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昨天半夜睡著了。
華十二拿著手槍躲在囚車後面看戲,給丁蟹換名牌是他臨時起意布置的,沒想到還真起了作用,現在玩心大起,就想看看老孝把個假爹救回去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然因為是臨時起意,這中間有個小小的漏洞,就是一旦丁蟹自報家門,丁孝蟹幾兄弟就會發現真相。
所以華十二一直拿著手槍在囚車後面觀望丁蟹那邊,要是老丁被他幾個兒子發現了真身,那他就會開槍阻止對方救人。
憑他的槍法,丁家兄弟帶來的人,再多一倍也帶不走丁蟹。
話說老丁現在可是華十二的聚寶盆,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容易脫離掌控呢。
好在事情並沒有出現太大意外,丁孝蟹他們第一次劫法場,沒什麼經驗,也沒問一嘴救的人是不是丁蟹,只看牌子上寫的老爹的名字,就認定那人就是丁蟹,根本沒想到還有換牌子這麼騷的操作。
而丁蟹這邊,求救不成,還被自己二兒子踹了一腳,並且在稱呼上來了個:「我特麼是你爸爸!」
這樣倒反天罡的場面,讓囚車後面的華十二直接破防,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且說丁孝蟹,將救來的『老爸』和『叔叔』架上車之後,讓那輛車先開走,他反過頭帶著手下,對著獄警這邊一頓掃射,打的獄警不敢冒頭。
等拉著丁蟹那輛車走遠之後,這才招呼手下兄弟上車跑路。
這個時候,丁蟹這貨還沒有放棄求生的希望,竟然在地上蹭啊蹭的,將頭上戴著的黑色頭套蹭了下去,終於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看到法場大牆外面,有不少車輛揚長而去,他也猜到那些人就是剛才劫法場的那些人,不由得大聲叫罵:
「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玩意,生出你們這些沒有義氣的王八蛋,竟然見死不救,江湖救急都不懂!」
他一邊罵一邊爬起來,貓著腰,托著沉重的腳鐐,往大牆外面踉踉蹌蹌的跑去。
要說丁蟹真不愧是天生神力,雖年過五旬,又被揍的渾身青紫,多處軟組織挫傷,還拖著沉重的腳鐐,跑起來只能小碎步倒騰,可竟然速度一點不慢。
幾個獄警發現有犯人要跑,舉槍對他直接就扣下了扳機。
這些普通獄警可不知道丁蟹只是個陪跑的假死刑犯,還認為反正是這次要打靶的死囚,打死了也是正當防衛,連報告都不用寫,所以紛紛朝老丁開槍射擊。
華十二嚇了一跳,老丁可是他的聚寶盆啊,這要被打死在這兒,別說無法利用對方繼續賺錢,就是系統任務估計也完不成了。
可下一刻,華十二就露出驚訝的表情,就見丁蟹在聽到槍聲之後,可能是猜到背後有人向他開槍,竟然拖著沉重的腳鐐跑起蛇形路線來了,而且一會跑出個s,一會跑出個z。
華十二心說老丁這個跑位好騷啊,『跑騷』這個詞,不會就是從這兒來的吧。
那些射向丁蟹的子彈,就好像故意打偏一樣,都射在他前後左右,打的地面灰塵崩起,竟然一槍都沒射中目標。
華十二當然不相信那些開槍的獄警是故意射偏的,那麼只能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丁蟹的逆天氣運起作用了!
華十二也想試一試丁蟹的氣運有多強,他在囚車後面也不瞄準,隨手一甩,一顆子彈就脫槍而出。
這是弧線射擊的絕技,子彈在空中划過一條弧線,繞過囚車,直奔遠處丁蟹右腿。
按說憑兄弟會的超凡槍法,華十二這隨手一槍,絕對不可能打偏,等待丁蟹的結果就是右腿被擊中,然後倒在地上,再無法逃走的下場。
可有句話叫世事無絕對,就應在這時候了。
丁蟹正深一腳淺一腳,跑過刑場坍塌的北牆廢墟,腳下都是殘垣斷壁爛磚頭,就在華十二射出的子彈馬上就要擊中他的時候,老丁踩在半塊磚頭上,腳下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還滾了兩棍,好巧不巧的避過那顆弧線而來的子彈。
摔倒的丁蟹並無大礙,下一刻就站起來繼續跑路。
許多獄警已經一邊開槍一邊追了上去,華十二沒有制止這些獄警,也沒有再次開槍,因為他看出來了,老丁的運氣絕對不會讓他就這麼死了,而有這麼多獄警去追,老丁想來插翅難飛。
王典獄長此時也從有人劫法場的意外中回過神來,大聲喊道:
「追,給我追上去」
典獄長臉色極為難看,對身旁的華十二道:
「完了,這次弄不好,咱們兩個都要完蛋!」
華十二一點不以為意:「慌雞毛,這世界上還有錢擺不平的事麼?如果有,那就是錢給的還不夠多!」
他直接拿起大哥大,當著典獄長的面,打電話回港島,讓那邊給典獄長的戶頭,轉一百萬美刀過來,然後告訴典獄長,今天的事情讓他拿了錢自己搞定。
王典獄長笑得都合不攏嘴了,要知道這可是八五年,彎彎的年人均收入剛3045美刀,一百萬美刀在這時候那是天文數字,有了這些錢,他絕對可以擺平上司,說不定還會賺上一筆。
其實他不知道,這一百萬美刀,和這段時間華十二利用丁蟹賺的錢相比起來,不過九牛一毛,後者就是嫌麻煩,隨便扔點毛票出來打發叫花子而已。
不一會功夫,追捕逃犯的獄警有人回來,報告說沈家國和林博文沒追到,那些車早就跑沒影了。
至於丁蟹,也沒追到,雖然對方是步行逃跑,用警犬追應該沒問題,可最終的結果還是讓對方跑掉了。
獄警向典獄長申請增派警力和警犬,進行大範圍搜索,應該能將對方抓捕回來。
華十二一臉懵逼,沈家國、林博文是被丁家兄弟用汽車救走的,追不上可以理解,可丁蟹走道都拉胯,還戴著手銬腳鐐,這都能追丟就離了個大譜!
這些彎彎獄警都是廢物嗎?
王典獄長臉上也不好看,想了想,覺得只有向上級匯報,申請警力支援了。
華十二提醒道:「丁蟹那邊我自己去抓就好了!」
王典獄長點了點頭,丁蟹這件事畢竟是違規操作,不匯報上級,那正合他意。
華十二對於追逃犯的事情,有些興致勃勃,貓抓老鼠這麼有趣的事情,當然要自己完成才行。
當即帶著阿全和神沙,從刑場倒塌的北牆追了出去,這條路就是丁蟹逃跑的路線。
出了刑場北牆,華十二終於知道丁蟹為什麼能成功脫身了,不得不說這貨運氣真的不錯。
就見刑場左邊是監獄外的公路,丁孝蟹他們應該就是從這條路走的,而右邊,如今還不是高樓林立的後世,而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丁蟹應該就是從樹林裡逃的。
阿全拿著槍,一臉為難道:「祥哥,怎麼追啊?」
「跟著我就行了,費那麼多話做什麼!」
華十二風輕雲淡,一臉的不以為意,他有頂級殺手的技能包,還有錦衣衛的追蹤手段,那些獄警帶著警犬都追不到的丁蟹,在他眼中看來,幾乎是把逃跑的痕跡標註給他看一樣。
「走!」
華十二帶著阿全和神沙,快速進入了樹林,順著地面上丁蟹逃走時留下的痕跡穿過樹林,就看到一條數米寬的溪流,他猜測就是因為這條溪流,警犬才無法追上的。
華十二隻是略微一看,想了想,丁蟹想要逃脫警犬的追擊,必然涉水而行,而他選擇肯定會是遠離看守所的方向,當即帶著阿全和神沙,順著溪流朝上游而去。
話分兩頭,華十二這邊和丁蟹玩貓抓老鼠,暫且放下不表,說一說丁家兄弟那邊。
帶著黑頭套的『丁蟹』和其口中的兄弟,被丁家兄弟弄上車之後,汽車立刻發動,順著公路飛馳而去。
而丁孝蟹、丁益蟹帶著行動人員,用火力壓制那些獄警,等看到載著老爸的車走遠,才上了另外的車,加速追了上去。
『丁蟹』這輛車裡,丁家老三丁旺蟹就在這輛車上,他作為智囊般的人物,沒有參加剛才劫法場的戰鬥,而是拿著一把手槍,等在在車上。
此時丁旺蟹見被救上來的死囚挎著『丁蟹』的牌子,心情激動的道:
「老爸,你辛苦了,我幫伱把頭套取下來!」
他說著將手槍插在腰間,然後就要給丁蟹取下頭套。
那帶著黑色頭套的『丁蟹』聲音沙啞的阻止道:
「先等等,我們眼睛被蒙的時間太長,驟然見光怕傷了眼睛,兒子你讓我們緩緩吧,先幫我和你林叔叔打開手銬腳鐐再說!」
丁旺蟹和分別十多年的父親重逢,情緒激動之下,不疑有他,當即點頭答應道:
「好,都聽老爸的!」
他們計劃劫法場之後,就做了充足的準備,早就弄到了開手銬和腳鐐的鑰匙,此時把鑰匙拿出來,給沈家國和林博文將手銬腳鐐都卸了下去。
然後丁旺蟹就和面前這個『老爸』說起這些天他們到彎彎之後的事情來。
那個『丁蟹』還不時跟著附和,說一些關心安慰的話語,什麼辛苦你們了,你們真是爸爸的好兒子,云云,反正每一句都是占便宜的,感動的丁旺蟹不要不要的。
丁旺蟹見到自己『老爸』,話匣子打開就收不住了,在對方刻意引導下,將他們逃離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
老四丁利蟹在基隆等著他們,那裡已經準備了一搜漁船,只要再過二十分鐘左右,趕到基隆,他們在海邊上船就可以離開彎彎。
等車快到達目的地了,丁利蟹這才問道:
「老爸,現在可以幫你取下頭套了嗎?」
『丁蟹』這次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丁旺蟹心裡想著老爸的樣子,慢慢的將『丁蟹』的頭套掀開,忽然他笑容和激動的表情都僵硬在臉上,脫口問道:
「你是誰?」
沈家國哈哈一笑:「我是你老爸啊,我的乖兒子,驚不驚喜?」
丁旺蟹瞳孔一縮,吼道:「他不是我老爸,快抓住他!」
這車是七座車,後面還有其他人,坐的都是忠青的打手,他們都是不認識丁蟹的,此時聽到丁老三說這不是老爺子,後排座上的打手抬槍就要射。
沈家國腦後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右手抬起向後一抓,就抓住對方手腕,向前一扯,對方就和沒重量的破布一樣,從後排座直接被他扯著向前飛去,穿過三排座位,撞碎了擋風玻璃,從車裡飛了出去,落在車前的公路上。
緊接著這輛車上下顛簸了一下,從那人身上碾壓了過去。
扯飛一人的同時,沈家國左手握拳,食指關節微微凸起,一拳就打在了丁旺蟹的右側肋骨上,便聽見咔嚓一聲,骨頭折了兩根。
丁旺蟹眼睛疼的都突出來了,沈家國順手從他腰間拔出手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同時喝道:
「繼續開車,其他人都不許動,誰動我就打死這個人!」
車上其他忠青社的死忠,都被沈家國的身手震撼到了,生怕對方傷害丁老三,所以都放棄了動手的想法。
而被一同救下的林博文,此時早已經摘下頭套,從忠青社小弟手中搶過一把ak來,哈哈大笑,朝沈家國道:
「老大,咱們這都死不了,當真福大命大,還弄到了衝鋒鎗,回頭和刑偵科那幫人,再打過一場,看看這次誰更厲害!」
丁孝蟹帶著幾輛車壓後,看到前面路上躺著一個人的屍體,就讓司機減速,他看了一眼,頓時眼神一縮,認出是自己手下的小弟。
當即說道:「前面出事了,快點開!」
基隆海邊,丁家兄弟約定出海的地方,丁孝蟹帶著壓後的幾輛車,在海邊停了下來,就見之前接『老爸』的那輛車停在不遠處,丁老三、和在這裡接應的丁老四,都臉色發白的跪在沙灘上,其他忠青小弟也跪在這兩人旁邊。
在他們身後,沈家國大刺刺的站在那裡,根本沒把丁孝蟹這些人看在眼裡,林博文拿著一把ak,頂在丁旺蟹頭上。
丁孝蟹帶著人都拿著槍下來,朝沈家國,喝道:
「這位兄弟,有什麼話好好說,什麼事情都可以談!」
跪著的丁旺蟹苦著臉,朝丁孝蟹叫道:「大哥,咱們救錯人了,老爸還在看守所里!」
沈家國哈哈大笑:「我的兒,剛才在刑場救了你老子我,怎麼現在就不認爹啦?」
林博文也大笑道:「大侄子,叫叔叔!」
丁孝蟹臉上肌肉抽了抽,這一刻他真想罵娘。
不過兩個弟弟在對方手裡,丁孝蟹不得不退讓一步,再次開口道:
「兩位,我是港島忠青社的丁孝蟹,這次來彎彎,是為了就我老爸丁蟹來的,說起來我還救了兩位,你們挾持我兩個弟弟,這可是恩將仇報,壞了江湖規矩啊!」
聽他這麼一說,沈家國微微一怔,剛才在車上,丁旺蟹白話了二十多分鐘,就沒說他們是港島社團的。
沈家國這才正色道:
「原來是港島的江湖兄弟,我是台中十五神虎幫的沈家國,這位是我兄弟林博文,你說的對,我們不該恩將仇報,不過兄弟你們人多勢眾,還都帶了傢伙,咱們也不得不防啊!」
丁孝蟹見對方懂江湖規矩,心裡鬆了口氣,當即說道:
「既然是一場誤會,還請兄弟放開我這些兄弟,你們去留隨意,我們不會為難兩位!」
他說著一指海邊停靠的漁船,說道:「那是我們準備的漁船,兄弟你要離開彎彎,現在上船就可以去港島!」
沈家國臉上沒有絲毫動容,笑呵呵的問道:「我想問一下,老兄你們救錯了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說起這個丁孝蟹就恨,要不是你脖子上掛著我老爸的牌子,還特麼瞎喊兒子,騙我叫爹,我能救錯人麼。
不過此時也不好翻臉,只是說道:「我們父子五個一條命,這一次沒救出我老爸,總要留在這裡找機會救人才行!」
沈家國嘴角一揚:「好孝順的兒子,我有個辦法能救你老爸,不知道你想聽不想聽!」
丁孝蟹眼角直抽,話是好話,但總感覺對方在占他便宜,當即忍著怒氣道:
「還請沈兄明言!」
沈家國笑呵呵的道:「我和我兄弟沒想過逃跑,這一次出來就要干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正好你們要救你老爸,我看咱們不如聯手如何?」
「怎麼聯手?」
沈家國繼續道:「你們白天剛劫了刑場,晚上彎北的警力,定然會調動起來,開始排查搜索,這樣就會導致警力分散,而且彎北看守所里的獄警也會被抽調出一部分,看守所里定然警力空虛!」
「咱們趁機殺他個回馬槍,肯定能救出你老爸,到時候只要挾持典獄長和一部分彎北看守所的警員,咱們的安全也有保證了,你覺得如何?」
丁孝蟹也被這個主意驚了一下,他沒想到沈家國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被救出來的當天晚上,就要殺個回馬槍。
不過丁孝蟹也是比較瘋的人,他心裡覺得如果真這麼做,那還真有成功的可能,不由得也動了心,可其中有些疑惑,卻不得不問,當即凝眉道:
「我有個問題,沈兄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沈家國眼裡忽然閃過一絲仇恨:「東湖幫的瘋狗,趁我被抓的時候打死了我弟弟,現在也關在彎北看守所里,我想報仇,另外剛才我說要干一件震驚天下的大事也是真的,怎麼樣,要不要一起干!」
丁孝蟹想了想,點了點頭:「幹了!」
他一揮手,吩咐道:「把槍都收起來!」
沈家國這邊笑道:「爽快,不過有件事,我得和丁兄弟你道歉,你這個弟弟被一拳斷了兩根肋骨,應該及時處理一下!」
「.」
另一邊,華十二在離看守所不到三公里的一個魚塘邊上找到了丁蟹。
不得不說老丁這貨不愧是這方世界的氣運之子,運氣是真的好。
其實華十二早就追上丁蟹了,可總有這樣那樣的意外,讓老丁同志從他手心裡逃脫。
甚至有一次,華十二距離丁蟹還有五六米遠,只要輕輕一縱,就能將其抓住,可他正想著貓戲老鼠玩三遍的事情,就忽然從頭頂樹梢上掉下一條成人大腿粗的蟒蛇來。
還好他躲得快,只纏住了阿全和神沙,要不然還不得噁心死。
等他弄死蟒蛇,救出了阿全和神沙,丁蟹那邊已經跑出三四十米了,然耨就見這老幫菜一腳踩空,從一個陡坡上滾下去了,停下之後不但沒有受傷,還瞬間拉開了距離,就很不科學。
這次發現丁蟹這個魚塘,是應該有守塘人晚上在這裡打更,所以一旁有專門給守塘人住的房子。
不知道什麼原因,此時守塘人並沒在這裡,丁蟹在屋子裡找到了工具,將手銬腳鐐全都砸斷了,還騎上了屋子裡的一輛摩托,眼瞅著就是越來越遠,要逃出生天的節奏。
華十二一見追之不及,又不想開槍打死這貨,只能大聲喊出一句咒語,讓丁蟹自己回來,自投羅網了。
果然他咒語喊出,丁蟹當時就掉頭了。
這貨是這麼喊的:「丁蟹,我是港島洪泰龍頭,你要不過來,我就打電話回港島,讓我小弟毆打你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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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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