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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維意識研究基地的逃跑事件此時還被嚴密封鎖,但艾維斯知道這件事紙里包不住火,混入一個恐怖分子,殺死了一名警衛,放跑了兩個囚徒,一個是尚有自我意識的軍人宿體,一個是知道基地研究黑幕的科學家。當務之急是找到或直接幹掉這兩個人,憑艾維斯的力量顯然辦不到,與其貓蓋屎般的隱瞞事件最後人盡皆知,不如主動向州長匯報請求支援,至於頭上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唉,盡力吧,艾維斯此時這般想著。
「艾維斯先生,您可以進來了,州長在等您。」州長秘書推開辦公室大門悅聲說道。
艾維斯謙恭的點頭笑笑,在秘書的引領下進入州長辦公室。估計是剛才的競選事宜談的不錯,州長此時雙手扶著後腦靠在老闆椅上,兩隻腳搭在身前的寬大辦公桌前,神色輕鬆的看著艾維斯向他走來。待艾維斯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定,斯坦利率先問道
「艾維斯,有什麼提神的好消息嗎?」
艾維斯身體微微前傾,思忖片刻說道「州長先生,威爾遜集團的特納先生是我們研究基地的最大資助者和客戶,聽說您已經宣布競選總統,我想也許我可以牽線搭橋,讓您和特納先生見一見。」
「真的嗎?那太好了!」斯坦利把腳從辦公桌上放下來,離開自己的老闆椅,坐到了艾維斯對面的沙發上,眼神散發著興奮的光,等著艾維斯繼續說下去,而艾維斯卻只是訕訕的笑著,搓著雙手,倒不再說一句。
「你還有其他的事吧?」見此情形,斯坦利盯著艾維斯緩緩問道。
「是呀,真是瞞不過您,這事既和特納先生有關,也與您有關。」艾維斯腦子飛速轉著,想著怎麼把斯坦利綁上自己的戰車,「特納先生年事已高,近期將進行自我意識移植,而他選擇的宿體就是接受您直接指揮的國民警衛隊的成員。」
「這有什麼問題嗎,之前咱們有過協議,把戰爭中腦部創傷嚴重,感官完全失能的士兵交給你們,進行人道主義意識再生救助,不是嗎?」斯坦利的用語開始警惕起來,他感覺艾維斯似要抓住他的什麼把柄。
「當然沒有問題,州長先生。可是----」艾維斯狡黠的笑了笑,「特納先生的宿體,那名叫吉恩的國名警衛隊隊員,昨天逃跑了。他意識清醒,沒有腦部創傷。」
「艾維斯!」斯坦利不滿的打斷了他的話,「一場仗下來他的腦部有沒有問題,我知道;而且送進你們基地的時候你也知道!他在你的地盤上逃跑了,你現在跑來尋我晦氣,什麼意思!」
艾維斯依舊保持著微笑,「州長先生,您別誤會,我並不質疑他被送進研究基地時的受傷狀況。而是吉恩是被一名恐怖分子救走的,他們合夥殺了我的一名警衛,很可能已經潛伏在國民警衛隊很長時間了。要是特納先生知道自己的宿體是一名恐怖分子,還是來源於您領導的國民警衛隊,恐怕會影響到對您的評價。」
斯坦利心中暗罵這隻老狐狸,盡然這樣給我下套!可臉上依然不露聲色,冷冷的問道「哦,那艾維斯先生,您覺得該怎麼辦才好?」
艾維斯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繼續說道「州長先生,這件事我已經嚴密的封鎖了消息,但恐怕終究瞞不了太久,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披露這件事,調動整個州的警力抓住或者乾脆直接擊斃吉恩,防止他到處散布對您不利的消息。」艾維斯看了看斯坦利,見他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繼續說道「至於特納先生那邊,就交給我吧,我會以宿體的適應性為由,讓特納先生改換其他宿體。」
斯坦利重新坐到了自己的老闆椅上,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辦公桌面,心中盤算著什麼。坐在沙發上的艾維斯一邊喝著茶一邊觀察著斯坦利的神情。不一會兒,斯坦利像是拿定了主意,按了一下桌面上的通話按鈕,說道「你進來一下,有事交代你。」很快斯坦利的秘書推門進入,等候吩咐。
斯坦利從辦公桌前站起,手中端著一杯茶,在辦公室寬大的落地窗前來回踱步,若有所思的說道「第一,寫一篇新聞通稿,發送各媒體。內容如下,一名恐怖分子襲擊了燈塔城一家醫院,縱火焚燒了醫院地下的特殊看護病房,導致多名無辜患者死亡。一名警衛因公殉職,恐怖分子挾持了一名負傷榮譽軍人逃脫,目前下落不明。具體細節和艾維斯先生商量。」斯坦利衝著秘書指了下艾維斯。
「第二,組織一場新聞發布會,我要親自參加,幫我準備一篇發言稿,內容突出兩點。一是強調其中一名被挾持患者為國民警衛隊隊員,為國家戰鬥而負傷,被恐怖分子無情挾持,州政府將開展積極營救。二是強調恐怖分子受境外東方大國支持,企圖破壞我們的民主和繁榮,我們絕不會與恐怖分子談判,政府將堅定捍衛我們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隨後斯坦利轉過身問艾維斯「你覺得呢?」
艾維斯小心的舉起手,豎起兩個指頭,嬉皮笑臉的說道「州長先生,能加一個人嗎?是兩個人逃跑了。一名是叫吉恩的國名警衛隊員,還有一人是曾經和我共事的同事,您認識她的,叫卡蘿。」
斯坦利壓著心中怒火,狠狠盯著艾維斯,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那就再加一個人進去,算是送給艾維斯先生的。」隨後擺擺手讓秘書下去了,又叫來一名武官,吩咐道「有三名恐怖分子混入了燈塔城,艾維斯先生會給你他們的資料,調用全州監控系統,找到他們,然後直接幹掉他們!」
那名武官走後,斯坦利不屑的看著艾維斯說道「我該辦的事都辦完了,剩下的事你知道怎麼辦了吧?」
「您放心吧,回去後我就一把火燒了那間地下室,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特納先生那邊我也會說明情況,您可以在特納先生住宅周圍加派警力,避免吉恩去騷擾他老人家。我想特納先生也會對您的細心表示感謝的。」艾維斯確定現在的斯坦利已經不得不與自己站在一條線上,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幫忙。」
斯坦利見艾維斯還得寸進尺了,不由的氣得笑了出來,「艾維斯先生,有人和您說過嗎,比起科學家您更適合當一名政客,您有著一名合格政客所必須的無恥的品質。」
面對斯坦利的揶揄,艾維斯也不生氣,依然笑道「我說的這件事您若辦成了,能實實在在的獲得特納先生的青睞。現在特納先生需要重新換一個宿體,而他要求又極高,不允許宿體使用精神類藥物,這樣重新開始記憶移植的話最多又需要兩年時間,特納先生的身體未必能等兩年。有一個方法可以在不使用藥物的情況下縮短記憶移植的時間,那就是使用小孩子作為宿體,最好是使用12歲以上的小孩子,大腦基本發育成熟,原生記憶數量少也不深刻。」
「從國民警衛隊中挑選宿體,我已經承擔了巨大的風險,導致今天粘上你這破事。你現在需要小孩兒做宿體,想讓我派國民警衛隊去抓嗎?讓別人知道了我這個州長還干不幹了!」斯坦利扭過頭不想再看艾維斯一眼。
艾維斯見斯坦利拒絕,想了想繼續說道「州長先生,您知道15世紀的奴隸貿易嗎?最早的奴隸並不是殖民者自己動手綁上船的,他們只提供武器,讓那些原始土著自相殘殺,劫掠來的俘虜再賣給殖民者。」
「你想怎樣?」
艾維斯從沙發上站起,走到落地窗前,指著遠處的森林說道「現在那些『遺忘地帶』中充斥著各種暴力幫派,州政府從生活在那裡的人身上征不上一分稅收,反而要花費大量財政給他們救濟,這些人窮的只剩下生育價值了。給他們一些甜頭,他們會主動送給我們需要的東西。」
這番言論刷新了斯坦利對艾維斯的認識,他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僅無恥,還如此殘忍且瘋狂。不過艾維斯接下來的話,卻讓斯坦利心動了。「我們研究基地一直有客戶希望重新回到少年時期,可宿體來源問題一直得不到解決。這些客戶非富即貴,都不惜代價的要長生不老,您若能幫助他們解決這個問題,他們自然投桃報李,對您日後的從政道路助力極大。」
「你們現在一年能實現多少例意識移植?」斯坦利突然關心的問道。
「1000例左右,現在的訂單都已經預約到10年之後了。國民警衛隊不可能滿足日漸龐大的宿體需求,而且您還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確實不是長久之計,其他的先不管,你轉告特納先生,他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管到底的。」
「好的,一定轉告。我們研究基地也計劃為您的競選出一份力,不日將有一筆捐款轉到您的競選賬戶上。」
斯坦利終於喜笑顏開,「那謝謝你了,艾維斯。這是你進入我的辦公室後,我聽到的真正的一條好消息。」兩人相視一笑,結束了會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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