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芳芳「嘿嘿」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唐三藏,還知道你們奉觀音菩薩之命,重走取經路。」
陳褘只覺腦子發暈,身上炸毛:「你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賈芳芳看著湖面,說:「我就是知道啊。你們心志不堅,要求度假,菩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陳褘渾身一激靈,跳將起來,臉色蒼白:「你連這個都知道?你是神仙?還是妖怪?」
賈芳芳白了他一眼,說:「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放心,我們沒惡意的,不會害你,最多代表菩薩,對你師徒稍加懲戒一下。」
「代表菩薩?你們是菩薩的人?」陳褘拍拍胸口,鬆了口氣,定下心來。
賈芳芳盯著陳褘,嘆氣說:「是,也不是。要嚴格說起來,唐三藏,你我還是生死仇人,有奪夫之恨!」
「奪……奪夫之恨?」
陳褘傻眼了,心說靠,我又不當直男,我奪你老公幹什麼啊?
賈芳芳咬牙道:「對,就是奪夫之恨。因為你,害得我們一千多年來,妻離子散。老婆沒有老公,女兒沒有父親……頭幾百年,我不知道有多恨你,恨觀音菩薩……唉,後來,女兒漸漸大了,我也想通了。就這樣過吧,畢竟,曾經擁有過。雖然有遺憾,還是有收穫的……」
陳褘打著暫停的手勢道:「等等等等,賈……那個,前輩,你說的奪夫,到底奪的是誰啊?」
賈芳芳盯了陳褘一眼:「唔,你不知道?對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被抽掉了一縷元神,失去了這一段記憶。」
陳褘皺眉說:「你說的這個人,莫非是八戒?」
賈芳芳「切」了一聲:「天蓬元帥,他也算是個情種,當年他為了霓裳仙子……不過,後來他娶了個凡人當媳婦,這種始亂終棄的傢伙,我才瞧不上呢。」
始亂終棄?陳褘有點混亂了:「不是他?難道是沙僧?不可能,他對女人正眼也不瞧!要不,是猴子?對了,他最近神神秘秘的,好象有事瞞著我。嗯,他一定是知道你們在這兒,心懷內疚,藉故跑路了……這死猴子,居然有老婆有女兒,真是出乎意料……」
賈芳芳悠悠地說:「齊天大聖天生地長,靈氣是靈氣。不過這人沒人味兒,鐵石心腸,不懂情調,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他呀?」
陳褘皺眉道:「不是他?那是誰?」
一陣風吹過,賈芳芳的髮絲拂過陳褘臉頰,她身上的幽香鑽進鼻端。陳褘心裡忽然一動,悚然而驚,脫口而出:「不……不會是我吧?」
賈芳芳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臉上露出了笑意:「小朋友,想的美。你還真敢想啊,看來你這心志,也有點問題,情關堪不破……行了,別瞎猜了。是沙和尚,對,就是沙僧。」
「沙僧?」
陳褘張大了嘴,心說是誰我都不會驚訝,可是這人,竟然是沙僧?
我靠,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最不可能的,才是隱藏的最深的那一個!
賈芳芳說:「你也不用奇怪。就是我和沙僧有這一層關係,觀音菩薩才和黎山老母商量,讓我們母女來試探你們師徒。當年,我師父和普賢他們,不是也在西牛賀洲玩過這一出嘛?」
陳褘眼睛瞪大,心說靠,這是上了菩薩的當了。什麼度假,感情還是西遊啊?四聖試禪心……臥槽,連休個假也不放過,看來這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我!
「賈……這個,我能問問,你跟沙僧,是怎麼認識的嗎?」
經不住好奇,陳褘八卦之心大起。
賈芳芳臉色忸怩:「都是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提它作甚?總之我與沙僧有這一段……唉,算是孽緣吧。我當年,乃是黎山老母的徒弟,他是這流沙河中的妖魔。男未娶女未嫁,因緣際會,便生出因果,生下了三個女兒……」
陳褘瞠目道:「流沙河?三個女兒?」
賈芳芳說:「對啊,此地便是當年的流沙河。你當年來這裡,沙僧已在此地落草數年。我與他,便是在那時生育的女兒。」
「原來,大中小S,是你和沙僧的女兒。你剛剛說,沙僧被惠岸抽取元神,失了記憶?難怪,難怪他從來沒有提過他有女兒。」
臥槽,沙僧說自己有女兒?有人信嗎?別說他自己不信,至少陳褘也不信。
賈芳芳嘆了口氣:「唐三藏,我也算是修仙之人,知道證道成神的難得。這麼多年,我從未糾纏過沙僧,他也終於身證果位。原以為大功告成,可哪裡知道,因你要修什麼大圓滿,居然讓你幾個徒弟,流落人間一千三百多年。你這個和尚,也算自私的可以。原本指望著他能心有靈犀,回來一趟,倒不是看我,關鍵是讓他看看幾個女兒……我苦命的兒啊……」
陳褘聽得額頭汗水涔涔而下,心說這倒確實是我的責任啊,人間慘事,莫過生離……這這,弄不好,沙僧這一回,能不能通過這個考驗,還是未知之數。
菩薩啊,你這個玩笑可開大了,要是沙僧倔脾氣上來,豈不是連我也恨上了?
賈芳芳眼著陳褘,見他臉色慘白,嫣然一笑:「算了,過去的事,不用提了。我老了,女兒也大了,會明白事理。放心,此間事了,我就要回歸黎山,我師父已將我三個女兒認作干孫女,這樣的機會,諒沙僧也不會阻止。歸依黎山,總比在這沙湖當個妖怪,要強得多。」
陳褘臉有愧色:「要不這樣,大家一起西行取經,豈不是好?」
賈芳芳臉現鄙夷:「西行?唐三藏,你帶累了這麼多人不夠,還要連累我女兒?你看看你自己,取個經,取了一千多年,還不是只有任人拿捏的份?算了吧,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陳褘滿頭黑線,慚愧無地,默默無言。
忽然間,遠處湖面上,電閃雷鳴,巨浪濤天。一道黑柱沖天而起,氣溫驟降,恍若寒冬。
「那是什麼鬼?是不是沙僧他們回來了?」陳褘站起身來,凝目望將過去。
岸邊的記者和人群尚未散去,驚叫奔跑聲此起彼伏,閃光燈亮瞎人眼。
賈芳芳皺眉道:「好象是九陰之氣消散。難道,沙僧已經取回了降妖真寶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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