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道太玄 第十章 練習數數

    傍晚時分，外界的夜色暗下來。

    慕氏堡內自然也暗了下來，作息早的已經在吃完晚飯後不久就睡著了，而作息晚的，或是繼續觀看東莽大賽，或是出攤營業，或是走親訪友，總歸有很多事情可以忙碌。

    此時。

    杜慕琞一家也用餐結束，他走到門前丈許的空地，往下看去，一眼就可以看見中心廣場上黑壓壓的一群人。

    慕氏堡內部是一種類似梯田的建築體系，牆壁、地板和天花板都相當的厚，而且布置有種種陣法符紋，極為堅固。

    如同杜慕琞所住的房屋處於地字號區域，所有房屋大小都近乎一樣，門前是丈許寬的街道，屋後也是丈許寬的街道，街道後也是一樣的房屋。

    每隔三間房屋就有一條巷子通往屋後的街道，屋後的街道還有街道和房屋，同樣也有一條巷子通往屋后街道的屋后街道。

    在最外層，每隔兩條巷子，也就是每隔九間房屋就會有一條階梯連接上層或下層，這種階梯與每層樓等高，看起來就像是有千百條階梯直通中心廣場一樣。

    至於內層，每隔六條屋后街道才有階梯分別通往樓上或樓下。

    當然，還有一條階梯正面對著慕氏堡大門，向上則直通宗祠，向下直通中心廣場，邊上還有部族貢獻堂，至於藏書室則是在內部建築深處。

    至於陽光之類的，則是依靠慕氏堡的陣法，吸收或挪移陽光，保證慕氏堡內部街道巷子與外界天色保持一致。

    杜慕琞在家門前，看著周遭暗下來才亮起的暗淡燈光，以前經常詢問，自然知曉那是聚光陣所綻放的微光，莫名的感覺很靜謐。

    不多時。

    杜慕琞看著中心廣場上那熱鬧的模樣，想著白天也去逛了看了，晚上也沒打算再去，轉身走回家裡的大廳，一手把玩數字銅鎖，繼續學習數數。

    良久。

    杜白從懷中取出一面青銅鏡，手指滑動一下，看了看時間，已然到了亥時，不由向杜慕琞問道：「學得如何？可知道一千以內該如何數數？」

    「讀不難，寫好難！」

    杜慕琞揉了揉發酸的右手，對於一千以內的數數到是懂了，即便數到一千以後也不難，但要是寫數字到一千，那就實在太難了，卻又想試一試。

    「亥時了，快去睡，明早再練習。」

    杜白看著孩子竟然主動學習了一個多時辰，未免其用腦過度，直接催促著讓他去休息。

    「聽話，快去休息。」

    慕嵐抽空叮囑道，這才繼續抱著已經睡醒的女兒說些寓言故事，時不時回答女兒因好奇而產生的問題。

    「好！」

    杜慕琞點頭應是，走向洗手台，搬來小凳子，站了上去，洗漱過後，才走向臥室。

    他的家與其他地字號房間幾乎一樣，都是高二丈，長、寬三丈的房間，內分兩層樓，一樓有大廳，廚房，書房，主臥，浴室，二樓也有不大的廳堂，兩間臥室，一間浴室，一間靜室。

    而杜慕琞的臥室就在二樓，臥室不大，他看了一眼靜室，那是二樓最大的房間，也是父親或母親時常閉關修煉的房間。

    不多時。

    杜慕琞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有些睏倦，但一時半會又睡不著，又想起好像誰說過數數可以輔助睡眠，索性開始數起數來。

    他今天自從中心廣場回來，就一直在練習數數，就連珠算也都練習了一會，如今數起數來，感覺格外輕鬆，很快就數到一百出頭。

    杜慕琞心裡數著數，準備數到一千，在之前的學習當中，有著蒙學的教導，又在父母的提點下，已然是掌握的數數的規律，卻是有種數數再也難不倒自己的感覺。

    條忽間。

    杜慕琞感覺到自己心中仿佛出現了一塊數字銅鎖，這數字銅鎖與自己剛才練習的數字銅鎖完全一樣，其上顯示的數字與自己數的數也完全一樣。

    而且隨著他繼續數下去，這塊數字銅鎖上的個位數轉輪開始轉動，每當個位數的轉輪轉了一圈之後，十位數的轉輪就轉動一格，只是有些模糊，轉輪上的數字也若隱若現。

    他數著數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次日清晨。

    杜慕琞早早的起床，伸懶腰，跟父母打了聲招呼，就走出門外，來到門外丈許空地，做了一會熱身運動，就從階梯以小快步走向中心廣場。

    而他的父親杜白也走出門，去菜市場買菜去了。

    此時在中心廣場上，每天早晨都有一批接一批的族人在演練東莽拳法，而其中的佼佼者會在慕氏堡所處大山的頂峰平台那演練東莽拳法。

    至於像杜慕琞這樣的兒童或少年郎，則在更加安全的中心廣場上演練，或者在家門口的空地上演練東莽拳法。

    杜慕琞如今才五歲，自然不會是打熬身體筋骨什麼的，最多也就跟往常那樣演練成類似拍手扭腰的簡單舞蹈，順便也是跟名字都叫不全的小夥伴們打個招呼。

    兩遍東莽拳法演練完畢。

    杜慕琞跟名字都叫不全的小夥伴們打聲招呼，想到父親送的那個會演練東莽拳法的木偶，頓時就迫不及待的跑回家。

    他回到家後，在自己房間找到木偶，而後摁下木偶底座上的按鈕，接著就看見木偶開始演練東莽拳法，一招一式都非常標準，只是跟父親他們演練的相比少了一種感覺。

    「吃飯了！」

    樓下傳來母親的喊聲。

    「來了！」

    杜慕琞應了一聲，再摁了下木偶底座的按鈕，按鈕就彈了起來，這才放好，等洗漱完才走下樓。

    他看了一眼飯桌，聞了聞一股魚香味，走近一看，果然是一鍋魚肉粥，而且如往常那樣只見魚肉，不見一根魚骨，明顯魚骨要麼在母親的刀功下碎成粉末，要麼在父親的刀功下碎成粉末。

    不過片刻。

    杜慕琞就吃起了魚肉粥，嘗出其中有蘿蔔絲和羊肉沫，鮮嫩可口，即便兩歲的妹妹也吃得起勁，很快就喝了半碗。

    他也嘗試著喝了起來，發現果然不用嚼，很快喝完一碗，母親就給添上，一連喝下三碗魚肉粥，很快就吃飽了。

    當妹妹也吃飽了之後，母親將剩下的魚肉粥都解決了。

    「小明玉啊，去大廳坐一會，消消食。」慕嵐囑咐一聲。

    「好！」

    杜慕琞點頭應是，走到大廳的椅子上坐下消食，看著手邊的數字銅鎖，想起昨晚心中的那塊數字銅鎖有些數字很模糊，索性認真觀察起來，而後才把玩起來，順便也練習練習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