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下,雲霧泛起了金紅,一群飛鳥排成長隊飛過,猶如從哪遙遠的天際使來。
蜜蜂飛得過去,那人可飛不過去,就算是天機子也不行。
不過片刻後,天機子便笑了起來,道:「就在那座山里,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此乃天門山!」(純屬虛構,別將李白的天門山代入啊!)
見著那霞光閃動,天機子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掐指一算,突然他臉色一沉,大叫道:「不好,作法開始了。」
……
山路難,難於上青天。
虞江等人帶著幾個婦孺爬山不是一件理性的事。
可是如夫人堅持著,他也沒辦法。
也罷,王爺已經慘死,不管有多難,他還能不讓如夫人為他收屍嗎?
只是今日這林子,似乎有些不太平。
站在山坳之上,虞江看到了遠處起伏的山林中飛鳥不正常的驚起,慌亂的走獸們也在林間逃命似的奔跑,它們是怎麼了?
「虞江,快把地圖拿出來看看,走錯沒有?」
山路不能坐馬車,也不能坐轎子,如夫人已經走得滿頭大汗,但她仍舊堅持要自己走。
虞江收回了視線,拿出一幅簡易的地圖來。
這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畫得雖然很簡單,但對虞江來說已經夠了。
憑著這幅簡單的圖紙,他就能找到埋在王爺屍骨的地方。
「夫人,咱們走的這個方向是對的,只是一會兒我們要……」他眯著眼睛看向對面躁動的山頭,多年的經驗與直覺,告訴他不能往那邊去。
「怎麼了?」如夫人見著虞江突然說一半便不說了,就擔憂的問。
虞江道:「夫人,這圖紙上畫的路線有些繞,我看咱們還是換一條路吧。就這邊,這邊應該要近一些。」他指著另外一條路說。
如夫人是北方的女子,從小養在深閨之中,長這麼大,這是她第一次爬山,心中沒有主意,都聽虞江的。
她道:「王爺生前最信任的就是你,聽你的便是。」
虞江帶著他們改道而行,正好錯過了一場廝殺。
……
另一路人馬也來了,霍栗帶著大批玄宗的黑衣人在林前飛快前行,與他相對的,是月如鏡帶的天宗的人。
多少年了,天宗與玄宗從來沒有這麼整齊的出動過。
他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地方,天門山。
而此時的天門山,那古墓之中,一個古老的陣法已經完成。
六個女子分別躺在棺材的四周,圍城一個圈。玉璣子挽起袖子,一臉的瘋狂。
「終於要成了,這具老去的皮囊是時候去了。」
他看到棺材裡那具鮮活的年輕身體,忍不住心中陣陣顫抖。
玉璣子激動不已,枯槁的手指摸上那年輕俊逸的面孔,幾乎要激動得大笑出來。
這樣一具身體,很快就要變成自己的了,這還是燭照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道宗之中他有多年根基,以他的手段,等他變成他之後,他會將道宗與皇權徹底融合,他會成為燭照國至高無上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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