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絕戶三人組,循聲來到前院時,果然見到了許大茂。
而在他身旁,還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人。
此女模樣雖不出眾,但勝在年輕,讓人一見之下,便覺得她和許大茂在一起,是鮮花插上了牛糞,天鵝當了癩蛤蟆的婆娘。
更惹人注意的是,此女手中抱著一個嬰兒,還經過了閻埠貴和三大媽確認,屬於許大茂的親兒子。
傻柱故作平靜,但嗓音還是忍不住有些顫抖:「傻茂,你是絕戶,哪來的親兒子?」
許大茂笑而不語。
閻埠貴叫道:「這確實是他親生的,這長臉,這眉眼,和大茂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三大媽也道:「傻柱你要是不信,那就過來看看唄!」
傻柱和棒梗二人同時上前。
易中海也想觀看,但他行動實在不便,只得和賈張氏秦淮茹婆媳一起,落在後面。
當傻柱看到嬰兒的臉,那雙混濁醉眼陡然睜大,而瞳孔卻驀地收縮,顯然是震驚之極。
「這他,傻茂,他真的是你親兒子?」
傻柱口中結結巴巴,而心裡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複雜得難以用言語形容。
他不是瞎子,他的眼睛非常好使,因此難以裝瞎,硬說這孩子不是許大茂親生的。
棒梗也呆立當場。
說好了一起當絕戶,怎麼伱許大茂就叛變了呢?
而且還是這麼大年紀,老來得子!
許大茂笑著點頭:「他確實是我兒子,但還沒取名,因為我想讓薛嬸幫忙取個名字。她是我們大院文化水平最高的,取的名字肯定很好聽。」
「」
閻埠貴甘拜下風。
他自詡的文人身份,在薛姑娘面前什麼都不是。
傻柱十分不解:「可,可你不是絕戶嗎?年紀又大,怎麼就能生孩子了?」
許大茂呵呵一笑:「絕戶可以治療啊!我接受了治療,療效還很不錯,自然就能生了。」
傻柱急切道:「你是在那家醫院治療的?」
許大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說。
這符合他的人設,畢竟他乃是小肚雞腸之人,怎麼能把這個信息告訴死對頭?
傻柱不悅道:「你就告訴我一下怎麼了?」
許大茂嘆道:「就算告訴了你又能怎麼樣?我老婆今年三十不到,你老婆呢?已經有六十一了吧?像她這麼大年紀,還想生孩子?」
傻柱木然不語。
棒梗在一旁說道:「我和我老婆還沒老,還可以生,許叔你就告訴我吧!」
許大茂懶得理他,心說你這小畜生,乖乖絕戶就得了。
一來,他很不喜歡棒梗;
二來他也很清楚,陳濤討厭棒梗這便宜孫子,不然隨便丟點兒骨頭,都夠這小畜生起飛了。
所以,他幹嘛幫棒梗,讓何叔不痛快?
見許大茂無動於衷,秦淮茹只得央求道:「大茂~你就告訴我們吧!等棒梗有了兒子,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感激?
你們這些白眼狼,會感激我才怪!
許大茂淡淡道:「我看還是算了吧!我是撞了天運,才能這麼順利。就這樣,還花了我超過一百萬,你有這個錢嗎?」
衣食住行,言語不通,再加上著名醫院的高額醫療費,確實是極為沉重的負擔。
儘管他拿的是工作簽,但何衛民並沒有給他提供工作;
況且他得照顧老婆,也沒時間工作,所以他花的就是自己攢的積蓄。
至於換匯,自然也得請陳濤幫忙了。
「一百萬?!」
閻埠貴驚呼出聲。
「大茂,你,你竟然有這麼多錢?」
三大媽也是難以置信。
「現在沒有了!」
許大茂感嘆道:「這些年我生意做得不錯,但我卻連家都捨不得裝修,連一件好衣服都捨不得買,就為了能有個孩子!現在老天有眼,讓我有了兒子,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傻柱,從今往後,我跟你再沒恩怨了,我要繼續努力,要給我兒子掙一份豐厚的家底,不會再跟你鬥了!」
不會再跟傻柱斗?
分明是你贏了,還斗什麼!
包括傻柱本人在內,都是這個想法。
傻柱感覺自己一敗塗地。
他今年五十九,照樣可以單手虐翻小自己幾歲的許大茂。
但他沒兒子。
他是絕戶。
秦淮茹沒在意傻柱,她繼續央求道:
「你就告訴我吧,錢我可以想辦法去借的!」
許大茂呵呵道:「別嫌我說話難聽,借錢是要還的,就你家這情況,能有還這百多萬的償債能力嗎?如果運氣不好,你還得再借呵呵,你還是先讓棒梗掙錢吧!因為,真的沒人會借你這些錢,包括何叔在內!」
所有人都很清楚,秦淮茹就是想跟某人借錢,畢竟環顧整座大院,也就某人有這個財力。
但某人會借嗎?
見秦淮茹陷入沉默,許大茂便拿出喜蛋喜糖,遞給了傻柱。
傻柱沒接,扭頭就走,就像個打了敗仗的逃兵,甚至在慌不擇路之下,把易中海撞倒,摔了個屁墩兒。
這麼一撞,關口一松,就又成了老登,噼啪幾聲,讓閻埠貴等人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
「淮茹~」
易中海深情呼喚。
「」
秦淮茹沒有管他,接過喜蛋喜糖,徑直轉身離開。
她得去找傻柱,讓他想辦法跟何老狗借錢,給棒梗治病。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還要讓現在的兒媳婦同意離婚,給棒梗再找一個年輕的。
至於易中海,起碼今晚她是顧不上的!
「老嫂子,你扶我一把」
易中海向賈張氏求助。
「淮茹,等等我。」
賈張氏被聾老太附體,裝聾作啞,就像沒聽見一樣,丟下易中海,緊隨兒媳婦而去。
「」
棒梗也不幫忙,只是羨慕嫉妒地看著許大茂,還有他老婆懷抱里的孩子。
他還年輕,不想絕戶,但他連一萬塊都沒有,更別提一百多萬了!
易中海心中又氣又惱,但只是無能狂怒,甚至都不太敢表現出來。
他只得看向老閻,向這位老夥計求助。
閻埠貴卻沒看他,而是恭維許大茂道:
「大茂,你本事真大,你以後準備做什麼生意?也讓你三大爺參一股唄!」
許大茂得意一笑,「我還沒想好,過幾天再說吧!我現在得去找薛嬸,讓她幫忙取名。這喜蛋喜糖就請三大爺您幫忙,給大伙兒發一發,至於剩下來的就孝敬您了!」
閻埠貴一聽,喜上眉梢。
兩分鐘後。
中院,正房客廳。
薛姑娘抱著孩子,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真的要讓我取名?」
許大茂鄭重道:「要不是您跟何叔不計前嫌,給了我這麼大幫助,我也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我請您給這孩子取名,讓他永遠記住您跟何叔的恩情。」
薛姑娘聽完這話,看了大叔一眼,見他笑著點頭,便答應了下來。
許大茂十分歡喜。
他是真的沒其他心思。
因為,他有能力給孩子留一份豐厚的家底,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加強雙方聯繫,讓孩子以後得到何叔和薛嬸的幫助。
而他就算有這個心思,何叔那麼精明,又怎會上當呢?
所以,他讓薛姑娘給這孩子取名,真的只是為了感念恩德。
想了一會兒,薛姑娘說道:
「我想了幾個名字,感覺還是叫許諾言最好,你們覺得怎麼樣啊?」
諾言。
許大茂意識到了,薛嬸之所以取這個名字,就是想讓他信守諾言,改過自新。
他開心地誇讚道:「這個名字取得真好,可以提醒我,讓我重新做人。」
薛姑娘含笑點頭,對許大茂的誠懇態度很是滿意。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許大茂和小李寡婦提出了告辭,打道回賓館休息。
他倆下午才到京城,只好先買了些喜蛋喜糖,等明天再來收拾家裡。
路上。
小李寡婦感嘆道:「薛嬸看起來真的好年輕,何叔也是。」
許大茂笑道:「你要是有很多錢用來保養,你也能這樣!」
小李寡婦撒著嬌:「我可沒那麼多錢」
許大茂拍著胸膛,保證道:
「沒事,老公給你掙!最多只要一年,我就能給你掙輛好車回來,省得你們娘兒倆以後出門還要受日曬雨淋。」
小李寡婦十分滿意,忽又想起什麼,問道:
「你說那個傻柱,是何叔的兒子,可我看他好像過得不怎麼樣啊?」
許大茂解釋道:「他就是個逆子,為了一個黑心寡婦,竟然當了上門女婿,這讓何叔的臉往哪放?何叔已經不認他了,怎麼可能給他好日子過?」
小李寡婦嘆道:「還真是個傻子!何叔要是我的爸爸,那肯定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一句話都不會反駁。」
許大茂打趣道:「你可不能當他女兒,不然我怎麼娶你?」
小李寡婦被逗得大笑不止。
賈家。
傻柱一回到家,就背對著秦淮茹,側躺在床上。
他一聲不吭,就好像中了邪一樣,秦淮茹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理會。
秦淮茹惱恨不已,但又不敢說氣話。
比如,我耽誤你了,我跟你離婚,你另找個年輕媳婦,讓你爸出錢給你治療不,都不用治療,因為傻柱本就沒病。
是她秦淮茹買通醫生,故意說傻柱死金的。
所以,她不敢賭。
不然萬一傻柱同意,那他離婚後去做檢查結果沒問題,倒還是小事,因為到時候可以說他已經治好,但自己卻年紀大、不能生養了;
真正的大事,是她再也沒有希望借到錢,給棒梗治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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