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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壽了,這人的聲音竟然也與驅散他夢魘的夢中人一般無二!
蘇家琦有片刻的怔愣,而後眨眼掩飾小小的失態,咳了下確認道「您認得我?是看過我的視頻吧?」
男子點頭,豈止是看過,還是你所有視頻的男主虎,但嘴上卻順著往下接「你的視頻,你的書,你的論文,我都看過。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唔……」想不到自己的粉絲中還有這般人物,蘇家琦不好意地又拿手背蹭鼻尖,「感謝支持,那個,天黑了山里不安全,我送您下山吧。」
他越說越小聲,視線也不由自主地移開,避免與這人對視。
奇怪,自己這些年簽售、演講都做過,雖然來買他書的明星都不及眼前的男人出塵脫俗、俊美灼目,他也早就不怯於和人打交道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男子看他這樣又輕笑出聲,心中洋洋得意有緣人看到他都害羞了,他說什麼來著?他的原身必是丰神俊逸的。
「不用,」蕭雲落說著,抬手以拇指抹過蘇家琦的臉頰鼻尖,在他轉回含著薄怒眸子時,將指腹上的泥漬給他看,「我就住在這山里。」
「住在山裡?」蘇家琦看著眼前過於完美的男人,腦中不斷冒出「精靈」、「樹妖」之類的詞,蕭雲落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三年了,他還是這麼單純,真好。
不忍他費思量,蕭雲落朝他伸出右手「吳桐可能向你提起過我,我叫蕭雲落,幸會。」
我的有緣人,幸會。
蘇家琦終於轉過悶來,笑起握住他的手「蕭博士蕭站長對嗎?沒想到會在這兒偶遇您。」
蕭雲落在心裡搖頭哪裡有什麼偶遇?一千多個日夜,你的思念不止,我吸收著這份想念突破元嬰化出原身才得與你重逢。
時間回到三年前的今天。
隨著一號的遺骸被火化,蕭雲落本以為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靈魂即將脫出小世界,便以靈體的模樣盤腿浮坐在半空,等著天道來回收,可幾次日升月落後,他屁股底下竟還是同一片焦土。
終於,天道的化身-一隻發光的大盤子,突兀出現在他頭頂,蕭雲落托腮乜過去,問「怎麼?你也有言而無信的時候?」
天道似是不屑的一閃,啟示「緣未盡,執念起,心愿了,方圓滿。」
意思就是他這活兒沒幹利落,什麼時候他或蘇家琦心中的執念了了,他倆的緣分才能盡,他才能打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早說,為什麼不早說?一隻盤子凹什麼高冷人設?現在虎皮都沒了要我怎麼辦?」蕭雲落撒花大媽攤手,敢這麼跟天道說話的,可修真界也唯此一例了。
抱怨歸抱怨,直面困境尋找突破才是他的性格,再說軀殼沒了修為不是還在麼。
蕭雲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執念,虎身死前沒能給有緣人一個大貓親親頂多算是遺憾,但如果問題不在他這裡,則必定出在蘇家琦那兒,多年以靈識追隨觀察的結果也證明,生出執念的確是有緣人。
為了一隻虎,青年刻苦學習,研發新藥,寫書追思,放棄深造甘守青山,剛才還說想在死後與它靈魂相聚。
三年的時光都沒能沖淡半分他對心上虎的歉疚與思念,反而愈沉澱愈濃烈,這可不是蕭雲落想看到的。
他理想中的有緣人,該在他離開後放下過往,輕鬆前行,盡享人生路上的精彩,而不是守著份虛無的念想孤寡一世。
「給我個正經身份,我得回去掰正他危險的想法。」蕭雲落在天道那兒當了回伸手黨。
勸他魂穿虎斑貓失敗的天道,給點好處就提條件「若他不得圓滿你將魂飛魄散,你可想好了?」
蕭雲落頷首「左右我早該在雷劫中隕落,此間的每一天都是白賺的,且我既能靠一虎之力幫他改命,也必能使他此生圓滿。」
天道「那便如你所願。」
於是此刻在古柏緩坡前,蕭雲落回答蘇家琦「我常來這裡,有人曾夸這是塊風水寶地。「
他放開青年的手,蘇家琦趁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右手,皮膚上類似一一懷中的乾燥溫暖,很快被涼爽的山風吹散,徒留一分貪戀。
「一一挑的地方當然是最好的。」蘇家琦記得他第一次被一一駝來時,也曾說這裡就是人們常說的風水寶地吧。
揚了揚手中的草編小兔,又道「今天是一一的忌日,我要給它燒去這個,您等我一起回站里嗎?」
「當然。」都等了三年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嗎?不過虎忌日這說法還是頭回聽。
蕭雲落看著他走到小河邊蹲下,用打火機點燃了草兔子,側臉攏在淡淡的火光中,眼周染上淺淺的紅。
「一一,天堂里一定什麼好肉都有,但這隻兔子是我的心意,你要收好啊。」蘇家琦輕輕叮囑著。
「兔子吃著費勁呢。」和緩的嗓音近在咫尺。
蘇家琦猛地抬頭,睫毛划過蕭雲落俯身時垂下的碎發尖,才發現他正撐著膝頭彎腰站在他身側,面露淺笑目光專注的望著他。
心跳不受控制地變快,蘇家琦將之歸結為被嚇得,這人走路和虎子一樣沒聲音,怕不是鞋底有肉墊。
吸吸鼻子,蘇家琦不知道說什麼,就隨便回問了句「什麼」。
蕭雲落抽走快要燒到他指尖的草杆,扔進河水中「沒什麼。」
回觀測站的路上,兩人默默無言,蘇家琦回味著站長剛才聽到的話,想一一活著的時候好像還真沒逮過兔子,它捕獵技術一流,為了餵飽小米粥,通常只捕捉大型有蹄類,兔子毛多肉少,的確不值得費勁。
「得上網學著編梅花鹿了。」他兀自嘟囔,走在他身側的蕭雲落悄悄彎起了唇角。
紅燒肉的香味從站點院中飄出來,看到兩人一起進門,吳桐很是意外「公園這麼大,怎麼就讓你倆碰上了?剛好省得我介紹了。」
徐和風端著海碗過來「蘇哥你有口服了,咱們今天燒的是溜達豬,蕭站長親自逮的呢。」
蘇家琦聞言詫異地去瞅蕭雲落,長澤山國家公園明文規定,任何人不得私自捕殺採集野生動植物,這人怎麼可以帶頭違規?
吳小零心思細膩,瞥見蘇家琦的眼神,馬上捶了下男朋友「別聽他胡說,那頭小豬是山下農戶養的,散放時跟大部隊走散了,當時我們三個正在巡山,我倆走在前頭,小豬看見我們還想迎上來,可站長一露面它就四腳打顫,『吱』一聲扭頭就跑,結果撞到樹幹死翹翹了,我們跟上級說了這事,賠了農戶豬錢才扛回來跟其他部門分了的。」
「對對,那是個豬走觸株,折頸而死的可喜故事。」大徐給每人遞上碗筷。
蘇家琦接過,憶起他跟一一巡視領地時那些見虎四散的鳥獸,腦洞大開難道新站長也有血脈壓制的異能?
他正放任思緒在腦洞中馳騁,碗裡白飯上多了塊紅亮誘人的嫩裡脊,是對面的蕭雲落夾給他的。
吳桐伸長脖子「哎,站長怎麼知道小蘇不吃肥肉的?」
蕭站長抬起內勾外翹、明光熠熠的丹鳳眼,看著有緣人笑得星河暗淡「蒙的。」
蘇家琦感覺自己的臉頰又不爭氣的熱了起來,在吳桐逡巡的目光下,埋頭苦吃兼想些別的分散注意力,但想來想去還是繞回了一一身上。
小魔虎每次捕到野豬,也都是把裡脊留給他的,小米粥也不會對裡脊下嘴,蘇家琦將這些溫暖的細節通通保留在心底,就像緩坡的流螢河畔和那處隱秘的冷熱泉,並沒有寫進書中或錄進視頻。
他也說不清這是什麼心理,舉個不太恰當的例子,那些地點就像是戀人的秘密花園,戀人離開後,放不下的一方還想故地重遊,回味當年的美好,自然不願他人踏足。
長澤山是蘇家琦的情懷,也是他的工作地,既然回來了就要履行職責。
「目前公園開放的區域不到五分之一,剩下的需要我們先行熟悉,接下來我會帶你進山實地巡視。」工作室內,蕭雲落將一張衛星地圖攤開在會議桌上,玉白的長指間夾著不同顏色的水性筆,圈出常駐虎口的領地。
「公園現有東北虎共計只,基本均分了整個保護區,這裡是福寶的領地,這三塊是小米粥的,四塊領地與只雌虎的接壤,編號分別為……只老虎的領地占公園總面積的五分之三,計劃五年內向公眾開放。」
蘇家琦盯著那些區塊,表情訝然「站長只比我早入職一周,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為實現科學監測與管理,工作人員將國家公園劃分成若干個kxk的象限,每個象限內設固定紅外相機-部。
蘇家琦讀研的幾年裡積極參與長澤山建設,很了解公園開發到了哪一步,蕭雲落指出的西北區域可是連相機都沒有的。
靈體被困山中三年,閒到把犄角旮旯都轉悠到了的蕭雲落,淡定捲起地圖,道「這就是你我的差距所在。」
蘇家琦……
差在胡扯時的那份自信嗎?
兩人收拾了一番,轉天就背起行囊準備進山,獸醫和監控員男男朋友送他們出門。
「你不進來盯著人家背影瞅什麼呢?」徐和風從身後環住自家小貓咪的腰。
吳桐拍他手背「別問那麼多,情侶之間也有隱私,ok?」
徐和風眉毛一挑把人甩到肩上「家長都見過了你跟我談隱私?我看你是忘了接下來這院裡就剩咱倆了。」
「哎哎,工作場合你自重哈!」
徐和風接了句爛俗到讓人腳趾摳城堡的台詞「等下你就知道我重不重了。」
吳桐老臉一紅「都知道兩年多了好麼。」
蘇家琦腿腳不好,讀研時特意去查過,醫生說沒有矯正的空間,他便不再強求,買了登山手杖,儘量不成為同伴的負擔。
雖然長澤山不比成熟景區,可以一天內爬個十幾公里,但他倆這幾天的行進速度明顯慢於正常的工作組,原因是站長天賦異稟,總能提前預知他的疲累,在他開口前喊停休整。
「休息一下吧。」
蘇家琦正想著,就聽蕭雲落再次建議,忙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把臉道「今天上午都歇三次了,我不累的,繼續走吧。」
其實還是挺累的,因為秋老虎,今年夏天特別悶熱,即使是在深山裡,他的衣褲還是被汗水洇濕了,手心也被杖杆磨得通紅起泡,倍受左腳踝牽累的左半邊身子更是酸爽,但他實在是不敢再休息了,有些怕了站長無微不至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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