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風四娘?」
金菩薩、花如玉和剛到的青衣人小公子都看到刀上的四個古樸篆字,微微一愣。
「你……你怎麼做到的?」
風四娘呆呆望著刀身的字,她得到寶刀這段時間,把玩過無數次,卻沒有發現上面有字。
「當然是煉製時就已經刻好了,只不過被我用特殊手段隱藏起來了而已!」
江獄淡然一笑,煉製這柄刀時,他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天。
「你知道我會來盜刀?」
風四娘有些難以置信,如果江獄煉製這柄刀時就算準了她會盜刀,也未免太可怕了。
「你也可以當做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
江獄看著風四娘,介紹道:「這柄刀可不比割鹿刀差,甚至更加堅韌鋒利,更加神奇!」
「光是材料消耗,就用了十萬兩黃金,二十萬兩白銀,其他珍貴材料若干!」
「古有寶馬贈英雄,今有寶刀贈美人!」
風四娘看著手中寶刀,心潮起伏。
她收到過的禮物不少。
比如逍遙侯還送過她一對短劍,乃至非常有名的唐代劍器始祖名家公孫大娘首徒申若蘭所用的赤霞、藍玉。
這對短劍不說削鐵如泥,但也差不多了。
雖說不如江獄贈的寶刀,但在以往也是難得的神兵利器。
但即便逍遙侯送她赤霞、藍玉時,也沒有今天江獄送她這柄刀來得震撼,來得心神悸動。
啪啪!
青衣人小公子再次鼓掌,笑道:
「都說江神捕風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能令那麼多美人傾心!」
「那你傾心嗎?」
江獄望著小公子,說出的話卻是令眾人一驚。
莫非江獄男女通吃?
「那是當然,否則人家明知江神捕要殺自己,又豈會不跑,反而自投羅網前來送死?」
小公子摘下臉上人皮面具,柔媚一笑,露出一張精緻動人的小臉。
雖然依舊是男裝打扮。
但眾人哪裡不知眼前的小公子是個女人。
「既然知道是送死,那你不怕死?」
江獄打量著小公子,聲音驟然變得冷冽,殺氣十足。
小公子脖子一縮,好似被嚇到了,但又昂起脖子,視死如歸道:
「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江神捕,就是死也值了!」
說罷,公子取下腰間割鹿刀,雙手捧起,來到江獄面前,在所有人好奇和震驚的目光下,小公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知道江神捕斷案如神,武功天下無敵,在江神捕面前,我是絕對逃不掉的!」
「徐家莊是我帶人滅的,割鹿刀是我搶的,但我也沒有辦法,你不知道逍遙侯有多麼可怕。」
「在見到江神捕前,我覺得沒有人的武功比逍遙侯更高,沒有人能比他更陰險、更毒辣、更可怕。」
「我不僅是他的手下,還是她的玩物,不僅要給他做事,還要忍受他的折磨玩弄!」
「我知道自己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只求江神捕能夠殺了我後,替我殺了逍遙侯,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她的眼眶已經紅了,流著淚,我見猶憐,風四娘心中都升起了不忍之心,想求江獄放過小公子。
江獄伸手抓起割鹿刀。
而就在這一瞬間,原本一心求死,楚楚可憐的小公子突然在地上一滾,左腿掃向江獄的足踝,右腿踢向江獄的下腹。
左右雙手中,閃電般射出了七八件暗器,有的強勁如矢,有的盤旋飛舞。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看得風四娘目瞪口呆。
沒想動這個看起來很可憐的美麗女子竟然如此狠毒陰險。
如果換做她,能躲過嗎?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江獄不屑一顧,隨手一揮,就將所有暗器收走。
同時右腿輕輕一抬,就擋住小公子的兩腳。
然而小公子靴子裡當即又「錚」的一聲,彈出了兩柄尖刀,並且袖中又射出兩股輕煙。
江獄卻紋絲不動,伸手就朝小公子抓去。
小公子似是彎腰躲避,然而剛一彎腰,只聽「蓬」的一聲,她腰間玉帶上已有一蓬銀芒暴雨般射了出來。
江獄抓向小公子的手閃電般一抓,竟然將那無數銀針暗器給抓在了指間。
「嘶!」
風四娘目瞪口呆,這小公子是屬刺蝟的嗎?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暗器?
她到底有多少手段?
反正風四娘知道,如果換做她,鐵定已經中招了。
金菩薩和花如玉也是暗暗心驚。
同時對江獄的實力也感到震撼。
小公子雖然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但江獄依舊穩如泰山,輕鬆化解小公子所有暗算。
他們知道江獄只是在戲耍小公子,並沒有出手。
否則江獄一刀揮出。
小公子估計連放暗器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江獄劈成兩半。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別看江獄長得天下第一帥,翩翩公子,丰神如玉,但出手十分殘暴,死在他手裡的人,就沒幾個能留下全屍的。
基本都是一刀兩段,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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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兩個字:
可怕!
小公子也很可怕,不過小公子的可怕是陰險毒辣。
江獄也不急著一刀劈了小公子。
畢竟難得這麼有趣的玩具,就陪她玩玩。
每次遇到敵人,都一刀劈了,也確實無趣。
小公子武功不弱,一掌攻向江獄。
她的掌法靈變、迅速、毒辣,而且虛虛實實,變化莫測,誰也看不出她哪一招是虛,哪一招是實。
但在江獄眼中,就慢得跟烏龜爬似的。
他只是輕輕挪動一個身位,小公子的七招便已全落空。
但她的手雖已落空,只聽「錚」的一聲,五指手指上的指甲竟全都飛射出來,閃電般擊向江獄胸肋間五處穴道。
小公子的手柔靈而纖細,誰也看不出她指甲上竟還套著一層薄薄的鋼套。
江獄驚呼一聲,手撫著胸膛。
小公子笑了,得意道:「任你武功高強,還不是栽在我手裡了?」
「江獄……」
風四娘心中擔憂,剛要上前,卻見江獄直起身子,笑道:
「就這?」
說話家,他手掌攤開,赧然是五個薄薄的鋼指甲。
小公子臉色變了,知道自己被耍了。
除了逍遙侯,從來都是她玩弄戲耍別人。
今天在江獄手裡,卻屢屢吃癟。
小公子咬著牙,大怒跺腳道:
「我跟你拼了。」
她的手一探,自腰上的玉帶中抽出了一柄軟劍。
薄而細的劍,迎風一抖,便伸得筆直,毒蛇般向江獄刺出了七八劍,劍法快而辛辣。
江獄只是一伸手,小公子的劍竟已被他兩指夾住,動也動不了。
江獄的兩指往前面一送,小公子只覺一股大力撞了過來,身子再也站不住,已仰天跌倒。
但她的身形剛跌倒,人已滾出了十幾步,也不知從哪裡射出了一股濃濃的黑煙,將她的人整個隱沒。
「江獄,你的武功果然厲害,我鬥不過你……」
說到最後一句,小公子已經出了大廳。
但江獄已在門口等著她。
小公子抬頭一看,臉都嚇青了,就好像見了鬼似的。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你真要殺我?」
小公子忽然笑了。
她雖然常常都在笑,笑得都很甜,但這一次笑得卻特別不同。
她的臉似忽然隨著這一笑而改變了,她的眼睛也突然變了,變得說不出的妖嬈而嫵媚。
她媚笑著道:「別的女人能給你的,我也可以!」
她的手落下,慢慢的解開了腰邊的玉帶。
「少耍花招!」
江獄伸手抓住她肩膀。
卻沒想小公子的身子比魚還滑,腰一扭,就從他掌下滑走。
只聽「嘶」的一聲,她身上一件織錦長袍已被江獄撕了開來,露出了她白玉般的山峰。
挺拔。
巍峨。
小公子的人雖然矮些,但骨肉勻稱,線條柔和,完美得連一絲瑕疵都沒有。
只要是個男人,無論誰看到這樣的胴體都無法不心動。
江獄微微一怔。
小公子的臉紅得就像是晚春的桃花,突然「嚶嚀」一聲,整個人都投入了他的懷裡。
江獄只覺滿懷軟玉溫香,如蘭如馨,令人神魂俱醉。
他想推,但觸手卻是一片細膩。
懷抱中有這樣一個女人,還有誰的心能硬得起來?
「不要臉。」風四娘心中大罵。
這時小公子的手已探向江獄腦後。
她的指甲薄而利,她吃吃的笑著,輕輕的喘著氣,但她的指甲,已劃破了江獄頸子上的皮膚。
「哈哈,江獄,你還是上當了!我指甲里藏著的是七星海棠和七巧化骨散,不到半個時辰,你就要全身潰爛而亡,你死定了!」
小公子如魚一般自江獄懷抱中滑了出去,吃吃的笑道。
她輕撫自己的胸膛,望著江獄,一臉得意,銀鈴般笑道:
「告訴你,這才是我最後一樣法寶,雖然每個女人都有這種法寶,但要對付男人,還是沒有比它更管用的了。」
「尤其是你這種好色的男人,嘻嘻!」
「你……」
江獄臉色鐵青,身子搖搖晃晃,一口黑血噴出,倒在地上。
「江獄!」
風四娘顧不得其他,像風一樣沖了上來,扶起江獄,罵罵咧咧道:
「你個混蛋,你沒見過女人的胸嗎?」
「她沒你的美!」
江獄咧嘴一笑,嘴角不住溢血。
「你……」
風四娘真想給他一巴掌,但見江獄這麼慘,又捨不得。
她抬起頭,死死盯著小公子:
「把解藥交出來!」
「七星海棠和七巧化骨散都是天下劇毒,沒有解藥!」
小公子嫣然一笑,目光盯著風四娘胸口,好奇道:
「真的比我美嗎?」
「四娘,你恨不恨我?」
風四娘剛想說話,卻被江獄打斷了。
「你別說了,我從沒恨過你!」
看著『奄奄一息』的江獄,風四娘心中五味雜陳,她這話並不是安慰江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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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沒恨過江獄。
甚至。
那一晚,她從未有過的快樂!
「江神捕果然風流,都要死了,還不忘跟風四娘親親我我,你儂我儂!」
小公子湊了過來,銀鈴般笑道:「你放心,我會送風四娘下去陪你的!」
「不僅是風四娘,還有你的女人!」
「不對!」
小公子突然搖搖頭,望著江獄眼睛,道:
「公子對你的女人可是很感興趣。」
她口中的公子自然是天公子逍遙侯。
逍遙侯雖然是個侏儒,但也很喜歡美人。
玩偶山莊出了小公子在,還有不少女人。
原著中逍遙侯還看上沈璧君。
「所以你安心去吧,你的女人,我家公子會幫你好好照顧的,你不用擔心!」
真.蝦仁豬心!
「真是狠人啊!」
一旁看戲的金菩薩心中暗道。
「逍遙侯那個侏儒殘廢,也敢覬覦我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江獄嗤笑,心裡已經給逍遙侯想好了一百零八種酷刑。
「很好!現在你想死都難了!」
冷如骨髓的聲音驟然從外面響起。
蒼穹大地仿佛都因為這一句話而充滿無盡殺機。
金菩薩、花如玉臉色劇變,饒是他們都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此刻身體竟都顫抖如篩糠。
風四娘嬌軀顫慄,驚呼出聲:
「逍遙侯!」
……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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