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兄台,在下江楓,這位是我的好友花無缺,不知兄台是否介意我二人共處一桌?」我對著天兒非常斯文的說道。
「呃……」天兒被我和碧蓮的裝扮驚得一愣,不過只是一會便回過神了,想來是我帶給他的吃驚太多,以至於產生了抗體。
「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在天兒嘴形張成姐這個字的讀音時,我適時打斷道。
天兒感覺到了我的意思,微笑配合道:「小弟姓呂,單名一個天字,江兄花兄請坐。」
碧蓮明顯對這樣的情形不大適應,同時對自己的裝扮感到有些有些手足無措,但都已被我拉出房門了,再不適也只能硬著頭皮撐著了,模仿著我的樣子坐了下來,我見了不由一樂,呵,這看上去就好像剛出門的奶油小生一般,渾身透著不自在。見碧蓮實在太緊張了便傳聲道:「碧蓮你自然點,你要是呆會這個樣子去妓院,保證立馬穿幫!」
「我也想自然點啊,可是你看那麼多人看著我們,你叫我怎麼自然啊!」碧蓮對我傳聲回道。
聽得碧蓮的話,我轉頭四顧,呃,的確有很多女性的眼光偷偷的投向我和碧蓮哦,心中一喜,當下得意的朝碧蓮傳聲道:「這說明你姐姐我的易容術已經出神入化啦,沒看見都是女的在看我們嗎,知道他們看什麼嗎?呵呵,在看帥哥呢!你呀就放心吧,只要表現的自然點,沒人懷疑你的性別。」碧蓮聽完我說的話,果然自然了許多,雖然行為還是有些不男人,但大體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江兄,不知二位吃完後要去做甚?」天兒變相的問呆會要去幹什麼。
「我們呆會要去風花雪月一番,呂兄可願一同前往?」
「呵呵,漫漫長夜的確無聊的緊,既然二位相邀,小弟就叨嘮了。」
在眾女性偷窺下吃完了晚飯,雖說以前在客棧吃飯時沒少被男性偷窺,但咱必竟是男性的靈魂,對這種熾熱的女性目光實在敏感的多,搞得我倍不自在。同在一桌的天兒自然也沒落下,再者天兒也算是眉清目秀,眾女性偷窺我和碧蓮之餘,順帶也把天兒給看了個遍,雖然如此,但天兒似乎毫無所覺,自顧自的消滅食物,我見狀得出了個結論:咱比天兒,還要男人……
「昂首,挺胸,腳步大一點。」路上我對碧邊如是教導著。
「……」碧蓮似乎也感到有些不對勁,聽話的把頭抬高了一點,然後把走路的幅度也擴大了點。
直到臨近午時見到的倚翠樓我才停下腳步對碧蓮說道:「碧蓮,你呆會進去後看著就好,不要說話。」見碧蓮點點頭我又對天兒笑道:「姐姐今天帶你去長長見識,你也別說話。」天兒看了看前面不遠處熱鬧非凡的倚翠樓,總算明白我想做什麼了,一臉怪異的回道:「姐,你們進去做什麼啊?那裡……又沒什麼好玩的。」
「小孩子家家問這麼多幹嘛,姐姐做事還要你教嗎?」我白了天兒一眼回道。
「我都17了……」見我喊他小孩子,天兒不滿的嘀咕著。
「不是小孩子就給我拿出大男人的樣子出來,不過是逛逛妓院而已,婆媽什麼啊。」甩下這句話我就率先朝倚翠樓走去,碧蓮和天兒搖頭對望了一眼,無奈之下只好緊跟而來。
「喲,三位公子,裡面請,可有相好的姑娘?」我們一行三人剛走進倚翠樓,一個大概是龜公的男人即刻迎了上來。
「咳,嗯……我要你們這的頭牌,錢不是問題,」我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帶里出取出一塊銀錠甩過去,「先給我們安排個雅致點的房間。」
那龜公接過銀錠,臉上滿是欣喜之色,看來我給的不算少「好咧,三位貴客請跟我來。」龜公說完領著我們朝樓上行去,來到三樓東邊的一間房後龜公引我們走進去,等我們各自安坐好後才躬身道:「三位貴客請稍候,小的馬上去叫姑娘過來。」
我點頭示意,待龜公退出並帶上門後一直氣惱扮男裝老是被識破身份的我忍不住一陣得意「誰說咱一定得接受男人啊,以後這麼一變裝,美女還不是大把大把的泡?」
在我正得意非常之際,碧蓮皺眉道:「姐姐,看看不就好了?幹嘛還要找人來,要是被識破了……」
「來就來吧,怕什麼,難道你還想動真格的?」我一臉邪笑的看著碧蓮。
被我這麼一說,再加上咱的表情很有些味道,碧蓮嫩臉一紅,氣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好了,逗你玩呢,別嘟著個嘴了,呆會人一來誰還不知道你是女的?」碧蓮聽了我的話,想了想後把嘴收回原形,不過還是皺著眉頭,我笑著喝了口茶續道,「其實呢,妓院雖說是男人尋歡做樂的場所,也為正經人所不恥之地,但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基本上每家頗大的青樓都有一個或幾個頭牌姑娘,她們要麼是從小培養起來的,要麼是非常出眾的才女因環境所迫出於無奈之下才走進這風塵之地的,像那些只會賣身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就算再漂亮也不過是具玩物,咱要看的是那種千金搏一曲賣藝不賣身的美人!」
待我說完,不光是碧蓮目瞪口呆,就連天兒也睜大了雙眼,想來是因為從來沒聽過像我這樣的言論吧。
碧蓮回過神後熒眸一閃疑道:「姐姐,你不會是在說自己吧……」
我腦袋上閃出幾個問號,什麼自己啊。
「你在樂閣的時候啊,不是千金搏一曲賣藝不賣身嗎?」碧蓮接下來的這句話解答了我的疑問。
暈,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那不是被逼無奈嘛,……汗,越說越和我的前話相同了,我想了想唐塞道:「樂閣可不是青樓。」雖然性質差不多……
見我臉色不好,碧蓮知趣不再言語,靜待下文。
「三位貴客,青兒姑娘來了。」此時門外響起那個龜公的聲音。
「進來吧。」我淡淡的應了聲。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那龜公先走了進來,而後一位懷抱琵琶的女子尾隨而入。
「這位便是我們倚翠樓的青兒姑娘,不知公子還有什麼吩咐?」龜公引那位青兒姑娘坐在廳位後對我們說道。
「不必了,你下去吧。」我回道。
龜公聞言躬身退出並關上門。
「三位公子要聽什麼曲子?」那青兒姑娘微抬起頭說道,只是眼帘依舊低垂。
這青兒姑娘目測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偏瘦,樣子雖沒想像中那般美麗,倒也清麗可人「青兒姑娘請隨意,想彈什麼便彈什麼吧。」
「既如此,奴家便先彈一曲《江南》,望公子喜歡。」青兒姑娘說完稍微調整了會便拔動了琴弦。
新綠小池塘,
風簾動、碎影舞斜陽。
羨金屋去來,舊時巢燕;
土花繚繞,前度莓牆。
繡閣里、風幃深幾許?
聽得理絲簧。
欲說又休,慮乖芳信;
未歌先噎愁近清觴。
遙知新妝了,
開朱戶、應自待月西廂。
最苦夢魂,今宵不到伊行。
問甚時說與,
佳音密耗,
寄將秦鏡,
偷換韓香?
天便教人,
霎時廝見何妨?
一曲琵琶獨有的音樂,奏出了一首……呃,這歌詞我沒聽懂,不過確實很好聽就是了。我轉頭看了看天兒,大概是因為頭次聽這種樂曲,一時間沉浸在其中還沒回過味來;我再看了看碧蓮,她倒是沒多大反應,必竟是現代過來的人,就算失憶了,對音樂還是有很大的免疫力。正當我想叫青兒姑娘再來一曲時,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讓我聽到一絲不知是什麼樂器彈出的曲,聽了一小段後我小吃了一驚,那曲子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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