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麗清和東尼就帶著邁克爾的屍體離開了,要把他燒成灰帶回美利堅,連人帶盒差不多一共五斤。
雷蒙則喊來警員清理血跡,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不留一絲痕跡。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寒著臉沒有說話,明顯是在生許洛的氣,周華標則是跟許洛擠眉弄眼,用表情交流。
「你們兩個臉抽筋啊。」等警員處理完血跡離開後,雷蒙冷冷的說道。
「是有一點。」周華標煞有其事的揉了揉面部,然後衝到許洛跟前指著他怒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就算邁克爾罪該萬死也不是由你來殺!眾目睽睽之下你就敢拔槍殺人,到頭還要委屈署長罩著你,你簡直就是肆意妄為,目無法紀!革職!必須革職!」
「行了,別裝了,標叔,你給我演苦肉計呢?」雷蒙沒好氣的打斷周華標,然後走到許洛面前,伸手指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這是種什麼行為?我們是紀律部隊,你還有一點紀律可言嗎?怎麼,你是鐵了心認為我會保你,所以才肆無忌憚?」
「昂。」許洛人畜無害的點點頭。不然他肯定是晚上偷摸的去殺。雷蒙氣不打一處來,杵著許洛的胸膛點了幾下:「如果不是看在耀哥的份上,我他媽現在真想斃了你!」他是很少說髒話的。
許洛的膽大妄為真把他嚇到了。
「署長,不至於,不至於,那傢伙本來就該死,我就不信你心裡一點爽感都沒有。」周華標上前打圓場。
「有又怎麼樣?」雷蒙回頭梗著脖子質問:「但這件事終究是不對的!」周華標擦了擦濺到臉上的口水。
雷蒙又扭頭看向許洛:「剛好我給你約了心理醫生,她已經到了,你現在馬上就去輔導組做心理評估。」
「心理醫生?給我?」許洛詫異的指著自己,一臉茫然:「我沒病啊。」
「抓捕的朱滔行動中,你開槍打死了兩個人,必須看心理醫生。」雷蒙轉過身,背著手淡淡的的說道。
許洛攤了攤手:「署長,打死匪徒不很正常,我以前也都是這樣。」
「這就是問題所在!」雷蒙猛然轉身盯著他,上前兩步:「我看了你的檔案,你每次行動都會打死人,殺了那麼多人還表現得沒有絲毫不適,這難道還不恐怖嗎?你心理有問題!」說完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提起剛才的事:「還有,剛剛你突然開槍打死邁克爾的行為,更讓我堅定了送你看醫生的想法,標叔你帶他去。」他就是覺得許洛有病,所以要早治療,免得病入膏肓的時候沒救了。
許洛無奈:「可我心理很健康。」
「走吧,去看看沒損失的,心理上的問題你自己發現不了,只有醫生才能發現。」標叔摟著許洛往外走。
「我心理真沒問題,我沒病。」許洛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被標叔連拉帶拽的強行拖到了心理輔導組門口。
標叔伸手敲響門,嘴裡還在勸說許洛:「好好配合醫生,小心以後殺人上癮啊,我和署長是為了你好。」
「可我心理很健康……」許洛話還沒有說完,心理輔導室的門開了,一個留著短髮,身材苗條性感,穿著黑色緊身連衣裙和黑絲襪黑高色跟的眼鏡娘走了出來莞爾一笑:「許sir你好。」在看見醫生的一瞬間,許洛突然就覺得自己的確病了,病得很嚴重。
急需要跟醫生好好溝通溝通。他們可以互相疏導一下對方。許洛扭頭看向周華標:「沒想到我的病情藏得那麼深,居然也還是被你和署長發現了,那我接受安排。」承認了,他心理果然是有問題。
「快進去吧。」標叔直接把許洛推了進去:「潘醫生,就交給你了啊。」潘醫生雙手抱胸,抬起一隻手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關上了門。
「許sir,請坐。」關上門後,潘醫生轉身對許洛微微一笑,指著沙發。
許洛坐下後,潘醫生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裙擺下黑絲包裹的小腿修長纖細,高跟鞋一晃一晃的,她伸出纖纖玉手:「認識一下吧,潘玲,你叫我潘醫生就好。」
「潘醫生,你好。」許洛握住了她的手,然後他臉色暗淡,語氣低沉的說道:「我早就知道我心裡有病,而且還病得很嚴重,希望你能幫我。」潘玲小臉立刻嚴肅了起來,蹙著秀眉說道:「許sir,先說說看你的症狀吧,一般警察開槍殺人後或多或少都會不適。你殺了這麼多人那心裡的問題肯定更嚴重,要有心理準備。」
「先說說你對我的印象吧。」許洛沒有回答,倒是反而向潘玲提問了。潘玲沉吟著答道:「莪對許sir你的印象都是道聽途說,總的來說你是個潔身自好,正直,英勇的好人。」
「沒錯,以前我就是這樣。」許洛點了點頭,然後表情逐漸扭曲:「可隨著開槍殺死的人越多,我承受的精神壓力就越來越大,需要靠女人放縱自己才能保持冷靜,導致我越來越好色了,可這已經違背了我的原則!」
「看得出來。」潘玲看了一眼自己手上許洛一直沒鬆開的手點了點頭。她就說以許洛的為人,怎麼會占她便宜,原來是心理原因,真可憐。
許洛抬起頭希翼的看著她:「我還有救嗎?我不想當個好色之徒!」
「這……」潘玲也糾結了,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又覺得很有研究意義:「也就是說,你一開始是靠性來緩解自己的精神壓力,但卻發展到對女人的衝動越來越強,是嗎?」
「對,特別是潘醫生你這種符合我審美的美女,我完全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冒犯。」許洛眼中滿是痛苦,低頭鬆開了潘玲的手:「不好意思……」
「沒關係,許sir,在我面前你不用刻意壓制自己,才更方便我了解你的病情。」潘玲語氣溫柔的看著他。
「潘醫生你真是醫者仁心。」許洛感動不已,把手放在了她大腿上,縱享絲滑:「潘醫生,這你不介意吧?」
「許sir。」潘玲玲突然狐疑的看著許洛:「你不會是裝病想要泡我吧?」臥槽,這居然都被你發現了。
但是許洛毫不心虛,甚至還能理直氣壯的倒打一耙。
「你懷疑我?」許洛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刷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出去打聽打聽,當初公共關系科的總督察對我投懷送抱,我都不屑一顧!現在你居然懷疑我是垂涎你的美色?」
「口口聲聲要幫我治病,但又質疑我的病情!沒這個專業素養就不要來耍我,歧視我有病啊?你能歧視我的病,但不能侮辱我人格!再見。」一番話擲地有聲,許洛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冒犯,冷著臉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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