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並不是一個遇事很容易慌亂的女孩子,當她發現自己的車胎被釘子扎破以後,她就馬上跳下車來,推著車快速的往前走。她並沒有馬上跑,因為她生怕自己跑起來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時候她已經慌亂得有種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的感覺,可是看起來她依然還有幾分若無其事。
小路里什麼人都沒有,這讓季寥非常害怕,但她倒寧願自己什麼人都遇不到,就這麼咬著牙,快速的從小路里穿出去。或者她希望遇到一群人,男女老少什麼都有的一群人,那樣也必然是安全的,就不指望有好心人送她走出去什麼的了。
可這時她看到前面走過來一個人,而且是一個男人,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她一向並沒有以自己的容貌自喜過,但她也無比的清楚,女人的美麗在某些時候對自己而言最危險。比如現在,她幾乎都要窒息了,她不敢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走過,可是她真的都快要出不了氣了。在這種時候,她倒寧願自己長得像班裡那個小胖妞,雖然這麼想對小胖妞有些不尊重,可真的,如果現在她是那個小胖妞,肯定就沒有這麼恐懼。
萬幸的是,那個男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她,那是一個瘦削的,高挑的男人,穿著一身很舊的勞動服,背著一個工具包,也許只是住在這附近,剛好下班回來的打工者,帶著一身的疲憊,帶著即將回到家見到妻子兒女的渴望,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她。
季寥強忍著拔足奔跑的衝動,與這個瘦削的男人相交而過,男人低著頭走路,似乎真的沒有注意到她,季寥當然也不敢回頭去看他,只想著兩個人再錯開一點,她就拔足奔跑,哪怕把車丟在這裡不要了都要跑起來。只要再錯開一些,她就可以奔跑起來,她跑得不慢,在去年的校運會裡,她拿到過女子高二年級的400米欄冠軍,這條路她已經走了一半,即使對方是個男人,她也有機會跑到靠近外面大路的位置,哪怕離大路更近一米,她也多一分安全。
但是她不敢馬上就跑,不想本來那個男人沒注意到她,反而被她的舉動引發了關注,她只能假裝若無其事,而好像男人也沒有回頭看她。這裡光線太暗,季寥不敢回頭,也看不到影子。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離那個男人多遠了,只覺得每走一米,都想走幾公里那麼漫長,她不但心跳加快,而且連氣也喘不過來,她甚至擔心就算那個男人沒注意到她,她自己也會隨時倒下去。
她就快支撐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突然從背後捂住了她的嘴,並且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她叫不出聲,只能死命的掙扎,她所能做的一切已經不能做得更好,然而最終一切還是徒勞。
季寥的單車就那麼被扔在了路邊,那個瘦削的男人抱著她,把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的肩骨頂著季寥的胃,頂得她非常難受,雖然這會男人沒有捂著她的嘴巴了,但季寥喊救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微弱得似乎自己都聽不清楚。她拼命的用雙手拍打著男人的背,可這樣做卻是毫無意義的。
那個男人扛著季寥走進了路邊的一個廢棄廠房裡,這樣的廠房在這條路的兩邊隨處可見,平時看著破爛荒涼,很少會有人走到裡面去,裡面值錢的東西早就被人搬走賣掉了,剩下的除了一片空曠,就是一片荒草。
季寥就這樣被那個男人扛著走到廢棄廠房的深處,本來外面那條路很暗,偏偏進了廠房深處,也許是因為地勢開闊了,竟反而比外面亮了一些,季寥只看到這裡連屋頂都沒有,只有破舊的牆壁,她還可以看到牆壁上已經爬滿了青苔,地上的縫隙里也鑽出荒草。比起這裡的荒涼來,她內心的恐懼更像一條毒蛇一樣不斷的纏繞著她,這時候季寥沒有哭,不是她多麼的勇敢,而是她恐懼得幾乎要昏過去了。
這時季寥被那個男人摔在了地上,胃部被頂著的那種難受消失了,可這一摔卻也把她摔得很痛。男人的粗暴讓她意識到她沒有什麼倖免的可能,她知道自己即使哀求,也只會使對方更加的興奮。已經來不及再去想怎麼會發生這一切了,膝蓋和手肘火辣辣的痛讓她意識到她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身後就是一扇沒有玻璃的窗子,不知道外面是什麼,也不知道有多高,但她想也不想的就沖窗子外面衝過去。
但沒用,她剛跑到窗前,那個男人就追上了她,抓住她的後領把她重重的往後面一扯,「刺啦」一聲,季寥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她的背部一涼,又重重的摔了一跤。
&呵。」男人發出了笑聲,倒不見得有多麼的淫邪,卻有一種野獸般的興奮,當季寥再次爬起來的時候,他也毫不猶豫毫不憐惜的一腳就踢在了季寥的小腹上,把季寥整個人都踢得飛起來,又重重的落在地上。
僅僅這一下,季寥就痛得幾乎昏死過去,偏偏她又沒有真的昏過去,只是覺得全身一片劇痛,好像骨頭都碎了一般。這時候她不要說叫喊求救,就連喘氣都很困難了,她的臉貼在地上,嘴裡吐出許多泡沫來,這時候她已經絕望了,不管這個男人要對她做什麼,她只希望這一切快點結束。
&呵,」男人蹲在了季寥的面前,伸手抓住她的頭髮,季寥吃痛,貼在地上的臉自然的往上仰,男人看了她一眼,興奮的說:「你真是個漂亮的姑娘,讓我有了衝動,這不能怪我,你確實太漂亮了,我從來沒想到除了電視劇,我還能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你怎麼不反抗了呢?這樣會讓我更興奮一些。」
&態。」季寥只能從嘴裡吐出這樣兩個字來,這一刻她想到了死,不是她想死,可是她覺得她恐怕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她不知道他們會傷心難過成什麼樣子,一想到他們,她就流出眼淚來了。可是她沒有再反抗,她已經沒力氣了,她全身都很痛,額頭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淌。
&態?」男人把季寥拉了起來,把她推到牆壁上貼著,看著她說:「這個詞用得很好,我也覺得我這會兒心理挺變態的,我看到你很漂亮,就想把你毀掉,你說我要怎麼做才是徹底的毀掉你?」一邊說著,一邊拔出了一把樣子很古怪的刀,用冰涼的刀面在季寥的臉上拍了拍,說:「把你的臉割爛,你說怎麼樣?」
&要!」美麗的女孩害怕自己的容貌被破壞甚於怕死,這似乎是一種本能,這個時候的季寥也不能免俗,雖然她一想到如果自己死了,爸爸媽媽一定會很傷心,但她不敢面對自己的臉完全被割爛的樣子,下意識的說:「讓我死。」
&男人高興的說:「這個要求我可以滿足你的,不過我是一個男人,你知道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吧?」
季寥看著對方什麼也沒說,她怕死,怕臉被割花,怕……可是怕就有用嗎?她現在就害怕得心都抽痛起來了,不是感覺的問題,而是生理上的心臟部位真的抽痛著,不過這沒用,眼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憐憫,他用他那把鋒利的刀割破了她的衣服,露出了她雪白的肌膚,還有白色的文胸。
&是白色的。」男人興奮看著她的身體,說:「你皮膚這麼白,如果戴黑色的會更誘惑。不過白色的好,白色的純潔,還一點花邊都沒有,真是個純潔的小女生啊。一會血把這一切染紅的時候,也一定特別的好看。那麼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呢?也是白色的?」
季寥連說「變態」兩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還能站著,是因為男人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如果她往下掉,她就出不了氣。她只希望這是一場噩夢,希望這場噩夢快點結束,哪怕是死,只要快點結束就行。
但男人顯然不打算馬上做點什麼,或者馬上結束一切,他似乎很欣賞季寥的這種恐懼與絕望,就像他自己說的,他也覺得自己心在的心理很變態。他準備慢慢的享用這個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材都可以說完美的女孩,因為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但是正當男人想把季寥的運動款校服長褲扒下來的時候,身後的巷道,卻傳來了一陣尖利的警笛聲。這讓他猛然一驚,趕緊伸手捂住了季寥的嘴,回頭看向身後的巷道,什麼也沒看到,而且警笛聲響了一陣之後就沒有了。不像是遠去,倒像是就在附近停了下來。
然後,一片寂靜。
&對。」男人扭頭看向季寥,像是在問季寥,又像是在問自己:「怎麼會沒有汽車的聲音?沒有汽車的聲音,怎麼會有警笛的聲音?」
季寥的嘴被捂著,當然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是警笛聲讓她看到了希望,她原本空洞絕望的眼睛裡流淌出更多的淚水來,但她又不敢刺激對方,所以就算她的嘴巴沒有被捂著,她也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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