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端良久的沉默,讓莉娜心生不安。筆神閣 bishenge.com
邵勵城做事甚少猶豫,這也是她甘願跟隨這個男人的原因之一,他是一個很糙的大老爺們,可他殺伐果斷,不會讓人失望,跟著他,從來只會讓她感到放心,所以即使要越過那條安全線,破壞他們之間已經算得上足夠和睦的關係,搶走她已過世的姐姐在世時最愛的男人,她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樣的機會,以後她再也不可能真正地走進這個男人的心。
莉娜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堅定地說,「達令,我在民政局等你,等著你,如果你不來,我就一直等著你,我不會走的。」
說完這番話,她便掛斷了電話。
邵勵城抬眼看著鏡中的人影,他的下巴冒出了不少青茬,是因為前段時間和葉思清吵掰了,兩人冷戰,他在公司里埋頭處理工作,也沒有什麼心思去修邊幅。
葉思清是個細緻的女人,平時被他的胡茬蹭著了,會不太高興,在天海郡過夜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那個丫頭常常會靠在他懷裡,幫他抹泡沫,刮鬍子。
他一個人過日子,就算天天睡著不同的女人,隔天早上起來,也沒有什么女人有她那樣的心思,照顧他洗漱。
那丫頭卻能那麼溫柔地替他在意著他自己都沒有什麼習慣去在意的種種小事,一點點地融進了他的生活里,讓他每每回過神來,記起那些畫面,總覺得也許他結了婚,就該是這副模樣,有這樣的妻子,陪著他,護著他,疼著他,愛著他……
邵老大這麼多年,風裡來雨里去的,就沒想過這種溫馨的場景,要放在過往,反倒會覺得這些東西,這些情緒,特孬,特沒種,特脆弱。
可葉思清帶給他的,卻不是那樣的感覺,是讓他留戀,想要留住,緊緊握在手裡的。
邵勵城面色沉定著,隨手將手機扔到了洗手台上,轉身拉開洗手間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洗手間,一股熟悉的煙味撲鼻而來。
邵勵城的腳步頓時滯住,滿臉疑色地看向煙霧飄來的方向。
只見窗戶邊,站著那個身姿阿娜盈秀的小女人,從臉到身材,無一不是他熟悉的味道,但她指尖夾著的香艷,和她吞雲吐霧時熟稔的模樣,卻又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
葉思清聽見開門的動靜,便在這時回過頭,看著停在她幾步距離外的,皺眉瞪她手中那支燃了一半的香艷的男人,笑容依舊溫柔美好,語氣依舊溫和平順地說,「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訴你,我會抽菸,而且也有菸癮,我抽菸也有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間了。」
邵勵城濃眉皺得更緊,昨晚在訓練營操場的圍牆外,他不是沒看見葉思清在和她的那個室友抽菸,但他當時隔的距離較遠,看得不是很清楚,也沒有在意葉思清抽菸的模樣,以為不過是小丫頭怪他中途和莉娜離開,才會鬧一鬧彆扭,隨便玩一玩。
卻沒想到,葉思清玩煙是真的玩,還是個老菸民。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似的,互相睨著對方,看了一會兒。
突然,邵勵城快步上前,劈手奪去葉思清準備重新含回嘴裡的那支煙,扔到腳下,穿著拖鞋的腳,迅速地踏上去,踩爛了那支煙。
「以後不准抽這玩意兒!」邵勵城兇惡著聲,擲下一句警告。
葉思清眨著一雙濕潤的美眸,怔怔地瞧他,敷衍地應道,「好。」
邵勵城還沒成年就已經碰煙了,到現在也沒戒下過這煙,對於保證戒菸的話,他聽十句能夠準確地判斷出每一句是真是假。
就葉思清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答法,一聽就知道是把他的警告當成了笑話,往後在他面前,葉思清肯定是真的不會再摸煙的,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她肯定還會「死性不改」。
邵勵城凹緊了眉心,壓緊了嗓子,又道,「丫頭,老子沒和你開玩笑,不管在哪兒,都不准碰這玩意兒。」
話音一落,他就伸長手臂,把人撈進懷裡,大掌在她身上游轉了幾遍,摸出了她放在睡衣口袋裡的煙盒和火機,和剛才踩煙一樣,全扔在腳下,跺踏得稀巴爛。
葉思清臉色不見一絲懼色,無奈地嘆氣道,「你對每個情人的愛好都管得這麼寬麼?」
邵勵城一聽這話就不對味兒,這丫頭忒在意他和莉娜的關係,占有欲強得很,怎麼可能心平氣和跟他談他在外邊養的別個兒女人?
她這是身上又露了刺,又往他身上戳了!
邵勵城又不是完全不懂女人小心思,懵懵懂懂的少年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好好地回答這種問題。
「沒別的人,老子現在就養你一個。」邵勵城抬手捏住了葉思清柔嫩的小臉,緊接著吻了另一邊臉頰,「就你一個,就管你,成不?」
葉思清低低地笑出了聲,卻沒回答別的話,只是服順地湊上去親吻邵勵城,和他吻著吻著又滾回了床上。
這一做又錯過了午飯時間,邵勵城體力依舊充足,把葉思清壓在床被裡,都快把人弄散架了,嗓子都快喊啞了,也不肯聽,抱人進洗手間裡清洗的時候,又沒忍住,黏黏糊糊地繼續勇往直前。
結果進到一半,莉娜的電話就來了。
還是葉思清顫著手推人,指尖晃晃悠悠地指向了洗手台上震響的手機。
滿臉暗紅的邵勵城狠狠罵了一聲,抓回了葉思清的手,粗喘著吼了兩字,「甭管!」便埋下堅硬的頭顱,死死地啃著懷裡肌膚滑不溜秋的丫頭。
最後也不知道是次數太多了,還是那個丫頭哪裡使了詐,他居然被迫提前放了閘。
邵老大臉上掛不住了,凌厲渾暗的虎目瞪住身下笑得促狹的丫頭,悶著氣問,「爽嗎?寶貝兒。」
男人對這個問題的答案真是格外的在乎,葉思清扭著頭,半天不肯答,邵勵城就不放她好過,偃旗息鼓了也能把她弄得手腳在浴缸里焦急地撲騰掙扎,隨後撬開了那雙紅唇,用手指試著溫度,嘗著另一種味道,總算是讓葉思清出了讓他非常滿意的答案。
邵勵城滿意是滿意了,對於上一回繳槍繳得太快,還是心有不忿,怎麼想都得再補一次。
葉思清竟也不拒絕,腿腳都軟得不聽使喚了,還是聽他的,給了他,像是真的完全把練舞的事,把她原先最為注重的那個舞蹈比賽節目拋到了腦後。
意識到這一點的邵老大心底跟煙花盛放似的,興致更高了,動作也更加賣力起勁,得了便宜還賣乖地逗著人說,「不管練舞了?還練不練舞?嗯?」
葉思清緩緩搖頭,邵勵城那張總顯冷酷生硬的面容柔和了下來,大掌捧按著人,壓得更緊,喉頭裡迸出的話都帶上了掩不住的舒悅笑意,「就這麼喜歡老子?舞也不要了,就要老子是不是?」
葉思清又點了點頭,邵勵城嘴角瞬間扯出了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弧度,不厭其煩地重複確認著這個丫頭的心意,「只認老子一個人?」
葉思清這回努力地用破碎沙啞不堪的喉音擠出了一個「嗯」字,話語輕飄飄的,落進邵勵城的耳中,一下擴大了無數倍,就像有人用個巨型喇叭擴音給喊著,震得他渾身發麻。
「好丫頭。」邵勵城眯緊眼角,牢牢地盯著身下的女人,沉啞著嗓聲,哄道,「乖寶貝兒,思清,叫我一聲。」
葉思清當然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想讓她喊什麼。
但唯有這個稱呼,她喊不出口。
於是她牽著邵勵城的手,摸上了自己脖子,抵著她的咽喉處,張了張嘴,無聲地比了口型,「喉嚨難受,說不出話了,下次吧。」
邵勵城不會讀唇語,光看那雙紅潤的嘴唇張張合合的,也沒辨認出準確的意思,但也知道從昨晚到現在,他是把這丫頭折騰得夠嗆,讓人難開口說話了。
邵勵城是真清楚自己的能耐,他也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地抱過一個女人,葉思清受不住,是在情理之中的,雖然懊惱自己做得太兇,把人家小姑娘的嗓子給整歇火了,這麼關鍵的時候,聽不到想聽的愛稱,但也覺著來日方長,便沒有再繼續討取,而是把握這大好機會,抱著人磨蹭著,提了別的要求,「真不抽那玩意兒了?擱哪兒都不准抽,傷身子的玩意兒,以後一個都不准碰,知道嗎?」
葉思清果然又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頭,答應了。
邵老大那個喜不自勝的,馬達再催,繼續得意忘形地吼著,「答應了老子就得做到,以後老子會隨機抽查,想在老子面前遮煙味不是容易的事兒,你自個兒掂量著,再讓老子聞見那些味兒,老子就像這次這樣——」
邵勵城頓了頓話語,咬住了葉思清的耳根,把後邊的話補完,暗啞的氣音全灌進了葉思清的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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