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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婭是高中時候的同學,在當年那一屆高考中和李彬是二中唯二的兩個六百分以上的,都在清北線邊,兩人都沒報清北,擔心沒錄上影響到後續的錄取。湯婭到了華中,後來留校讀研,公費美國讀博,畢業後在美國和新加坡、香港幾個生物研究所工作,現在好像是定居在新加坡了,李彬上次見她還是當初來新加坡學習時。那時湯婭從美國來新加坡時間也不長,但三個小孩分別出生在美國、香港和新加坡,他老公是她學長,英國籍人士,她是中國籍,一家五人五個地籍,湯婭自己玩笑說自己一家就是一小聯合國。
起初李彬對新加坡印象還是很好地,整個城市很乾淨,黑皮鞋穿了幾天不見半點灰,反而感覺越穿越亮,草坪上乾乾淨淨,公共場所的文明禮儀感覺也蠻舒服。但後來與本部和配套廠家的中國員工溝通過後感覺特不舒服,心裡堵得難受,對新加坡的文化就有了新的認知。
在新加坡,有本國國籍的大概在百分之七八十,其他的全為外來臨時人口,其實從中國國內的報道來看,好像同宗同祖的關係也應該是很好的。但在實際中完全不是那回事,在用工方面差距就更大了。本國人優先這能理解,鄰居靠前也想得通,但把同宗同祖的國人放到最後一等就讓人能難以接受了!同樣的工作,中國人往往是工資最低的那一撥人,印緬泰的工人收入都要比中國工人的工資高三分之一,而這些人的效率甚至不到中國工人的一半。更難受的是配套廠家提供給中國工人的住宿條件,與印緬泰的工人都不一樣,說中國工人能吃苦,條件差一點沒問題;至於福利或者升遷對中國人來說就更是難以可能了,怎麼聽都好像內在有點排華。
湯婭和老公都在生物研究所工作,從事抗癌醫藥的研究,算是高級人才,待遇自然是比較高的。李彬聯繫到她的時候是休息天,一家人準備開車到馬來去玩兩天再回來,李彬的到來打亂了一家人的安排。行程變成聖淘沙一日游,三個孩子意見很大,見到李彬基本的禮貌還在,要說有多熱情就不一定了。湯婭在背後解釋了原因,讓李彬不要見怪。湯婭比李彬大兩歲,她老公吳道明比她大一歲,兩位學究人,但三小性格就各不相同,老大吳長美可能與在美國生活時間長有關係,性格開朗,像男孩子一樣活躍;老二吳長港和老三吳長新可能受父母親影響大點,倒是像女孩一樣文靜。
李彬笑著問道:「湯姆,你們兩口子在教育方面和中國傳統是對著來的?女生教育的外向,男生教育得內向了!」
吳道明搭著小兒子的肩膀回道:「沒有,全是混蛋,今天是跟著我們,有你這長輩在,裝文明人,沒有一天不打架的!」
邊上的小年輕不樂意了,「怎麼能說我們是裝文明人?我們就是有修養的人,今天我們安靜是尊重Uncle李,不能讓湯婭的同學說她的小孩教育的不好!你能明白嗎,吳道明?」
「明白明白,你們這是猴子把尾巴夾在屁股後面了,裝人!還是裝文明人!」吳道明也是好玩的,立馬和小兒子對幹起來。
兩人還沒幹幾句,大姑娘和大兒子就加入戰場,立馬就是一片混亂,湯婭在邊上說道:「讓你見笑了!」
「沒有,這才是小年輕該有的狀態!」李彬回道:「也是家庭樂趣所在,我們家一個小孩,小時候還能逗逗,後來稍微大點就逗不起來了,你看你們不管,他們三人還能玩到一起,比一個小孩單獨成長要好!」
聖淘沙對新來的人來說玩的地方挺多的,但湯婭家可能來玩的次數多,對各景點興趣缺缺,最後還是在西樂索海灘找到興趣點,戶外運動項目多,空中吊椅和斜坡滑車讓三人玩的停不下來。大人一人一個大椰子,白沙碧海藍天,輕微的海風中,讓人輕鬆莫名。
新加坡的植物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雨樹,沿路隨處可見,每株樹都是一景。粗細各異的枝幹隨意伸展,有的如探頭黑蟒,頂著一簇綠枝丫;有的彎曲如弓,上面站著幾個單腿獨立的俠客,戴著一頂綠色的傘形葉帽。從遠處看雨樹,如千龍歡騰旋轉在層層疊嶂的綠雲中。
湯婭一家已經定居在新加坡,暫時沒有回國的打算。大姑娘現在讀高一,還有一年就要上大學了,倒是想回國去學習發展,李彬自然是歡迎的;兩個兒子還沒考慮到哪裡讀書的問題,得等到進了高中才會規劃這些。李彬不會亂出什麼建議,大家只是隨意的聊聊家常,回憶同學間的趣聞雅事,也算是緬懷一下失去的青春。
晚飯還是在上次兩口子招待李彬的海鮮自助餐廳,主要是讓三個小傢伙有活動的空間和輕鬆的環境。海鮮自助餐廳的生意十多年了,還是一樣的好,裡面新加坡本地人不少,還有很多開車過來的馬來人。唯一不同的是餐廳外的小彩票點排起了長隊,這在以前沒見過,讓李彬一時有點恍惚,買彩票的忐忑似乎在記憶中慢慢浮現,生活的辛酸好像就在昨天!
湯婭看見李彬出神,順著李彬的眼光看去,就看到排著長隊的購彩人,轉回頭對李彬說道:「toto頭獎好幾期沒中,獎金累計到兩千多萬,新加坡限制本國人進賭場,但世人都是好賭的。」
邊上的吳長美插話道:「Uncle李,您要不也去買一注,說不定您的運氣好,明天的大獎就是您的!」
李彬本想回絕,但轉頭看見吳長美期盼的眼神,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冷了他們的熱情,想了想說道:「咱們一人兩塊錢,合買一注怎麼樣?」
「好啊」三個小傢伙興奮起來,喊過之後就泄了氣,因為吳道明說了一句「你們沒滿十八歲」,沒滿十八歲就就不能買彩票。
看著有點泄氣的年輕人,李彬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規矩;這樣吧,我和你們父母親合買,我出兩塊,你們父母親出十塊,算是代表你們全家參加,行不行?」
這次湯婭兩口子沒反對,李彬說道:「長美要看我的運氣,我出一組數字,大家也各出一組數字,行不行?」
這數值遊戲的興趣自然是有的,三個小年輕很快就在桌上的便箋上寫了一組數字,李彬沒數,抬頭望向對面的走勢圖表,放鬆心神,若有若如中,七個數字浮了出來,李彬在朦朦朧朧隨手畫了下來。買彩的事自然是湯婭,吳道明和李彬沒這排隊的耐心,也沒幾分鐘湯婭就回來了,把彩票遞給李彬,李彬接過來看了一下,自己的號碼在裡面,轉手把彩票遞迴給湯婭,說道:「你拿著,我明天下午就走了,今天聽長美的建議,說不定我們大家都有好運氣。說好了,算大家合買,萬一中了大家按六份均分啊!有沒有意見,長美?」
「沒有,大家均分。上帝保佑,保佑我出國讀書的錢明天就有了,再也不需要找吳道明和湯婭這兩人借錢,上帝保佑!」吳長美這一番祈禱起了示範作用,兩個小的也祈禱起來,一個祈禱:「保佑我能自己買航模」,還有一個祈禱「我能買多多的賽車」。
聽了幾個小傢伙的祈禱,李彬笑道:「你們這是完全按照西方教育來的,平時幾個孩子沒少做家務吧?」
吳道明和湯婭的收入在新加坡算是高收入群體,不會少孩子們的生活學習方面的開支,但在其它方面好像把得都很緊。兩人和李彬一樣,都是農村出來的,生活的艱辛吳長美姐弟是體會不到的。
「他們體會不到生活的艱辛,但也不能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還是要學會勤儉持家才行!」湯婭回道
「這話不錯,這世界困難的人群是大多數。在非洲吃不飽飯,看不起病的赤貧人太多了!」李彬感嘆道:「國不穩家難安,外人想幫都沒用,打鐵還得自身硬,這話也適用國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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