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人】?」陳為再次疑惑,顯然,這又是他沒聽過的新名詞。
「就是被詭域自然吸入的人類。」謝安濟簡單解釋道。
「什麼叫【自然吸入】?這詭域還有不自然的?」老李一時間竟然聽不懂謝安濟在講什麼。
看老李的反應,謝安濟也知道這件事過於抽象,只好講得詳細一點:
「A級及以上的詭異都會擁有自己的詭域,而詭域會無規則的捲入一些人類,而它捲入人類是有批次的,第一次捲入的人類就叫【自然人】,而想我們這些因為其他原因,第二次乃至更多批次進入的人,是為【非始人】。」
陳為無力吐槽那個所謂的天才的取名水平,而是問道:
「既然刻意做了分割,那【自然人】和【非始人】的區別是什麼?」
「【自然人】顧名思義,是詭域的【原生住民】。」
「第一批被詭域拉入的人類,會被詭域同化,記憶會被清洗,同時會被塞入一些關於新身份的記憶,讓你以為自己本來就是詭域的一份子。」
謝安濟稍微停頓了一下,給兩人留出一小段消化信息的空間,隨後繼續說道:
「在A級詭異的詭域中,這種情況更類似於【投放】,也就是說雖然詭域對你投放了一段新的記憶,但是你對詭域的歸屬感並不高,相當於被投放到遊戲裡的玩家,他們被塞入了一些關於遊戲背景的信息,但是很容易就能分清現實和詭域,不至於被干擾認知。
「而在S級詭域中,詭域對【自然人】的【同化】是時刻存在的,當你進入詭域的那一刻開始,你的認知就一直在被篡改,你從潛意識層面就會以為自己是生活在詭域裡的原住民,如果你意識到自己不是詭域原住民的時間拖得越久,你就越難擺脫這種同化,由【自然人】逐漸變為【迷惘者】,最後變成沒有自己思想的『NPC』。」
陳為和老李都陷入了沉默中,老李是腦子轉不過來,需要靜靜,陳為則是一邊吸收,一邊整合自己現在已知的的信息。
A級詭域的情況陳為倒是比較了解,詭新娘的詭域中,那三個女人幾乎沒有受到詭域的影響,和現實中的性格一樣,完全沒有代入到丫鬟的角色中去。
而數學課上的吳明,明明自己最開始稍微觀察了一下,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差距,但是被數學老師叫上講台去解題的時候,卻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變得慌張又膽小。
現在來看,估計就是他在哪個時候恰巧【覺醒】,意識到了自己不是【原住民】,暫時擺脫了詭域的同化,找回了認知,所以才會在那時表現出異樣,然後,見了太奶。
最重要的是,【迷惘者】是【自然人】的下一個「形態」,也就是說,它們之間必定是存在某種聯繫的,不然不可能實現轉化,不過陳為問了謝安濟,他也只知道【自然人】最後會變成「NPC」,而【迷惘者】似乎是一個類似於過渡態的存在,至於具體原因,他也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也沒關係,他有的是機會弄清它們之間的關係,現在的主要任務是要弄清教學樓的到底發生過什麼,這樣他們才能找出這個奇點事件中的【迷惘者】。
就是·······
「隊長,教學樓的【迷惘者】和【自然人】轉變而來的【迷惘者】,在性質上一樣嗎?」
陳為這個問題有些繞,所以謝安濟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人類對詭域的認識不到百分之十,未知才是主體,就算是那位天才也沒有弄清。」
陳為點頭,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時間也沒剩多少了,咱們現在就先會教室,等中午休息的時候在教務處那裡集合。」
謝安濟估摸著體育課的時間快結束了,也沒再耽誤時間,開口道。
陳為點頭,兩撥人馬重新分開。
陳為還是原路返回,期間又碰上了幾個奇怪的東西,費了不少勁才終於擺脫,安安穩穩地回到了教學樓。
他馬不停蹄地回到教室,教室里簡直是慘不忍睹——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最輕的都是少了半隻手臂,少了眼珠子的,頭被切開一半的比比皆是,教室里充斥著血腥味,和屠宰場比起來也只是稍遜一籌。
相比之下,陳為雖然也受了一些傷,不過他的皮外傷放在教室里顯然不夠看,說是輕微傷都有些太過矯情了。
不過陳為也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早就從背包里拿出自己以前買的材料,把自己也整成了一個「重傷瀕死」的狀態,這樣在教室里也不算突兀了。
不過,相比全員重傷,這些學生的反應才是最讓陳為感興趣的。
在這些學生里,哪怕是最輕的斷手,所要承受的疼痛也是巨大的,可是整個教室連一聲呻吟也聽不見,安靜得如同死水一般,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因此變得紊亂。這裡完全不像是一個待滿了傷員的教室。
除非主管痛覺的神經出了問題,不然,忍受這樣的疼痛所需的意志力將難以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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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謝安濟的情報,詭域裡的【角色】由詭奴和人類組成,詭奴可以是詭異創造出來的,也可以由【自然人】演化得來,但是整間教室五六十個人全是詭奴的可能性太小了,甚至於可以說不可能。
吳明只是因為被叫到回答問題,受了點小刺激,就意外【覺醒】,劇痛帶來的刺激肯定更大,那剩下的【自然人】沒道理被虐成這樣了還不覺醒,就算是有受虐傾向也不可能。
這讓陳為略微感到棘手,因為這意味著光靠疼痛一類的刺激可能沒辦法讓【自然人】覺醒,也就是說把人「打醒」的方法是行不通。
在不確定未覺醒的【自然人】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之前,不可控就是最大的麻煩。
陳為一邊思考,隨手拿起一張紙,將從前桌顱內濺出,沾到自己臉上的血液擦乾淨,又順便擦了被滿地血液浸上血跡的鞋子,然後將下節課的書本拿了出來,做好課前準備。
說來也巧,陳為的第三節課就是老李他們上過的「生物課。
雖然老師大概率不是同一個,但是估計變態程度不會相差多少,想必也是一個扭曲變態的瘋子,想到這裡,陳為反而不那麼在意了,論「變態」,他還真沒輸過誰。
看著對自己的傷口視若無睹的同學們,陳為的腦子裡突然多出了一個危險的想法——
眾所周知,在解剖學中,活體解剖是最能了解生物體性質的解剖門類,不僅節約時間,還更加的精準的和精密。
既然學生都不怕疼,那身為「解剖愛好者」的生物老師應該也不怕疼吧,那他豈不就是活體解剖的最佳對象!
不會疼,不會亂動,自己還有一定的專業知識作為支撐,簡直完美!
正好陳為也想找機會弄清【自然人】、【迷惘者】和【詭奴】(NPC)之間的關係,那這不就是最好的機會!
陳為的念頭剛蹦出來,上課鈴聲就再次響起。
生物課,來了。
教室門被推開,同樣穿著工作裝的圓潤男老師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典型的油膩笑容,似乎很期待能給大家帶來一節精彩的生物課。
「同學們,上課了。」生物老師用慣常的溫和語調說道。
陳為和其他學生一起照常起立鞠躬,不過這次,他的眼裡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
喜歡解剖詭異後我無敵了,這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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