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清微笑著答了句,「沒有。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這會兒穿著婚紗,妝容又精心打理過,人本就長得美,再這麼一笑,到了李正亭眼裡,那簡直就像看見真仙女下了凡來,兩眼直冒星光。
還沒等他情不自禁地夸上幾句,旁邊就射來一道陰沉沉的目光。
杵在後座另一頭的邵老大一直留著神,頻頻往葉思清的方向偷瞄,這下逮著了,當即震聲一吼,「看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李神醫連忙嘖嘖著聲,一臉緊張地捉住自己的安全帶。
「沒事,他不敢的。」葉思清笑眯眯地說。
果不其然,另一角落傳來一聲沉吭之後就沒了下文。
李神醫頓時無比「狂妄」地大笑,「小流流,看見沒?良禽擇木而棲,你也學學,找個更能罩著你的,有嫂子在,我啥也不怕,他橫不起來了哈哈哈哈……」
沈秘忍著要提起的嘴角,繃住一張正經臉,語氣也很正經,「不要打擾司機開車。」
有嫂子護著,嘴閒不下來的李神醫一路上都在拉著葉思清聊天。
「……嫂子,聽說你這結婚不帶伴娘團啊?這是為什麼?」
「嗯。」葉思清點了點頭,「一般都是讓朋友、閨蜜做的,我沒有很多這樣關係親近的朋友。如果是隨便找人來,感覺還不如不帶呢。」
從小到大,她沒有什麼親密的玩伴,稱得上熟悉的女性朋友屈指可數。
寧明天算是一個吧,但是人還在醫院躺著,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都不知道。
再有一個就是邵勵城那位當大導演的好兄弟韓驍的老婆喻茗希,也頗有些交情,只是聽說這兩人正因為生孩子的事冷戰中,而且一個是重新在接拍戲的大導演,一個是正處於上升期的流量演員,工作都排得緊,葉思清和邵勵城商量過後,便沒有打擾,也是因為她和邵勵城辦這酒席的時間定的倉促。
「……我從小流流那裡看了這次賓客的名單,劃掉了好幾個,這可真趕巧了。」
「是啊。」葉思清惋惜道,「沒辦法。」
日子是好日子,但卻碰上了一個個都不趕巧的情況。
宴客名單上確實有好些人不能來,比如邵勵城的另一個好兄弟天意珠寶的總裁傅禹墨,說是要去把老婆和兒子哄回來。
傅禹墨這麼說的時候,邵勵城還驚得眉頭挑了老高,拽著葉思清罵了好一通,一副扼腕的模樣感慨著居然讓這墨三兒搶先一步,本以為他們這三個老友里應該是年紀最大,最先出了老婆懷上孩子消息的他先有後,卻沒想到傅禹墨橫空掉下一個已經會說話會蹦會跳的兒子。
得知消息那晚,把邵老大慪得趴在自個兒老婆的肚子旁聽了好久他崽子的動靜,睡著了,嘴裡迷迷糊糊地說著「小崽子,等你爸明兒睜眼,你就從你媽肚子裡出來了成不成」諸如此類盼娃盼得恍若魔怔了的傻話……
至於寧深,當初請帖是葉思清讓人給送去的,後來發生了那些事情,即便寧深沒有以照顧寧明天為理由推託不來,他們也不願見他來,這來了肯定得找麻煩,互相不痛快,何必呢?
明落和明統這對堂姐弟也被送了請帖,是葉思清的意思,儘管邵勵城不樂意,畢竟他曾經和明落為了一個計劃演過一場給葉思清留下不好印象的戲碼,而那明統,張嘴閉嘴就喊著葉思清「小姐姐」,想泡他媳婦兒的心思全擺臉上了,他能樂意嗎?
但明落先前失聯,有一段時間沒有消息了,前兩天有了消息,卻是因為她的姑姑明畫突然病逝,她被帶走協助調查,而明家剩餘的人也都跟著趕過去處理後事。
最後一個沒辦法來的便是霍家銘,這是和葉思清交情最深的一個朋友。
而邵老大今天會這麼「乖」,就和這霍家銘小少爺有關係。
原本正為著瞞老婆挨罰,最後被指定跪了枕頭的邵老大磨破嘴皮子,可勁兒地哄著人,就想給自己減減受罰的時間。
霍家銘的國際長途視頻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最開始給霍家銘送喜帖,他人就已經不在國內,因為公司業務的需求,跑去盯大單子了,從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少爺變為現在得管理一大家公司的老闆,這肩上的擔子決不輕,他也沒辦法再像過去那樣,恣意妄為,哪怕是自己心裡最在乎的朋友要嫁人了,他也無法輕易脫身趕回國內,向她當面送上祝福。
所以就趕在葉思清要辦酒的當天打來了這麼一個電話。
祝福送完了,他還記著葉思清應該是拍了婚紗照的,忙又討要起了照片。
跪在床尾的邵老大忍了又忍,就聽著自個兒媳婦兒坐床上,跟那姓霍的小子視頻了大半個小時。
這霍家小子平時說話做事就磨磨唧唧的,見著葉思清,那更是一籮筐的話說不完,尤其是還非得說著說著摻雜幾句說他不好的,像是想潛移默化地給葉思清灌輸一些「苦海無涯,回頭是岸」的想法。
葉思清是聽習慣了,沒當一回事,邵老大聽著就不成了,越聽越上火,聽到霍家銘說什麼「小清你給我照片的時候記得把那邵流氓遮一遮就好,我只看你,才不稀罕看他,不然這畫面美感全無」,當場給刺毛了,一躍而起,罵了句「霍家小子,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就惡狠狠地把電話給掐了。
掐電話一時爽,掐完了才發現老婆的臉色很不妙。
於是……他態度十分良好地雙手捧著手機,遞還到媳婦兒的跟前。
「我讓你起來了麼?」葉思清目光涼涼地瞥著他。
「沒。」邵老大應著,馬上就要跪回枕頭上去。
結果葉思清下了床,就將他膝蓋底下的兩隻枕頭抽走,換上了兩塊指壓板。
別說換指壓板了,就是真換上了榴槤,那他也得照跪不誤啊!否則媳婦兒真生他氣怎麼辦?
所以他跪,面不改色地跪穩了。
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都這麼誠懇地認了錯,回到床上的媳婦兒竟然張口就說加罰,還一加就以小時為單位往上加。
得,他心裡就想著沒經過媳婦兒同意,把人家電話給撂了,這就是那什麼大男人主義,不尊重她,那要跪也有理,就沒上訴沒抗議。
但眼見葉思清拿回手機,還想給霍家銘重新撥電話回去,他就跪不住了,拔著嗓子就喝,「你還想找那姓霍的?不准找!」
葉思清回頭看著他,語氣很是委屈,「你吼我呢?」
「……沒吼。我這是講道理,跟你講道理。」邵勵城虎著聲強調,「總之不准給那小子打電話!成天在你跟前貶低我,這你就能聽得樂意了?」
「你明知道他不是真的有惡意。他就是小孩子脾氣而已……」
「老子管他什麼脾氣?!」邵勵城冷聲嗤道,「在我媳婦兒跟前嚼舌根,我沒削了他算他走運!甭以為我不知道,那姓霍的就瞧不上像我這樣的,不就是覺著我粗人一個,配不上你?」
「真生氣了呀?」葉思清見他額頭青筋都跳出兩根,無奈地嘆道,「家銘在我心裡就像弟弟。」
「但他也不真是你弟。」邵勵城橫著聲,一邊盯緊了葉思清手裡的那支手機,「你自個兒也清楚,那小子對你有賊心。」
「那是過去的事情。」葉思清試圖跟這頭野蠻的大老虎講道理。
邵勵城卻依舊一臉惡相怒態,話語霸道至極,「還有,男人什麼想法,你一個女的不明白。都是男人,告訴你,這賊心起了,就難了!」
「你根本不講道理。」葉思清把手機拍進被子裡,似是有些惱了。
「我怎麼不講道理?」跪著的邵老大梗直了粗壯的脖子,沉了聲,「我得安安靜靜地看著你跟那小子親親熱熱的,我這才叫講道理是吧?我他——」
他話聲一頓,視線釘在膝下,接著狠狠罵道,「個指壓板的,我還不能吃醋了?!」
「哦,也就是說你一定要吃這口醋了?」葉思清氣極反笑地問。
「吃。」邵老大跪得直挺,話也應得直截了當,「老子就吃了,怎麼著吧?」
「你非要吃這樣的醋,那你就還跪著吧。」葉思清說著,卻將自己的手機扔回床頭柜上,沒有再碰一下。
「跪就跪。」邵老大這次答得更硬氣。
「再多加一個小時。」葉思清一邊說,一邊拿起外套,穿上。
邵老大臉骨猛地一抽,雙膝仍然堅定地紮緊了指壓板,力拔山河道,「你再多加十個小時,老子也吃這醋。」
「你——跪死你算了!」葉思清說完,走出房間,將臥室的門關上,自己下樓吃早餐去了。
葉思清有時真是會被他的蠻橫氣得胸口一堵,但吃早餐的時候,其實氣就已經慢慢消了許多,到最後她吃完了他給她規定的早餐量,磨蹭著不上樓,連果汁都多喝了一杯,還不見那個平時最會耍賴皮的流氓下樓來。
她等了好一會兒,等到傭人阿禾都覺得奇怪了,跑過來問她,「邵先生怎麼還沒起床嗎?平時也不見他賴床啊,這早餐都涼了。邵先生會不會是生病了,還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太太,您要不要上去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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