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338|H:426|A:C|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48/15/3168020635437147757227500412249.jpg]]]第一章嬰靈纏胎
嗚~喵嗚~
呃~嗚呃~
昏暗的臥室之中,只聽數聲貓叫迴蕩在黑暗中,可仔細傾聽卻又發現那更像是幾個孩童的哭泣之聲,就如同是有著好幾個剛剛出生的孩童正吵鬧著需要母親的關愛一般,哭得極其的悽厲、悲催,給人感覺一種揪心的感覺...
可待人仔細的朝四處打量一番,卻是又絲毫找不到半個孩童的身影,唯有一張染滿鮮血的雙人大床擺放在這臥室正中,如一副巨型棺材般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大床之上,一個身穿著染滿血印的寬鬆白袍的少女正躺其中。她的四肢被完全束縛在了床柱之上,身體一動不動的靜躺在那裡,口中卻是不停的**著喃喃細語...
「走開~走開~」
少女的雙眼死死注視著自己那鼓起的肚子,只見肚皮之處一隻小手印從里漸漸凸起,隨之四周的孩童叫聲也越發響亮。
「走開!」
望著那鼓起的小手印四周的血印越發鮮紅,少女像是發了瘋似的望著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略微抽搐,煞白的臉色在昏暗的房間中如同白蠟般滲人。
而就在少女喊出聲來的同一時間,只聽昏暗房間之中那房門處竟是突然咔吱一聲響動,一道金光迅猛射入屋中,朝著那少女的肚子就直射而去。
「哇!哇!」
幾聲孩童的慘叫突然從少女腹部傳出,接著肚皮上的小手印瞬間消失不見,整個大肚子突然泛起金色光芒,將四周的角落都是微微的照亮了些許。
「玉羅金盤,乾坤借道,金光護身,百鬼盡怯!」
一聲沉悶的男子聲音從那突然打開的房門處響起,隨後一個人影緩緩走入房間。
一身淡紫色鑲金長衫道袍,頭頂幽綠色道冠,一手持翠玉羅盤一塊,正朝著房中那平躺的少女肚皮照去,另一手則是掐出劍指,嘴裡不停的重複著同一句口訣,直至金光在少女腹部漸漸消褪,這才定神閉氣的走入房中。
這個看上去道士一般打扮的傢伙,看上去大約也就只有二十五出頭的模樣。一張還稍顯稚嫩的臉龐上卻是浮現出一絲滄桑的神色,顯得與他實際的年齡有著些許的格格不入。
青年緩步走入房中,望著那張大床上被捆綁著的大肚少女,便是瞬間緊鎖雙眉,朝著身後的房門處輕聲詢問起來。
「你們這樣做,合適嗎?看她的年齡,她應該還沒成年吧?」
青年剛一問話,門外便是立刻一聲略帶驚恐的回應傳來。
「沒...沒問題的,我..我們給了她家裡人一大筆錢,只...只要她能把我們孫家的骨肉生下來,死了也沒關係的...」
說出這句話的人緩緩從門外探進頭來,只見那是一個年約六旬的富態老者。在他的身旁還站立著一個穿金戴銀的四十歲婦人,一看便是富態老者的妻子。
中年婦人緊抓著她丈夫的衣袖,一副見鬼般恐懼的表情對著屋裡的青年問道:「道...道長,你可要救救我那小孫子啊!他可是我們孫家最後的血脈了。」
中年婦人話音剛落,只見房間之中那個大肚的少女突然就是一聲悽厲的尖叫,嚇得那倆夫婦連忙退出門外,嚇得差點兒癱軟在了走廊之中,再也不敢朝屋裡多看上一眼。
而道袍青年一聽這聲慘叫,臉色瞬間一變,心裡頓時暗罵不好,手中羅盤的指針不停急轉,隨之就是一聲咔嚓的破裂傳出,整塊羅盤從中心裂成了數塊,散落一地。
青年急忙自懷中掏出一面銅鏡,朝著那突然慘叫的少女照去。只見微光之下,少女的臉龐竟是面如死灰,雙瞳不停的朝上翻著滲人的白眼。而目光之中微微泛紅,嘴角不停的抽搐,顯露出了一副獰笑的表情,看得人毛骨發麻。
「你...你們...為何要糾纏這個女子?!」
道袍青年雙眉緊皺,望著那少女的肩頭,冷汗便是滾滾直下...
一、二、三、四、五...
只見五個嬰孩兒大小的模糊魂體正趴伏在少女的肩頭,一張張稚嫩的臉頰上充滿了怨煞之氣,正用那一排排的小牙齒死死的咬住了少女的雙肩。
「水聖子?!」
道袍青年見到這五個嬰孩兒模樣的魂體的瞬間,腦海中便立刻浮現出了這個名詞,緊接著一大堆相關的記載便是席捲而來,驚得他不敢再亂動一分。
水聖子...又名嬰靈。是停留在陰陽界的胎兒或嬰兒的亡靈,是一種中陰性的物體,非人非鬼非神非魔。嬰靈通常要直到起本身陽壽盡後,才能正式列入鬼道,輪迴投胎。
由於殺胎的罪行,與殺父、殺母、出佛身血、破和合僧,五事並列,稱為五逆重罪。所以嬰靈有著比鬼魂更大的怨氣,比惡鬼更強的靈力,尤其是長了牙齒的嬰靈更是讓人心生惡寒。
五隻嬰靈衝著道袍青年猙獰詭笑一番,卻是沒有一隻嬰靈回答青年的詢問。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笑聲剛止,那翻著白眼的大肚少女突然就是微微抖動一下身子,一團陰煞怨氣沖體而出,朝著道袍青年的面門便是洶湧襲來。青年側身閃躲,避開了煞氣沖體,卻是一口鮮血猛地噴出,濺得一地鮮紅。
緊接著,腳步未停,他便是左腳向前一跨,踩在了自己所吐的那灘鮮血之上,用腳作筆立刻在地面上畫起了一個不知名的古怪符號。
隨之口中低喃起一長串讓人費解的古怪口訣,手中銅鏡掛於胸前,雙手立刻合十掐訣。
「急!」
一聲大喝,青年瞬間全身血光大盛,一股可怖的煞氣緩緩而出,竟是完全不遜色於剛才嬰靈所釋放出的煞氣。
五隻嬰靈見此煞氣,不禁都顫抖了一下身子,一張張陰毒的小臉之上浮現的猙獰面孔更甚從前。只見五隻嬰靈之中一隻看上去最為怨毒的嬰靈竟是突然張開了小嘴,從嘴裡輕輕發出一聲如同貓叫般的喊聲。
「喵嗚...」
片刻之後,道袍青年眉頭緊鎖的無奈搖頭,竟是提腳往後退了數步,隨著煞氣消褪,青年很快便是退出了屋門之前。
一個轉身,當他跳出門口,將屋門關上的瞬間,道袍青年雙膝頓時一軟,整個人無力的便跪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之上。
「李道長...」
一聲驚恐膽怯的呼喊從走廊盡頭處傳來,那對富態的夫妻戰戰兢兢的緩步上前,六旬老者望著道袍青年便是擺出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對他詢問道:「李道長...那些東西...除掉了嗎?」
道袍青年聽著這話,心裡一陣苦笑,無奈的一搖頭,卻是嚇得夫婦倆臉色瞬間慘白。
「除不掉,他們可比惡鬼冤煞難收拾得多...」
青年臉色陰沉的看了一眼那夫婦兩人,便是將目光注視到了剛才的那間房間的木門之上。
「多...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求求道長救救我們孫家的血脈啊!!」
中年婦人一聽青年擺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心裡的恐懼頓時倍增,連忙便是開口對道士哀求起來。
「孫家的血脈...哼...那五隻東西不也是你們孫家的血脈?」
青年一聲冷哼,立刻嚇得那對夫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正想要詢問個究竟,卻見青年立刻又開口說道:「這都是你們夫妻倆那兒子所幹的好事吧?!五隻嬰靈就是被他打胎墮掉的嬰孩冤魂所化,現在他們纏上了那女人,說是非要弄得你們孫家斷子絕孫才肯罷休...」
「啊?!」
夫婦倆一聽此話,臉色煞白的就跪倒在地。那個中年婦人瞬間嚇得暈倒了過去,而她的丈夫則是嚇得一動不動的呆在了原地,雙眼死死的盯向了那間臥室的房門。
「李道長...你...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哪怕讓我傾家蕩產,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那孫子!只要你能保住我那孫子,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一聽老者如此說到,那道袍青年原先陰沉的臉孔上竟是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笑。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姓李的那個青年道士臉色突然凝重起來,一句聽上去就十分滲人的話語便是脫口而出。
「如果你能在子時之前,找到五個同樣快要臨盆的未成年孕婦,或許你的孫子還能有救。記住,這五個孕婦最好是那種弄死了也沒人追究的類型,否則牽連的後果我可不會負責。」
昏暗的燈光下,姓孫的富態老者身子一顫,望著那看上去僅有二十來歲的年輕道士竟是說出了這種話語,心中一種說不出的畏懼油然而生。但與此同時,一種瘋狂的渴望,卻又是充斥著他的思想。狂熱的念頭一涌而出,將一切的顧慮都是拋之腦後。老者嘴角微微抽搐,幾聲低語便是隨口而出...
「五個...孕婦...」
漆黑的夜晚,如死一般的寂靜。原先的孫家夫婦,如今僅有一人站立在了昏暗的走廊之中。
那六旬的富態老者,雙瞳布滿了鮮紅的血絲,整個人如已死的屍體般直立立的站在了牆邊,就像是將靈魂出賣給了惡魔的行屍,沒有發出半點兒的聲響,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判決。
一道微光自那有著嬰靈的臥室房門處傳出,嘎吱一聲門響,屋門緩緩展開。
身穿道袍的李姓青年再次的從中走出,而這次他的全身上下竟是已經染成了一片的緋紅,粘稠的鮮血在他的腳下印出了數個鞋印。
走廊之中,孫姓老者望著青年出現,神態立刻變化,如靈魂歸體般驚恐的望向青年。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卻是見青年立刻朝他拋出一張染血的布條。
「解決了,你的孫子保住了,回頭清理一下裡面的屍首,別留下任何罪證。」
富態老者一聽此言,心中頓時就是一喜,接住了飄落的布條,便立刻答謝起來。
「謝謝李道長的大恩,道長之前提的條件,我一定照辦!我保證把那個東西...」
老者一邊說著,便是一邊展開了手中的布條,正當他話說到一半之時,一望布條上血跡斑斑的數行大字,頓時就是愣在了當場。
「去訂製十個上好的槐木靈牌,把上面的十個名字刻上去,千萬別刻錯字。然後每日以上好檀香供奉,其間不可間斷,直至靈牌上的刻字自然磨滅方可停歇。還有,最下面的那個名字,則是我替你那孫子所取。此名集「天地人.陰陽.五行」於一體,以圓滿之數助之。從今以後,他的名字便叫做...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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