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第十下時,孟言昭終於忍不住開口求情道:
「姐姐,她們畢竟是女子。身體弱,你看今天暫時這樣行嗎?」
孟言茉看向紫蘇,紫蘇隱晦的點了點頭。
「那好吧,弟弟既然開口求情了,就這樣吧,記住你的丫鬟也不過是一等,她們天天穿的如此鮮艷,是給你添了臉,還是丟了人?府里其他的丫鬟,你看到她們的穿著了嗎?」
孟言昭剛才就想問姐姐,他的兩個丫鬟到底哪裡犯了錯,看著兩個丫鬟不住流的眼淚,他心裡隱隱的也有了點生氣。
孟言昭一愣,看向周圍的丫鬟,包括那個姐姐最看重的紫蘇,都穿著府里統一的綠褙子,紅衣裙,孟言昭這才反應過來。
他本來就對這些女子的服飾不在意,只覺得穿竹和鵲聲比府里的其他丫鬟,多了幾分生機和活力。
此時才注意到,原來她們每天都穿著和其他丫鬟不一樣的衣服。
府里的其他管事們,因為是十少爺身邊的貼身大丫鬟,而且三夫人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討這份嫌。
只是每當府里的下人看到十少爺帶著這兩名貌美的大丫鬟時,都會相互的擠眉弄眼,私底下更是在傳,十少爺小小年紀,就已享用了兩個美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長高。
傳來傳去,十少爺**的名聲就這麼流傳開來,松柏院的孟老太爺,因為孟言茉的原因,對孟言昭也關注起來。
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也對這個孫子失望,就不再見他。
至於下人們之間可以這麼傳主子的閒話,又能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當然背後是有人在控制了。
甄氏進了門不久,由於孟老太太的喜歡,就和大夫人陳氏一起管著家。
對於這個傳聞,陳氏也有耳聞,只是笑笑,就不再關心。
看著弟弟還在對這兩名丫鬟流露出不舍的感情,孟言茉第一次有了無力和失望的感覺。
男子都是這麼貪慕顏色的嗎?
「紫蘇,把金瘡藥拿過來。弟弟,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紫蘇把金瘡藥放在穿竹和鵲聲的手裡。
鵲聲被人鬆開,這時早就氣的肝兒都疼了,她可以對十少爺流露出惹人心憐的表情,可是看了一向不被她們放在眼裡的懦弱膽小的九小姐,竟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打她們。
還是那個部位,曾經教她們的婆婆說過,她們的臀部那裡的部位是不能受到傷害的,要好好保護。
現在還假惺惺的在十少爺面前拿金瘡藥給她們,她總算見識了九小姐這麼沒臉皮的作態。
鵲聲把金瘡藥往地上一扔,也不看孟言茉她們,只是看著孟言昭,眼淚吧嗒吧嗒大顆往下掉。
看到鵲聲居然把姐姐給的金瘡藥這麼放肆的給扔了,孟言昭正要發火,可是一看鵲聲那副無言哭泣的模樣。
他要暴喝出口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給臉不要臉的賤蹄子,我們小姐的藥,也是你配扔的?」
紫靈不管不顧的衝上去,去撕扯鵲聲的頭髮,鵲聲也不是吃素的,她也只是挨了十下竹篾子,臀部只是腫了,連破皮出血都沒有,雖然她覺得下面有點不對勁,似乎有股熱流流下。
她此時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去深想。伸出十指尖尖的手指和紫靈扭打在一塊。
靜深院原本留下看院子和後來被甄氏放進來的丫鬟們,都驚詫的看著這一幕。
怎麼一向溫和不愛說話的九小姐手下的丫鬟一個比一個兇悍?
孟言茉看了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對紫蘇吩咐一聲,就在山重扶著下,進了屋,也沒有再和孟言昭說什麼。
「紫蘇,把她們拉開,成什麼樣子」。
*
回到青楓院,來到孟言昭的房間,兩個丫鬟在孟言昭的懷裡幾乎哭暈過去。
孟言昭也只能安撫著說,以後萬不可再穿這不同於府里丫鬟的衣服。
穿竹和鵲聲來到自己的廂房裡,鵲聲解開衣裳,要去看看自己的傷處。
穿竹對著一面銅鏡,仔細的擦了眼睛,又塗上脂粉。啐了一口,就把那瓶金瘡藥給扔了。
鵲聲努力的回頭看自己的傷處,看到又青又紫的皮膚在周圍白嫩的皮膚上格外的刺眼,恨聲道:
「怪不得人說咬人的狗不叫,這九小姐平時對你我二人也算禮遇,哪知道跟狗臉一樣,說翻臉就翻臉。我們這就去向夫人說明去,相信夫人一定會我兩人做主的」。
「我們是夫人的人,夫人就算心裡不太喜歡我們兩人,可是夫人極護短,我們又是甄府的人,放心,夫人一定會替我們教訓九小姐的。
只是我還要去淨房一趟,我總覺得下面不太舒服。」
聽到穿竹的話,鵲聲也同樣道:「你也是這樣啊,我也是,難道我們兩的葵水一起來了?」
兩人到了淨房,看到內里的衣物上有一抹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啊?不像葵水啊。就這麼一點點」。
「先別管這些了,我們快快去夫人那裡,把事情稟報給夫人,也能早點看到夫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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