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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山第一天,蘇家琦還納悶站長為什麼堅持走在他身後,是不是要看看他對開放區域的熟悉程度?直到自己屢屢被站長從身後護住,才知道他是看他跛腳怕他跌傷,又礙於那兩根登山杖,便時刻準備著由後方伸出援手。讀書都 m.dushudu.com
一次爬坡腳滑被蕭雲落接個滿懷後,蘇家琦又羞又窘,尬笑著說「站長您不用這麼擔心我,我這情況不摔才不正常呢,讀研以來我在山裡磕磕碰碰都習慣了,而且我以前真沒這麼軟腳蝦,能隨隊走好久的,現在菜可能是之前準備畢業論文太久沒進山的緣故。」
蕭雲落糾正他「你很優秀,很努力,從來和菜不沾邊。」
那溫和且不容置疑的嗓音,聽得蘇家琦耳根發燒,他不敢直視站長的臉,只在睫毛忽閃的間隙覷了眼,身上的汗冒得更凶了,忙牽起毛巾一角給自己扇風。
蕭雲落沒有告訴他的是,在他讀研的那幾年自己沒有實體,只能用靈力幫他減負,護著他不受重傷,讓他誤以為他能跟上健全人,如今他已重回有緣人身邊,更願意和做虎時那樣親自保護他。
於是蕭雲落對蘇家琦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依舊風儀蕭肅地跟在人後,在青年口渴時遞上擰開的水壺,水裡化著橘子味運動泡騰片,每行進一小時投餵黑巧克力或挑乾淨夏威夷果的小袋堅果,把蘇家琦震撼得不輕。
蘇家琦以前過得苦,沒有餘錢自然也不重口腹,這些食物都是觀測站的野外物資,他很愛惜,即使夏威夷果太油也捨不得扔掉,而是放到最後吃,但他的小偏好除了朝夕相處的一一,別人應該不知道,尤其是進山前跟他認識不到兩天的站長,蒙運再好也不可能次次蒙中。
緣著心底那點不可說的微妙,蘇家琦沒有直接問蕭雲落,但雙眼總忍不住他身上瞟,奈何運氣太霉,每次都跟人家目光相撞,這讓蘇家琦有種偷窺美男被抓包的無地自容,同時得知對方也關注著自己。
雖然被許多人告白過,蘇家琦一直牢牢抱著他的自知之明,不認為站長會對他有意思。
這個男人擁有謫仙般的風度儀表,傲人的學歷資歷,長澤山該只是他事業歷程中的一站,卻是自己這個平凡瘸子的永遠,這註定了他們的交集不會長,等他完成公園項目,自會奔赴更好的前程,現在關注自己,大概率是出於關心。
蘇家琦承認,面對站長,他時常顯得不像自己,尤其是被他注視時。
人們形容美人的眼波,明睞如電,引人沉溺,勾著人心,站長的雙眸就有這樣的魔力,更離譜的是,不知是不是自己腦殼壞掉了,蘇家琦總覺得他的眼神像一一,同樣的安靜、專注、溫柔,仿佛滿心滿眼只有他。
如果蕭雲落聽得到他的心聲,會第一時間告訴他,他腦子挺靈光,自己眼裡心中確實只有他,不為任務,只因看不夠。
虎與人有視力差,蕭雲落做虎時看到的蘇家琦清俊卻蒼白,美好卻朦朧,變回人後再看,青年淺褐的桃眼和熱得紅撲撲的臉蛋無不鮮活漂亮。
除此之外,他還會露出以前面對一號時沒有的表情,羞赧無措,想看又不敢看,看完又迷惘,可愛得緊。
別人這樣,蕭雲落會無動於衷,但有緣人不一樣,他了解這個青年的一切,知道蘇家琦會害羞是因喜歡而不自知的,會迷惘是因自己身上的熟悉感。
蕭雲落從沒打算向蘇家琦隱瞞什麼,只是把選擇權留給了他。
如果蘇家琦扒馬他便痛快承認,如果他覺得是巧合,他也樂意用新身份和他相處,誰讓他也喜歡上有緣人了呢,否則三年前他為什麼苦苦維持衰敗的虎身等他回來給他一個吻?為什麼虎身火葬時看到他哭心那麼痛,以至於偷偷收起他送的俗物田黃留作紀念?
天道說「緣未盡,執念起」,說的原來是他們倆,早在三年前的某個時刻,他就對蘇家琦動了心,這才是「有緣」二字的真正含義吧。
蕭雲落覺悟了,可有緣人尚不開竅,但人生苦短,他不想再等三年,也沒必要再等,憑蘇家琦對一號的思念,他一定可以接受任何模樣的他。
摘下背包掛在胸前,蕭雲落繞到逞強的青年面前屈膝矮身,道「上來我背你。」
蘇家琦一愣,想要婉拒,被蕭雲落一句「都是男人你在害什麼羞」給堵了回去,只得僵硬地爬上他的背,兩手撐著他的肩,拉開前胸與後背的距離,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你這樣豈不比自己走路還要累?抱住我的脖子,這樣我也能省力些。」蕭雲落微側過臉。
以他的修為背十個蘇家琦也不在話下,無非是想讓有緣人呆得舒適些,但青年遲遲不動,蕭雲落無法,只能展開握拳的紳士手,用掌心拖了下他圓潤的臀。
即使隔著登山褲,被碰的那處仍覺酥麻,一股微電流順著血脈竄至全身,蘇家琦背脊一軟,肘窩打彎,徹底趴在了站長背上。
「這就對了。」蕭雲落低笑,震顫透過相貼的背心傳進蘇家琦的胸腔,後者過快的心跳也分毫不差的被他感受到,令他滿意勾唇,故意顛了下背上的人。
蘇家琦耳廓紅到發脹,放棄似地吐了口氣,破罐破摔地環住蕭雲落的脖頸,挨過最初的羞恥,越發感覺站長腳步穩健,如履平地,緋紅的臉頰貼著那滑涼如上好墨緞的髮絲,身上的燥熱也漸漸褪去,不一會兒就有了困意。
不對!
即將飄遠的意識被蘇家琦強行拽回,他猝然睜眼,剛剛恢復平穩的心跳又亂了起來。
自記事以來,他就沒有被父母親親抱抱背背的記憶,那對夫妻奉子成婚,脾性相剋,婚後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吵鬧上,根本顧不上他,這些體驗都是遇見小魔虎後才有的。
無論是崎嶇還是坦途,不管是酷暑還是寒冬,一一的背上總是安穩溫暖的,柔軟的皮毛散發著淡淡的松香,被駝久些就會犯困,因為一一給了他滿滿的安全感,他亦全然信賴著它。
可為什麼站長的背也能讓他產生依附感?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認生了?就因為他對站長有好感?
「好感」二字猶如醍醐灌頂,這麼多天過去了,蘇家琦終於找到了自己在蕭雲落面前放不開的原因,霎時有種私密曝光的慌張無措,努力控制著氣息說「站長可以了,放我下來吧。」
蕭雲落對他的情緒素來敏感,何況他們現下挨得這樣緊,呼吸脈搏皆無所遁形。
蘇家琦要下來,蕭雲落也不勉強,將人放到河床邊的灘石上道「正好也快十二點了,吃中飯吧。」
他轉過身,玉琢的俊臉上不見半分汗意,呼吸也分毫未亂,蘇家琦眼帶驚異悄悄打量,接包時兩人指尖相觸,他立刻縮手抱緊背包攏下頭。
這副害羞小倉鼠的模樣,惹得蕭雲落胸口發癢,很想像以前那樣攬住他貼貼,又擔心嚇到他而作罷,坐下看他心不在焉地取出自熱盒飯,瞥了眼身後晃動的草叢提議「我看你不怎麼愛吃方便食品,今天中午吃烤魚怎麼樣?」
當他還是虎身的時候,青年最愛的獵物就是魚,每次都吃的津津有味,讓他頗有投餵的成就感。
「公園禁止捕撈魚類。」涉及到工作,蘇家琦立刻恢復成一板一眼,嚴於律己的蘇副站長。
蕭雲落手肘撐著膝頭支頷「不用我們撈。」
他話音剛落,兩人身後就傳來「嘩啦啦」的撲水聲,蘇家琦循聲回頭,就見河裡冒出一顆憨憨的大虎頭,嘴裡叼著條不小的魚。
他覷著眼辨認虎紋,驚呼出聲「福寶!」
之所以吃驚,是虎子們生性謹慎,一一死後哪怕是前奶爸蘇家琦路過領地,福寶和小米粥也很少親迎,畢竟它們都是純老虎。
可現在,送餐虎子上岸甩干毛,「呸」一聲把魚吐在蘇家琦腳邊,「呋呋」著給了一號大兄弟一個親切的貼面禮,把蘇家琦都看呆了。
福寶野放多年,早不讓人碰了,怎麼會對新來的站長這麼熱情?
「謝了兄弟,你去忙吧。「蕭雲落雲淡風輕地抬手拍拍福寶的頭,胖虎搖搖尾巴,一扭一扭走進密林,乖得像只小貓咪。
蘇家琦匪夷所思,他和一一溝通靠默契和小魔虎的靈氣,站長靠什麼?
「難不成站長上輩子是虎嗎?」他這麼想著,就脫口而出問了出來。
不料蕭雲落聽後並未否認,還揚眉笑著應了句「思路很合理。」
蘇家琦受不了這份視覺衝擊,說了聲「我去殺魚」就要去河邊,被蕭雲落拉住了手腕「你手掌上磨了水泡不能沾水,我來吧。」
殺魚的過程中,蘇家琦探尋的小眼神如有實質般落在蕭雲落的背上,看著看著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紅著臉撇開了頭。
蕭雲落扶額偷笑怎麼這麼惹人愛呢?
蕭雲落自己不用吃喝,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和有緣人野炊,未免魚烤不熟吃了生病,只能讓蘇家琦自己上,蘇家琦架好魚後就盯著河水出神,蕭雲落叫他都沒反應,不得已伸出一指將他的臉推轉向烤魚。
「當心糊了。」
「啊!」蘇家琦回過神,給魚肉翻個面,靜下來又想起一一第一次給他捕魚的情景。
疑點越來越多,多到到蘇家琦當晚裹著睡袋做了個夢,夢裡的他再次枕在那個白衣青絲、滿身聖光的男子膝頭,捉住對方的手指匆匆抬眼,終於看清了他的臉,不是站長又是誰?
站長扁著嘴問他「你不記得我了嗎」,下一秒人頭變虎頭,委屈巴巴地沖他「嗷嗚」。
蘇家琦一下子驚醒坐起,蕭雲落正在靜修,並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聞聲也跟著起身問他是不是做噩夢了,說著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蘇家琦並沒有躲開,看了他幾眼搖搖頭,慢慢躺回去,從這天起分外細心的觀察起蕭雲落來。
蕭雲落佯作不知,熟悉完這塊區域就領著人踏上回程。
由於不肯讓他背,又從沒靠自己在山裡風餐露宿這麼久,蘇家琦在離觀測站還有兩天路程的時候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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