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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荒契約
正文被外星人帶走, 組織正盡力營救,請等候~ 張檸早看透了, 在這片大陸沒什麼仁義道德好講, 與其勉強留下來, 日後受到更多的屈辱。不如主動帶著卡扎離開,她就不信她活不下來。
等父女倆消失在森林裡, 一直沉默不語的一名剛成年不久的獸人才猶豫地開口, 「我們這樣不好吧,啟可爾本來已經沒剩多少族人, 我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
艾娃急不可耐地坐在了張檸剛剛遮陽的地方, 擺了擺手, 「你要是覺得不對,就跟他們去好了。我們的食物可不多了, 不能夠養廢物。」
這裡的森林和山那邊的又不一樣,張檸明顯能感受到這邊的水汽更充沛些,因此更適合生物生長。她運氣還不錯, 找到了常吃的果子。但是這裡的樹更高, 她伸手都沒辦法夠到。
只好暫時把卡扎放在樹下, 自己試著爬樹。張檸從小在都市長大, 還是個獨生女, 雖然喜歡在外頭瘋玩, 但別說爬樹了, 在家是連家務活也沒幹過的。雖然進了醫學院以後, 被鍛煉的神經無比粗大, 體格也好,可還真沒爬過樹。尤其是卡諾亞這細皮嫩肉的身體,儘管她手臂上很快被刮出了血痕,卻依舊徒勞無功。
張檸有些懊惱地踹了一腳樹幹,結果樹紋絲不動,自己的腳卻疼得不行。她一臉憋屈地扶著樹坐下,屋漏偏逢連夜雨,一不注意,坐到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上,頓時被扎的跳了起來。
張檸惡狠狠地撿起石頭,連這個破石頭也來落井下石?我就不信我張檸能餓死在這個鬼地方!盯著手裡的石頭看了一會兒,頓時茅塞頓開。哎,自己一定是餓暈了頭,這麼簡單的事情!
張檸讀書的時候有些小公主病,情緒說來就來,工作多年早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別說公主病,她連小感冒都不敢有,耽誤工作不是麼,每天一堆病人等著呢。現在沒有病人、主任和做不完的手術,總算是可以以自己為先了。
她盯准了離自己最近的大果子,用盡全力一擲,石塊擦過葉片,飛進了遠處的野草堆里。有門!張檸頓時打起了精神,四處找大小適宜的石塊,連續丟了十幾次,每次都是眼見著能砸到了又擦邊而過。
手臂酸痛的都要抬不起來了,張檸喘著氣坐在地上,拿著最後一塊石頭負氣地一扔,結果那石塊再次華麗麗地錯過了目標。張檸咬著牙,衝著果子揮了揮拳頭,就聽見一聲悶響,一個果子掉了下來。
石頭竟然誤打誤撞地砸到了後頭的果子!張檸感激涕零地爬起來,快步跑到果子落地點。那熟透的果子被石頭砸中,一大片果肉已經爛了,又滾在地上,髒的不行。
但是已經不是可以挑的時候了,張檸用手將髒的地方都扒拉掉,把剩下的果子都餵了卡扎。她身體還撐得住,但卡扎已經不行了,甚至有些迴光返照地張開了眼睛,那雙有神的眼睛此刻已經渾濁一片。
卡扎牽著張檸的手,嗓子干啞,「卡諾亞……」
身體內屬於卡諾亞的情緒開始翻騰,張檸抹了抹臉上的淚,能不能別哭,她最討厭看別人哭!
森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鳥叫聲,張檸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那邊有東西,她跟卡扎現在根本不能抵禦任何攻擊。
卡紮腳能用上勁,張檸駕著他走起來還算輕鬆。她想先找到水源補充一些水分,小時候參加過野外生存營,記得老師說過如何在野外尋找水源的。
張檸憑著零星的記憶,開始觀察四周。草木旺盛的方向……這特麼明明一樣的旺盛啊!張檸沒辦法,只好憑直覺,朝一個離聲音稍遠的方向走去。走了半個小時,張檸覺得腳下的土地似乎鬆軟一些了,周圍的植物也比先前的地方更需水,看來自己走對了?
她聞著空氣中帶著泥土味的濕氣,調整了方向,繼續走。又過了會兒,耳邊已經能聽到滴滴答答小溪流淌的聲音了。
撥開前頭比人還高的雜草,面前顯露出一條水質清澈的小溪。運氣還算不錯,雖然走了有兩個小時,但張檸原本沒對找到水源抱有希望的。現在卡扎有救了!
張檸把卡扎放在旁邊乾燥的樹下,摘了片大葉子到溪邊打水。
她很謹慎的四處張望,生怕遇到什麼猛獸。剛打好水,捧著葉子想走,突然發現小溪對面不遠處的林子裡有一隻很高大的鹿死死地盯著她。
張檸猛一看見它,身體忍不住一顫,葉子裡的水又流回了小溪里。她捧著葉子,僵在原地,沒敢輕易亂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也在打探自己。張檸仔細辨認它身上的花紋,很像自己世界的梅花鹿,也像雪山那邊的肉鹿,但又有點不一樣。
肉鹿是不能化形的,性格溫順,肉質美味,是獸人們最喜歡的食物。
那鹿眼睛很大,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張檸的呼吸頓時就屏住了,手捏緊了葉子,不對勁就跑!可是還有卡扎呢,不能丟下他跑吧。
正胡思亂想,鹿低下了頭,慢慢喝起水來。張檸吐了口氣,看來跟肉鹿差不多啊,再看它,眼睛就帶上了點渴望。她很久沒吃飽過了,新鮮的鹿肉,只可惜自己沒有工具,沒辦法制住它。
收起了小心思,張檸重新打水,等卡紮好了能有肉吃了!
卡扎喝完水,就睡了過去。張檸看他面色好轉了些,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體溫也已經正常了。這片森林的氣候非常好,卡扎身體又強壯,休養個幾天應該能自己走路了。
她拍了拍手,起身準備趁天色還沒暗下來找些食物充飢。結果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又大又黑的眼睛。張檸被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不速之客,手已經暗暗地摸向摸身側的石塊。這頭鹿是什麼鬼,為什麼跟過來了?
鹿偏著腦袋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後的卡扎,直接一蹄子踩在了張檸摸石頭的手腕上。
張檸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要知道這鹿有兩個她那麼高,這一蹄子看起來輕輕巧巧的,實際上重的可怕,這麼一蹄子下去,這手多半是折了。
林子裡很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蟲鳴鳥叫,張檸只能聽見耳邊的風聲。風吹的她腦子嗡嗡作響,整張臉都有些麻木了。
她的右手被踩斷了,只能拼命壓低身體,勉強依靠左手抓著鹿後頸的毛髮,才不至於被甩下去。
這頭鹿剛剛襲擊了她,把她叼在後背上就開始一路狂奔,張檸幾乎已經確定了他是一個獸人。他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
連日來的疲倦,手腕處的陣痛加上風灌入腦子的暈眩讓張檸逐漸失去了意識,她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腦子裡只剩下一個信念,一定要抓緊了,不能被甩下去!這麼快的速度在樹林裡穿梭,如果被甩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渾濁的空氣散去,新鮮的氣息將張檸包圍。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張檸從夢魘般的混沌狀態中解脫出來,迷迷糊糊地正打算沉睡,突然手腕一陣劇痛。分筋錯骨一般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囔了一聲,額頭迅速沁出了一大片汗珠。
雪山這邊的雨季即將來臨,伊特正跟幾個心腹在簡陋的木屋內討論如何面對,就聽見外面吵吵囔囔的,說是抓到了一個雌性。
伊特將商議暫告一段落,帶領幾人走出木屋,小廣場上已經聚了不少人,大部分是他們來到雪山這邊之後召集的獸人。這裡的人跟雪山那頭的不太一樣,他們天性自由,不喜歡聚居。即便這裡食物豐富,也沒什麼猛獸,但是珍貴的雌性失去了部落的保護依舊很難存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伊特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積極地收編人員,但這麼久以來,部落也僅有三名雌性而已,比起日益壯大的獸人們,實在少的可憐。他明白部落的穩定除了戰鬥力,雌性也必不可少,長此以往,部落的獸人們一定會失去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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