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人高的小娃娃站在門內,水葡萄似的大眼睛瞧著她。
它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左邊的女娃娃看著她的目光好奇的友好。
右邊的男娃娃看著她十分戒備,身體緊繃。
男娃娃的嘴邊還有顆尖尖的小虎牙,看起來十分不羈。
「娘!」
左邊那門的女娃娃忽的喊。
曲真:……?
石頭還能有娃娃,訛她啊?
見曲真沒有理會自己,那小娃娃也不灰心。
張著自己胖胳膊胖腿,扭動著小屁股「噠噠噠」就要往曲真身上撲來。
曲真閃身躲開,一隻手拉住了那個小娃娃,避免她摔倒地上。
女娃娃撲了空,有些茫然地望著曲真。
男娃娃似是也認出了曲真,飛快地將門關上,發出「砰的」聲音。
曲真覺得離奇,一個這麼怕她,一個這麼喜歡她。
「我不是你娘。」
她解釋著,摸了摸女娃娃的頭,安撫她,仔細詢問。
女娃娃奶聲奶氣地回答。
女娃娃叫云云,她跟另一個男娃娃從有意識開始,就在這珠子裡面。
他們有意識的時候,是曲真拿到珠子,給珠子各種所需天材地寶的第五年。
曲真對某個寶物的渴望,珠子發燙都是來自這兩個小娃娃對寶物的渴求。
珠子溫度不高時,是云云想要的寶物。
她怕讓曲真不舒服,提示的方式溫和。
而珠子幾乎要把曲真耳朵燙爛時,是另一個男娃娃想要的寶物。
男娃娃天性乖張,做事極端。
兩個小娃娃用哪些寶物,是為了讓自己長大。
云云開心地說:「本來我是沒胳膊沒腿的,是娘給我找到了寶物,讓我長出了它們!」
「所以,娘是我的娘!」
雖是這樣,曲真一時還是不習慣喜當娘。
她轉而打量著云云的住處,也就是那個籠子。
見曲真看自己的家,女娃娃手舞足蹈地指著籠子上面一朵朵鮮艷的花。
展示著自己最得意珍寶。
「好看嗎,這是云云費了好大力氣才採回來的!」
曲真應聲:「好看。」
云云眼睛瞬間亮晶晶的:「云云也說好看!」
「不過哥哥覺得不好看,云云把花送給他,他都扔掉了。」
云云沮喪了一會,又馬上高興起來。
小心翼翼地取下一朵最大最紅的花,遞給了曲真。
「娘喜歡,云云送給娘親!」
曲真道了聲謝,垂眸思考。
她想到了之前聽到大陸要完蛋的傳言。
原來象徵著大陸生命的古天大出現了頹廢之色。
於是從古天大樹那得到的珠子內,就有一棵新的,年幼的古天大樹。
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如果那些傳言是真的。
那麼這個大陸能不能繼續生存,得靠她這顆珠子了。
跟靠她也沒什麼區別。
如此,那她可要考慮考慮,幫不幫這個岌岌可危的大陸了。
曲真敲響了另一邊的門。
木製的門上發出「篤篤篤」的敲擊聲,裡面的人不可能聽不到。
門始終沒有動靜。
她挑眉,裝死?
搞清楚了狀況,曲真也只知道為何裡面的人對她畏畏縮縮了。
不久前,因為他急著要黑白密林里的東西。
自己剛給他一個教訓。
曲真也不急於管他一時,在云云興沖沖地帶領下,在這個空間大概地逛了圈。
大概是空間年歲不大的原因,這裡的有很大的開墾空間。
滿是雜草的田地旁,是深不見底的泉水。
云云說,這不是普通的泉水。
是某種上古神獸最喜歡的靈泉,喝了有安穩神魂的功效。
那田地上的也不是普通的雜草。
是古天大樹在遠古時收集的靈草種子生長出來的。
據說,還有神獸吃的靈草。
曲真神色微頓。
遠古時期的靈草,因為各種原因滅絕得七七八八。
但其的效用,是不必說的。
如今竟然存在在這個空間內?
不過,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曲真走到泉水旁,澄澈的水面倒映出她略微發白的臉。
安穩神魂。
她身體的虧空,就是重啟大陸,神魂重創帶來的。
她若喝了這泉水,不知道對她的身體有沒有幫助。
這樣想著,曲真就用手捧了一杯水,就著手喝了下去。
泉水入口甘甜凜冽,她的神魂一震。
常年來的疼痛似都被消減了幾分,連帶著身軀的疼痛也是如此。
腦海中對從許三娘那堆積,久久難以吸收的陣法知識,也似乎更快吸收了一點。
曲真心中一喜,下意識地盤腿坐下,運轉靈力,同時加快對陣法知識的吸收。
她好像置身於一個四四方方用書法鋪成的房間。
那些書法,一字一句都是這些天曲真整理出來的許三娘陣法。
本來花了幾日才吸收了三十分之一的陣法知識,倏地被吸收了三分之一。
曲真睜眼,下意識地想再捧水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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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探入水中,卻如何也舀不出水來。
手掌拿出來,乾乾淨淨,甚至沒有被打濕。
身旁的云云說,泉水吝嗇,一次不能舀太多,要隔幾天才能再次舀起來。
曲真覺得稀奇,自己是這顆珠子的主人 ,都不行嗎?
云云沮喪地用腳點地:「對不起,娘親,云云沒用……」
「沒辦法讓娘親喝到更多的泉水。」
曲真搖頭,這跟云云一個小孩子什麼事?
得到曲真的安撫,云云立馬雀躍起來。
想了想,她說道:「其實,也不是泉水小氣啦。」
她只這麼說,曲真問她原因,她也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曲真離開了空間。
離開前,云云跟她揮手告別,並告訴曲真。
如果她跟另外一個孩子有更多的寶物滋養,空間中的事物也會因為他們的滋養,變多。
比如,那泉水就是珠子拿到黑白密林的寶物之後出現的。
曲真將此事暗暗記下。
出去撤了陣法,當即被眼前一幕震了震。
之前方城非要跟著月惜朝走。
柳楚要跟著方城,自然也沒有離開。
而如今,上輩子邪魅狂傲的妖王方城,面色冷冰冰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月惜朝動作。
像極了犬類。
曲真一時沒有接受這個反差。
顯然,有人比曲真更不能接受。
柳楚目光數十次不經意飄向方城,手指攥得發白。
月惜朝正在熬製曲真的滋補湯藥,溫聲提醒方城。
「你之前的那病,有復發的可能,你需得注意。」
「成為妖獸的時間太長,作為妖獸時控制你軀體的意識已然成魂,與你獨立出來。」
方城聞言,臉色頓時嚴肅。
雖然他並沒有中了秘術之後成妖的記憶。
可誰也不想成為自己不能控制的妖物。
曲真的目光淡淡掃過柳楚悄悄豎起來的耳朵。
最後落在了方城醒來後,腰間莫名多出來的布袋。
血黑色的布袋,偶爾看去,能看到黑氣繚繞其上。
這怕就是方城作為妖獸時的意識。
也是上輩子迫害曲真的真兇。
她本還想著,方城解除了秘術,妖獸時的所作所為他都不知。
自己的賬要如何算。
如今倒是不用再想了。
曲真餘光一瞥,注意到柳楚的目光倏地亮起。
喜歡說好的病秧子呢!把修仙界虐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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