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徐有志起身道,「不僅僅是最近,在我看來呢,皇上剛剛登基的時候呢,就已經在故意找茬兒了,就已經是成心不想讓咱們好過了。眾所周知呢,我徐有志曾經是神獅軍團大統領,做了很多年的大統領,直到當今皇上登基的時候呢,我也依然是神獅軍團的大統領,但是你們也都知道,我已經呢,幾乎沒有任何實質軍權,可以說呢,是完全被架空了,空有其名,卻有名無實!」
江烈堅決地點了點頭道:「有志兄所言不錯,皇上為了加強他的集權專政,從一開始就一直針對我們這些權臣,想方設法就是要削弱咱們的權力。而咱們帶兵打仗的,懂的都懂,沒有兵權的將軍,沒有兵權的大帥,在真刀真槍的戰場上,跟一個尋常的大頭兵區別並沒有特別大。然而,這卻是皇上喜聞樂見的。既然已經到了這地步了,有些事情,我也應該跟諸君好生說個明白了。」
爽朗地喝下一大口酒後,江烈續道:「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曉得,皇上其實一直都想殺了我。皇上一直都視我為眼中釘,他一直想整死我,恨不得我早點死。這是先帝羿衷爺的林貴妃告訴我的,你們沒聽錯,就是那個在先帝垂垂老矣之時還給先帝生了一個小皇子的林貴妃,她叫林小花,當年是袁國采是姘頭,她生的那個小皇子,其實就是袁國采的兒子。大多數人應該都沒有注意到,先帝駕崩之後,林小花和小皇子袁國棠就失蹤了。他們是被袁國采趕出宮去了。林小花走投無路,就找到了我,將袁國采的卑劣行徑,一五一十地盡數告訴了我。」
「所以,當年的抗象援虬之戰,皇上說什麼也不肯給獅炎軍增援,其實就是想借刀殺人。因為你說你是皇上的眼中釘,皇上想讓你死,就找了一堆藉口,不給獅炎軍增援,就是想讓你孤立無援,犧牲在抗象援虬的戰場上。這樣一來,倘若你就這樣犧牲了,那麼皇上也並不是直接害死你的人,但他卻成功達成了他的目的。」段嘯冬立馬便分析透徹了。
江烈點頭讚許道:「老段說的沒錯,袁國采不敢直接殺我,因為我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他自然就沒有正當理由要了我的命。而且,我當年作為獅炎軍大帥,我帶的獅炎軍被封為神獅第一軍,戰鬥力是首屈一指的。彼時的抗象援虬之戰,袁國采就是故意派我們尚未擁有戰鬥經驗的獅炎軍去,對他來說,無論如何都虧不了。我們打贏了,就是他治國有方,就是他熱愛和平什麼什麼的。要是我們打輸了,我死在虬誓國了,那他照樣笑呵呵,因為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兵不血刃地驅虎吞狼,讓我死在了敵人的手中。他站在最高處,總是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朱璧義憤填膺地起身道:「段大帥,沙大帥,何將軍,苗將軍,蘇將軍,徐大統領,咱們都是神獅軍團的老軍官了,都是先帝的老臣,先帝待我等不薄。先帝死於非命而駕崩,咱們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是無比沉痛的,可是你們知道嗎?害死先帝的,不僅僅是那個柯霖鈴和優伶教,還有當今皇上!」
在場眾人除了江烈以外,每個人都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江烈面不改色道:「袁國采當了好幾十年的太子,他當膩了,他嫌先帝的壽命太長,擋著他登基的路了。所以,他老早就跟優伶教狼狽為奸,想方設法地要謀殺先帝。老朱和有志兄應該都還記得,羿衷四十五年的那次微服出巡,在治平縣,我們遇到了優伶教的襲擊,就是那場比武招親。為什麼優伶教會對皇上微服出巡的路線了如指掌,能夠那麼順利地出手?因為袁國采是他們的合作夥伴,袁國采跟優伶教合作,就只為了他們的共同目的,就是殺掉先帝。優伶教想弒君也就算了,他們本來就是反賊亂黨,而且打過獅鯉大戰的都知道優伶教的苦衷。而袁國采是什麼狗雜種?他父皇對他很差嗎?他卻一直想弒君,而且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弒君,還是弒父!」
徐有志立馬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豈有此理!皇上竟然是這種人!當年的那個趙府優伶案呢,是不是也是皇上暗中搗鬼?」
「沒錯!」江烈見氣氛已經調動起來了,便更為亢奮道,「趙府優伶案,是一樁徹頭徹尾的冤案!這是公開的真相!不過,冤有頭,債有主,趙府優伶案冤得有點太冤了!這樁冤案到最終都還是一樁無頭冤案!因為這本來就是袁國采的陰謀!袁國采是以公謀私,聯合優伶教陷害了趙府的所有人,就因為他跟趙府的老爺有些個人恩怨!趙府那麼多無辜的人就被他平白無故地害死了!別看這些年,袁國采這皇帝當得有模有樣的,讓神獅國發展得蒸蒸日上,但他本性就是一個惡魔!他在公開場合一直戴著他的面具!」
「我當年就覺得那樁案子呢,冤得太蹊蹺!果然有此等貓膩!」徐有志攥緊了雙拳,「江烈,你就直說吧,你是不是想反了皇上!你要是想造反呢,就算我一個!我徐有志呢,一生光明磊落,一生居高臨下,就是一直呢,被皇上所壓迫,這幾年以來呢,過得異常憋屈!尤其是去年呢,開始當這個鳥地方官呢,那更是折磨人!」
畢竟徐有志跟江烈是多年的忘年交,江烈的心思如此輕易地就讓徐有志摸透了。
江烈高舉起酒杯,將酒杯中的所有酒水一飲而盡:「有志兄說的對,我就是想造反!我就是想推翻袁國采的統治!他不是不想讓咱們好過嗎?咱們都是武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而且,他不僅僅是招惹到了咱們這些老功臣,他還欺壓到了無辜的老百姓身上!不搞什麼客套的了,除了我和有志兄,還有誰願意加入這個造反聯盟的!」
「算我一個!」最早內定的段彪率先舉起了手。
「也算我一個!」段嘯冬立馬也跟著舉起了手,畢竟兒子都決定造反了,老子不反也沒有道理了。
「還有我!」同樣早早內定的沙景也高舉起了手。
「還有我!」主動慫恿江烈造反的朱璧也隨即舉起了手。
「必須也要有我!」徐有志就著憤慨的情緒高高舉起了手。
作為段嘯冬的老部下,何毅霆與苗勝寧都跟了段嘯冬許多年,他們的老大帥決意造反,他們也沒有理由不摻和,便也都舉手報名。
「我也要!」蘇一雲作為江烈的老上司,支持一下江烈的行動也是理所應當的。
作為老獅炎軍將軍的文三變、黃英嶸、紀誠和紀評更是沒有理由拒絕江烈的盛情相邀,也都舉起了手。
於是,船艙內的所有人都舉手報名了。
江烈見狀,感動得淚如泉湧,一邊流著淚,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紙,平鋪在了桌上,又掏出了一根毛筆和一個密封的硯台。
那張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標題——造反計劃簽名書。
「這個比較潦草,但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之所以這麼潦草呢,是因為待會兒就要燒掉了。咱們既然都決定要造反了,那就把這個儀式感執行一下,每個人都簽上大名,手印就不用蓋了。」江烈說著,便帶頭拿筆蘸墨,在「造反計劃簽名書」上牽上了「江烈」兩個大字。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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