不用破費了,還有,他們不是我的朋友!」
衛梵拒絕。
「哦,那下次,我請您吃飯!」
軍哥看到了衛梵的不耐煩,轉身告辭。
耳釘男鬆了一口氣,不是一起的就好。
「啊?」
方瑤傻眼了,由於擔心自身的安危,也顧上臉面了,開口求助:「怎麼會不是朋友?剛才還一起喝酒呢!」
「是被你們一起嘲笑吧?」
曹初升嘟囔了一句。
其他學生也很尷尬,不過看著陳三兇悍的眼神,一個個都顧不上羞恥了,陪著笑攀談。
「衛哥,你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王濤改口了。
「明天我帶你去逛逛校園吧,風景很棒的!」
方怡走到衛梵身邊,去拉他的胳膊。
「要不要我介紹幾個漂亮學姐給你認識?學妹也行!」
馬晨故作豪爽的大笑。
「抱歉,我們不是朋友!」衛梵甩開了方怡的手:「初升,茶茶,走了!」
「哦!」
一直坐在沙發上吃零食的茶茶拍了拍手,跳了下來。
「對了,這是我們那份錢!」
衛梵掏出皮夾,取出一千塊丟在了茶几上。
學生們面面相覷,能隨手拿出這麼多錢的人,會是土鱉?看來是自己看走眼了。
「欸,你別走!」
方怡急了,快走了幾步,使勁扯住了衛梵的手:「幫我這一次,我可以在考試的時候,給你一些方便。」
「不需要!」
衛梵拉著茶茶,和軍哥道別後,離開了酒吧。
「軍哥,那小子是什麼來歷?」
陳三鬱悶。
「我是為你好,那可是六爺看重的人物。」軍哥嘆氣:「納蘭小姐親自接他,你說呢?」
耳釘男沉默。
「好了,快點解決這裡的事情。」
軍哥離開。
包廂內的氣氛,壓抑的可怕,陳三摸著臉上的手指印,獰笑地看著馬晨,他得罪不起衛梵,只能拿這些人出氣了。
「到底怎麼回事呀?」
大街上,曹初升按捺不住心頭的疑惑,迫不及待的追問,等到聽完後,心中全都是鬱悶。
一起來上京,自己被人騙錢,白打工,還挨了揍,慘的不行,衛梵可好,認識了大人物,混得風光無限。
「這有什麼好羨慕的?」
衛梵摟住了好友的肩膀。
兩個人在車站道別了,曹初升回公寓繼續冥想,衛梵則是去了綠光酒吧。
「你要辭職?」
馬琳很可惜:「為什麼?你做得挺好呀?」
「專心備考,另外我得罪了黑鴉死團,再幹下去,可能會影響酒吧生意!」
衛梵解釋。
「好吧!」
馬琳不捨得抱住了衛梵的腦袋,摁在胸口上,揉了揉他的頭髮:「有時間記得過來看看,酒水免費!」
「這討厭的小子總算走了!」
王峰很得意,挑釁地比了一個中指,可是看到衛梵離開時,眼角都沒有掃自己一下,愣住了,跟著胸膛中便升起了濃濃的鬱卒和煩躁。
「該死,這傢伙根本瞧不起我!」
王峰抓起酒杯,想摔掉發泄,只是想到要賠償的價格後,終究沒捨得,他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是呀,自己和衛梵,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己即便努力一輩子,最多也就是成為酒吧的領班,可人家,前途無量,一個月的薪水,恐怕就抵得上自己一年。
瞧不起?不,人家從來就沒瞧過他!
衛梵趕到了安圖的診所,還沒解釋遲到的原因,便被他扯上了手術台。
「別廢話了,趕緊清理疫體殘骸。」
手術台上有病人,已經奄奄一息,安圖忙的滿頭大汗,安夕穿著白大褂,在一旁擔任助手。
「在哪消毒?滅疫服呢?」
衛梵脫掉外套,遞給茶茶。
「消什麼毒?直接動手!」
安圖催促。
「什麼?」
衛梵愣住了:「不消毒,病人感染了怎麼辦?」
「等你消完毒,他就死了。」
安圖沒好氣的抱怨:「感染?那是他運氣不好!」
衛梵無語。
半個小時後,斬除手術結束,看著殘骸隨意的丟棄在垃圾桶中,衛梵的眼角都在抽搐。
「這個不會造成二次傳染嗎?」
「你以為我雇你做助手是為了什麼?還不去收拾?」
安圖翻了一個白眼。
「……」
衛梵罵娘的衝動都有了,好在安夕趕忙跑了過來。
「對不起,我來做。」
安夕瞪了父親一眼。
「讓他做呀,咱們可是支付了他一筆不菲薪水的,所以要讓每一個鋼鏰兒都產生價值!」
安圖坐在沙發上,讓衛梵沏茶。
「一千二的工資你也敢說不菲?想喝茶就自己去沏!」
安夕生氣了:「衛梵,你休息吧,不用理他!」
「好,好,我自己去!」
安圖頂著亂糟糟的雞窩頭進了廚房,沒過多久,砰的一聲,把水壺摔破了。
「哎呀,好燙!」
安圖的慘叫響徹診所,半條大腿都是開水燙出的水泡,密密麻麻,看著滲人。
衛梵的第一天醫助生涯,可以用匆忙和混亂來形容。
不管什麼時候,窮人總是占了大多數,他們去不起正規的大醫院,再加上安圖滅疫術不錯,名聲在外,所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
衛梵來了大半天,就接待了十二個病人,然後進行了五場d級手術,兩場c級手術!
哪怕手術難度不大,但是太密集了,以衛梵的靈氣,還不足以支撐下來,等到一切搞定,晚飯都涼了。
當然,他也累的吃不下去了。
「你父親是把我當奴工使喚呀!」
衛梵欲哭無淚,感覺上了賊船。
「對不起!」
安夕很愧疚。
「你父親每天都要進行這麼多手術?」
看到茶茶已經吃過飯了,衛梵笑了,至少待人方面,安夕很讓人滿意。
「今天算少的了!」
安夕走到了衛梵身後,幫他肩膀,放鬆肌肉。
「嗯!」
衛梵點頭,從那些病人尊敬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安圖醫生是個好人,他來者不拒,哪怕累的不想動,也會接下,而且手術費,如果不夠,可以先欠著。
「我有點被感動了!」
衛梵嘀咕了一句,只是這份感動沒持續多久,便被打擊的煙消雲散。
「小梵,起床,出急診!」
安圖撞開了衛梵的房門,一把抓起他的衣領,便往外拖。
「我……」
衛梵摔下床鋪,膝蓋被地板擦破了皮,他真想爆一句粗口,可是看到病人家屬一臉的焦急,安圖專心的詢問情況,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嘆息一聲,趕緊穿上衣服,背上滅疫箱出急診。
一番忙碌,直到晨曦漸起,兩個人才忙完。
「車錢都要自己貼呀?」
衛梵鬱卒,去的時候打車,回來的時候,安圖就不捨得了。
「年輕人,要多鍛煉!」
安圖抽了抽鼻子:「不然等你結婚了,會被老婆鄙視的,好了,我去買個燒餅!」
衛梵在路邊等了十分鐘,看到安圖回來,他就有了一種要揍人的衝動。
這傢伙只買一個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說好吃。
「你敢不敢再摳一點?」
衛梵不缺那幾個錢,只是覺得安圖做人太差勁。
時間不夠,回公寓休息是不可能了,衛梵只能在診所的小隔間補覺,結果才到8點,又被吵了起來。
「快點,工作了!」
又是忙碌的一天,衛梵忙的腳不沾地,尤其是在安圖發現他的滅疫術不錯後,連安夕的工作都推給了他。
「這是考驗,你懂嗎?別人想當我的助手,我還不同意呢。」
安圖自傲的模樣,讓衛梵恨不得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一連三天,衛梵加起來睡了不到十個小時,簡直要把人逼瘋,最關鍵的是當醫助要消耗大量靈氣,為了手術不出差錯,還要長時間保持注意力集中,實在太累。
「辛苦你了!」
飯菜很豐盛,這是安夕唯一可以做的。
「我覺得我會瘋掉!」
衛梵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看到什麼都想吐。
「對不起!」
安夕歉然。
「算啦,我也學到不少經驗!」
雖然苦,不過衛梵的收穫也不小。
安圖醫生雖然不修邊幅,缺乏某些生活常識,連手術流程操作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制定,但是滅疫術真的相當精湛,他看問題的角度,也是另闢蹊徑,讓人茅塞頓開,得到不少啟發。
再說幾天下來,各種疫病、五花八門,層出不窮,衛梵以前只在女影導師的教導下,掌握了理論知識,偶爾給動物做個手術,現在算是親眼見到,得到了珍貴的實習機會。
人和動物,畢竟是不同。
「不同?你傻了吧?從生物學上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安圖對衛梵的論調嗤之以鼻,指著簡陋手術台上的病人,沒好氣的催促:「發什麼呆呢?快過來做手術!」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653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