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火蝴蝶,地上的篝火,都為江烈與袁南兒提供了別具一格的爛漫燈光,使得旋轉著緩緩降落的二人如天仙下凡一般,仙氣飄飄,盡顯瀟瀟灑灑。
隨著眾人熱烈的掌聲與讚嘆聲愈發響亮,江烈終於抱著袁南兒穩穩地降落到了地面之上。
袁南兒只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滿心喜悅,滿面嬌羞,只敢把臉扎在江烈的懷中,不敢展示給其他人,畢竟火光明亮,一旦把臉蛋露出,在場的所有人就都會看見袁南兒的整張臉紅得像一顆熟透了的西紅柿。
江烈此番大顯神通,令袁南兒收穫了近些年來最大最瘋狂的驚喜,自己也心曠神怡,頗感驕傲與自豪。
低頭俯視著袁南兒在自己懷中露出的一小抹紅暈,江烈笑得渾身都湧起了難以言喻的暖意。
幸福中的幸福或許就是有許許多多的人見證自己的幸福。
就在江烈要將袁南兒放下之時,袁南兒卻緊緊地抓著江烈的肩頭,不讓他把自己放下。
「這麼捨不得嗎?」江烈柔聲問道。
「不行啊見不得人」袁南兒說著便將江烈抓得更緊。
江烈自然知曉袁南兒的心思,便繼續靜靜地抱著袁南兒,注視著她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
當袁南兒臉上的紅暈完全消散,麵皮恢復成了白皙的狀態,江烈便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袁南兒,並攬住了袁南兒的腰,向四面八方揮手示意。
雖然袁南兒不再臉紅,但滿心的嬌羞感卻絲毫未減,沒有面對眾人的勇氣,只是微微低著頭,靠在江烈的肩旁。
「感謝諸位,感謝諸位!感謝諸位的掌聲鼓勵!感謝諸位對我這個節目的支持,萬分感謝!」江烈說著便伸出一隻手,收回了漫天的火蝴蝶。不一會兒,漫天的光亮就只剩下了皎潔的月光與熠熠閃爍的星光。
江烈低聲道:「我的這個節目結束了,你該主持了。」
袁南兒鼓起勇氣,緩緩抬起了頭,一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調整片刻,袁南兒方才開口:「接接下來」聲音卻如蚊蠅振翅一般。
江烈輕輕地捏了捏袁南兒的手指頭,低聲道:「大點聲,你這樣的聲音,沒人聽得見。」
醞釀良久,袁南兒才終於提高了音量:「接下來請讓我們欣賞,由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先鋒牙校尉段彪帶來的獅城拳法表演!掌聲歡迎!」
袁南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氣講完了這句話,一講完就低下頭開始偷笑。
說著,表演完節目的江烈便退了場,準備表演節目的段彪昂首挺胸地邁著大步走到了篝火旁。
「大家晚上好!」段彪行了軍禮,朗聲道,「在下段彪,是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先鋒牙校尉,稱得上是江大俠的貼身護衛!我自幼習武,學的是獅城流派的武功,所以我要給大家帶來的節目就是我最擅長的獅城拳法!如有不足之處,請多多賜教!」???.biquge.biz
話音剛落,段彪便擺開陣勢,在原地對著空氣打起了拳,一如既往地拳風凌厲,拳拳到風,每拳所到之處都引發了局部的小颶風。左拳方收,右拳又出,右拳方收,左拳再出,每拳之間都是連續不斷的,極具觀賞性,令觀眾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因為但凡眨一下眼睛,就會錯過至少一拳。
獅城流派的拳法向來華麗,在表演之中便顯現出了勝於獅南流派的優勢。論實戰,獅城流派與獅南流派自然是各有千秋。但在觀賞性上,樸實無華的獅南流派完全無法與獅城流派相提並論。
除了獅炎濟蒼軍以外,在場的其他人在武學方面都是門外漢,是看不懂拳法的,但他們都覺得段彪的拳法十分好看,看得自己都躍躍欲試,激發出一種想跟段彪切磋一番的衝動。
表演了半天,段彪打出了一身淋漓大汗,收了拳腳,調整好了呼吸,面帶微笑地朗聲道:「獻醜了!我不像我們大帥那樣能說會道,我打拳就是光打拳,想不出什麼別的花樣,所以可能顯得單調了點。反正,我就湊合著打,你們就湊合著看,感謝支持!感謝支持!」
隨著掌聲四起,袁南兒走到了眾人的視線中,微笑道:「感謝段校尉為我們帶來的精彩絕倫的獅城拳法的表演。眾所周知,獅炎軍是軍隊,是要打仗的。打仗的時候,火攻很重要,所以江大俠就給我們帶來了一場火焰的表演。拳腳功夫也很重要,所以段校尉就給我們帶來了獅城拳法的表演。還有一項特別重要的能在戰場上發揮奇效的技能,大家猜猜是什麼?」
「射箭!」紀評立馬打破了懸念,大喊道。
袁南兒噗嗤一笑道:「沒錯,我想說的這項重要的技能,就是紀評將軍所說的射箭。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再鋒利的菜刀也會怕遠處射來的箭。明槍易擋,暗箭難防。紀評將軍是獅炎軍中出了名的神射手,素能百步穿楊。接下來,就請紀評將軍為我們帶來——弓箭送福!掌聲有請!」
隨著掌聲雷鳴地響起,紀評扛著弓,背著箭筒,笑嘻嘻地揮著手走到了篝火旁,並連連向四周點頭示意。
江烈笑著思忖道:「紀評這小子真不愧是紀家村孩子王,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社交牛逼症』的氣息,真的是一個十足的社牛。」
「段校尉,上道具!」紀評趾高氣揚地大喊道。
「遵命!」段彪說著便搬來了一個大木樁,擺放在了離紀評較遠的一塊地上。
那個大木樁上貼滿了布條,都是一些吉祥如意的字眼。
紀評在段彪的精心教導下,已經學會了木樁上貼著的所有字。
「我先來介紹一下我的表演內容。都看到那個木樁了吧?那個木樁上有很多布條,布條上都有字,都是一些比較好寓意的詞彙。希望家人們、朋友們能夠配合我,積極地主動地來做我的助手。做我助手的家人,就可以選中木樁上有的一個詞,然後我就會用箭射中那個詞,那這位家人就可以把那個喜慶的布條拿走了。大概曉得了吧?」紀評說著便從箭筒中取出了一支箭,「不信任我的話,靠近木樁的可以往邊上挪挪,安全第一!好了,哪位朋友,哪位家人願意當這第一個幸運兒?一人一詞啊,機會有限的!」
江烈輕輕地拍了拍袁南兒的肩頭:「你先自告奮勇給紀評捧個場唄?」
「行,捧場就捧場!」袁南兒說著便高舉起了手,「我我我!」
紀評笑道:「好!歡迎江大嫂!」
江大嫂?
袁南兒登時汗顏,這是她生平首次被稱作江大嫂。這個稱謂雖然貌似合情合理,但是在袁南兒聽來顯得極其古怪。
作為一個虬誓人,紀評並不習慣像其他人那樣稱呼袁南兒為長公主。也是來到攝魂島之後,紀評才有機會稱呼袁南兒,但他之前只是稱袁南兒為嫂子,卻從未稱呼過一聲大嫂,像此時這樣令袁南兒不寒而慄的「江大嫂」就更不用講了。
江烈一時意識不到紀評原本是如何稱呼袁南兒的,雖然覺得這個稱謂有點奇怪,但也沒有想太多,只是興高采烈地鼓掌。
「紀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怎麼叫我?」袁南兒假怒著質問道。
紀評向來不在意如何稱呼別人以及如何被別人稱呼,畢竟在玳山的時候,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們都稱呼他為弟弟,所以他在叫別人的時候經常就是隨心所欲,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面對著袁南兒的質問,紀評只好露出兩排大白牙,嘻嘻笑道:「嫂子,嫂子,公主嫂子,嘿嘿。公主嫂子想要射哪個詞?」
袁南兒白了紀評一眼,望向了木樁,好巧不巧地一眼盯住了「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是木樁上的所有詞語中長得最簡潔的,筆畫是最少的,卻是含義最豐富的。
袁南兒看了江烈一眼,又轉過頭來:「就那個——一生一世。」
其實紀評並沒有把所有的字認全,但他可以分辨出哪個詞是哪個詞。像「一生一世」,他倒也分不清哪個字是「生」,哪個字是「世」,但他認得「一」,他只要找到第一個字和第三個字都是「一」的四字詞,就知曉那個詞就是「一生一世」了。
「看好啦!一生一世!來嘍!」紀評張弓搭箭,一眨眼的工夫,便鬆開弓弦,離弦之箭瞬間飛到了木樁上,釘住了一條布條。
眾人定睛一瞧,被箭射中的那布條上寫著的正是「一生一世」。
所有人都鼓起了掌,為紀評投去了讚嘆不已的目光。
紀評放下弓,示意讓眾人先停止鼓掌,問道:「一生一世可是一個好詞啊!敢問公主嫂子為何在這麼多詞語中選中了這個詞呢?」
袁南兒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江烈,笑道:「一生一世就是一輩子,就是一世人,代表了永遠。你們作為獅炎軍的一員,無論你們日後有沒有去別處發展,你們跟獅炎軍的感情都是一生一世的,你們戰友之間的情誼也都是一生一世的。當然了,我跟江大俠的感情,也必然是一生一世的!」
段彪又興趣盎然地開始帶頭起鬨:「嗚呼!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江烈大笑道:「烈嫂,一生一世未免有點少了!咱們豈能只有一生一世呢?不只是今生今世,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下下下下輩子,下到不能再下的下輩子,咱們都是永不分離的!無論幾世輪迴,你都是我的女人!我不會滿足於一生一世,咱們應該要一生又一世,一世又一生!」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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