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哥,我們出去走走吧。」一女子挽起陳劍的胳膊就往外走。
陳劍皺了皺眉,「小雪,我正在當值,沒有將軍的命令,不方便出去。」
被喚為小雪的女子道,「放心,浩哥哥,我已經跟將軍說過了,他也同意了。」
陳劍看了看面前的女子,眉頭輕鎖,心中矛盾。
自己從地牢出來後的第二天,這個叫小雪的姑娘就跑來了將軍府。
她聲稱是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養傷的這幾天裡,一直跑前跑後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雖然一直推脫,但是小雪就如狗皮膏藥般貼住了自己,甩也甩不掉。
從來沒有這樣體貼地被人照顧過,陳劍一直覺得有些不適應。
每天看著一個正值年華的姑娘這麼無名無分不顧禮儀地照顧著自己,陳劍心中很不安。
為了勸小雪離開,陳劍告訴她自己不記得她,對她也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希望小雪傷心後可以主動離開。
沒有想到小雪聽完自己的話,只是微微一笑,言明早已知道他失憶的事情。
「浩哥哥,你不記得小雪沒有關係啊,只要小雪記得你就好,我們就當重新認識了。」小雪展露著溫暖的笑意,這樣回答了陳劍的託辭。
面對這樣一個溫柔可人的女子,陳劍動搖了。
也許她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只是自己不記得了,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絕情?
所以,這幾日,他已經從心裡接受了小雪,雖然腦子裡還是沒有有關她的任何記憶,但是至少他已經不再抗拒小雪的接近了。
只是他一直擔心,如果自己一直沒有記起來,對小雪也沒有那個意思,那到時候應該怎麼辦?
「浩哥哥!」小雪見陳劍皺著眉頭,以為他又頭疼,慌忙摸住他的頭,「想不起來就不要想啊,沒有人逼你想起來,你開心就好了。」
陳劍愣愣地看著小雪,輕輕抓住她撫上自己的玉手,「小雪,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只要你不趕我走,讓我留下來陪你,小雪就很開心了。」溫暖的目光注視著陳劍,小雪笑顏如花。
「走吧,浩哥哥陪你出去玩!」陳劍收回自己紛繁的思維,拉起小雪的手。
看到陳劍主動拉自己的手,小雪的臉上一片紅雲飛過。
陳劍見小雪臉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慌忙抽出握住小雪的手,木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失禮了。」
看著臉漲得通紅的陳劍,小雪嫣然一笑,伸出剛剛被甩開的手,主動挽起陳劍的胳膊,「浩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有什麼好害羞的。」說完便拉著陳劍往府外走去。
愣愣的陳劍,被小雪一路拖著,來到了集市。
在府中養傷養了好久,等傷好了,因為自己沒有記憶,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所以陳劍也足不出戶。只是偶爾耶律復派他出去辦事,他才不得已出門,不過都是匆匆而過。像如今這樣閒情逸緻地四處閒逛,還真是頭一次。
集市中的貨品琳琅滿目,因為天氣不錯,所以集市中人頭攢動,攤販們也來了勁,都在賣力地吆喝著。
陳劍陪著小雪,穿梭在人群中,腦中卻還是一片空白。
這裡的人,這裡的物品,都好陌生。
小雪則很開心,在集市中這邊看看,那邊摸摸,還一直招呼陳劍一起。
陳劍看著欣喜的小雪雙目放光,與攤販們因為一些小錢嘰嘰喳喳,心中突然湧起陣陣暖意。
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自己似乎從未有過?
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到底是什麼?
「浩哥哥,好看嗎?」小雪抓起攤上的一副耳環,在自己耳邊比劃道。
「好看。」陳劍點點頭。
「真的嗎?」小雪開心道,轉過頭又對攤主開始講價,「便宜點嗎----」
看著小雪興高采烈,陳劍的心中突然鬆了下來。
為什麼自己總是要執著於過往的事呢?人不是應該往前看的嗎?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去想了吧,開開心心地過下去豈不是更好?
「哎哎哎,你怎麼走了!」
陳劍正在發呆中,猛然聽見小雪大聲叫喊。
「姑娘,對不住對不住,那個小霸王來了,我們要先避一下!」攤主匆匆收拾好東西,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開去。
「真掃興!」小雪嘟囔著嘴,極不情願地拉起陳劍的手,「浩哥哥,我們快躲躲!」
「躲?」陳劍一臉疑惑。「為何要躲?」
小雪沒有說話,只是拉住陳劍,把他往路邊拖。
「小雪,這到底是怎麼了?」陳劍被她弄得一頭霧水。
小雪還未開口,陳劍便驚見十餘人騎著駿馬從遠處飛馳而來。
馬蹄聲雜亂不堪,生生揚起重重塵土,嗆得街兩邊的人紛紛捂住了口鼻。
陳劍納悶地看著這群人,眉頭緊皺。
為首的,是一個衣著華麗之人,年齡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面目也清秀,只是臉上卻洋溢著傲驕不羈的神色。
那群人騎著馬,仰頭注視著前方,完全沒有絲毫地停留,便揚塵而去。
那群人走遠,躲避在街邊的人群才搖搖頭,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他們是誰,為何在集市中如此張狂?」
「他呀,是我們大王的獨子耶律鋒,因為大王就他一個寶貝兒子,所以他平日裡被驕縱慣了,向來囂張跋扈。」
「集市中人來人往,他如此縱馬橫行,就不怕傷到人?」陳劍眉頭緊蹙。
「就算傷了人又能怎麼樣,誰還能治他不成!」小雪搖搖頭,「什麼性子都被他破壞了,浩哥哥,我們回去吧。」
看著周圍的攤販們都在重新整理著鋪子,陳劍搖搖頭,跟著小雪回到了將軍府。
將軍府門前,小雪向陳劍告辭,然後一個人氣鼓鼓地離去了。
好好的遊玩被那個人掃了興致,陳劍心中也頗為不悅。
剛進府中,陳劍便被告知前往大廳,耶律將軍有事相召。
不知又有什麼事情派遣,陳劍遲疑著走進了大廳。
自己傷好後,耶律復派遣自己做的都是一些瑣碎雜事,比如送個信、傳個話之類的。而自己身為護衛長,耶律復卻連護衛的職責都沒有叫自己做。
陳劍很疑惑,是不是因為自己失去記憶了,所以耶律復才對自己不放心?
閒來無事,陳劍正好樂得清閒。不過在這幾日清閒中,自己發現了一個重大的秘密。
自己竟然是個學武之人,而且,內力還相當渾厚。
雖然不知道自己學的是什麼武藝,但是調息吐納之法似乎能夠自發而行。
所以閒來無事,陳劍便在自己房中打坐,感覺自己的內息緩緩涌動,整個人不覺神清氣爽。
只是終日裡無事,陳劍還是有些許發慌。
今日,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任務,陳劍心中暗道,希望不要再讓自己做一些跑腿的事情。
正自躊躇間的陳劍,步入大廳卻意外地看到了一個人。
大廳的正中,赫然坐著一個人,那人便是方才在街上所見的那個驅馬橫行之人,撻雪大王的獨子耶律鋒。
「還不過來參見殿下!」耶律復坐在下側,看到陳劍愣愣地看著,不由吼了他一聲。
陳劍略一遲疑,走上前,「耶律浩見過殿下!」
耶律鋒定定地看著陳劍,嘴角一撇,一臉不屑道,「你就是我姐姐說的那個天上有地下無的人?」
陳劍一怔。
耶律復忙打哈哈道,「殿下過獎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護衛長而已。」
耶律鋒瞥了他一眼,「我姐姐說的話不會錯的,她能如此讚譽的人一定是個狠角色!」
走下台階,耶律鋒來到陳劍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長得一副奶油小生樣,能有什麼能耐?」
毫不遮攔的鄙視與挑釁,陳劍動動嘴,卻最終沒有說話。
耶律復見狀況尷尬,生怕陳劍做出什麼來,忙走上前道,「殿下,人既然已經見過了,讓臣帶你四處逛逛!」
耶律鋒連眼都沒有抬一下,只是繼續盯著陳劍,「喂,你啞巴了,你到底有什麼能耐,亮出來讓本殿下瞧瞧!」
「殿下恕罪,屬下不是賣藝的,恕不奉陪!」陳劍見那耶律鋒無理的行徑,終於按捺不住。
「挺有氣性的!」耶律鋒笑了笑,「你叫耶律浩是嗎?既然你不肯給本殿下看,要不我們來打一場?讓本殿下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殿下不可!」耶律復趕上來扯著一臉的笑意,「殿下貴體,怎麼能跟一個下人動手?」
「你別管!」耶律鋒一臉嫌棄地看著耶律復,「我找個下人練練手,還要你耶律將軍首肯不成!」
「臣不敢,臣不敢!」耶律復慌忙解釋道,「只是---」
「殿下不必咄咄逼人。如果殿下不怕自取其辱的話,屬下願意奉陪!」陳劍打斷了耶律復的話,插嘴道。
一再的無理挑釁,再加上方才在集市中早已對他心存不滿,陳劍想好好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的殿下。
「耶律浩,休得無禮!」耶律復見陳劍語氣揶揄,心中焦急。
這個殿下,平日裡吊兒郎當,目空一切,仗著有大王撐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自己平日裡對他避之不及,如今陳劍竟然敢當眾口出妄言,耶律復心中不免惶恐。
耶律鋒見陳劍對自己怒目而視,突然笑了。「無妨無妨,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過癮過癮!哈哈哈哈!」
陳劍一怔,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殿下,心中犯疑。
(下周要外出,估計找不到電腦和網絡,所以可能要暫緩更新,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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