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筱晗心中愈發畏懼承樞手腕的同時,也對這位一手將唐棣教成了現在這個冷靜睿智的男人的人,更加敬佩了起來。[書庫][][][]dm
檀靜連,不但是輔佐唐棣的功臣,更加是唐棣的老師。人生路上的老師,也是權謀路上的老師。
「葉特助,這些人需要我處理嗎?」檀靜連問的平靜,但那背後的血腥姚筱晗也聽得一清二楚。
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唐棣那斯斯文文的陰狠,是遺傳自誰。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老師,檀靜連。
這師徒兩人,不但氣質相似,做事風格相似,連長相都有幾分的相似。
白白淨淨的臉龐,乾乾淨淨的氣質,斯斯文文的外表之下,卻都藏著一顆陰狠陰毒的心!
檀靜連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精光,都與唐棣簡直像神了。
檀靜連,聽名字該是多麼清雅風淡的人?可又有誰知道他的狠毒戾氣絲毫不輸給唐棣。
葉承樞輕笑,絲毫不介意還有姚筱晗在場,連穿西褲的動作也那麼優雅。
他說,「不必。打狗也要看主人。肖奈的狗,讓他自己去收拾。」
檀靜連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平靜的道:「知道了。讓肖總裁自己去警察局領人便是。那麼,葉特助,請抬手。」
葉承樞從容的伸開雙臂,任由檀靜連褪去了他的浴袍。
將那浴袍放在一邊,檀靜連這才拿出襯衣幫葉承樞穿上,再繞到他身前,像個機器人管家一樣的給他扣紐扣。
「葉特助,我們總裁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想請您過去一敘。」
「正好,我也有話跟他說。」
「總裁在頂層的小花園。」
檀靜連個子不是很高,站在葉承樞身邊,才到他的下巴。撐死也就是一米七五的身高。但就是這個身高平平的男人,一手將唐棣挑選了出來,悉心的教導他知識,將他扶上了唐朝集團總裁的寶座。
對這個男人,沒有人能小覷。
又給葉承樞穿上了西服外套,檀靜連剛想給他系領帶,卻被葉承樞拒絕了。
「不用了。」葉承樞搖頭,「去見唐棣,又不是外人。」
似乎是一句『不是外人』讓檀靜連臉上終於露出點笑意,他淡淡的將領帶放進自己的口袋,「這邊動靜不小,裘老那邊已經覺察到了。該怎麼辦?」
「讓他上來。也該提醒提醒他了。」
檀靜連點頭,沖身邊的下屬眨了眨眼睛,那人便轉身離開了。
「葉特助,很感謝您。」
葉承樞挑眉,「這才你今天會出手的原因?」
檀靜連輕輕的笑著,「林軒腹中的孩子,是總裁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就這麼給肖奈害死了,我會生氣的。」
「當初是你說服了唐棣,他才願意娶林軒為妻的。」葉承樞平靜的敘述,「你心中自知對林軒有愧,所以現在年紀大了,才想要彌補自己良心的不安麼。」
「葉特助說對了。年紀大了,越發心慈手軟了起來。總害怕以前害死過的人來找我索命。所以越發的想要信佛了。」
「舉手之勞罷了。」葉承樞擺擺手,顯然不覺得自己有多偉大,「林軒叫我一聲葉哥哥,她的事我不知道則已,既然知道了,沒理由不幫。」
「關穎我已經解決了。她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總裁的面前。」
「你做這些事兒的時候,跟唐棣說過麼?」
「並沒有。」檀靜連淡淡的搖頭,「有些事,我來做就好。總裁沒必要知道。」
葉承樞輕笑,「唐棣挺喜歡關穎的。」
「不過是發泄生理需求的工具,要多少有多少。死了一個,不足掛齒。」
「也對。以前那些個骯髒的事兒,也都是你去做的。唐棣手上可乾淨的很。」葉承樞說不出是表揚還是諷刺。
檀靜連後退一步,沖他微微鞠躬,便不說話了。
因為,裘老來了。
「天!承樞!這是怎麼回事啊!」裘老年紀跟葉震裘差不了太多,看到房間裡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個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的人,著實給老人家嚇得不輕。
幸好檀靜連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了一把,不然裘老還真會給嚇軟在地上。
不過等裘老一站穩,檀靜連便立刻收回了手。
葉承樞眼皮一掀,姚筱晗便點點頭,簡單的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裘老。但卻很聰明的省略了某些地方。比如,肖奈準備拍攝什麼照片。
「什麼?」一聽完,裘老眼睛一瞪,一腳就揣在了郝洋的身上,直接將本就被葉承樞揍了個半死的郝洋踹飛了出去。
「你這混賬!竟然敢背著我做這樣豬狗不如的蠢事!幸好承樞今天沒事,不然,不然——不然豈不是老子也要給你陪葬?!」
轉過頭,裘老便換上了一副愧疚的模樣,「承樞,真是抱歉。我手下的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是我御下不嚴,到讓你看笑話了。」
「不是看笑話,而是受害者。」
「是是是,讓你受驚了。是我的錯,我自會找時間跟你負荊請罪。我——」
葉承樞手臂一揚,不冷不熱的道:「請罪就不必了。裘老以後管好手下人就是。」
這時候,與裘老一起來的幾個老傢伙也紛紛得到消息趕了上來。
一進來,幾位老頭子看到這房間的景象,也齊齊是被嚇的不輕。
「這是——?」
裘老狠狠的沖同伴擺手,示意他們別問了,也別繼續呆在這兒。乖乖的滾開就最好了!不然,搞不好下一個倒在地上的人就是他們了!
葉家人生起氣來,那後果誰沒見識過?都是跟葉震裘一起當過兵的!
「這些人,這……都流血了!還不快點打急救電話!晚了人可真救不回來,來,來——」
葉承樞笑的優雅無雙,慵懶隨意的走了過去,卻駭的那老頭子話也說不出來。
踱步走到幾個老頭子面前,他笑的更加深邃了一些。
「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是你們的幻覺。你們看錯了,這裡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如果你們任何時候對任何人,提起在這房間所看到的一切。我以江南省安全局的名義向你們保證,你們的家中/將被發現可以對你們處以終身監禁的材料。」
「嘶……」
幾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都想七嘴八舌的跟葉特助解釋,並且保證。自己不會亂說話,更加會一轉身就忘了看到的一切。
可他們還沒張口,來不及解釋,葉承樞便又笑眯眯的開口了。
「不用回答,做受驚狀倉皇離開就好了。」
老頭們面面相覷,望了望對方,連一句再見也不敢說,便紛紛的你推我搡的離開了。真的是受驚之後的倉皇逃離。
轉過身,葉承樞笑的清淡,「我希望我也這樣威脅你們。」
裘老身子一抖,連連點頭,「不需要,不需要。我明白的!」
姚筱晗站起身,雙手握住放在胸前,輕輕的點頭,「我明白。」
承樞不會想讓任何人知道今天這酒店裡發生了什麼。因為即使肖奈的陰謀沒有得逞,承樞心裡也還是憋著口氣。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這件事的發生。被對手處心積慮的陷害,最終還會流傳出他與另一個男人的照片。
承樞,自然也不例外。
這或許對承樞來說,是奇恥大辱。即使,這件事不曾發生。但只要有人動了這個念頭,只是想一想,對承樞來說,就是不可原諒的罪大惡極。
更何況,肖奈還不僅僅是在腦袋裡想一想,他付諸行動了。
「很好。」葉承樞滿意的勾唇,眯眼,目光挪到了檀靜連的身上,「告訴唐棣,我這就去找他。」
「我送葉特助上去。」
「麻煩了。」葉承樞輕笑點頭,在檀靜連的帶領下離開了套房。
裘老望了望幾乎沒有呼吸的壯漢,又望了望那漂亮的年輕女子,一跺腳,長長的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啊!」
袖子一甩,也迅速的離開了。
剩下姚筱晗站在原地,有點想哭。
承樞對她,果然是生氣了。
不然,本該是檀靜連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留給她去頭痛?
捏了捏眉心,姚筱晗表情帶著幾分詭異,考慮了片刻,便將電話撥了出去。
似乎就是在等著她電話一樣,瞬間那邊就接聽了電話。
「姚律師,我希望你帶給我的是好消息。而不是,會令我失望的壞消息。」
「肖奈,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全讓你給辦砸了!連我都給你害死了!承樞剛才差點掐死我你知不知道!」一上來,便是怒髮衝冠的怒罵。
「姚律師,別事情辦砸了全推在我的頭上。我的計劃沒有漏洞。」
「沒漏洞個屁!」姚筱晗裝出怒極了的模樣,沒好氣的罵道:「你再說一句沒漏洞?這酒店,就是最大的漏洞!你他媽都不想想,這酒店的主人是誰!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把責任全部推到了郝洋的身上,我剛才真的會被承樞掐死!」
肖奈語氣一變,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冷冷的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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