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羽道:「他大概是不想回去面對索菲的那個爛攤子,我覺得你應該尊重他的意見。」
貝克點頭:「是的,我現在也懶得催他了,一切順其自然吧。」
服務生還沒有過來上菜,安恬羽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我去下衛生間。」
她轉身出了包廂的門,走廊的盡頭就是衛生間,她對這裡輕車熟路,但是她並沒有在衛生間外面停步,反而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休息室,推門而入。
她直接打電話給陸子明。
陸子明不知道在忙什麼,好一會才接聽了電話:「喂,難得你給我打個電話,有什麼事嗎?」
安恬羽道:「當然有事了,沒事我怎麼敢打擾你陸公子呢,是這樣的,我現在在你的店裡吃飯,想把貝克灌醉了,我想這個小忙你可以幫的吧。」
陸子明明顯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過來,呵呵笑道:「當然可以了,待會兒我會交代我的助理在你們的酒里做點手腳的,不過貝克可是個醫生,不大好糊弄的,你要當心點才行。」
安恬羽道:「也可以!」
陸子明道:「記住了,演戲一定要演得逼真點,不要露出什麼馬腳,免得前功盡棄。」
安恬羽皺眉:「哪那麼多的廢話呀,好了我不和你說了,掛了啊。」
她掛斷了電話,這才去了衛生間。
只是安恬羽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等她折返回到包廂的時候,貝克卻不見了。
難道他也去衛生間了嗎?
安恬羽心裡正納悶,猶豫著是要等一下,還是馬上打電話去問他的去向時,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取出來手機,來電顯示是貝克的名字:「安小姐,真的很不好意思,剛剛查爾曼給我打電話,說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我不能陪你吃飯了,只能改天再約。」
安恬羽臉色難看,怎麼會這麼巧,查爾曼早不打電話過來,晚不打電話過來,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來找貝克?
該不是貝克疑心了什麼,所以找藉口離開吧?
她儘管心裡各種猜測,也還是道:「沒關係的,以後再約就好了,不過你現在已經回別墅了嗎,查爾曼先生嚴重不嚴重?」
貝克回答道:「我已經在路上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他的那種病,一向很折磨人的。」
安恬羽道:「那你路上小心點。」
貝克再次道歉:「真的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
安恬羽笑笑:「沒關係的,再見吧。」
安恬羽這裡掛斷電話,服務生就開始上菜。
她皺著眉頭望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心裡是無比鬱悶的。
她胃口缺缺的吃了點東西,就直接放下了碗筷。
然後,百無聊賴地出了飯店的門,也不坐車,沿著人行道慢慢的走。
也不知道走出去多遠,不經意的抬頭,卻望見前面不遠處查爾曼那幢奢華的別墅,在諸多建築物當中,格外的醒目。
她微微愣了一下,心裏面忽然有了打算。
……
安恬羽到了查爾曼的別墅時,查爾曼並沒有如傳說中的
那般臥床不起,而是靠在沙發上喝下午茶。
貝克望到是她進門,明顯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一句話:「你怎麼過來了啊?」
安恬羽笑笑,把手裡面的水果和補品放在桌子上:「我是過來探望查爾曼先生的,畢竟大家都是朋友。」
查爾曼眼神有些異樣:「祁太太還真是有心了。」
安恬羽不客氣的在他對面坐下來:「查爾曼先生氣色還不錯,剛剛接到貝克先生的電話,說是你身體突然不舒服時,我還擔心的要死,看樣子已經沒事了。」
查爾曼笑笑:「我這種病是很折磨人的,有時候痛起來,真的叫人生不如死,不過好在貝克有很多藥效很好的止痛藥,吃下去很快見效。」
安恬羽點點頭:「那就好!」
這時候有人泡了咖啡過來,安恬羽接過來杯子,濃濃的咖啡的香氣撲鼻,她抿上一小口。
貝克道:「今天中午放了祁太太的鴿子,真的很抱歉,我這裡雇的廚師廚藝都很棒的,而且我還珍藏著兩瓶上好的紅酒,不如晚上我們大家喝點?」
安恬羽下意識的拒絕:「那還是算了吧,晚上回去太晚的話,家裡孩子會鬧。」
貝克就笑道:「我們可以早一點開飯,不會讓你回去很晚的。」
安恬羽還是搖頭:「我答應佳佳今天去幼兒園接她,所以還是改天吧。」
貝克臉上依舊帶笑:「你不是帶著保鏢過來的嗎,可以讓他們把孩子接到這裡來,我以前只見過思爾,從來沒見過佳佳,想必和你一樣漂亮。」
安恬羽道:「小孩子很鬧的,不合適的。」
查爾曼這時候也開口:「安小姐怎麼這麼不給面子?」
安恬羽笑笑:「我是真的不方便留下來。」
查爾曼又道:「像是我這種病,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以後怕是就沒機會聚了,大家既然朋友一場,安小姐今天一定要給我面子才行……」
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安恬羽也無話可講。
略微遲疑一下,她才道:「那好吧,我讓保鏢帶孩子回去就好。」
距離飯時還有一段時間。
可是,廚房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
查爾曼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回去臥室休息。
安恬羽信步出了別墅的門。
不得不承認查爾曼很懂得享受生活,四下的環境非常的好。
他們的別墅位於市區邊緣的位置,別墅後面有大片的空地,栽種著各種花卉林木,微風襲來,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真的好聞極了。
貝克在她身後道:「看你好像很喜歡這裡。」
安恬羽笑笑:「這裡的花很漂亮。」
貝克笑道:「查爾曼是個很苛刻的人,無時無刻不在追求有品位的生活,據說單是打理這片空地就花了四五位數進去。」
安恬羽道:「他那時大概是想長期在這邊居住吧?」
貝克嘆氣:「以前他是有這樣的打算的,不過我看他現在的意思,不會一直留在這裡,離開只是遲早的事。」
安恬羽回頭望一望別墅的方向:「你之前不是說他的狀
況很不容樂觀,可是我看他的氣色還很好,也沒有臥床不起啊?」
貝克道:「他那個人就是要強,其實他現在真的是病得很嚴重,就連我,也不抱太多希望了。」
安恬羽皺眉,正要說什麼,她來時帶著一個保鏢從外面過來,神色匆匆。
直覺告訴她,大概是祁天辰知道自己過來這邊的消息了。
那麼,以他的脾氣,一定是催著自己回去呢。
果不其然,保鏢到了她面前就道:「祁太太,祁總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讓你趕緊回去,有急事。」
安恬羽之前盤算的好好的,想著待會兒的飯局上,想法子把兩個人灌醉,拖著他們上不了飛機,然後事情也就有了轉圜的餘地。
畢竟,貝克酒量不好,查爾曼又是病中,應該也喝不了太多的酒。
她覺得,自己有希望把他們喝倒。
所以此刻安恬羽自然不甘心就這麼離開了。
可是祁天辰什麼脾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她不回去的話,保不齊他會直接殺過來。
所以她在短暫的猶豫之後,不得不點了點頭:「噢,那我馬上回去吧……真的很對不起貝克先生,我也要爽約了。」
貝克臉色不變:「如果事情可以很快解決掉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和祁總一起過來,我們大家喝幾杯。」
安恬羽淡淡的笑笑:「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貝克點頭:「路上小心點。」
直到目送著安恬羽一行人驅車離開,貝克才轉身折返回去別墅。
客廳裡面,偌大的落地窗前,查爾曼背對著他站立著,一動也不動。
貝克靠進沙發里:「你在看什麼?」
查爾曼答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擔心,我們今天晚上能不能順利離開?」
貝克皺眉:「你也覺得,安恬羽之所以會過來這一趟,是別有用心?」
查爾曼淡淡的笑笑:「難道你覺得她有可能特特過來探病?」
貝克就道:「我也覺得她很不對勁,可是我並不覺得祁天辰會攔著我們去機場,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攔我們。」
查爾曼點頭:「是啊,而且就算是他今天攔住我們,明天我們一樣會走,只要那個韓萌不醒,他就奈何不了我們。」
貝克道:「所以,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查爾曼不知道為什麼,臉色依舊難看的很:「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擔心什麼,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像是要發生些什麼。」
貝克笑笑:「你啊,就是因為突然決定離開,所以心裡不舒服,你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
查爾曼笑道:「但願吧……」
房門這時候被人敲響,打斷了他的話。
貝克道:「進來!」
進門來的是查爾曼那位助理,他的臉色看上去格外難看,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又有什麼壞消息了:「查爾曼先生,剛剛國那邊發來幾份電子文檔,你先看一下吧。」
查爾曼把他手裡的筆記本電腦接了過去,然後劃開了頁面,細細的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數據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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