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就那麼一直抓著李赫的手不肯放開,甚至於護士給李赫處理刀傷的時候,季寥都不肯鬆開他的手,她自己也明顯有好幾處受傷,可她也不讓醫生檢查,還是李赫摟著她安慰了她好一陣,她才拉著李赫的手讓醫生給她檢查外傷,拍了x光,一照片,她骨折骨裂都有幾處,竟然像不知道痛一樣。
這樣的狀況一直到警方通知了季寥的家長,在季寥的爸爸媽媽趕到醫院,尤其是季寥的媽媽把她摟進懷裡以後,季寥才略微放鬆了一些,也終於肯鬆開李赫的手,在她媽媽的貼身陪護下讓醫生護士處理她的外傷內傷,她的爸爸則在警方的陪同下幫她辦理住院手續。季寥的媽媽憑著一種母親的本能,對市二醫的條件不滿意,想要馬上把她轉到省醫去,但警方沒有同意。季寥自己對在哪並沒有感覺,但是她看到李赫似乎要走,神情又分明的緊張起來,依然是想說又說不出話來,看得她媽媽的眼淚就跟自來水一樣的往下淌。
其實李赫也不是要走,他還有很多東西要跟老爸交待呢,季寥的樣子讓他沒辦法離開,他老爸李傑就以警方的身份和季寥的父母協商,給兩個孩子安排了一間雙人病房,在家長的陪護下,警方還要給他們做筆錄。李傑也不是避嫌,但他發現女孩一見到他還是很緊張,就安排了一個女警來做筆錄。
那個女警就是他之前帶的一個實習生,剛在黑暗中李赫也沒看清她的樣子,這會一見,眼睛頓時就亮了,脫口就興奮的喊了一聲「清冽姐!」
好吧,李赫承認,他就是個制服控,尤其是女警控……
出現在李赫眼前的實習小女警一身橄欖綠的九五式警服,肩膀上掛著學員肩牌,戴著翹檐直筒的九五女式警帽。其實李赫一直覺得九五式警服才是經典,九九式因為要跟國際接軌,搞得黑不隆冬的,接軌是接軌了,卻一點特色都沒有了,而九五式以前的警服嘛確實又太土了一點,只有九五式是最有特色也最經典的,可惜翻過年去也就要換了。
當然,重點不是什麼款式的制服,而是穿制服的人。
出現在李赫面前的這個實習小女警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高挑,穿著平底的制式皮鞋也有一米七五的樣子,看起來就比李赫要高不少。小女警的臉很清秀,如果不是穿著警服,而是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披著長發,那絕對也是很仙的。小女警的相貌也不是那種一見面就亮瞎男人的狗眼那種炫美,但是清清爽爽的面孔,乾乾淨淨的五官,一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很舒服,不笑的時候你就只是覺得這姑娘很養眼,而當她眼睛微微一彎,淺淺的笑起來的時候,她的美麗指數好像一下子飈了幾個等級,讓人覺得好看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而當她聽到李赫的那聲「清冽姐」,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展顏一笑的時候,李赫那顆35歲離婚老男人的內心也明顯的窒息了一下。
那個笑容不但漂亮得好像秋日的陽光一樣閃亮,而且充滿親和力,剛才病房裡包括李傑在內有幾個警察走來走去的時候,躺在靠里一間病床上的季寥都緊張得不得了,這時候這個明亮澄澈的笑容,卻讓季寥的緊張感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雖然她依然說不出話來。
這個漂亮的小女警,名字叫做凌清冽。
在李赫的前世里,他沒有暗戀過哪個女孩,因為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暗戀再美好,最後也是白搭。但如果把他的年齡在往前推一些,退回到他還懵懵懂懂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學時代的時候,其實也有一個女孩的身影縈繞在他心裡久久不肯散去的。
那個女孩就是凌清冽,李赫的鄰家小姐姐。
李赫的老爸李傑是個警察,在李赫還小的時候,李傑帶著他住在公安局的職工宿舍樓里,一直住到李傑和米婭結了婚,生下了李純,職工宿舍的一居室再也安不下他們這個四口之家的時候,才搬到了現在住的那套小區房裡。
而凌清冽的爸爸媽媽也是警察,他們一家最開始的時候也住在公安局的宿舍里,當然凌清冽一家住在李傑家樓上,因為凌清冽的老爸是公安局政委,他們家的房子要比李傑家大得多。當然這個大得多也是相對十年代而言,跟後世沒法比。
就這麼樓上樓下的,李赫自然經常見到凌清冽,而比李赫大5歲的凌清冽也很有當姐姐的覺悟,放學後經常帶著李赫一起玩,一直從李赫幼兒園帶著他玩到小學五年級,然後在李傑李赫一家搬出公安局的宿舍樓以前,凌家就先搬走了,那是因為凌清冽的老爸調到了省廳,他們一家也就都搬到了省城去。
在李赫的前世里,從那以後,李赫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凌清冽。他只知道後來凌清冽繼承了他們家的傳統也當了警察,從公安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省廳,算一算時間,凌清冽現在應該還在念大四,只是李赫不知道凌清冽曾經還回到信仰市實習過,而且還是他老爸李傑帶的她。想想也不奇怪,前世的這個時候,也是李赫叛逆心最強,和老爸李傑最水火不容,連家裡也不願呆而住校的時候,不知道這些事情就十分正常了。
不管怎麼樣,能在這裡再見到幼時的鄰家姐姐,李赫還是滿心充滿喜悅的。
而離開幾年之後再見到李赫,凌清冽也是十分高興的,其實她在李傑槍響的那一刻就見到了李赫,但那之後她一直有很多事情做,剛回到家鄉信仰市實習,跟著以前鄰家的年輕叔叔李傑跑了幾天,什麼都還沒學到呢,突然就遇到這樣一起意圖殺人的惡性案件,可把她忙壞了。所以她那時就見到了李赫,卻根本沒有時間跟他打招呼,直到這時李傑叫她來給李赫和季寥做筆錄,她才在燈光下看清了這個曾經的小弟。
&赫!」李赫一眼就認出凌清冽讓她很高興,她也快樂的喊了一聲,懷裡抱著筆錄本看著李赫,滿臉笑容的說:「幾年沒見,你長成小伙子了!嗯,今天這小伙子還是個英雄呢!」
李赫苦笑了一下,說:「清冽姐你也快別說了,我也不知道會遇到這麼一個變態殺人魔啊。我現在一想到那傢伙就後怕,你和我爸要是晚來一步,我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李赫說這話的時候季寥的爸爸媽媽也都在看著他,他們也是深夜接到警察的電話匆匆忙忙的趕往醫院來的,之後就是在警方的要求和配合下完成一系列手續,老實說他們女兒究竟遇到了什麼,他們也還不是十分清楚。
當時的情況是一向乖巧的女兒破天荒的第一次晚歸讓他們很奇怪,季寥的媽媽原本還很生氣,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女兒的,卻沒想到左等右等沒有等來女兒,卻等來了警察的電話,一句「你女兒出事了,請到醫院來辦理相關手續」,把季寥媽媽一下就嚇得兩腿發軟,一口氣險些就緩不過來。出事?出什麼事?出什麼程度的事需要警察通知?到醫院又是辦理什麼手續?說實話當時兩個家長腦子就是一片空白,他們都下意識不約而同的想到了辦理後事的手續。
也許血脈親人之間多多少少是有一種第六感的,季寥的爸爸媽媽接到警察的電話下意識的想到辦理後事,而原本在季寥的命運里也真的就是這樣,一對中年夫妻趕到醫院,晴天霹靂一般得知自己的女兒死了。
只是這個結局生生的被李赫改變了。
季寥的爸爸媽媽膽戰心驚的來到醫院,雖然女兒的狀況很嚇人,但他們竟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後來各種忙亂,警方也沒有明確解釋究竟發生了什麼,女兒又說不出話來,他們縱使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這時候凌清冽來做筆錄,他們也都是滿腦子的問題要問。
凌清冽是個觀察力很敏銳,也很善解人意的姑娘,她看到季寥父母焦急而充滿疑問的表情,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季寥和李赫的病床中間,打開她的筆錄本,對季寥的父母說:「兩位家長,你們的孩子,還有這位男孩,剛剛遇到了一個持械意圖行兇殺人的嫌犯,現在嫌犯已經被警方開槍擊傷,正在救治和訊問,兩個孩子作為案件的受害者和目擊者,需要向警方提供相應的信息,我現在負責給他們做筆錄,希望大家緊密配合,儘快把這個案件處理清楚。」
持械行兇,開槍擊傷,這些詞語信息量太大,季寥的父母穿著打扮一眼看去也不是社會底層人士,但還是被嚇得瞠目結舌,除了白著臉點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凌清冽暗自吐了一口氣,真擔心自己說不清楚呢,她的實習師傅李傑一下就把做筆錄的任務單獨交給了她,她還真怕自己做不好。現在看來這個開場白還算不錯,她轉而看向季寥,說:「小妹妹,別怕,壞人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姐姐需要問你們一些問題,你遇到什麼,看到什麼,如實的告訴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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