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玲被搞懵了,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許洛的反應卻那麼大。但隨後很快又回過神來,自己剛剛的話的確不合適,是對一個道德模範的質疑,更是在病患傷口上撒鹽。
一個原則性極強的警隊模範因為患上心理疾病而不得不做出違背自己原則的事,這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痛苦,自己卻還懷疑對方的病情,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也太不專業了。
見許洛開門要走,潘玲連忙起身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許sir,我剛剛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可能不會接受,但是你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所以我希望你接受治療。」許洛停下腳步,冷漠臉不說話。
見他明顯有所意動,潘玲連忙趁熱打鐵:「就算是不為了你自己,也要為港島市民想想,他們需要一個身心健康的許sir去保護他們的安全。」只能說,許sir的人設立得好,周慧兒總督察對此有不可磨滅的貢獻。
「用為市民服務說服我,潘醫生你成功抓到了我的軟肋。」許洛嘆了口氣,看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潘玲嘴角一勾,略顯得意和俏皮的表示:「那當然,我是心理專家來著嘛,當然知道你心裡在意什麼。」許洛想笑,什麼為市民服務為女皇服務的,這種話連我自己都不信。
你這個專家稱號是買來的吧?確定這女人沒幾把刷子後,許洛就放心了,因為這種自以為自己很專業但其實狗屁不通的妞最好忽悠了。
他就喜歡胸大無腦的女人。好騙嘛。許洛重新走回沙發上坐下。潘玲玲也再次坐到他對面,抿著嘴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主動把纖細的小腿伸到了許洛的面前:「許sir,你繼續摸吧……啊不是,你繼續說吧。」這個動作看起來像是勾引許洛。
但醫者仁心,醫者仁心嘛,自己這也是為了能儘快了解許sir的病情。
何況許sir還是被宣傳的英雄,人長得又帥,潘玲玲在心裡自我安慰。
「我對女人的依賴性提高了,犯病的症狀就是心情狂躁……」許洛輕輕撫摸著她黑絲修飾的小腿,但表面上卻是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講述著病情。
潘玲玲耐心的聽著,時而會微微蹙眉,時而目露沉思,但很快就雙頰泛紅的提醒道:「許sir,你的手……」她也是有底……底線的!
「啊!不好意思,冒犯了,我自己都沒注意。」許洛低頭一看,連忙把手拿開,歉意的道:「看吧,我的病情就是這樣,下意識的行為不受控制。」跟我沒關係,我是高尚的,是坐懷不亂的,這全都是我的病在搞鬼。
「沒關係,不是你想這樣,只是你生病了。」潘玲玲很善解人意,然後沉吟著說道:「暫時聽起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殺人太多,才導致心理負擔過重,要不你先停職休息下?」
「不行,我也想休息,但手裡有很多積累的案子離不開我。」許洛搖了搖頭,隨後看著她道:「不過倒是跟潘醫生你聊天時我感覺很放鬆。」潘玲玲心裡吐槽:好傢夥,你倒是放鬆了,但我一直是全身緊繃著。
「那看來我對你的心理疏導還是有效的,我回去找找資料,仔細研究下你的病情,以後每周我會幫你做一次心理疏導。」潘玲玲紅著臉把有些發麻的大長腿從許洛身上放下去,遞給他一張名片:「這是我電話,有時間直接來醫院找莪,但要提前約。」許洛起身,一臉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說道:「那就拜託你了潘醫生,我還有個請求,希望你的報告能減輕下對我病的定位,我不想退出一線。」他可不想弄巧成拙被停職了。
「這……」潘玲玲頓時有些為難,但看著許洛那雙充滿渴望為市民服務的眼睛卻不忍心拒絕:「那……那好吧。」反正許洛能控制病情,大不了多睡幾個女人嘛,又不是會完全失控。
「謝謝,謝謝,那我以後就要多多麻煩潘醫生了。」許洛感激不已。
「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而且也很榮幸能為許sir你服務。」潘玲玲莞爾一笑,為許洛開門:「請慢走。」
「那我們下周再見。」許洛笑著對她揮了揮手,步伐輕快的轉身離開。潘玲玲看著許洛愉悅的背影,心裡也是自豪感滿滿,很顯然這是自己的工作成果,成功緩解了他的病情。
嗯,就是給他治病太廢絲襪,潘玲玲低頭看著拉絲的黑絲搖了搖頭。隨後關上門轉身去寫報告。
……………另一頭,許洛回到了重案組。
「怎麼樣,看你眉眼帶笑,治療效果不錯吧。」周華標湊上去問道。許洛笑道:「相當不錯,潘醫生真的很專業,而且還是醫者仁心。」
「那是當然了,這是國外剛回來的高材生,跟我們警署有合作,要是你私人去找她做心理輔導,那價格嚇死你啊。」周華標語氣誇張的說道。
許洛感嘆道:「警隊福利真好。」居然幫他把泡妞的單都買了。
「所以咯,好好干,這麼好的福利去哪找?」周華標拍了拍他的肩膀許洛保證道:「我一定好好干!」潘醫生這種妞,誰不想干啊?
周華標轉身回了辦公室,其他人連忙湊了上來:「許sir,你怎麼了。」
「心理有什麼問題嗎?」
「那個心理醫生靚不靚啊?」
「感謝大家關心,我的病情並不嚴重,就是壓力有點大,好了好了都趕緊散了吧。」許洛揮了揮手說道。
沒藉此機會誇大病情騙他們給自己送禮,這都是許洛最後的良知了。等眾人散去後,許洛低聲對芽子說了一句:「今晚去你哥家裡吃飯。」他要去找大舅哥談點事情。
「我哥說的?還是嫂子說的?」芽子一臉疑惑,怎麼沒有給她打電話。
..許洛淡然答道:「我說的。」芽子:「…………」男人,你好狂啊!
許洛才剛回辦公室不久,臉上貼著創可貼的肥波就推開門走了進來。他和何定邦前天抓朱滔時坐陳家駒的車撞暈了過去,但傷得不重,都是皮外傷,所以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許洛指了指椅子:「坐。」
「許sir,我有事想請你幫忙。」肥波吞吞吐吐開口,顯得很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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