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理取鬧?你說我無理取鬧?問你一個問題怎麼了?問個問題就是無理取鬧了?」袁南兒說著便熱淚盈眶了起來,「我來為你解答,我告訴你答案!你娶了我,我嫁了你,咱倆就是夫妻,一輩子的夫妻!夫妻就是要勠力同心,就是要永遠站在同一戰線上!我的命是你的,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死了,我也無法苟活。我要死了,你也別想再娶。這就是你我作為夫妻的意義!」
江烈登時被感動得淚如泉湧,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袁南兒:「南兒,對不起!我錯了!我錯怪你了,我不應該說你無理取鬧!你說得對,你屬於我,我屬於你,咱倆永遠都是一夥兒的!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我也是你的命中注定!」
袁南兒緊緊攬著江烈的腰,啜泣道:「無論你去到什麼地方,無論你的任務有多麼危險,我都相信你能夠化險為夷,事實也確是如此。攝魂島,聽起來可怕,但我也依然願意相信,你能夠平安歸來。但是但是那是在蝕骨大陸之外的地方,都不知道究竟有多遠,更不知道究竟多久你才能回來我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夠見到你我」
「你知道嗎?我在虬誓國打仗的時候,我心心念念的,就是你,還有念恆。」江烈撫摸著袁南兒的秀髮,「人生短短,也就這麼幾十年的時光。青春才幾年呢?童年才幾年呢?我可捨不得讓你年紀輕輕地就過上喪偶般的日子,更捨不得讓念恆在這麼天真無邪的年紀沒有關於父親的記憶。所以,我既要拼了命地去打仗,還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為了你們,我必須打勝仗,必須完完整整地回來,而且必須儘可能縮短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的日程。」
袁南兒只是不住地啜泣,卻說不出半句話。
江烈嘆了口氣,續道:「我有牽掛,有放不下的牽掛。你是我的牽掛,念恆也是我的牽掛。正是因為心中有牽掛,所以我的心頭才有壓力,正是因為心頭有壓力,我才更有動力,才更能發揮出最好的實力,打出最漂亮的仗。我若沒有牽掛,我打仗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奮不顧身地勇往直前,但這樣,我卻不一定能夠平安凱旋。你們好好地待在家裡,就算是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了,就算是跟我勠力同心了,你們作為我的牽掛,就是給了我最大的鼓勵!」
「那」袁南兒的雙唇顫抖著,「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可能帶我去了」
江烈沉重地點了下頭:「你要是在我身邊,我就會分心,容易干不好事。你要是不在我身邊,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頭,我的內心就有牽掛,有牽掛我就有動力,就能把事辦得更好。就是這樣子,明白了嗎?乖啦,聽話,好不好?」
袁南兒或許是被江烈給說服了,便依偎在江烈的懷中輕輕地點了點頭:「好我乖我聽話」
接下來的一個月期間,袁國梟挑好了跟隨江烈前往攝魂島的五十精兵,袁國採給江烈準備了一艘龐大的戰船,並派人將所需的物資都搬運到江烈的戰船上。
江烈需要的物資包括必要的糧食和飲用水,以及一年四季的衣物、備用的兵刃、木柴、幾十隻靈鴿、幾十隻指南針、魚竿、漁網等。
有些物資不一定派得上用場,但有備無患,以備不時之需。
一個月後的早晨,袁國采親自送江烈及五十精兵來到了大運河的港口。
那艘戰船就停泊在大運河的港口,它叫濟蒼號,取的是救濟蒼生之意。
江烈與五十精兵都穿上了袁國采特地為他們定製的專用新甲冑,整整齊齊地排成了一個方陣,端端正正地站在港口邊。
袁國采面對著他們,朗聲道:「獅炎軍的勇士們,你們即將面對的,是一項前所未有的艱巨任務!你們即將乘坐『濟蒼號』前往攝魂島!路途遙遠,險難叵測,這是巨大的挑戰!但朕相信,獅炎軍的勇士,在戰場上尚能所向披靡,百戰不殆,無論面對何等險阻,你們都定能勇往無懼,化險為夷!朕即刻就封你們這包括江大帥在內的五十一個人為『獅炎濟蒼軍』!」
江烈不由得思忖道:「幾萬人的大軍叫軍,五十一個人的探險小分隊也能叫軍,這不是亂了套了嗎?袁國采這小兔崽子咋這麼不會取名?」
袁國采續道:「或許,有人會發出了疑問,為什麼僅僅五十一人的隊伍也能擁有軍的頭銜呢?因為你們五十一個人代表的是獅炎軍,你們表面上是只有五十一個人,但實際上你們的背後是獅炎軍的千軍萬馬!獅炎軍的精神力量是不可估量的!因為獅炎軍是神獅第一軍!你們是獅炎軍,這船叫濟蒼號,獅炎濟蒼軍,就是獅炎軍要救濟蒼生!救濟蒼生就是你們的目標!你們此行就是為了救濟蒼生而去的!」
江烈懶得聽袁國采打官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時不時點下頭。
「船上有足夠多的靈鴿,你們最好每天,或者三兩天就寫信,至少報個平安,讓靈鴿送回來。這樣一來,掛念著你們的所有人才都能放下心!」袁國采一板一眼道。
江烈點頭道:「臣明白,一旦有空,就會寫信的。陛下盡可放心。」
袁國采點了下頭:「朕也相信你們一定能夠順利完成任務,願你們早日找到那神奇的種子,早日歸航!朕在神獅城等你們歸來!到時候,朕依然在這兒,親自迎接你們!上船吧!」
說話間,袁國采所帶的皇家樂隊便吹響了響亮的號角,將獅炎濟蒼軍送上了濟蒼號。
「朕等你們回來!」袁國采喊著,便向船上的人行了軍禮。
其實,獅炎濟蒼軍的許多人的家人都來到了這個港口送別,包括有些不在神獅城的,也特意趕了過來。
然而,江烈東張西望著,卻沒有望見袁南兒的身影,也就是說,袁南兒大概沒有來送別。
江烈前幾天都沒有回家,都在獅炎軍駐地和皇宮兩地一線來回跑。
按照江烈對袁南兒的了解,袁南兒那性格,肯定要來送別的,極有可能還會帶來一幅寫著「平安凱旋」的畫。只不過,人群中確實沒有袁南兒的身影。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江烈習慣了出遠門之前有袁南兒的送別,此時難免會心生掃興,難免有點不太快樂。
事已至此,江烈也無法顧念太多,既然已經上了船,那就朗聲道:「揚帆!起航!」
隨著皇家樂隊的交響樂振奮人心地響起,濟蒼號終於隨著大運河的水流,緩緩向西駛去。
獅炎濟蒼軍是袁國梟挑選出來的,其中除了玳山分軍的裨將紀評以外,都是小軍官或者大頭兵,但人人都是精英。
袁國梟能選出紀評也是令江烈極其滿意的。由於江烈要求四個總將都不能跟隨,所以紀誠肯定是只能看家的,但紀評能打獵還能抓魚的絕技足以保證獅炎濟蒼軍一行人不至於餓死。畢竟茫茫大海有的是魚,有魚,紀評就有辦法抓得著。
江烈進入了屬於自己的房間,裡面的床鋪以及桌椅都已收拾妥當,所有行囊也都放置完畢。
疲倦的江烈直接躺到了床上,靜靜地發呆。
不知不覺之間,江烈便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正當江烈悠悠醒轉之時,他便驚訝地叫出了聲——自己的身旁赫然躺著一個女人!
江烈只當自己是做了夢中夢,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便倒頭繼續閉眼。
「江少俠,既然睡醒了,為什麼還要繼續睡呢?」
這熟悉的聲音又驚得江烈睜開了雙眼——
江烈定睛一瞧,發現身旁躺著的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夫人袁南兒!
袁南兒著裝樸素,穿的是尋常百姓的衣服,綁著一個丸子頭,也沒有任何的淡妝濃抹,活像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然而江烈還是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南兒?你你怎麼會在船上?」
袁南兒坐起來,微笑道:「你能在船上,我就不能在船上了?」
江烈立馬蹦起來,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是什麼時候?你是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是誰啊?」袁南兒高傲道。
「你?」江烈眨巴兩下雙眼,「你是沐慕長公主,你是我老婆,是我兒子的親娘。你還能是誰?」
袁南兒笑道:「你也知道我是你老婆,你還不曉得你老婆是什麼本事?憑我的本事,隨隨便便混進一艘船上,有什麼難的嗎?」
江烈連忙搖了搖頭:「沒什麼難的,我也知道你神通廣大,就沒有你幹不成的事,就沒有你想去卻去不成的所在。但我才疏學淺啊,我就是想不通啊。我們剛才上船的全是我獅炎軍的人,沒見你混入其中啊!莫非你不是早上進來的?你是昨天?前天?幾天前就混進來的?」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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