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跟王胖子在外面採購一些東西,這些東西都是探險所能用到的,其實這主要是我們為盜墓而準備的。
秦大爺既然特意來跟我說了要去盜墓的事情,想必這件事肯定要去做,而且今下午我也受到了夕陽的一個電話,在電話里他說今日回來找我,不過具體來找我們做什麼事情他卻沒說,不過我們依舊猜到了是跟盜墓有關,所以未雨綢繆的我和王胖子決定先採購一些用得上的東西。
在接到白綾的電話後,我和王胖子第一時候開車來到了白綾的診所。
在車上,白綾簡單的跟我們說明了一下今天下午所發生的事情,而那個不喜歡說話的男子也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這個男子名叫徐川,至於他是幹什麼工作的,他卻沒有解釋。
在徐川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開到了一個郊區的小公寓。
這棟小公寓看起來還算雅致,尤其是風水格局特別的講究。
在我們進入公寓後,發現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正在床邊哭泣,而在床上一個老者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就如同死了一樣。
白綾急忙走上去,先試了一下這名老者的脈搏,然後又扒開他的眼睛看了一下。
最後白綾面色很冷的對徐川問說:「你們是盜墓賊吧?」
徐川和那個床邊的女冷身體一顫,愣在了原地,而我和王胖子也都大吃了一驚。
大約在沉默了三四秒鐘後,徐川才對白綾反問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雖然是一個反問,但也變相等於徐川承認了他們是盜墓賊的身份。
白綾指了指床上的老頭說道:「首先從你身上所中的屍毒我就開始懷疑你的身份,現在我看到床上這個老人家的情況後,我可以肯定你們是盜墓賊了。你們身上的這種屍毒可不是一般的毒,這都是要通過很多次下入古墓才能染上的病症,絕不是一兩次解除古屍就能染上的毒。」
徐川點了點頭,說道:「白大夫果然慧眼,我們的確是從事倒斗這行。」
「你們從這位老者的情況來看,最起碼下過幾十個墓**,所以你們應該不是一般的盜墓賊,你們是那個流派的?」白綾追問道。
「不瞞白大夫,我們是發丘將軍一脈才傳承。」
「不應該呀!你們這一支不是有發丘天印嗎?這發丘天印上面的『天官賜福、百無禁忌』不是有驅邪避毒的作用嗎?而且你們這一支都是跟官府很密切的,應該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呀!」看來白綾對盜墓這個行業還有有一定了解的,這其實都要歸功於神秘小鎮那些典籍中的記載。
「我們發丘一脈的確是盜墓四大流派中開始混的最好的,不過在明成祖朱棣時,我們的這一支遭到了朱棣的打壓,就連我們的發丘天印的原印也被毀了。從此我們的這一支就徹底沒落了,現在我所知道的傳人也就我與師妹兩人了。」說到最後,我們可以明顯聽得出徐川話里的落寞和無奈。
這個時候,徐川的師妹也說話了。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父親吧!」說著,這個女孩直接跪了下來。
白綾連忙將那個女孩扶起,然後說道:「治病救人是每個醫者應該做的事情,姑娘你不必這樣。人我自然是會救的,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這是我第一次見白綾救人主動提出條件,即便是她救了那位社會大哥老爹的時候都沒有提出讓他少做壞事的要求,他為什麼會對徐川這樣一個盜墓賊提出條件呢?
「只要白大夫能夠救我師傅,就算是讓我去死都行!」這個徐川對自己師傅的感情還是很真摯的。
「我知道你們盜墓四大流派都有『有三盜三不盜、九取九不取、一進一出、進墓不空手』的規矩,不過隨著後來你們的這些規矩基本都被拋卻腦後了,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要繼續遵守這規矩中的『三盜三不盜』,貪官污吏盜,來路不明盜,欺良霸市為富不仁盜;窮不盜,善不盜,公益不盜!另外,你還要答應我對墓冢死者口中的玉琀不盜,死者的九竅玉塞不盜,死者的握玉若是玉豚也不能盜。」
白綾的這個要求前半部分是希望徐川能夠尊重前人傳統和規矩,後半部分則是希望徐川能夠做到對死者的尊重。
聽了白綾的要求,徐川先是一愣,然後連忙點頭稱是。
徐川完全沒有想到白綾不僅醫術和武功高強,就連他們盜墓這一行的一些事情也是如此的了解。
既然徐川已經答應了白綾的條件,白綾自然要對床上的老者進行救治了。
屍毒是一種非常麻煩的毒素,這種毒素是通過一點點積累而成的慢性毒素,一旦累計到一定的程度就會一下子病倒,染上屍毒的人不僅會皮膚潰爛,失去感覺,嚴重的還會渾身肌肉僵硬,變成活跳屍。據說墓冢裡面的那些殭屍的身體上也帶有這種毒,殭屍可以利用屍毒來完成擴大種族的需要,通過咬傷人類,將這種毒注入人體,當毒液擴散到大腦,人體就會失去意識,從而轉變為殭屍。當然了這種說法也只是一種傳說而已,沒有人知道真假。
染上屍毒的最明顯表現就是皮膚潰爛,肌肉僵硬,五感變弱,不過徐川跟他的師傅他們一直以來都會在食物中添加一點硃砂,所以屍毒對他們的影響也會減弱。
不過長期食用硃砂也是有很大副作用的。硃砂即硫化汞,化學品名稱hgs;硃砂又稱辰砂、丹砂、赤丹、汞沙,是硫化汞的天然礦石,大紅色,有金剛光澤至金屬光澤,屬三方晶系。硃砂主要成份為硫化汞,但常夾雜雄黃、磷灰石、瀝青質等。硃砂有無鎮靜催眠作用,認識不甚一致;有解毒防腐作用;外用能抑制或殺滅皮膚細菌和寄生蟲。硃砂為汞的化合物,汞與蛋白質中的疏基有特別的親合力,高濃度時,可抑制多種酶和活動。進入體內的汞,主要分布在肝腎,而引起肝腎損害,並可透過血腦屏障,直接損害中樞神經系統。
徐川和他的師傅因為經常倒斗,所以會食用硃砂,但硃砂對他們的臟器已經造成和很大的損傷,而且這些傷害都是無法挽回的。
雖然硃砂對屍毒有抑制作用,但也並不能完全避免身體對屍毒的沾染和攝入,久而久之在硃砂和屍體的雙重影響下,人的身體會更加糟糕,徐川的師傅就是這種情況。
徐川的師傅名叫吳興田,外號「吳三腳」,之所以有這樣的外號,主要是因為吳興田年輕的時候功夫非常厲害,尤其是腿上功夫,基本三腳就能幹掉一個對手,所以大家都叫他「吳三腳」。
徐川的師妹名叫吳映莎,雖然她也算是發丘一脈的傳人,但她幾乎沒有倒過斗,這主要是因為父親吳興田和丈夫徐川知道倒斗的危險,所以一直沒有讓吳映莎參與其中。
對於吳興田和徐川身上的屍毒白綾是有把握可以祛除的,不過吳興田因為中毒太久,屍毒早就侵入骨髓,並對其骨髓造成了不可挽救的損害,因此吳興田的病是無法根治了。
白綾事先也跟徐川和吳映莎說明了情況,然後便給他們開出了藥方。
白綾的藥方東西並不多,基本都是一些簡單的去毒藥材,不過其中卻一種比較難搞的東西。
這比較難搞的就是陳糯米。這糯米好找,陳糯米也難找,但若是要找30年以上的陳糯米就真的不好找了。
而且現在吳興田的情況非常危險,必須要在一星期內找到這30年的陳糯米,不然就便是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了。
其實白綾現在的這身醫術很大一部分便是來自於三國時候的名醫華佗。
都知道華佗是被曹操殺掉的,在他被關在大牢裡的時候,他曾經將自己的畢生心血《青囊書》傳於一個獄卒,但後來此書卻被獄卒的老婆焚燒掉了大半,只留下了最後的兩頁。而這最後兩頁中記載了兩種醫術,這兩種醫術對後世的影響卻是極大的。這兩項醫術一項是大名鼎鼎的「麻沸散」,另一項則是實用性極高的閹割牲畜的技術。
傳說中《青囊書》是被燒毀了,但實際上在神秘小鎮中卻還有一本《青囊書》的手抄本,至於這本手抄是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
對於30年份的陳糯米的確是一件難事,但王胖子卻給徐川他們想到了一個有可能找到的地方,這個地方就是一些陳年酒窖。在這些陳年酒窖中裡面的酒都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陳釀,而這些酒都是用糧食釀造,自然很大可能會用到糯米,所以在酒窖中看看酒罈下面是否有散下來的陳年糯米。
王胖子的這個建議的確很不錯,但問題是那些陳年酒窖可不是說進去就能進去的,不過這對於身為盜墓者的徐川來說都是小事。
白綾也給他們想到了一個搞到陳糯米的地方,那就是道觀。眾所周知,道士一直都是除妖捉鬼的代表人物,而在從事各種法事時候,經常會用得到糯米這種東西,而現在道觀裡面的道士基本都不做這除妖捉鬼的事情了,因此前人留下的一些法器跟做法道具都應該會留下來,那麼陳糯米自然也就有可能留下了。
最後徐川跟吳映莎通過王胖子和白綾的這兩種建議在七天內總算收集到了白綾規定量的陳糯米。
在藥材收集完成後,白綾就開始為吳興田跟徐川進行治病。
這個屍毒解除還是比較容易的,其方法跟王胖子身上的毒差不多,都是銀針引毒,而這種辦法其實也是白綾通過華佗的《青囊書》學到的,這也是祛毒的最好辦法了,沒有副作用。
經過了十二天的治療,吳興田跟徐川身上的毒基本引的差不多了。
對此,吳興田跟徐川對白綾都非常感激。
吳興田跟徐川的事情算是解決了,但是在這期間卻又一個比較奇怪的問題。
夕陽明明之前打電話說會近日來找我的,但這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夕陽一直沒有來找我,而且打他的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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